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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钓寒江雪-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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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晚,我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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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兔身上开始冒汗,看来它也快到极限了。我拍了拍他的脖子,对它也是在对自己说:再坚持一会儿就到了。
这日夜不分的赶路,倒是像极了当初学武时的磨炼。记得那次师傅将我丢进沙漠,我也是如此数日不眠不休的寻路、赶路,待到奄奄一息的时候师傅才出现救了我。
“嘶~”伤口像撕裂般的疼痛。
连日的奔波和劳命让伤口总是反反复复未见愈合,而且还出现溃烂的迹象。不管不论如何定要尽快赶至格根塔娜,虽然毒暂时不会发作但毕竟留在体内对她身体也会造成损害;而且买战马的事情也不知阿冉处理的怎样了;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我始终不放心她的安全,虽然干掉了一些狗腿子,但那个老狐狸决不会就此作罢!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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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终于回来了,您怎么脸色发紫……血……哥快去叫大夫!”幸亏冷山扶住我,我才没从马背直接跌到地上。
“冷山,雪儿她……”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少奶奶尚不知中毒之事,请少爷放心!” 冷山扶着我向帐子走去。
“嗯,那就好!”这样最好!
“您先躺着,大夫马上就到。”冷山帮我脱去一层层染血的衣服。
我倒在床上,浑身筋骨好似散了架一般无力,而且连日的奔波已让身体出现了麻痹的现象。
“叫第五少爷过来一下。”我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命人带逐兔去休息!”

不一会儿,阿冉和大夫一起来了。
“终于赶回来了,可拿到解药了?事情办得如何?你……你这是……”阿冉怎么变得这么罗嗦。
“旧伤未愈!”小伤而已,不愿多废唇舌,“她一切可好?”
只见阿冉愣了一愣,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该不会是……
“雪儿,怎么了?”我心中一堵,猛地坐了起来。
“少爷,您这伤口!”大夫慌张的按住流血的伤口。
我拦住大夫的手,直直的盯着阿冉。
“她很好!”阿冉慢慢的吐出这几个字。
虽不知适才阿冉的表情所谓何事,但只要得知她一切都好,我便心安了。
“你杀了他们?”
“是。”
不肯交出解药的唯一后果,更何况他们还伤害了雪儿。若不是时间紧迫,我断然不会就此轻易的放过他们。
“这解药会不会……”阿冉的担心我也曾想到。
“不会。”若不是找人试药,我早该回来了。
“那特木尔?”
“死!”一个不知悔改畜生留有何用?
“将那个弑父的畜生碎尸万段也不为过!”阿冉何时也变得如此激愤,他不是一向都厌恶杀戮吗?
“待我休憩一个时辰,再去见巴图!” 我对阿冉交待道
我闭上眼,让大夫清理伤口,连日的疲惫一齐涌上头来,不知她会不会入梦而来!

“少爷、少爷不好了,不好了!”阿冉的书童冲了进来。
“我家少爷正在休息,你吵吵什么?”冷山低声训斥道。
“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阿冉对书童吩咐道。
为何我右眼狂跳,不会是雪儿出什么事了吧!
“有何急事?”我问道。
书童看了一眼阿冉,阿冉示意让他说,他才慌忙说道:
“是龙家少奶奶她……”
果然是雪儿……,我只感觉心中一堵:“快说,她怎么了?”
“是,奥敦格日乐主子飞拉着少奶奶去赛马。少奶奶拧不过便去了,可不想马儿却不知为何受到惊吓,现在正一路向断肠谷崖跑去……”
“不是叫你跟着吗?”阿冉怒吼道。
“小的正准备跟着去,可有人跑来说少爷找我有急事,我就回帐篷发现您不在。于是料想中计了。再待我回头,却看见奥敦格日乐主子一路哭着往她哥哥那儿跑去,我跟去一听才知道大事不妙,这才……这才……”那个书童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雪儿,雪儿……,我心里无法自已的战抖起来,披上单衣便往外走。
“非云,你这……”
“少爷……”
他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脑中一片混乱什么也听不见,心中只是不住的默念着她的名字。
她一定不能出事。

我骑上冷好的“虹”便往断肠谷崖冲去。
断肠谷地势险要,谷崖高达十丈,若是从那里跌下去……
“驾!”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她不会有事,我不会让她有事……
“驾!驾!”

只见前方一阵马蹄践起的尘土,还有赶马的吆喝:
“嚯,嚯,哟嚯……”
前面那群人是哈尔巴拉的人吗?
如果雪儿有事,他们一个也别想逃,我猛抽一鞭超过他们。
雪儿一定要稳住,一定要坚持住……

终于,看见雪儿了。
她单薄的身子在马背上左右晃动,似乎一不小心便会跌下马来。
千万要稳住!
我猛的踢了一脚马肚子,向她飞奔过去。

接近了,好,再快一点便可以并肩了。

她并没有大呼小叫,只是冷静的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跌下马背。只见她脸色惨白的注视着马头并没有发现一旁的我。
她做的很好,这种时候决不能慌神。
再看看前面,这里离崖边约有五丈的样子,快没时间了。
“别怕,”我对她喊道,“有我在!”
她一愣,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嗯!”
我飞身骑上她的马,然后抱住她,说道:“松开缰绳!”她毫不迟疑双手一松。
看瞅着就要冲下悬崖……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双腿用力一蹬,护着她跳下马滚落在地;于此同时马儿一声长啸坠落崖谷。

右肩着地,让我着实吃了一痛。
“你伤着没?”我忙低头寻问怀中的她。
她失神的摇了摇头,缓缓的伸手覆上我的脸上:
“是你吗?”
“是!”看着她这副模样,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然后她转过头呆呆的看着跌入谷中的马儿,紧皱眉头下一双闪亮的眼中满是害怕的神色,这让我心疼不已。
“没事了!没事了!”我左手将她的头搂在怀里轻声的告诉她。
不让她再看这已然发生的悲剧,也不让她再想那并未发生的惨事。
“嗯。”她应了我一声,
我感觉到她的擂鼓般的心跳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你回了?”她低声的喃呢着,似乎仍未回过神来。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她声音有些颤抖,她哭了吗?
我心中一抽,刚一低头,她却将头埋得更低。
以前所见的女人穷其一生,用尽招数就是为了惹人怜让人疼。这这个女人偏不如此,处处好强。就算如今日一般,她也不肯让别人见到她半分软弱?
别人?我在她心里始终是个局外人吗?
不过,她这副硬撑的坚强样倒更让我放不下她。
“我……我按照你教的法子,怎么都不能让马儿停下来。”她顿了顿哽咽的声音,接着说道:“它疯了,它真的疯了,磕了药似的玩命跑!我不知道它要去哪里……,我……我真的好害怕!我……我不要死……”说罢她抽泣起来,我感觉到她的泪水透过衣服沾湿了我的胸膛。
“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我将她搂的更紧,吻着她的头想给她一些安慰。
过了一会,她慢慢平静了下来,喃喃的说着:
“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说着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一片透亮,已然没有泪水的存在,惨白的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她坐正身子看着我,双手攀上我的肩,她是想……
我还未来得及猜出她的意图,只见她将头向左一撇惊叫道:
“血~~,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
“小伤?天啊!你怎么穿着单衣就跑出来了!”
“真的没事!”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我不禁心中一喜。
“你……你还笑得出来!你……”
我用唇封住这多话的小嘴儿,她先是惊愕的瞪大眼看着我,而后便闭上眼,温柔轻缓的将手环上我颈项。

远处传来不合时宜的马蹄声,她抬起头,看着来人的方向撇了撇嘴说道:“为什么警察总是在结案之后才到。”
她总是会说出些奇怪的话语,虽然有些我也不甚明了,却也觉着有趣的紧。
我一声长哨召回“虹”。
“它刚才怎么没跟着一起冲下去?”她问道。
我笑了笑不去回答。心中暗暗思忖着任何未经训练的马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刹住,看来这马定是让人做了手脚。番外 龙非云(下)大修
“少爷,少爷!”
“龙少爷!”
我试着右手用力,可却是钻心的痛,看来右肩的骨头可能断了。雪儿看着我这样,并没用多问一句,只是咬了咬下嘴唇,默默的扶着我站起来。
“非云你……雪儿……你”阿冉叫了起来。
扶着我的身体突然失重的倒向一旁,我忙将她扶住,轻放在地上。
她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难道是毒发了?
我忙弯过她的身子,看她的后项,那条红色的印记还没到‘身柱穴’,还有救。
“快,抱她回去!”得马上服解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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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少爷,夫人情绪大起大落才使得毒性突发,现在服下解药已无大碍了!”大夫对我说道,“还是让老夫替您看看伤口吧!”
我任由他为我处理伤口,低头看着眼前这个牵动我心绪的女人,用手抚开她脸上的乱发,她憔悴了许多。

自她为我在王府挡下一剑,我便暗暗发誓不会让她再受伤害。那次是我第一次,知道她在我心中分分量。
可偏偏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她的却是我。
好在如今这“悱恻”之毒已解。

“少爷,是否应该告诉少奶奶真相?”冷好问道。
真相?真相就是我伤了她的心。
“不用!”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只会沦为借口。“我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禀少爷,坠崖之马匹并无异样,可马鞍内却大有文章。”只见冷好拿出五支银针,他接着说道:“针刺让马吃痛而狂奔,但真正使其失控的却是这针上淬的五石散。”
“不会是奥敦格日乐。”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任性却没有这个心眼。
“是。我会去查查她身边的人。”冷好领会了我的意思。
“嗯,跟阿冉说雪儿的毒已经解了,让他放心于挑选战马之事。至于……巴图那边,你就说我受伤需要静养,暂时谁都不见。”我吩咐道。
大夫和冷好出去之后,我这才觉得疲惫不堪。倒在雪儿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看着魂牵梦萦的她。
不知一会她睁开眼睛是否仍能如刚才一般无恨无怨的望着我。

我们是从何时开始不再相拥而笑,从何时我们变成彼此的伤痛……

是从我救回雪儿的那晚吗?我脑中开始浮现那一切,那变化的开始:

将雪儿救回后,大夫告诉我特木尔给雪儿的催情之药中还加入了一种叫做“悱恻”的毒药。
“此毒仅对女性有效,若所服之人尚为处子,‘破处’之血便可解除毒性。倘若已为人妻,那么此人只能保持终日郁悒方可抑止毒发。”
当时我心中便是一惊,悱恻者,内心必然悲苦凄切。天下怎会有如此残忍的怪毒。
大夫继续说道:
“此毒由前朝解毒圣手玄参所创,他与秦艽、白芷三人均为名医商陆的徒弟。三人从小便跟随商陆学习医术,其中属玄参天赋最佳。玄参整日埋头医术,研究解毒之法;但偏偏忽略了与之指腹为婚的白芷,婚期也是一拖再拖。终于白芷爱上了师兄秦艽,与之有了夫妻之实,并身怀有孕,于是白芷和秦艽跪求玄参请其原谅,玄参这才发现自己所爱之人被夺,妄他救人无数却无法解救自己。于是他性情大变,一怒之下软禁了白芷,并威胁秦艽若想让白芷活命此生便不得再见。秦艽为了心爱之人的幸福只得无奈离去。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
此后,玄参便宣布闭关,当时谁也不知他为何选择此时闭关。直至白芷产子后的次月,玄参一出关便逼其成婚。就在大婚当晚,玄参在交杯酒中放进了闭关所研制的“悱恻”,当妻子喝入此酒他才缓缓说出毒性。白芷当时便要寻短见,可玄参却利用初生的婴孩让白芷放弃轻生的妄念。”
“那就是说没有解药?”我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大夫缓缓说道:
“之后白芷郁郁寡欢,不久便离开人世。玄参这才知道,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于是发疯般研制出解药后自己也悬梁自尽。而那个婴孩也不知所终!”
“那么解药呢?你知道解药吗?”我抓住大夫的衣襟问道。
我只要知道这个,其他废话我一概不想听。
“这个……这个老夫不得而知!”
看着老大夫惊恐的样子,我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松开手继续问道:
“那你是如何确定雪儿中了‘悱恻’之毒?”我期望他是误诊。
“少奶奶脉象悬浮不定,是中毒之征兆。再请少爷看看夫人的后颈,是否由大椎穴起至陶道穴的方向有条细细的红线?”
我一看确是如此,看来真的是“悱恻”。
“那又代表什么?”
“如若红印延伸至身柱穴便是大限。”
我该怎么做?难道真的要我……
“不敢欺瞒少爷,老夫的师傅便是秦艽,而我是从家师处得知其病症的。”
“那你师傅难道未曾告知解毒之法?”
“师傅得知此毒便疯疯癫癫,怎还会有解毒之法?”他说了等于没说。
“不过少爷务须过于担心,如果心绪控制恰当此毒断不会突发。而且传说玄参死后将此毒和解药交于家将,并留下遗言‘毒与药必须并存’。”大夫补充道。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急切的问道。
“老夫认为此言是在暗示施毒之人必有解毒之法。”
“冷山先将红姬关起来。然后你再去查查毒药究竟是何人所给。”
“少爷……”我知道冷好想说什么。
“我累了,你们先退下。”

大夫走后,我看着床上的人,却不知如何是好。有些事是讲你情我愿,虽然情势紧急我却不愿趁人之危。
“云,我热……”她喃呢的扭动着身体,有气无力的扯着刚穿好的衣服。
我拧了一个冷毛巾覆在她的脸上。
“云,抱我!”
她的呓语像魔咒一样让我无法反抗,我将软弱无力的她搂在怀里。她双眼迷离的看着我,伸手抚摸我的脸,然后她魅笑着用手指轻柔的划着我的唇。长期以来,深藏于心中的隐忍蠢蠢欲动。我低下头吻上她那冰冷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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