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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不及格魔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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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隐约猜到汤姆最近在忙什么了——从那种躲闪而小心翼翼的谨慎态度中也并不难猜到,只是他实在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汤姆正在进行一种神秘研究,朝那个多少年后人们越来越熟悉的黑魔王走去,而离他越来越远。
说实话,曾经有一段时间比利以为有些事大概被改变了,他甚至天真而乐观地预想着也许多少年后的魔法界不再需要救世主了。然而现在看来,这想法实在有些蠢。
——而如果他什么也改变不了,那么他就应该切实想一想自己究竟应该如何回到未来了。当然,这其中可能颇费周章,但并非完全没有回家的可能。
只是这想法并不怎么令人好受。莫名其妙地,比利觉得胸口腾起一阵空落落的感觉。他忽然发现,最近他已经很少想起伊文堂兄和威廉了。
比利咬着羽毛笔尖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他发现墨水滴在了他刚写的魔咒课作业上,他才终于回过神来。他烦躁地用魔杖在纸上一点,想要吸走那些墨水,却无奈地发现这个魔咒同时也吸走了大部分他刚刚写下的字迹。
好在才只写了不到七英寸!比利沮丧地盯着那卷羊皮纸,打算干脆重写——或者换一课的作业写。他还有一份草药课的《危险植物辨析报告》亟待完成,那门学科的普斯顿教授最近变得严厉多了。湖底波光在透明半圆穹顶粼粼闪着,映在羊皮纸上,让人心烦意乱。
公共休息室的石门响了一声,柳克丽霞从外面走了进来。比利抬头看见了她,无精打采地跟她打了招呼。
奇怪的是,柳克丽霞在看到比利的瞬间明显顿了一下:“哦,原来你在公共休息室?”
“不然我应该在哪儿?”比利反问道。他把羽毛笔搁下,卷起自己的作业,觉得自己的神经开始跳起了约克夏群舞,“今晚有老鼻涕虫的聚会,是不是?”
“没错。”
比利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哦……我得把这该死的报告赶紧写完。再见,柳克丽霞。”
柳克丽霞狐疑地看着他:“你要去哪儿?”
“去问普斯顿教授几个问题,她留的作业快把我逼疯了。”
“哦——”柳克丽霞古怪地拖长声音,“你不知道?”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难怪你在公共休息室呆到现在。”
比利在石墙前站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普斯顿教授最近在做危险植物研究,你知道的,对吧?”柳克丽霞沉吟着说,“她禁止任何人在周末去温室,虽然她会一直在那里——她课上说的,你又睡着了?”
比利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大对劲:“……所以?”
“里德尔今天去她的办公室找她了,”柳克丽霞看着比利缓缓地说,“结果被直接关了禁闭。据说他今晚要留在那里帮忙整理普斯顿教授稀有植物的书籍资料——这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个禁闭吧,我想。”
“据说?”比利轻声问,“谁说的?”
柳克丽霞微微板起脸:“我路过普斯顿教授办公室,在她说出‘禁闭’两个字时,我看见马尔福就站在门外。”
她话没说完,比利已经打开公共休息室的石门冲了出去。
如果有一把飞天扫帚,比利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骑上它直奔普斯顿教授的办公室。他在走廊里跑得太快了,脚步咚咚地响着,把几幅正睡觉的肖像吵醒了,于是一些絮絮叨叨的责难跟了他一路。
办公室的门关着,比利气喘吁吁地在门口站定。他知道普斯顿教授一扎进温室里有多狂热,不到晚上十二点钟她绝不会带着一身土腥味儿回来。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比利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狂跳。他咽了一口气,定了定神,一把推开了办公室门——
一个黑色的东西飞快地闪了一下,有个人猛地转过身来。
比利眨了眨眼,才看清那个黑色的东西实际是汤姆那一头微微卷曲的黑发,他本来是背对着门,坐在一大摞乱糟糟的书本对面的一把椅子上的。
在汤姆看见比利的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难以描述——那种警惕、惊愕、疑惑,以及紧接着的极速盘算,比利几乎都能看见在他那毛茸茸的黑色卷发后汤姆的大脑是如何运转的了。汤姆的防备简直像极了个被发现秘密饼干的小孩,而这与他并不相称的表情又极其熟悉,比利眼前一瞬间就浮现出多年前他们在那个孤儿院夏日远游的那晚,他发现汤姆即将去探险时的一幕。
如果不是看清楚汤姆手里拿着的东西,比利一定会笑出来的。
虽然汤姆皱起眉头,立即把手中那本只有一个巴掌大,黑色破旧厚书塞进了长袍口袋,比利还是注意到了那上面的书名。
比利熟悉那个名字。在他还叫做欧文的年代——上一世的霍格沃茨,他费了大力气研究伏地魔,多少次地被平斯夫人从图书馆赶了出来,又是多少次地想要混进禁|书区,他最远所能达到的地方、最后的线索就止于这本书的名称。
——在七十年后的那个年代据说已经被销毁了的、极端邪恶的黑魔法禁|书,记载着有关于灵魂的一切秘密。
24一场前所未有的争吵
一切已经毋庸置疑。此时此刻,比利甚至已经能够断定,这次禁闭根本就是一次早有计划的预谋。禁闭室真的是再好不过地躲避其他视线的地方了,而那本古老的□就如同那个最近出现次数猛增的马尔福一样可疑。
比利觉得胸口好像被什么紧紧攫住,他的心脏在办公室门口还在狂跳,然而现在却一定已经沉到一个他几乎感觉不到它存在的地方去了。
他真不愿意相信,然而事实就是如此,谁也无法更改:汤姆所做的,正是他唯一打从内心感到恐惧的——伏地魔的灵魂分裂研究。
有无数念头就像火花一样在比利的头脑里爆裂:汤姆从什么时候开始研究了?究竟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还有——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为什么。”汤姆站起来,手插|在长袍兜里,沉稳地说。
比利猛地瞪大眼睛。
“得了,”汤姆不以为然地抿着嘴角,“你问出声来了。”
“……”
“既然你知道了,”汤姆垂着眼睛说,他看上去还是那么从容,“那么我也不打算隐瞒了。你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这两年总去图书馆么?只是为了这个课外研究而已。我开始了一段时间,最近遇到了一个瓶颈,等禁闭结束之后必须得抓紧时间——”
“课外研究——而已?”比利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还要继续研究?!”
“别犯傻,”汤姆不耐烦地说,“我当然要继续研究。”
“你究竟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汤姆顿了顿,他终于忍不住满含怀疑地眯起眼,拖长了尾音问道,“问题是——你知道什么?或者说,你为什么知道?”
这像绕口令一样的对话让比利终于忍不住了,他觉得胸口火光直冒,而汤姆那种既无所谓却又执着的态度简直令人怒不可遏:“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那是黑魔法!那本书你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你又进行到什么地步了?你仅仅是为了钻研?还是你真的相信那什么见鬼的永生?如果你继续下去,一切都会难以控制——”
“别跟我说什么‘继续下去你会控制不住你自己’的傻话——没人比我更了解我自己。”汤姆的面色猛地沉了下来,那种他习惯拖长的尾音突然变得极为冷厉,“你说这话简直就是在开玩笑。还是好好管管你自己吧,你这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就快要不及格了,用不着再拨冗来碍我的事。”
“听着汤姆,就算你研究成功了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把成果应用到你自己身上!”比利气得头晕脑胀,他几乎要语无伦次了,“我以为你不一样,起码和我过去读到的——”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险些说出什么来,猛地咬住嘴唇,那后半句话重又被吞进他的咽喉:他以为这个和他相处了五年的汤姆不是那个伏地魔了,尽管他有时仍会在心里戏称这个黑发男孩儿为“未来的黑魔王”——他错了么?
汤姆精致的五官微微扭曲,然而他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比利,等着他把话说完。
他们都沉默了好一会儿。
比利那双清澈的棕色眼睛闪烁着,一阵红潮从他的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他深呼吸了两次,终于狠狠地开口:“梅林在上!我简直不明白你在想什么!换做是我的话——我宁可灵魂现在就从身体整个儿分离,也不愿意把它像剁馅饼一样分成几大块儿!”
话一出口,比利就知道他做错了——这话说得太过分了,远远超过了汤姆的底线。
那个不怕死的“剁馅饼”比喻彻底激怒了汤姆,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睛里升起一片红色,脸色却是极度的苍白。他薄薄的唇角扭曲着,过了一会儿,慢慢地扯出一个冷冰冰的微笑——
办公室壁炉里的火猛地熄灭了一瞬,又猛地亮了起来,令人惧怕地熊熊燃烧着,映衬着汤姆仿佛也着了火似的黑眼睛。
比利的脸色也苍白了下去,然而他还是笔直地站在那儿,面对着看起来面色阴冷、实际上已经怒不可遏的汤姆,他却莫名地感到一股深深的沮丧。
“没错,我是在研究怎样才能获得永生。当然,目前还没有什么头绪,但据说可以在灵魂分裂上最终找到答案。”汤姆开口了,然而那声音轻得实在太过于诡异而危险。果然,他下一秒钟就迈开大步,一步一步一直走到了比利面前,居高临下地逼视着他,“而你——你是在告诉我,你一点儿也不怕死,是不是?我很想知道,比利·斯塔布斯,你这种格兰芬多式的勇敢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比利微微抬头,直视着那双泛红的黑眼睛:“假如你所说的‘格兰芬多式的勇敢’不是指愚蠢的话——”
“是。”汤姆眯起眼睛,简短地说,“你知道我就是那个意思。”
比利觉得自己的咽喉一阵痉挛,他干脆闭口不言,等着汤姆的暴跳如雷。
然而出乎意料地,汤姆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急躁,他的声音更轻了:“所以你也从来也没想过,如果你的灵魂真的整个从身体分离,又会怎么样?”
“我看不出来这和我们刚才讨论的问题之间有什么关系。”比利干巴巴地开口,他的嗓音沙哑得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出来了,“只是我作为你的朋友——”
汤姆用一声轻蔑而短促的嗤笑打断了他:“朋友?”
周围的火炬和壁炉中的火光猛地跳动了一下,燃烧得更为骇人了。
比利抿起了嘴唇。不知为什么,尽管他几乎已经能判断出汤姆接下来要说的话,却还是由衷地希望那些话不要太刻薄。他不得不承认,他对汤姆的感情让他对那种里德尔式冷酷无情的承受能力越来越低了。然而汤姆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在让他忍不住微微颤抖。
“朋友?”那个高个子男孩儿慢吞吞地重复了一遍,他的黑眼睛还是泛着红色,但却十足地冷峻,“既然你已经判断出了你的灵魂脱离身体都对我毫无影响——是啊,我们都承认这一点——那么你怎么还能毫无羞耻地认为你有做我朋友的资格?”
——这些话的杀伤力实在太强了,比利后退了两步,觉得自己的胸口不知被什么重锤着,而汤姆那些被拖长了尾音的字句简直不亚于一个钻心咒!
他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觉得耳边轰轰地响着,心里有些拿不准究竟是该掏出魔杖和汤姆好好打一架,还是该直接摔门而去。不知什么时候起,那摞在地上的一大摞图书已经散落在地上,那些服用了未知魔药的生物在书页的插图上,以各种各样血腥的形态痛苦地挣扎扭动着。
“这种无谓的争吵实在令人失望,”汤姆突然猛地背过身,不再看比利的表情,他挺拔瘦削的肩膀绷得笔直,声音又冷又硬,“到此为止吧。这是我的禁闭室——出去,斯塔布斯。”
比利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又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向外走去。他关上门,眼前几块儿红色的挂毯简直让人发晕。他想要抬脚的时候一个趔趄,原来他的腿早已经麻木了。
“喂,斯塔布斯。”
——似乎有人叫他。
比利靠在石墙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费劲地抹了一把脸,转过身来。被他不小心拽了一下的画像愤愤不平地抗议着:“嘿,小鬼!当心点儿,我差点儿被你揪到地上!”
对面站着的那个人有一头耀眼的铂金色头发,阿布拉克萨斯带着不卑不亢的微笑斜靠在墙上:“嗨,小斯塔布斯。”
比利勉强打起精神看着他:“下午好,马尔福。有事么?”
“嗯——大概有点儿事。”那位马尔福家的公子哥儿歪了歪头,他就像有软骨病似的永远站不直,屈着右腿,一手插在长袍的兜里,“当然,我本来只是偶然路过而已。假如我听见了什么的话,那实在是因为你们的声音太大了。”
比利直勾勾地盯着他,觉得太阳穴直跳。
“你看上去好像想要揍我了似的。别掏魔杖,克制,斯塔布斯,克制一下。”阿布拉克萨斯满不在乎地一笑,“说真的,你还没见过他发脾气吧?”他一边说一边朝禁闭室抬了抬下巴。
比利有气无力地瞥了他一眼:“这么说你见过?”
“当然,虽然他一贯都表现得挺像个好人似的。哈,也只有赫奇帕奇的人才完全看不出来。”阿布拉克萨斯耸了耸肩,他那张挺好看的脸上满是饶有兴味的微笑,“哦——或许我应该换个说法:他只是从来没对你发过脾气吧?”
比利觉得自己的神经跳动着,这让他的头猛地升起一阵疼痛,他忍无可忍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一句话,”阿布拉克萨斯直起身,慢悠悠地从比利身边走过,脚步相当轻快,“他脾气不好,暴怒的时候从来都是疾言厉色,可从来没有这么轻声细语过——你大概应该想想,是不是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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