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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银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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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你还会对其他女人说同样的话吗?”她只是这样想着,但,内心那股强烈的在乎,却教她不由自主的脱口道出。
戢枭错愕了。
“如果你愿意留下专属于你的印记……那么,往后不会有的。”他的眼光闪动,语调轻得像呢喃,带着奇特的沙哑。
他的回答出乎意料之外的教她惊愕。姒矞不愿去猜想他话里有几分真实性,但她美丽的唇角仍不禁为此而绽露笑意。
“希望你会记住这句话。”其实他的提议的确有点诱人,毕竟很少有人的唇形能够好看到令人有股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虽然自己和这男人尚是有名无实,但,他是她的夫君。她对老公做出亲昵的举止,实在是天经地义,再自然不过了。谅别人也不能为此而取笑她吧?
有了理直气壮的理由之后,姒矞决定好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轻轻贴上他的唇,开始很开心地揣摩起来,幷且十分认真的吻着她的老公。
姒矞不确定自己的吻能对他产生怎样的效应,不过,这对第一次有这种大胆露骨行径的她而言,除了羞怯、别扭、兴奋与好奇之外,她倒觉得吻他幷非是一件教人难受的事。
他冰凉柔软的双唇,教她感觉自己仿如正亲吻着玫瑰花瓣般,美妙不可言。她甚至能够得知他之前曾嚼着薄荷草,因为那抹尚未褪去的淡淡清香与凉意,正透过双唇的接触明白告诉她。
吻他的感觉真的是十分美好。不过,她可不能耽溺于“享受”,而将“矜持”甩到一头。
心里这么想着,姒矞决定结束她自以为很尽心的一吻。
但她欲抽身的动作,却被他两条有力的臂膀轻而易举的制止,教她动弹不得,只好对着那张令她心跳乱了方寸的俊容,摆出大眼瞪小眼的姿态。
“这个吻也未免短促的让人怀疑它的真实性!”他敢发誓她在他唇上逗留的时间,绝不超过三秒。“而且它根本不能算是个“吻”,甚至连“尝”都称不上。充其量也仅能以一个“触”字来形容它。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彻彻底底地了解它的。”
置于后脑勺的巨掌轻轻施压了,他的另一手则掌控她的下颚,五指力道拿捏得宜,虽不致弄疼它,也绝不允许它有一丝挣脱的意图。
两脸贴近的程度,让戢枭能轻易察觉喷在他脸上的气息,是如此地短促,他俊容邪气地笑开了。
“现在……放松它们。”他的拇指带着挑逗地轻刷过她抿紧的红唇。瞧见它们在自己的抚触下不觉地微启,他沙哑的嗓音更显低沉了。
“如此诱人……闭起你的眼睛……蒲公英。”叹息的轻喃是两唇相交之际的最后一句话了!戢枭置放后脑勺的手掌一个加压,他的唇瞬间攫住她的。
姒矞想为他最后亲昵的称谓发言表示抗议,没想到到嘴的话儿突地遭人封住,一声“唔”地落入对方的口中。
为了怕吓坏她,这个吻开始是辗转引诱的。直到他环绕她背后的一只手,感觉到掌下的紧绷在渐渐融化。不识情事的她,情不自禁地微启贝齿,无言地邀请他入内。
剎那间,两人的姿势成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一个毫无预警的翻身动作,柔软的娇躯被庞大的男性躯体压制于身下了。
惊愕的人儿连低呼的余地都没有,因为她的男人不让她有片刻喘息。他的舌轻易进占她口中,与她舌尖共缠绵,狂夺她口中甜蜜的气息,汲取她特有的玉液。
她的呼吸紊乱,低浅而急促。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一双玉臂何时绕过他颈后,幷且收紧地教他俩更为密合。她生涩的舌尖在对方热情的调教之下,开始变得大胆,有了自主性。她也学起他,将自己的舌尖探入他口中,辗转挑逗地引诱起他来。
生涩大胆的挑逗,令如火燃烧的男人不觉狂猛加深这一吻。
戢枭原本只打算要一吻的,但是现在的他不能为此而感到满足了。带着掠夺,他的唇离开她的,往下颚渐渐延绕而去。
他在啃咬她的颈项吗?刺刺麻麻的快感,由姒矞纤细的颈部肌肤传来,直达她的脑际,教她不觉愉悦地娇嘤出声。天啊!这男人会毁了她的。
攻占粉颈的双唇又渐渐下移了……戢枭刻意磨人地以鼻代手推开唇下微敞的衣襟,再以口代手地咬开襟扣。狂妄地在他双唇所经之处留下一道道专属他的吻痕。
第一颗襟扣在他熟稔的齿间下松开了。当戢枭准备继续往下时,上方急切的叫唤,使得他不得不皱眉的抬首。
“闭嘴!女人。”戢枭咕哝地瞪着两手正试着推拒他双肩的女人。
“不,不是我……是──”视线由帐门入口处收回,美眸眼底犹有激情褪去后的余温。“是龙腾!”那大家伙唤他主子唤得好急喔!她还真担心外头那大家伙在得不到主人的回应之下,会误以为自己的主子是否又被她下了毒手,领头冲了进来。
“你得让我马上起来,否则难保你外头那群忠心的部属,不会在下一秒举刀挥剑的冲进来!”
她莫名其妙的一番话,让戢枭不解地扬了扬眉。
姒矞正想开口,龙腾高八度的大嗓门再次从帐门外传进来了。
“少主!虬族与虺族两长老已恭候多时!”
帐篷内的两人这会儿可都听得一清二楚了。不过,反应最快的还是皱起一对剑眉的戢枭,他同时地翻身纵起,跳了下来。
该死!戢枭忘了自己带伤的额头,纵身一跃虽然让他迅速下了床,却也害他差些儿被一股猛袭上来的晕眩感弄得头昏眼花,身子一阵摇晃。
现在他的头疼得更厉害了,方才的缠绵令他全身血液一古脑的全部往头部冲!
连串的咒骂声抑制不住地由两臂撑扶于床沿两侧的戢枭口中滑出。
“先让龙腾看看伤口吧!”清亮的美眸透着关心,姒矞也已坐起身来。她跪坐在自己老公面前,俏臀压在小腿肚上,粉红细致的脸蛋余留激情过后的红润,一对因担忧而睁大的美眸,随着不安的心而眨啊眨的,煞是迷人。
她甚至忘了自己凌乱的仪容。
为了不让头上的痛疼继续恶化下去,戢枭决定让视线马上离开那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的诱人胸襟。
不再瞧他一脸震惊、错愕的夫人,戢枭大步迈开床侧。“虽然我急欲知道你逃离我的原因,但是现在得暂缓了。不过,既然我都能熬过这半年,我想我也不急于这一时的。”他弯腰拿过被自己随手搁置一旁的大披风,“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自由行动,但,如果你敢再有逃跑的念头,其后果绝非你所能想象的,希望你的聪明能提醒你。”
丢下身后的女人,戢枭一掌挥开帐门走了出去。迎面的光线刺目得教他不舒服的眯起眼,他的头为此抽痛剧烈。
该死!他得提醒自己,在伤口尚未痊愈之前,最好与那浑身充满杀伤力的小女人保持安全距离,免得又被无辜波及。
“少主……是否要与两长老另议时间?”龙腾担心以他主人目前的状况无法上马。
“不,不需要。希望这两族长久的纷争不会浪费我太多时间,咱们明早拔营的行程不会教它给耽搁了……他们人呢?”
“回禀少主,属下让他们在前方路口候着。”
“嗯,备马吧!”待龙腾离去后,戢枭这才放声唤来躲在一旁抖瑟着,一颗脑袋却仍因心中的焦灼,而不时引颈干望这边的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少主……奴婢叫……樱……樱子──”喔,天啊!这男人果真如传言一般高壮威凛的骇人!尤其是左边的灰眸,丫鬟白着脸地赶忙低头。
完蛋!铁定没得玩了。小姐竟然在这男人头上“不小心”地敲出那么大一个洞来──惨了!小姐此时如果不是遍体鳞伤,也体无完肤了,而接着就轮到自己……
“樱子──”
“啊!是!奴婢在!”樱子差些没给吓得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樱子过度的反应,让戢枭不禁扬眉。眼前长相平凡,倒有一副甜美嗓子的女孩,浑身强烈散发出的那股惧意,仿如自己随时会将她给生吃活吞般。
“进去陪少夫人吧!还有,替我盯紧她,你的主人显然有着十分不良的习性。看着她,别让她再出闪失。”不过,倒楣的第一人通常都是她身旁的人。
为了不让他人认为自己的担心是针对他的夫人,戢枭又接口道:“你该明白这维系两族和平的利害关系!”
“是,奴婢会盯紧小姐的。”原来他担心的是两族能不能继续和平共处?樱子替主子有些抱不平了。
“你似乎还不能适应你的“小姐”半年前早已是我戢枭过门的“妻子”,樱子?”
“我……我……”樱子害怕得脑子一片空白,吞吞吐吐了老半天,就是挤不出半个字来,唯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完蛋了,她惹恼他了!
这丫头会不会昏倒在他面前?“妳得改口叫“夫人”,我不想再有第二次纠正它的机会。懂吗?进去吧!”
“是!奴婢会牢记在心。谢少主,奴婢告退。”仿如背后有千万支箭射向她,脸色发青的樱子一溜烟地消失在众人眼前。
朝樱子消失的帐门丢下一眼,戢枭转向一旁的虎啸。“看紧她们……”停顿一下又道:“最好是寸步不离!”
“是!”虎啸朝主子揖手应道。
不消片刻,戢枭带着龙腾、六大护卫的其中四名,以及精兵二十余名,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两大长老等候之处,策马长驱奔去。
偌大的营她蓦地变得空荡了。
第四章
“小──不,夫人!你有没有怎样?”
当樱子搜寻的视线落在姒矞一张绯红的脸蛋时,不禁低叫出声,幷拉起主子的手。
姒矞只得莫名其妙的跟着自己丫鬟走。姒矞见樱子在半途拿起吊在一旁的铜镜,然后又急步领着她走到右方明亮之处。
“小──夫人!少主果真狠心啊!他不仅弄伤你下颚,现在连你的双唇都被打得红肿。还有──你瞧,你的颈子被捏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这要是教族长大人瞧见你这模样,他老人家可会心疼不已啊!”
打?掐?她的唇和颈吗?圆睁一对眸子的姒矞对樱子抛了一眼,开始认真地瞧起镜面上的自己。
她的唇色要比平常嫣红娇艶,而且更显丰润,还真的如樱子所言,又红又肿呢!还有……天啊!那男人八成饿慌了,否则也不会拿她的颈子当骨头啃。依这颜色看来,两、三天之内是不可能消失的,这可怎么办才好?要是被人瞧见了,岂不……
姒矞两手不觉轻轻摸着那霸气的男人在自己身上刻意留下的烙印。他的动机是为了要她明白此生自己已是他的专属物?她属于他?要她放弃尚存心中一丝一毫的逃脱意念?
指腹轻压泛青的肌肤,心底涌起的是奇妙的感觉……姒矞不禁皱眉。
“小──夫人,是不是挺难受的?少主下手可真是不轻啊!”主子皱眉的神情教樱子如是认为,心疼地低语。
他确实是下“口”不轻,也教她前所未有的感到“难受”。若要她不昧着良心,她敢说自己喜欢先前的经历,那种教人全身发烫的“难受”,显然已在她体内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她甚至开始感到期待。
喔,天啊!她在想什么?真是羞死人了!姒矞脸颊一阵滚烫地连忙收回目光,放下在颈子肌肤轻抚的纤指。
樱子幷未发现主子突然泛红的两颊,犹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小夫人”,以奴婢之见,不如让奴婢伺机潜逃回城里,亲自将此事面呈族长大人,让他老人家明白原来自己所赏识的女婿,其实是位不懂怜香惜玉的野蛮人。我想,族长他老人家一定也不愿“小夫人”你受苦的,他一定会想办法将你救离这野蛮人的手中的。”
那怎成?这无疑与自己方所下定的决心大大地相违。自己这厢好不容易才决定要不计一切地赢得相公的心呢!不管他与那颗“青梅”有何牵扯不清的过去,现在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可是她呢!她绝不允许有任何过气的狐狸精来觎觊她的夫君!
所以,她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颗已经干扁的“青梅”扫出门。不过,现在她得让她脑袋不清楚的丫鬟赶紧清醒过来才是。
“依我之见呢,这趟路你可以省下来了。”
“咦?”樱子不由将高举于手中的铜镜挪向一旁,微偏头地望着主子。
姒矞移动双脚来到丫鬟身侧,表情是高深莫测,教人猜不着此刻脑袋瓜子里想的是什么事。
她轻抬玉臂,扳过丫鬟手中的铜镜。剎那,镜面出现两张“平凡”与“绝艳”相差甚巨的相貌。姒矞双眼盯着镜子里的丫鬟半晌,秀丽的月眉松了又拧。
“樱子今年几岁了?”
咦?主人怎会问起这莫不相干的事来?“差“小夫人”你五个月呢!”虽然纳闷,樱子仍是有问必答。
“哦?那也十七了吧!”
“嗯!”樱子朝镜面里主人的一张美颜点头。
“那么我说,在寻花楼的这近半年里,你都在做些什么,樱子?”就算没尝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吧!这丫头在寻花楼难道是混假的?
经主人这么一提,樱子倒是认真地皱起眉头,思索自己在寻花楼都是做些什么。“回“小夫人”的话,奴婢除了照你吩咐的在“如玉台”固定地露个两次面,哼个两、三首地方小调之外,几乎什么都不做地将自己“锁”在房里。”
想来想去,樱子想到的只有此事罢了。她的主子待她可真是厚道啊!除了让她干这件轻松的活儿之外,其余时间皆在主子命令下,度过漫长的一天又一天。
唉,可怜如她!当真是主子身旁的一棵摇钱树,仅需这么“晃”个大半年,就替主子口袋“晃”进不少银两。
丫鬟的一席话当头棒喝地敲在姒矞脑子里,倒让她记起“确有”此事。
不错,让樱子长年戴着面纱,除了是在众人面前鱼目混珠之外,另一方面是担心樱子耳鬓两旁过于招摇的发色!它们无疑会让人联想到“玁狁”的赤狼族,而那显然会招来当初她一心想逃离的男人,所以她才要丫鬟以红色面纱作为掩饰,更不允许她轻易露面,不准她与楼里的姑娘随意交谈。否则难保她不会突然“心血来潮”地吐出个几句不该说的话。
所以呢,为了不让丫头破坏自己当时的太平盛日,她只好出此下策,教丫鬟房门不迈地将自己“锁”在屋里──
唉,可怜她那清纯如一的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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