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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恩浩荡-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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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群太医坚持药材没问题,且不肯承认娘娘小产前,风紫衣曾经向他们询问过一帖药方,只说是奸人相害,最后太医们人人被罚三十大板后,也立即回宫加入照料娘娘之列。其它随行来到朱雀城的太监宫女则异口同声说,风紫衣最后呈给娘娘的补药,他们从取药、煎药到送药通通没碰过,李德勤罚他们重责四十大板后,一样通通遣回宫。
听说,回宫的途中,一名叫明月的宫女跌落八里坡,不治身亡,但城里的大案子还没审完,没人有空理一个小宫女是生是死。
风紫衣则是因为罪行重大,怕其串供,先行关入牢房,三天后再审。
祁天昊心焦如焚,终于等到三天后。
朱雀城虽是红月皇朝的土地,但这些城主就像各地分封的王侯一样,有审案之权,以祁府厅堂充作大堂并无不可,主审李德勤高坐主位,陪审曹惮承在一旁看着,祁天昊却因需避嫌而插不上手。
祁家上自主子下至奴仆皆在厅堂内外等候结果,一刻钟前,风紫衣被宣上堂,一刻钟后,她让人拖进熟悉了十年的厅堂,跪在她走过无数次的地板,才三天不见,竟神形憔悴不已。见此,祁天昊极为不忍却无能为力,他瞥了曹惮承一眼,见对方也是颇含深意看着他,他心里暗暗喊糟。
“不是我。”厅堂之上,一句铿锵有声的辩解,万般委屈。
李德勤作足派头,惊堂木一拍,怒斥,“好个贱婢,此事人证物证确凿,由不得你否认!”
“什么人证物证你拿出来。”风紫衣头一抬,咬着牙问。
“哼,来人啊,把人证物证呈上,本官要这刁妇认罪!”李德勤挥挥手,立即有人呈上东西。
木桌上放着一个瓷碗、一包纸包,还有几张写有字迹的白纸。
李德勤拿起瓷碗质问,“你可认得这碗?”
也许是含冤不平、也许是好友小产带给她的冲击,风紫衣竟然挑衅的笑了,“我认得,这碗下有个祁府的家徽。”
李德勤有些得意,“没错,这就是你当初呈给娘娘―”
“哈哈―李大人不知道这碗祁府里有上百个吗?上呈娘娘?哈哈―祁府连狗吃的食物都用这种瓷碗装!”
“你……你、你这刁妇!”李德勤被她这一笑,气得脸都红了,观望四周,见祁府的人也似在看他笑话,更为气愤,“这碗是当初你呈给娘娘的补药碗,娘娘只喝了半碗药便小产了,任公公一觉有异便让侍卫抓你,这碗是由任公公亲自交由太医,太医亦确认药里给人下了打胎药,你还想狡辩吗?”
梅瑛嬿闻言一惊。这药方是她亲自交给紫衣的,她自己也吃过,不可能有问题,她想上前说话,却让儿子斓下。
他摇摇头,示意娘亲看清局势再说。
“我没有买过打胎药。”大夫人不可能害自己的女儿,药方不可能有问题,她得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死丫头还想辩解,那这东西怎么说?”李德勤拿高方才木桌上放的纸包,一打开,里面有白色的粉末。
“不知道,也许是大人用的水粉吧。”她看了李德勤白得像墙的脸一眼,取笑的意思很明显。
李德勤的脸登时先红后紫,“胡说,这就是被磨成粉状的打胎药,还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你怎么说?天沧药房的掌柜也作证,是个娇小的姑娘跟他买的打胎药,由不得你否认!”
他爱漂亮众所皆知,但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嘲笑他学姑娘家用胭脂水粉,偏偏这丫头竟当众让他难堪,哼,说什么他也要把这丫头往死里送!
“哈哈―”
堂木一拍,“你又笑什么?亡
“对不起啊,李大人,我最不能忍笑了,我入狱三天,谁想在我房里放东西,我哪管得着,另外这掌柜可还说了什么?不然仅凭一句娇小的姑娘,就要定我的罪,那朱雀城里的姑娘至少死一半,哈哈―笑死我,朱雀城以后最大的墓地就叫姑娘冢好了。”
“你…”他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他的确是叫人随便问问掌柜就好,回报的结果,他也没细听,
“你不用得意,看看这些是什么?”他手一挥,刚刚那迭写有字迹的纸全往风紫衣跟前丢,是那些太监宫女太医被。打板子之前认的供,白纸四散,她却一张都没捡起。。“这些是人证,那些太监、宫女、侍卫都异口同声,这碗从头到尾是你端的,药也是你煎的,就算你否认买过药,但能否认药不是你下的吗?难道给娘娘端药时,你有假手他人?”
假手他人?风紫衣蹙起眉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这药方她是刚拿到就让人去抓的,抓药的人是玲珑,她信得过。
但她也的确没离开过药碗,除了-…对了,除了天喜烫伤时,她的视线离开了一会,难不成有人趁机陷害她?是谁?
“本大人问你话呢,装哑巴是吗?”
“我的确没有假手他人。”
“果然,犯人就是你,毋需再审……”
“等等―”大声一喝,跪在堂下的她目光清澈,神色凛然,叫人一震,“大人,你不问问民女的动机吗?还是大人要替民女说说,民女何以加害打小一起长大的贵妃娘娘?”
“这……”李德勤为难了,老实说他也知道风紫衣跟贵妃娘娘没有利害关系,这问题他三天前想不出,现在也不可能想出来。
在一旁握紧拳头的祁天昊松了口气,他相信紫衣只要咬紧这点,案情审理就会变缓,他就有办法救她。
不料,一直没开口的曹惮承精光一闪,说话了,“这丫头说的不错啊,她这小丫鬟怎么会有害娘娘小产的理由呢?这我也是想不通,还是:-…你说说你熬药的时候可还有其它人在吗?”
熬药的时候,就她跟天喜、玲珑、妍儿在一块,不,这些人都不可能害天乐,一是她信得过,二是她们跟她一样没有理由。
“你可得想清楚了,也许是有人嫉妒别人好过吧,这种事在大户人家最是常见,尤其是大房和偏房之间……”曹惮承点到为止,笑笑的啜了口茶。
闻言,祁天昊一震,迈步走上堂前,“李大人,请容本城主说几句话。”
看城主上前,祁府里的人都松了口气,看来祁家大少爷想到法子救风紫衣了。可是李德勤有些不愿意,“祁城主,不是本官不敬你,但你毕竟是关系人,这……”
“不,我的意思是,这案子不用审了,贵妃娘娘小产一事,肯定是这狂妄的丫鬟所为!”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风紫衣更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只是她的眼神再也对不上他的视线,也看不清他说话时的表情。他真是这么想?
曹惮承倒像是有些不高兴的捻了捻八字胡,不等李德勤开口便先插了嘴,“喔,祁城主此话怎讲?难不成这丫鬟真有害贵妃娘娘的理由吗?”
“以证据来说,人证物证皆俱,便不必我多说,至于动机,这丫鬟早就言明了,不是吗?”
闻言,风紫衣握拳握得颤抖,“祁天昊你胡说,我有什么动机?!”
“两个月前我由外返回朱雀城,这大胆丫头当着众百姓面前说想谋财害主,多得是人证,岂是本城主能作假的?本城主一时以为是玩笑而不察,想必这丫头是怕贵妃娘娘碍着她的计划,遂设计娘娘小产,要让娘娘早回宫中,帮不了祁府,只是不料自己会惹祸上身吧。不过此事……本城主亦难辞其咎。”祁天昊字字沉重,像是无比痛心。
“……难道你真的认为我是这种人?”跪在堂前,她一双眼盯着始终不看她的他,声音像是倏地被抽了生气般无力。
祁天昊没有回她,只看着李德勤,“李大人,恳请您尽快对这不忠不义的丫鬟判刑,还我亲妹、我祁府一个公道!”
闻言,风紫衣更安静了,比起之前不畏李德勤,勇敢替自己辩解时的样子,现在她像是枯萎的花朵,不发一言,只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祁天昊。
李德勤抓住机会,惊堂木一拍,“风紫衣,你这张利嘴可还有辩解?”
摇摇头,她仍是看着祁天昊,眼神里的悲伤太明显。
于是李德勤高声宣判,“风紫衣罪证确凿,先行押入大牢,三日后斩首示众!”
风紫衣悲哀的想,如果他愿意回头,她就相信他一次,但他没有,直到她被两名壮丁粗鲁的拖出厅堂前都没有。在众人惊呼声中,顿时祁府上下一阵痛哭,曹惮承则是从头到尾都跟祁天昊视线交接。
尾声
“你……你……你这不肖子竟然这么狠毒,亲手将咱们紫衣推去送死,你的心被狗啃了是不是?!你怎么狠得下心,狠得下心呀!”祁老爷痛心不已,不断敲着木桌,直指逆儿。
“昊儿,那包药是我给紫衣的,你拿我定罪吧!不要斩……斩紫衣,她是无辜的,你放过她,让娘去替她死,紫衣是好姑娘啊!”梅瑛嬿自责不已,想着如果不是她给了药方,乐儿跟紫衣就会没事……
“呜……呜…大哥,你是坏人,你为什么要回来?紫衣……呜…紫衣才不会害天乐姊姊…你是大坏蛋,我不跟你好了……”祁天喜哭得一喘一喘。气虚体弱的、送入死牢的都是最疼她的姊姊啊!
“城主,紫衣本性不恶,虽说有时管教少爷小姐们严厉点,但绝做不出伤害主子的事,您要查清楚才好。”祁贵也出面求情,这丫头是他看着长大的,不会是坏人。
“大哥,说紫衣砍掉我一双脚让我去不了花楼我还相信,她怎么可能会是害天乐小产的人?这不可能!”祁天欢平常很怕自家大哥,但事关紫衣,再怕他也得硬着头皮出面。
在众人哀泣声中,唯独方涓心大大声的笑了,“哼,你们是风紫衣肚里的蛔虫啊,尽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人家说人心隔肚皮,那丫头欺凌主子惯了,谁晓得她是不是嫉妒贵妃娘娘的好运,发了疯的陷害她呢?我就说城主这次是明察秋毫,做得好。”
“姨娘,你很高兴是吗?”祁天昊冷冷的声音一起,众人皆打了个冷颤。
方涓心倒有自知之明,笑笑的站起身,“我没这意思,瞧这天色也晚了,我身子不好,就不陪你们聊了。”一手搭上丫鬟伸来的手背,她一扭一扭的离开厅堂。
这几天得早点睡,三天后,她要早起看好戏呢!祁天昊眯着眼看她离开,拳头握了又松,这次倒没说什么,视线重回到厅堂上的众人,语气仍是冷冷的,“天晚了你们没瞧见吗?都去歇息吧。”
“谁说可以去歇息了?”一道灰蓝色身影踏进祁府大厅,教众人讶异。
祁天昊回头,点了点头,“爷爷您回来了。”
他问候的老人看起来风尘仆仆,且耳边插上一朵大红花,腋下还夹了一头老迈的大乌龟,象头一伸的探出头瞧着众人,一双黑不溜丢的龟眼转着,要不是现在气氛太沉重,大伙准会笑出来。
“如果你还叫我、一声爷爷,就立刻放了紫衣,不然我砸破你脑袋!”祁老太爷高举乌龟,作势要往孙子身上丢。
他云游在外时,正好听见贵妃娘娘小产的消息,当下踢烂前朝帝陵,带着他的宠物,一日千里的由天山的纳木措湖赶回,没想到一回来就听到风丫头要被问斩的消息,还是由于城主作的证,教他更是怒火中烧。
祁天昊看了乌象一眼,仍是淡淡的说了句话,“不能放。”
尽管一句不能放引起群情激愤、众人哭号怒骂、乌龟四处爬行,都无法唤回祁天昊的心意,他只是冷着脸转头离开厅堂。
潮湿的牢房里传来一股发霉的味道,肥大的鼠辈在角落里钻来钻去,阴暗的四周传来怪异的声响,沙沙沙地似风吹过。
只有一小口窗射进的月光,照着一堆看似腐朽的稻草,仔细看,有个人窝在草堆上蜷着身,一动也不动,彷佛没了气息。
细闻,才能听见她近乎呓语的申吟,“--…药不是我下的--…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是我……不是我……你怎么可以……冤枉……为什……么……”
关入地牢的头一夜,风紫衣就病了,牢房的湿气太重,加上身心俱疲,自此,她高烧不退,整个人半昏半醒。
因为是待斩的重刑犯,所以不准人探视,牢里看守的侍卫更希望她早死了好,省得要拖她入刑场的力气,所以哪可能会替她找大夫。她依然昏睡不起,一道拉长的黑影覆盖其上,看着她许久,只是她终究意识不清而没有睁开眼。
“你受苦了。”压抑的男声低沉而沙哑,微带哽咽。
明明已经拿钥匙打开锁、走进牢房,明明手已经伸出,只要再往前一点就可碰到她,两人此刻仅相距一步之遥,但他却颤抖着手,迟迟没有上前。
一抬手,他将眼角的泪水抹掉,却还是惊醒了她。
“是谁……”下意识的低唤,其实风紫衣没全醒,脑袋还是像团迷雾。
他伸出颤抖的手,先将她脏污的发拨开,露出一张清瘦小脸,不小心,泪又滴在她脸上。
“啊…下……下雨了……”她想拨开雨滴,却已经没有力气……算了,雨冷冷的滑落,就跟她的心一样。
“没有,没有下雨,乖,我们出去了。”抱起浑身发烫的人儿,他还是止不住泪水落下,只是都渗进了她的衣服里,不让她知道。
“……不用了……我没有地……没……地方可去……”祁府不要她,她便没有地方可去。
闻言,他的心更酸了,“丫头,撑着点。”。似听见他的呼唤,原本平静的羽睫微微颤动了几下,无神而涣散的眼慢慢张开,像看到东西似的举起手,又缓缓放下。
在她手落下之际,一只大而厚实的掌及时握住她无力的柔黄,柔情万千的放在唇边摩掌。
“祁……天昊……”
“是我。”她认得他了吗?
“是你啊……我恨你……”
“恨我……”他怔仲的低喃,抚着她的手顿感冰冷。
像是真的累了,风紫衣没有再说话,尽管他不断说着道歉,尽管他温柔的抚着她,她都没有回应。
“好了吗?”一道猫似的女子细声传来。
“在这里。”闻言,阴暗中,纤细的身影徐步走来,在拉开的牢门前停住,微弱的月光映出白哲的脸。“她……”是不是死了?来人没敢问出口。
他摇摇头,“没事,受了点寒,我输了真气给她,让大夫看过就没事了。”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那你们快走吧,我怕醉酒的侍卫很快就会醒过来。”
“那你……”虽然已经下了决定,但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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