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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不及格魔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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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是他的监护人?别开梅林的玩笑了。
比利想反驳,然而他动不了,连口舌都不听使唤。周围的声音越来越远,下一秒,他的意识就坠入了一片蓝色的迷雾当中。
等比利醒来,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霍格沃茨变成了一个冰雪世界,那高耸的塔尖和黑沉沉的湖面覆满了白雪。
比利和汤姆一起去吃了午饭,后者马上就又要去图书馆了。
“你真忙,”比利忍不住皱眉说,“这让人压力太大了。每次一看见你我就以为期末考试马上要来了呢。”他顿了顿,突然好心情地想起一件事,“既然你这么忙,我看以后还是让我自己熬药吧。”
汤姆的表情就像一点儿也没把这件事当真:“不是我不相信你的魔药成绩,比利,但还是等你能想起来按时体检和吃药的日期再说吧。”他目视前方,大步流星地走着,“有时候我真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根本不把你的死活当回事。”
“你明明不许我说什么死活——”
“我可以说,你不能。”
——是啊,作为汤姆·里德尔,有这么股专横劲儿一点也不奇怪。比利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有些自嘲地一笑:“我早该想到的……可能是由于我总觉得并不太害怕——”
比利拿不太准,只是他想过无数次,说不定等到他的灵魂脱离这个身体,他就能自自然然地回到他的年代了。唯有一个念头让他汗流浃背:如果他回不去呢?
“嗯?”汤姆侧目看他,像是在等他把话说完。
比利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因为我觉得我似乎并不会死。”
汤姆眯起眼睛,拖长尾音道:“你最好有这个自觉。快回去写你的魔法史论文吧,明天还要去霍格莫德呢。”
汤姆加快了步伐,比利几乎快跟不上他了:“一提起霍格莫德我就有个问题:你当时到底是怎么让科尔夫人在监护人同意表上签字的?”
“她喝多了杜松子酒,以为那是在校期间去义务劳动的同意表格或者类似的什么玩意儿。”汤姆不太耐烦,但他到底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飞快眨了眨眼,朝比利露出一个促狭的假笑,“话说回来,实际上应该由我给你的同意表签字才对。”
不等比利脱口而出一句咒骂梅林的话,这个高个子的黑发男孩儿就快步走远了,他没有回头,只是敷衍地伸手,随便朝背后的比利挥了挥。
最近不知道第多少次被独自扔在走廊上的比利感到习以为常,他无所谓地一个人朝西塔走去,打算去看看维克托。
——汤姆不想被人跟着就一定有他的意图,违拗未来的黑魔王绝对算不上明智。而说真的,比利觉得他从汤姆那里得到的友谊,已经远远超过他所能想象、别人所敢盼望的了。
他从走廊上向窗外望了望,窗外天气阴沉,似乎又要下雪了。
果然,当天夜里又断断续续地下了雪。于是在第二天学生们步行去霍格莫德的时候,就不免觉得道路格外难走了。比利摸了摸自己冻得发红的鼻子,瞥见汤姆正在朝他的长袍后角施清理咒,以去除那些令人心烦的泥点儿。
这一场雪让走在路上的学生们玩儿心大起。拉文克劳们挥着魔杖把地上的雪弄得纷纷扬扬,而格兰芬多们几乎人手一个雪球,在路上就打起了雪仗。攻守分为两方,看起来赫托克所在的那方赢面很大——他们占了个大便宜,有个比苹果树还高的大块头儿男孩儿足以顶得住所有飞来的雪球。
斯莱特林们还是仰首挺胸地走着,然而也有不少人在用眼角瞥着周围树挂的雪了。比利偷偷给汤姆捣着乱,故意往融化了的雪水中施小型爆裂咒,让它们四溅开来,专门和汤姆的清理咒作对。
他的无杖魔法一直不是很纯熟,即使在他就读七年级的时候也是如此,因此那些溅起的泥点儿远远赶不上汤姆清理的速度。然而比利并不气馁,他一直在兴致勃勃地努力着,直到——
一个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尾音被慢条斯理地拖长了:“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儿?”
比利抬起头,尴尬地笑了笑。
汤姆那双黑漆漆的眼睛近在咫尺。这个高个子男孩儿优雅地假笑了一下,看上去倒并没有生气,他只是在比利的怔愣中突然微微侧了侧身——从格兰芬多那边飞过来一个大雪球,“啪嗒”一声,猛地砸在了比利的额头上。
20一个戴兜帽的神秘人
比利抹掉脸上的雪和冰碴,好不容易才睁开眼睛,那群不负责任滥伤无辜的格兰芬多早就跑到远处去了。他悻悻地对自己的脸施了一个清理咒,然后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一个毛茸茸的小球,朝一脸幸灾乐祸的汤姆扔了过去。
——当然没有打中。
那个毛茸小球愤怒地叽喳叫着,扑扇着翅膀飞得高高的,俯冲下来啄比利的头。那是小猫头鹰维克托。比利有些狼狈地抬起手肘去挡,汤姆趁机嘲讽地短笑了一声。
等到比利终于获得了维克托的原谅,重新把小猫头鹰放进长袍口袋时,他们已经能够看见霍格莫德村外的尖叫棚屋了。就像半数霍格沃茨学生一样,他们第一件事就是冲进蜜蜂公爵,看看这个月他们又出了什么新款糖果。
“瞧,这正是我要找的,”比利轻车熟路地走到一个黑色货架前,一边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旁边一种模拟昆虫形状、还会嗡嗡乱叫的糖果,“香草南瓜灯!你可以把它放在床头,不仅能半夜照明,还能随时掰下一小块儿吃掉。我等了半个学期,他们终于做出来了……唔,还有这个……该死,在最上面的货架——”
跟在后面的汤姆伸手帮比利拿了下来,黑发男孩儿皱着眉头看着盒子那些五彩斑斓的小球:“这些是什么?”
“雪利酒薄荷糖,这是给你的——得了,汤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等到你再熬夜的时候就知道它有多管用了。我们可以拿一打……”
“你左手里拿的又是什么?”
“你不知道?”比利抬眼看了看汤姆,低头继续在一个蓝色的盒子里翻找,“明明每次你都是和我一起来的。”他朝汤姆摊开手掌,“喏,一些冰糖老鼠,纳吉尼和维克托爱吃得要命。”像是为了响应他,口袋里的维克托快乐地喳喳叫了两声。
“德维萨…利比桑黛…斯巴克涅拉。”
比利一呆:“什么?”
“你不知道?”汤姆抱起手臂,慢吞吞地说,“明明每周的中古魔咒研究课你都是和我一起上的。”
“……”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汤姆式的报复,如果每天你都跟他认真就很难活下去了,因此比利只是摸了摸鼻子:“是啊,我早该知道,你那天赋异禀的脑袋根本不会在这种东西上浪费空间。走吧。”
汤姆可恶地拖长尾音:“干什么去?”
比利干巴巴地咳嗽了两声:“行行好,你明明知道,我们所有的钱都在你身上——去付账。”
他们在结款时稍微耽误了两分钟,原因是比利突然看见了自己拿的几种糖果如果买够一加隆可以打七折,他们只差三个西可。而就在他费劲计算还要买些什么的时候,汤姆已经不耐烦地付了钱。
“本来能节省不少呢!”在走出蜂蜜公爵的地窖时,比利恼火地对汤姆说,“足够我们一会儿再买两个巧克力黑莓派了。”
如果比利还是前世的欧文,这句话大概会被堂兄伊文和他那骄傲的伴侣嘲笑死。生在贵族家的少爷们从来不为钱发愁,但最近几年来比利可变得精打细算多了,有时候他简直恨不得把一个纳特也掰成两半花。
“如果下次你再想计算什么的话,直接把价钱告诉我。”汤姆眯起眼睛说,“我不想傻站在那儿等你到地老天荒。”
比利没有说话,他看上去像在怔怔地出神。
汤姆皱起眉:“怎么了?”
“嘘——”比利小心地侧了侧头,紧张地说,“我好像听见了什么,你听。”
一阵若隐若现的哭声从前方的人群中传来,一阵嘈杂中,他们身旁松树上的积雪簌簌地掉落下来。路过的学生们都侧目向一个方向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避开,就像一些女生躲避蜂蜜公爵店里的蟑螂团一样。
“但愿是我神经过敏,”比利微微打了个寒战,“可我觉得这哭声有点儿熟悉。你听见了?”
“我不大确定你会想起来,但那大概是个圆脸,黑头发,戴眼镜的女生。”汤姆不慌不忙地说,他抬了抬头,越过人群向那里望去,“她叫什么名字来着——某种植物?”
“别说了,快走!”比利开始冒汗了,他急急忙忙拉了汤姆就走,“话说回来,她是不是叫曼德拉草?”
比利紧紧拉着汤姆走得飞快,而那哭声就好像被施了追踪咒似的一直紧跟不放,一直到他们匆匆忙忙撞进了三把扫帚酒吧才总算摆脱了它。在一群闹哄哄的客人中间,比利松开汤姆的手,长出了一口气。汤姆垂着眼睛看了看手掌,他的手指被比利攥得汗津津的。
“她在哭泣的时候会随便抓住一个人然后死不撒手,”比利的耳朵被冻得通红,他喘了两口气说,“我的经验就是如此。”
“哦——”汤姆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假笑,“你说的是一年级那次你们在地下隧道的偶遇?我得说,你一向经历独特。”
“得了,爱嘲笑先生,”比利看了看他,有气无力地说,“看在梅林的份上,哪怕每天你有一秒不是在幸灾乐祸呢。我还要去趟得维斯…班斯商店买点儿东西,你是愿意和我一起去,还是在这里喝一杯顺便等我回来?”
作为回答,汤姆慷慨地从他们的钱袋里拿出三个加隆放进比利的口袋:“不是我吝于和你走到街角,只是我实在不想再听一遍刚才那种抽泣声了——祝你好运,比利。”
比利明显趔趄了一下,他把口袋里的维克托和那包糖果交给了汤姆,顺便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三把扫帚酒吧无论何时都是一个干净明亮的地方,罗斯默塔先生的妻子尤其是这里客人络绎不绝的一个重要原因。偶尔甚至有滑稽说唱艺人在这里表演,他们唱着带有西班牙特色的乐曲,把歌词改成了“柜台后的卖酒女郎,我们崇拜你”,却也不过换来了这位标志太太端庄的一笑。不过这样的演唱倒是让每个坐在这里的客人都愿意再停留一会儿,花五个西可,多喝上一杯鼠尾草白兰地。
汤姆在靠近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要了两杯黄油啤酒。维克托叽叽喳喳闹个不停,那些杯子里冒着的气泡简直令他深深倾倒,于是他非要尝试着用自己倒钩的喙去啄破那些泡沫。
汤姆拎着维克托后颈的羽毛把小猫头鹰从杯沿揪了起来,他不耐烦地眯起眼睛,轻声说:“有时候你真像你的主人一样聒噪。”
维克托瞪大眼睛,不甘心地喳喳叫着,在他手里使劲地扑扇翅膀。
“这样看就更像了,”汤姆恶作剧般地说,他突然微微笑了一下,“虽然很难说清楚你和他到底谁更容易犯傻。”他掏出魔杖,随手维克托变成了一个黄色毛球,然后把那小猫头鹰妥善放在一边,开始慢慢喝他的黄油啤酒。
就在这时,角落里突然传来“哼”的一声低沉冷笑。
汤姆放下黄油啤酒,余光瞥见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身浅褐色的长袍,长袍连着宽大的兜帽,帽子一直罩到他的额头。汤姆皱起眉,左手食指轻轻地在桌上敲着,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又挥了挥魔杖,重新把维克托变了回来。
“哈!”这一次那笑声更加明显了。
汤姆确定了。他微微侧头,眯起黑眼睛,那个半张脸都隐藏在兜帽中的男人毫不避讳地对上了他的目光。
这个兜帽中的男人有张很平凡的脸,露出的几缕发丝是耀眼的金色。他看上去有些憔悴,一双蓝眼睛里却闪烁着冰冷而玩世不恭的笑意。他沙哑着声音低声说:“变形术学的不错,孩子,你一定有个好老师。不过霍格沃茨大概也只能教给你这么点玩意儿了。”
汤姆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怎么,”那个人朝汤姆扬起他半空的杯子,阳光下能看到他的指甲里满是泥渍,“你想不想请我喝一杯?”
汤姆冷淡而简短地回答:“不想。”
那个人笑起来,他的笑声很低,粗糙得像刮人耳膜的砂纸,难听极了。他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缓缓点了点头:“有天赋,看得出来,也有……”他自言自语似的声音更低了,几乎微不可闻。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头朝汤姆咧嘴笑道,“好吧。不过真可惜,我倒是说不定能教给你点儿别的玩意儿呢——霍格沃茨里学不到的,你的变形课老师也绝不会教。”
汤姆的黑眼睛微微缩了一下,他朝窗外望了望,比利还没有回来——得维斯…班斯商店毕竟在中心大街的尽头,他大概得走好一阵。
冬天的太阳照着街道,显出白皑皑的光来,树枝上的积雪随着融化开始掉落,被来来往往的行人踩得泥泞不堪。
三把扫帚酒吧里还是闹哄哄的,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个角落。
那个男人还在饶有兴味地继续说:“怎么样,孩子?或者,让我来请你喝一杯?”
小猫头鹰维克托显得焦躁不安,他一直尝试着朝那个男人撞去,汤姆拍了拍他的脑袋:“安静。”声音虽轻,却不容置喙。他转向那个男人,毫不客气地说,“我想学什么,得由我说了算。”
等比利在得维斯…班斯商店买到了他所需要的所有东西并回到三把扫帚酒吧时,他已经在这个雪后的冬天里出了一身汗了。他在回来的路上又遭遇了不幸的巧合——有个姑娘在路中间放声大哭,他在小心避开她后路过了几个站在那里聊天的学生,才知道那可怜姑娘原来是被人用胡椒夹心糖捉弄了。
汤姆那个不耐烦的家伙一定等急了。比利这样一想,难免就加快了脚步。等他气喘吁吁地走到三把扫帚酒吧,推开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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