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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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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销毁,我仍存疑,这凶手另有所图,这是一个警察的第六灵感。”

“汽车引擎共燃烧多久?”

“据工程科同事说,约三个小时,油缸尚有剩油,可见是凶手冷血待狗只死亡后熄匙。”

“犬只可有挣扎现象?”

“没有,事前肯定服食过镇静类药物。”

周豆苗摊摊手:“我可以说什么呢,林督察,只能讲:都会里变态的人越来越多。”

这个时候,林督察说:“机械工程科的同事来了,这是三谷。”

那年轻人与周豆苗握手,他闻到一股清新的药水肥皂味,她觉得他手可靠厚实,一对年轻男女已经交换了讯息。

“三谷有话说。”

三谷,读作米坦尼,是日本姓氏,他是东洋人。

“周医生你好,我愿说一说我的意见:六只流浪犬关在一辆房车内中一氧化碳死亡,凶手一直在旁观察,为什么?”

周豆苗抬起头来,她双眼发出晶光。

日本人没进来之前,她还未明所以然,日本人一走近,她突然得到灵感。

但是周豆苗一向谨慎,她沉默不语。

三谷被她眼神慑住,他轻轻说:“周医生真聪明。”

林督察看着他俩:“什么事,喂,别瞒着我。”

“林,周医生明白了。”

“明白什么?”

豆苗轻轻说:“三谷先生,你讲一讲。”

“林督察,周医生,我认为凶手在计算六个共体重七百磅左右的人挤在车厢内需要多久才会中一氧化碳毒气死亡。”

林督察吓得三尺高:“我的天,谋杀!”

周豆苗轻轻说:“不,集体自杀。”

她闭上眼睛沉思。

三谷说下去:“六个人,只得七百磅,三个小时,全部可以死亡,完成任务,他们毋须到十分僻静之处也可以做到。”

周豆苗用极低的声音说:“林督察,你有工作要做,有一群青少年要效法日本最近发生的集体自杀。”

林督察满头大汗。

周豆苗又说:“他们年龄约十八至二十岁,大专程度,共四女两男,体态瘦削弱质,性格内向悲观,不知怎地wωw奇書网,每人却带来一只流浪狗做实验。”

三谷说:“我立即回实验室与林督察在互联网上找线索。”

林督察衬衫被汗湿透:“人海茫茫,何处去找,豆苗,你可有预感?”

三谷又一次呆住,灵感?那时什么意思,这年轻兽医难道有特异功能?

只见她简单地算了一下,得到一条公式:“其实六十分钟左右已经足够实现死亡游戏,这班青年并非文科学生,我建议在几所工学院的网页上寻找线索。”

林督察恳求:“请把范围再缩小一点。”

可是诊所内正忙,豆苗未能集中精神:“林督察,我一有感觉立刻与你联络。”

三谷说:“我们分头行事,事不宜迟。”

他们来去匆匆。

“周医生,”三谷说,“很高兴认识你。”

对这几个人来说,工作不止是一份稳定收入来源,他们真诚投入。

豆苗卷起衣袖忙到傍晚六点。

助手下班,她一个人斟杯咖啡坐下来,忽然听见耳边有人说:“对不起。”

她脱口问:“谁?”

诊所里已经没有人。

她听得一把柔弱的声音说:“对不起,叫你吃苦了,”接着,有犬吠声,笼子开关声。

豆苗脑海中灵光一现。

当然!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找到那么多流浪犬?当然是防止虐畜会的拘留所。

她立刻打电话找林督察,他正与三谷在一起。

“找到什么?”

“有个可疑网址,周医生,今日少年叫人担忧,他们动辄觉得生无可恋:女友出国,考试失败,父母工作忙,假期无聊……全部是自杀理由,可怕”,“我有一丝线索,请到防止虐畜会查问最近有谁带走大狗领养”。

三谷叫出来:“我怎么没想到!”

林督察说:“立刻行动。”

这时天色已暗,豆苗隐隐觉得时间已经逼近,她却不能做得更多。

她在诊所踱步,无奈,只得回娘家探亲。

那日,她只得胃口吃一小碗银丝面。

幸亏阿姨来访,插科打诨,分散豆苗注意。

子驹朝豆苗诉苦:“我三十七足岁了。”

豆苗在心中算一下,其实,母亲四十五,阿姨四十一,她瞒去好几岁。

子驹沮丧地说:“我急急要一个孩子,却没有对象。”

豆苗轻轻答:“唐叔脾气好,相貌端庄,不只一次表示喜欢孩子。”

“他这个人笨,子女会蠢。”

豆苗失笑,阿姨一年比一年天真,真吃不消。

这时周子允走过听见:“幼儿憨厚更可爱,手脚粗粗,咚咚跑来跑去,受委屈不过大哭一场,其余时候呵呵笑,不知多开心。”子驹答:“我喜欢豆苗般天才。”

“我介绍一个生育医生给你。”

子驹仍在犹疑,她的生理时钟滴滴滴,一分一秒逝去,女性一过大限,再也不能生育。

子驹垂头丧气,那边豆苗的电话响起。

她知道是林督察找,果然,他有消息:“破案了。”

豆苗吁出一口气。

他背后嘈吵一片,像是战场。

“我不与你多说,只想多谢你一声,详情留意九时新闻。”

不用等到九点,电视台已播突发新闻:“隆乡发生青少年集体自杀事件,四女两男齐集车内利用废气……幸而警方即使寻至,破车门入内抢救,全部伤者昏迷不醒,入院救治……”

子驹目定口呆:“这是什么风气。”

周子允追问:“救得活吗?”

豆苗轻轻回答:“万幸全部获救。”

周子允叹口气:“这帮年轻人不想想,他们父母会伤心到什么地步。”

豆苗揉揉双眼:“我回公寓早些休息。”

子驹诧异:“这么早睡觉?我还打算去看电影,你呢,子允。”

“我要动手染头发,这种事,一定得摸夜做,神不知鬼不觉,第二天醒来,只见白发变黑,不知多高兴。”

姐妹俩为这样平常琐碎的事笑了半天,真幸福。

豆苗入睡,半夜,听到脚步声,咚咚咚,像面小鼓,睁开双眼一看,是个一岁左右男孩移动小粗腿奔过来,靠在床边,双眼圆滚滚看牢她。

豆苗知是做梦,她笑嘻嘻问幼儿:“你好吗,你叫什么名字?”

幼儿含着一个奶嘴,不能开口,胖胖小脸有点尴尬。

豆笑笑得翻倒,伸出双臂,把他拉到床上,他像小动物般轻轻抱住豆苗。

豆苗吻他头顶:“你是谁,你可是我的孩子?”

幼儿忽然叫:“NaNa。”

嗄,叫她祖母,他是她孙儿?

一惊醒来,天色已大亮,在梦中已为人祖,真是罕有好梦。

她起床梳洗,刚在读早报,电话又响起。

林督察一夜不寐,却精神奕奕:“豆苗,我立了大功。”

“你一向英明神武。”

他大乐:“我请三谷来为你解释详情。”

“我已在报上阅到。”

“不,应该有特别待遇,这上下他应该来按你家门铃了,方便吗?”

门铃已经响起,豆苗放下电话去开门。

的确是神清气朗的三谷君,他已更衣沐浴,同豆苗一般穿着白衬衫卡其裤。“早,要喝咖啡吗?”

三谷却这样答:“家父是铁路工程师,家母是华裔,我自幼在本市长大。”

他的意图如许明显,豆苗不禁笑出来。

他一边吃蓝莓松饼一边说:“西市铁路是我父工作之处。”

豆苗点点头,斟出大杯蓝山咖啡。

他接着说:“我们接到你的线索,赶往防止虐畜会狗房,找到领养人登记地址,今天找上门去,要求谈话,及查阅私人电脑,结果,得悉他们约同在某地集会,警方急急破门而入。”

“为什么约在傍晚而不是深夜?”

三谷说:“我也觉得奇怪,后来得悉:有人怕黑。”

这真是黑色幽默:不怕死怕黑,豆苗骇笑。

三谷感喟:“幸亏趁早扑杀这等不良风气。”

豆苗轻轻说:“你这样紧张是因为……”

三谷点点头:“我在东京的一个小表弟去年初携女友服毒自杀身亡。”

“为什么?”豆苗实在不明。

“毫无具体理由。”

豆苗叹口气:“我希望林督察控告那四女两男青年虐杀犬只。”

“周医生,林督察一直高度赞美你。”

豆苗微笑:“我们是朋友。”

“希望我俩也可以做朋友。”

“那自然。”

他打量她简约的小天地,设施够用吗?

豆苗轻轻说:“我娘家是大本营。”

林督察说得对,周豆苗明敏过人,许多话,不用说出来,她已经猜得到。

这时,三谷忽然说:“我知道有一家小饭店,鲑鱼唇做得很好吃,晚上我来接你好吗。”

豆苗沉吟: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她毅然说:“七点正我在这里等你。”

三谷大喜,欣然离去。

豆苗喃喃说:“你会伤我的心,一年后你会回东京工作,并且与你的表妹松子结婚。”

豆苗叹一口气。

但是,她也很厉害,她会有一个憨厚的到一岁还吃奶嘴孙儿。

豆苗不禁笑出来,因为知道得太多,再大的快乐也不再那么快乐。

到了廿一岁,这些预知能力,已被她习以为常。

那天傍晚,她换上一袭花裙子,等三谷来接她。

他依约来到,送上一束小小紫罗兰,她愉快地像所有求偶少女般随男伴出外,享受一个温馨晚上。

她靠在他强壮肩膀上,因早知没有前途,不用患得患失,索性放开怀抱享受目前。夜凉,豆苗披上小外套,与他在海堤散步,两人似有说不尽话题,平素沉默的豆苗一改常态。

“三谷,你曾祖务农?”

“他从未离开过鹿儿岛,祖父到城内读书,与经营便利店的东主女结婚。”

“都未曾从军?”

“我家爱好和平。”他知道豆苗想问什么。

豆苗微笑,虽然只短短一年来往,也还是问清楚的好。

“家母经营小食店,刚才你已见过她。”

豆苗骇笑:“那餐馆老板娘就是令堂?”她一点也没有灵感,真正汗颜。

他们相处极之愉快。

他送她回家,他再约她外出,豆苗要周末才有空挡。

第二天,警察带来一只颈项中箭小狗:“被人丢在街上奄奄一息。”

豆苗怒说:“这枝箭属于十字弩所有,本市只有几家体育用品公司出售,可往查顾客名单。”

警察轻轻说:“周医生我们缺乏人手。”

“这人如此凶残,一次得逞,下次目标或许更大。”

“你说得对,周医生,我立即追查。”

那只狗在助手怀中气绝。

它临终用舌头舔她的手,对人类亲善无怨。

助手流下眼泪。

豆苗留着那枝箭作为证物,她在互联网搜索资料,找到体育用品公司,拨出时间,逐家查询。

得到答案如下:“周小姐,这个型号由土豹体育会订购,提供会员使用,并无零售。”

“可以把体育会地址给我吗?”

负责人找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就在这时,他说:“那位秦先生就是会员。”伸手一指。

周豆苗立刻转身张望,只见一个年轻男子侧身迅速走出店门。

店员再也不说什么。

豆苗把资料转交给警方。

第二天,在诊所正忙,忽然听见有人叫她:“豆苗。”

她认得是母亲的声音,连忙脱下橡皮手套:“妈妈,怎么有空?”

只见母亲穿着一套粉红色运动服,脸色很好,笑着伸手招她。

豆苗既好气又好笑,这套衣裤一定是阿姨主意,胸口还有一行字,豆苗看仔细了,是“伤残儿童中心”六个字。

豆苗说:“我马上过来。”

可是身后又有助手叫她:“周医生,有人带了一条蝮蛇求救。”

豆苗连忙回答:“我们不医爬虫,请他带走,以免吓着孩子们。”

那条蝮蛇颜色斑斓,粗如大腿,盘踞笼中,不知多长,它的主人双臂纹身,也像两条蛇,听见医生叫他走,几乎哭出来。

“求求你,医生,这条蛇我已饲养六年。”

周医生斥责:“它并非宠物,你从何处得来?”

“多年前友人自泰国偷运送我,医生,最近几日它奄奄一息,喂它也不吃,

有好生之德……”出乎周医生意料,孩子们不但不害怕,还围上来观察,有几个大胆的还想伸手去摸。

“有毒吗”,“会不会咬人”,“咬了会不会即时死亡”,“颜色像泥土一般”,“藏在丛林真看不见它”。

周医生叹口气:“我替它照超声波。”

这时才想起母亲:“妈妈,你怕蛇——”她抬起头。

穿粉红色运动服的母亲已经离去。

她问助手:“我母亲呢?”

助手莫名其妙:“我未曾见过周太太。”

豆苗一怔,但是没有时间追究。

她替大蝮蛇检查,对它主人说:“它肚子里有什么?你家有人打网球?”

那纹身汉叫出来:“我妹妹的网球。”

“一只,二只,三只,它以为是鸟蛋,可怜。”

“怎么办,医生,想想法子。”

豆苗老实不客气:“需做手术取出,先付费用。”

“一定一定,有生命危险吗?”

“放心,它生命力特强。”

这时,蝮蛇缓缓缠上豆苗腰身,它趁人类或其他动物呼吸时便勒紧一点,逐步把敌人肺中空气全部压出,窒息死亡。

蛇身似强壮手臂一般有力,豆苗替它注射,它软下来。

手术完毕,助手把取出的网球放塑料袋里交还主人。他付了现金,欢天喜地离去。

傍晚,豆苗问母亲:“你今午来过诊所?”

周子允回答:“我整日在图书馆做义工。”

豆苗一怔:“你穿着一套粉红色——”

周子允答:“我没有粉红色衣服。”

豆苗内心升起一股不祥之意,她静静坐下不语。

“你最近忙得很呀,有男朋友也不介绍我认识。”

豆苗答非所问轻声说:“‘伤残儿童中心’,那是什么机构。”

周子允摇头:“没听说过。”

三谷的电话追到身边,豆苗讲了几句。

“请他来吃顿便饭。”

“妈妈,不用正视,他不久要回老家结婚。”

周子允变色:“那还约会别的女子?”

“他自己还不知道,那是他家长的意思。”

“你有灵感?”

豆苗点头:“我连他表妹叫松子都知道。”

“他会服从家长?”

“原先不,但后来,有些比较复杂的原因。”

周子允担心:“你会为他伤心吗?”

豆苗微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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