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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时代的谜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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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告是,她在参加区代表会议的工作时,把主席团的所有成员都招募进了一个托洛茨基的中心。她是1954年7月第一批被平反的人中的一个。赫鲁晓夫记得当年在莫斯科委员会时曾经同沙图诺夫斯卡娅一起工作过。所以当他刚一接到沙图诺夫斯卡娅从流放地写来的信时,就召请她到莫斯科来。但是她并没有急于去接受赫鲁晓夫的接见,因为等了她17年之久的母亲还留在巴库。沙图诺夫斯卡娅在被苏联军事总检察长基塔耶夫将军接见时,她问:“我想知道一下我的一些朋友们的命运。”接着他说出了5—6个姓名来。“他们被判了什么刑?”“他们被判的刑都是在剥夺通信权利的情况下被关进集中营10年。”基塔耶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沙图诺夫斯卡娅同志,我一定会使您感到难过。‘在剥夺通信权利的情况下被关进集中营10年’这个说法,意味着枪毙。”
基塔耶夫向中央监察委员会给科马罗夫打去了电话(从1939年起领导中央监察委员会的是马特维·什基里亚托夫,后者去世后,科马罗夫成了中央监察委员会的实际领导人)。科马罗夫得知沙图诺夫斯卡娅正在基塔耶夫那里时,高兴得叫了起来:“请让她立即到我这里来!“她坐上军事总检察长的汽车去到了中央监察委员会。科马罗夫张开两只拥抱的胳膊来欢迎她,说:“你还记得1937年时我们两个并排坐在主席团里的情况吗?……我们走吧,我们走吧,你立即写一份恢复党籍的申请书。”
1954年9月,沙图诺夫斯卡哑从巴库回到莫斯科后,立即受到了赫鲁晓夫的接见。第一次谈话进行了很长时间。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在3个多小时的时间中,向她详细地讲述了逮捕贝利亚的经过。他们谈到了制度问题。赫鲁晓夫当着她的面给科马罗夫打去电话说:“中央把沙图诺夫斯卡娅同志派到党的监察委员会中去工作。请把批准她为委员会成员的建议提交主席团。”科马罗夫热情地接受了这项命令。但是在中央主席团的会议上,莫洛托夫、卡冈诺维奇和马林科夫反对提她作候选人。而赫鲁晓夫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于是沙图诺夫斯卡哑被批准为一位负责的监察员。她在这个岗位上从1955年1月工作到1956年1月。后来,在第二十次党代表大会之后,她作为享有充分权利的委员加入了中央监察委员会新的成员中。
情况出现了反常现象:贝利亚作为敌人和间谍被枪毙了,可是贝利亚分子还留在原来的位置上。沙图诺夫斯卡娅立即向科马罗夫公开提出了一个问题:“应当在卢比扬卡街的机关里和各个位置上肃清贝利亚集团。”她向科马罗夫举出了贝利亚分子暗中破坏中央各项决定的许多例子。科马罗夫冷淡地听了她的谈话,后来查明,他立即就到谢罗夫将军那里去了。
在巴库的苏拉汉内,柳德米拉·伊万尼茨卡娅担任区委宣传鼓动部部长的工作。她于战后被捕,接着被送进服苦役的集中营。第二十次党代表大会之后,她的3个弟弟来到了莫斯科(其中一个弟弟在战争中成了残废,走路时得架着拐杖)。他们请求给姐姐平反。第一份申请被政府委员会主席谢罗夫驳回了。于是3个弟弟去找沙图诺夫斯卡娅。她查看了柳德米拉的案卷。在案卷中有老共产党员卡尤罗夫弟兄的供词。他们证明说,在托洛茨基反对派的年代,伊万尼茨卡娅在本地区里建立了一个地下托洛茨基小组。这个供词是1937年作的,而在法庭上卡尤罗夫弟兄则拒不承认这个供词,因为当时他们是在严刑拷打下对伊万尼茨卡娅进行诬告的。但是谢罗夫在看了这些材料之后,却拒绝予以平反。检察机关也未坚持。沙图诺夫斯卡娅建议3个弟弟立即到巴库去收集那里的老共产党员们关于柳德米拉在同反对派斗争时期表现的证明材料。不久,伊万尼茨卡娅的3个弟弟把这些材料送交给了中央监察委员会。原来,在那个地区根本就没有一个托洛茨基的基层组织,而伊万尼茨卡娅一向是支持党的总路线的。
沙图诺夫斯卡娅要求检察员根据下列材料起草一个新的结论:(1)卡尤罗夫弟兄否认自己在侦讯时所作的供词;(2)老党员们提供的证明材料。
在谢罗夫那里开会之后,一位检察长向沙图诺夫斯卡娅谈了他同谢罗夫的一次对话。谢罗夫:“为什么你再次提出自己的建议呢?”检察长:“根据中央监察委员会的指示。”谢罗夫:“到底是谁指示的?”检察长:“沙图诺夫斯卡娅。”谢罗夫:“哎呀,原来是她……那不是她应该作的。”谢罗夫毕竟不得不对伊万尼茨卡娅的案件作出客观的决定。在这件事之后,沙图诺夫斯卡娅就不再信任科马罗夫了。
早在第二十次党代表大会之前,从列宁格勒来的几位同志向中央监察委员会给沙图诺夫斯卡娅打去了电话。她接见了他们。他们曾受到了“列宁格勒案件”(1949)的牵连,他们曾同阿塞拜疆中央书记优素福·卡西莫夫一起在伊尔库茨克那边的亚历山大中央苦役监狱服满了刑期。卡西莫夫是1918年在穆萨瓦季政府时于萨利亚内入党的。后来他在列宁格勒的一个区里担任区委第一书记工作。众所周知,斯大林在把列宁格勒所有区委书记杀害之前先把他们送往遥远的外省。卡西莫夫到了伊尔库茨克,在那里担任党的第二州委书记职务。他在那里被捕,随后被送到了莫斯科。在卢比扬卡街,办他的案子的是负责特别重要案件的侦查员П.В.费多托夫。他把卡西莫夫一牵涉到了”基洛夫被害的案件上来。卡西莫夫受到了监禁集中营20年的判处、他在各个集中营里受尽了苦难,最后到了亚历山大中央监狱。
在平反过程开始时,费多托夫担任着国家安全委员会部务委员会委员这一光荣的职务。沙图诺夫斯卡娅在同列宁格勒的同志们谈话后,对科马罗夫说:“帕维尔·季莫费耶维奇,①我们找到了我们的一位大干部,他是一位老党员……他还活着!要赶紧救他”科马罗夫翻阅了卡西莫夫的案卷.把注意力放在了侦查员的姓名上。他说:“你要知道费多托夫现在是国家安全委员会部务委员会的委员,我不准备同他发生冲突。”——“怎么,帕维尔·季莫费耶维奇,那样的话,优素福就将得不到帮助!”——“不,我不去和费多托夫打官司。你自己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①帕维尔·季莫费耶维奇是科马罗夫的名和父名。——译者注
沙图诺夫斯卡娅给基塔耶夫打去电话说:“请来一下,有要事要谈。”她把情况向检察长作了叙述。基塔耶夫说:“我们决不能同你们对着干。应当换个方式。我正在办巴吉罗夫的案子,我被授以全权可以从全国任何一个地区传唤任何一个人。我要把卡西莫夫作为一个见证人传唤到莫斯科来。”沙图诺夫斯卡哑说:“但是他病得很重,路上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那我们就用飞机把他传唤来。”
卡西莫夫同普通乘客一起,被安置上了班机,但他有两个护送员陪同,并且是带着手铐……对于阿塞拜疆的前领导人、贝利亚的忠实助手巴吉罗夫的罪行,他作出了十分宝贵的供同。基塔耶夫问他:“而您认识沙图诺夫斯卡娅吗?”卡西莫夫回答说:“‘是的,我很了解她。但是她现在未必还活着。”——“她现在在莫斯科,在中央工作。”不久,这两位曾一起在巴库工作过的老同志在中央监察委员会见了面。沙图诺夫斯卡娅告诉卡西莫夫说,她曾索取他的在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案卷,但是费多托夫却把公文夹寄到了……巴库,同时还命令把卡西莫夫押送到阿塞拜疆。
沙图诺夫斯卡娅打电话问:“费多托夫同志,为什么你不把卡西莫夫的案卷交给军事总检察长,而把它寄到了巴库呢?”“他在那里工作过嘛。”——费多托夫回答。“他也在这里、在莫斯科工作过嘛,后来还在列宁格勒工作过。因此,对他的案件的侦查工作是在莫斯科卢比扬卡街进行的。”——“难道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先在犯人的参加下审查巴库的材料。也是一样。”——“费多托夫同志,这是你玩的诡计:案子是你在卢比扬卡街办的。现在你想摆脱掉这个案子,是吧?”
基塔耶夫决定把卡西莫夫留在莫斯科。这个疲惫不堪的、疾病在身的被拘留者立即就明白了:是谁想要他的命。他说:“这是费多托夫干的。他想要害死我。我是不去羁押站的,就是死掉我也决不去的。”沙图诺夫斯卡娅向巴库给阿塞拜疆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A.M.古西科夫打去了电话,直截了当地向他讲了费多托夫玩弄的阴谋诡计。“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卡西莫夫的案卷现在就放在我的桌子上;这是费多托夫干的。”古西科夫是一个正派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乐于执行赫鲁晓夫的指示。沙图诺夫斯卡娅提出请求说:“我请您在当事人不在场的情况下把这个案件审理清楚,并作出决定:根据你现有的材料来看,卡西莫夫的案件同阿塞拜疆没有任何关系。”古西科夫答应说:“这我在3天内一定作到。”
……在布特尔监狱长的办公室里,卡西莫夫在释放的文件上签了字。这时狱长盛情地把电话机推到他的跟前,并接通了沙图诺夫斯卡娅。一星期之后,卡西莫夫被传唤到了中央监察委员会的会上。
有几千个案件要通过中央监察委员会来解决,因此两个部务委员会不停地在开会,而每个部务委员会只有4个人。一个部务委员会的会议由中央监察委员会副主席卢基扬诺夫主持,另一个部务委员会由科马罗夫领导。卡西莫夫的案件由两个部务委员会的联席会议来解决。报告人是沙图诺夫斯卡娅。卢基扬诺夫(对卡西莫夫)说:“你对中央监察委员会还有什么问题要提吗?”卡西莫夫说:“是的,有问题要提。我提的是关于国家安全委员会现任副主席、侦查员费多托夫。他为了向我逼供,对我进行了残酷折磨和严刑拷打。”卡西莫夫的这句话显然不合科马罗夫的心意。但是这句话还是不得不写进了记录中去。
阿塞拜疆共产党中央第一书记И.Д.穆斯塔法耶夫来到了莫斯科。他请卡西莫夫担任阿塞拜疆中央行政机关部部长的职务。优素福征求了沙图诺夫斯卡娅的意见。她提醒他注意自己有病,因此首先应当到疗养院治病……卡西莫夫没有活到第二十次代表大会的召开。
沙图诺夫斯卡娅通过努力,把费托多夫开除了党,并摘下了他的将军肩章,当然不是立即摘下的。但是,贝利亚分子们毕竟不得不执行中央监察委员会的决定。
佐拉·鲍里索夫娜·甘德列夫斯卡娅在监狱中被监禁17年(加上在集中营的时间,一共吃了25年的苦头)之后,于1954年回到了莫斯科。她的丈夫安德烈·尼基福罗维奇·安德烈耶夫也在监狱和集中营里度过了20多年的漫长岁月。甘德列夫斯卡娅的最后一个流放地是新西伯利亚附近的巴拉宾斯克荒原。在首都,她在弟弟那里办理了登记居住手续。社会保障处想帮助她找个工作,但是一个从前服过苦役的女人,什么地方也不要,甚至当个卫生员、清扫工,也没有地方要。经过半年的努力,最后在莫斯科州弗拉基米尔斯基临床科学研究所找了个护士工作。住的地方根本没有,经济也十分拮据……只是在部长会议颁布了安置平反人员的命令后,才出现了得到“住所”的希望。后来,在青年街一所新房子的共用住宅里,分配给甘德列夫斯卡娅和丈夫一个小房间。再后来,安德烈耶夫作为一个上了年纪的苦役政治犯和很快就要死去的人,给他规定了属于联盟级别的个人退休金。
……1917年4月。格里戈里·费奥多罗夫是被选进中央委员会的唯一工人。彼得堡布尔什维克组织把党证第1号发给了他。费奥多罗夫积极地参加了十月武装起义和国内战争。为什么斯大林要把他算作杀害基洛夫的策划者之一呢?“恐怖分子”费奥多罗夫先是被送到车里雅宾斯克的政治隔离所,后来又被押回到莫斯科给处决了。1956年时,曾经在中央委员会主席团中结成了斯大林的多数派的莫洛托夫、卡冈诺维奇和马林科夫反对给费奥多罗夫平反。只是赫鲁晓夫经过一再努力,才作出了必要的决定。
已经开始的平反工作在告密者的队伍里引起了惊慌。当中央撤销了对以А.科萨列夫为首的共青团领导人假的指控时,O.П.米沙科娃这颗奸细之星就陨落了。她在1937年时曾对科萨列夫进行了诽谤。现在这个女告密者被建议离开共青团中央。但是,米沙科娃不能够就这么突然地离开领导工作。她在被解除领导工作后的整整一年间,继续到团中央去看望,并且除了吃饭之外,整个工作日一直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有一次她的入门证被没收了,值班守卫人员不准她进入办公大楼。米沙科娃每天还是继续到这里来。现在她在规定的时刻一直站在团中央的大门旁,自然,吃饭的时间除外。在这种情况下,不得不把她的丈夫调到梁赞去。但是米沙科娃还是不离开自己的岗位。每天早晨4点钟,她坐上电气列车来到莫斯科,在团中央的大门口站完工作时间。这种情况一直到把她送进医疗机关为止。
另一个女奸细是谢拉菲玛·戈普涅尔。虽然她把对“人民的敌人”进行平反理解为个人的悲剧,但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把她送精神病院的地步。她的丈夫是列宁的战友埃马努伊尔·约诺维奇·克维林。在丈夫被捕后,这位老女布尔什维克向党委交了一封信;信中说:“我感到羞耻的是,我在20多年的时间中,竟然同这个坏蛋结合在一起。而关于他进行敌对活动的信号是已经表现出来了的。”戈普涅尔仇恨丈夫是有其充分有力的理由的,因为克维林在被捕前不久,离开了她,又建立了新的家庭。
马克思列宁主义研究院预定要召开一个纪念克维林的晚会。这位遗孀担心起来:要是突然出现一封诋毁她的信叮怎么办?要是再出现什么类似的情况又怎么办?于是她问老党员阿列克谢·鲁坚科(他在集中营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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