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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戏狂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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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为她的话语所震惊。
是啊,他要什么?他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
他望著她如星的眼眸、娇美如花的容颜,这样的一个女人,他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
他要她看著他时眼底有著爱意、他要她在他身边尽情的欢笑。他要的是,一个充满活力、生命的、如阳光般绚丽的女人。
“我不缺钱。”他勾起一个笑意。
突然,所有的一切在他脑中清晰了起来。
“你不——”这样的答案令她心惊。
一个用钱收买不了的男人?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她整个后退,却被他勾住。
“想知道我要什么吗?”他逼近她。
他的臂膀把住她的腰身,她的脸庞为了避开他的逼视,直觉地后退,身子却因他的锁拙而往后弓起。
然而,她却未察觉这样的姿态有多迷人。
她的衣扣早已下知在何时因挣扎而松脱,露出她雪白的肌肤、如凝脂般的颈项,和隐约可见的胸脯;而她的腰肢不盈一握,柔软似水蛇;而她的姿势却让她的臀腿与他的贴近。
一瞬间,全身的血液仿彿都集中在一处。
“不!我不想知道!”她几乎是尖叫著喊,进而用力推开他。然而,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不想知道?”他挑眉。“那就——算了。”
陡地,他放开了她。
啊?!她往后一退,险些站不稳步子。
“夜色太美,真是容易令人迷惑呢!”他留下话,转身潇洒地离开。
只留下她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他身上的气味、他惊人的热度,在他走后,仍久久不散……***
“走人?”易风行不解。“咱们一道菜都还没吃上呢。”
虽说师傅是病了,可薛如凤的主厨功夫享誉已久,现下恰好有机会尝鲜,怎么子颀却突然说要走了呢?
那么这三天三夜的上林宴该何时吃?怎么吃?
“薛家酒楼就在这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左子颀斜瞥了他一眼。
依他看,这小子八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吃?欣赏美色还来得恰当些。
“话是没错,可我怎么搞个懂你究竟在想些什么?说要吃的是你,要走的也是你,而且还是不说一声就走,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易风行不以为然地道。
当然,事实上他对吃并没有这么大的兴趣。但可以留在这儿与佳人朝夕相处,酒不醉人人自醉,有何不妥呢?
“风行,你我行事,何曾顾及过规矩、人情?”他扬起一道浓眉。
这话,倒教易风行有些尴尬。这分明是挑明了说,他qi書網…奇书意在佳人不在佳肴。
“好吧,就算我是为了薛小姐想留下吧。那你又是为了什么要走?不过三天的时间罢了,难道你真对她有心结?”突然,他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把那样的市井传言告诉子颀。如果他当真介意此事,而对薛如凤……“你对她有兴趣?”左子颀直言不讳。
易风行一怔。“可以这么说。”
左子颀点点头。“可以,那从今天起,咱们各凭本事。”
“什么?!你——”易风行不敢相信他方才听到的,子颀不是批评薛如凤是一个突然,他明白了。那些批评只是因为他的赞美。
原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易风行跟著露出笑容。“好!咱们各凭本事。”
他就不信,像薛如凤这样出色的女子,会舍他这个好男人,而看上左子颀那样的男人。
左子颀却认为,像风行这样的男人,是压不住薛如凤那如火的性子的!
只有他,可以看穿她的内心,点燃那隐藏在端庄举止下的微星火焰。
就像今晚!
第四章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这样就放过了她?!
有一度,她几乎以为他会吻她,甚至,做出更恶劣的事。
但他没有。
这让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涌上另一种奇异的情绪。
想知道我要什么吗?
他低沉沙嗄的嗓音和影像,总是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当然知道他要什么,但她不敢想,也不愿去想。她从未见过一个男人敢这样赤裸裸地表现出自己的需要。
那简直就是粗鄙、下流、无耻。
然而不知为什么,她竟无法将那些字眼用在他身上。纵使他的行为的确是那么地粗鄙下流和无耻。
她环住自己,脑子是前所未有的混沌。
突然她发现,自己的衣襟——啊!她整个人惊跳起来。
她的衣襟几乎是半开著的,里面的亵衣和肌肤若隐若现,如果这时有另一个人站在她面前,必然将她看了通透。
那么他——天!她脑内仿佛听见轰地一声,整个人从耳根红到了脚底。
“小姐,师傅他已经……”小眉打开房门,直接冲进房里。“小姐?”待看到了小姐睑上的神色,她吓得惊慌失措,“小姐!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而且——一她焦急地伸手摸了小姐的额头。”你病了吗?发烧了?怎么会这么烫?“
薛如凤拨开她的手。“没事,我只是觉得……热。对,房里太热了些。”她避开小眉的视线,迳自走近窗台将窗子打开。
“热?”小眉不解地道。现在时节已经要入冬了呢。
他看了她的身子!薛如凤按住自己的颊,是在他捉住她的时候吗?还是——他曾经扯开她的衣襟吗?或是,根本就是她进房后才不小心扯开的?她努力回忆著当时的情景,寻找著他没看见这一切的证据。
但那也是徒劳、白费……因为她知道,他的确是看见了。
噢!她忍不住呻吟。
“小姐?你真的没事吗?”小眉担心得不得了,忍不住上前探看。“我去请大夫来替你看看好下好?”
“吓!”小眉的手一触及她的肩,她整个人如遭雷殛般惊跳起来。
“小姐?!”小眉也跟著被吓著了。
这时,薛如凤才整个儿回过神来,跟著皱起了双眉。“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没事吗?”惊吓和慌乱,让她不自觉地提高了声调,语气也比平日严厉许多。
小眉闻言,顿时满脸委屈,眼眶里含著泪水。“是,小姐。是小眉不对,那我……小眉回房去了……”
看见小眉受伤的神情,薛如凤整颗心跟著揪紧。她怎么可以将这些事迁怒到一个小女孩身上?“小眉我……对不起,我不该……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有些事让我烦心……”她根本不知该如何解释。
“不要紧的,小姐。小眉知道小姐一向对小眉好。”听见小姐这番说词,方才的委屈立即一扫而空。
这阵子发生太多事了。就连今天,也是一团乱?小姐会心情不好也是应当的。?是她不该不体谅小姐的辛苦,还烦著地。
“谢谢你,小眉。”薛如凤苦笑,她实在不知该多说些什么。
“对了,小姐,我是来告诉你,师傅他醒了。”
“醒了?”薛如凤抬眼。“那,我去看看他。”
“别!”小眉拉住她。“小姐,你这时去不好。”
“不好?为什么?”薛如凤不明白。这会有什么不好?林师傅在薛家酒楼好些年了,就像自家的长辈一样,她当然应该去看看他。
“林师傅他……觉得对不起小姐,正在那儿自责呢,他说,没脸见小姐。”
“那我才更应该去看他,让他知道我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啊。”
“小姐,咱们下人都知道小姐心肠好,不会怪罪我们,所以林师傅才会这么自责啊。而且现在也晚了,不方便的。”
薛如凤思索著。“也好,那就明天一早去吧。”突然她想起件事。“小眉,你听过左子颀这个人吗?”
小眉的眼睛突然一亮。“小姐是说今天的左探花啊?他的名声可响亮呢,只是我也是到今天才见到他。小姐,他生得可真俊,难怪会有那么多传闻……”
“传闻?”什么样的传闻?
“是啊,就是他那些跟女人们的传闻嘛。听说啊——”
他跟那些女人们的传闻?听见这样的形容,她仿彿被重重击了一拳。
所以,他只是习惯与女人们周旋,习惯于挑逗戏弄她们,而不是因为她是特别的?
这样的认知让她感到羞辱。
她只是他所感兴趣的众多女人之一?
而她,却为此心悸、心慌、心动?!老天,难怪他会以那样轻佻的态度对待她。在他眼里,她跟那些女人们并没有两样。
“……所以啊……好人家的爹娘都将女儿看得紧紧的,就算他是个探花郎、家中世代为官,也不愿高攀呢。不过他倒也知趣,来往的都是些名声与他相去无几的女人,要个就是些花魁……”
在他眼底,她算是什么?
“……最近……还有些与小姐有关的传闻呢……”
“你说什么?!”
与他有关的传闻?在这之前,她从未听过他、从未见过他,更从未与他有任何干系,为什么她和他的名字会被连在一起?还有了传闻?
小眉突然感到疑惑。“小姐,你不是一向对这些事没兴趣的吗?怎么今天……”小姐为人一向端正,她实在不应该让小姐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流言才对。而且,小姐的名字还被人跟左探花串在一起,纵然不是什么不堪的传闻,却也不太好……“什么传闻跟我有关?”难怪当他进到酒楼时,人群会有那样的躁动。
原来,大伙儿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传闻。
“小姐,你别担心,这传闻跟别的不同。”在她的逼视下,小眉不由得全盘托出。“就是……最近有人传唱一些歌谣……”
“什么歌谣?”传闻还不打紧,竟还有歌谣?
“‘生子莫似左子颀,养女当如薛如凤。’”小眉跟著唱出来。
什么?!这样的内容全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这岂不是拿她与他作比较?而且,将他全然地贬低。
所以,他才会找上她……一切在瞬间变得再清晰不过。
薛如凤整个人沉静下来。
他在报复?
除此之外,应该不会有其他的原因了吧。
“小眉,时间不早,我想歇息了,你也去歇著吧。”她心中已经有了底。
“啊?哦。”小眉点点头,跟著退下。
薛如凤双手环胸,凝望著月色。
传闻的内容并不是她乐见的,但如果他真为了这样的传闻而向她宣战。那么,她薛如凤也绝不会畏战的!
***
“不见了?”
一早起来,酒楼里的小厮却发现左、易两位公子不见了。
“是啊,我一早起来去请两位公子梳洗,却发现两间厢房里连半个人都没有,甚至,连床被都没动过,可见他们一定是昨晚就走了。”小厮跟著取出一张字条。“可是,我在左公子的桌上找到了这个。”
别忘了你许下的承诺。
承诺?
薛如凤不禁心惊,她险些忘了还有这回事。
如果他真要报复,昨晚为何那样轻易就放过她?又为何连夜离开薛家酒楼,连知会一声都不曾?
然而,却又留下这样的字句。
她摸不清他的想法。如果他的用意是想让她惊慌。那么,他的确办到了。纵然,她力持镇定,却无法掩饰心中的慌乱。
下一步,他还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上林宴照开,让来酒楼里的宾客分享宴席。同时,仍由林师傅掌厨,一切由他主事。”薛如凤作出了决定。
无论如何,薛家酒楼的声誉不能有任何损伤。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她明白林师傅的为人,这样的安排,正是给他一个雪耻平反的机会。她知道,他可以办到的。
林师傅点点头,以感激的眼神望著地。
“很好。”薛如凤满意地点头。“这几天我还有些事要处理,这儿的一切就交给你了,林师傅。”
“多谢小姐成全。”
薛如凤暗忖,那左子颀,是有目的而来;但另一个人,易风行,却不似对她有任何敌意。甚至,她可以感受到他对她的好感。
如果她必须面对左子颀所带来的威胁。
或许,争取盟友,对她来说会是个有利的策略。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纵然她不好战、不想战,却也必须为自己的安危而采取主动。
***
“子颀,这是你贴的?”易风行摊开手中的红纸,不悦地质疑。
左子颀瞄了一眼,又躺回原地。“嗯哼,是我叫人去贴的。”
“这算什么?”易风行把纸丢在他面前。“你是只想开个玩笑?还是真想到薛家当家奴?这玩笑实在开得不怎么好笑。”
“玩笑?我可不认为它是个玩笑。”
“那么你把它当成什么?讽刺薛如凤的恶意攻讦?”
“你这是在为薛如凤抱不平?”左子颀眼眉一挑,放下高跷在桌上的双腿。
易风行摇头。“不是不平,而是我认为你这么做太不厚道了。”
“哦?怎么个不厚道法?”
“薛如凤不过是个弱女子,父母双亡,一人独撑薛家酒楼已经很不容易,你又何必落井下石?”
“弱女子。”左子颀沉吟著这样的字句。“你觉得会贴出那种招赘内容的女人、可以一个人将酒楼扩充成三家的女人,会是个弱女子?”
她的观念,只怕比一个男人更强势。
不过……他喜欢!
“那是另一回事。”易风行为她辩驳。“你该不会当真是为了那个传闻而想报复吧?”
“不尽然。”他答。
“那么你想怎么样?我实在后悔把那样的事告诉你。只是我没想到你竟会如此介意那样的坊间传闻,这根本不是我所认识的左子颀。”
“别担心,我并不介意那样的传闻。”他扬起唇角,“事实上,她可以做到我所做不到的事,相当令人敬佩。”
见过她之后,他可以明白,她为什么会贴出那样的招赘内容。
只要情况一下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就会觉得惊慌,是以,她要一个可以供她驱使、同时无法威胁到她的安全感的男人。
她开出的条件,的确符合她的需求。
“嗯?”易风行有些讶异这样的回答。“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众人面前羞辱她?”
“她是一个很理想的女人。”左子颀下了评论。
甚至,是他至今唯一认为有资格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所以,你羞辱她?”这让易风行更疑惑了。
“不,我只是帮她看清事实。”
而这,有利于他的追逐。
“子颀,我越来越不明白你了。”易风行忍不住摇头。
“风行,对于她,我想的跟你一样,只不过——方法不同罢了。”他笑。“我想,你应该担心的是,该如何让她注意到你,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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