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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神的颤栗-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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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的反问让时间骤停，两人都没有了声音。
无风自动，闭上眼奥斯亦能感受到希佐衣衫微微飘动，那人就站在那里，白衣翩轩，不染尘埃。
一抹春风沉醉的微笑在希佐的嘴角漾开，他说：
“小蛇，你向我要，我会给！”
浅浅的一句话，让奥斯的心情竟然凄然欲泣，希佐的灿烂笑靥像磁石一样让他无法移开眼睛，他望着希佐神袛的双瞳——纯黑，深邃，如同浩瀚不变的夜空，无论在何时何地抬头仰望，都是那般恒久的美丽。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击着，一下一下，很痛。希佐的笑容、希佐的眼眸、希佐的话语穿透了奥斯的身体，一点点一寸寸融化着他眼前的影像，有个一直被深埋的东西穿透了心灵层层的掩埋，向奥斯迎面急速袭来，磅礴而出：每个安宁的午后，他在画画，他在看书，他看了一部很感动的书，字里行间全是触动人心的欢喜哀愁，他为之心潮澎湃，为之爱不释手。
可是他怎么会看小说？他怎么会被故事感动？记起来了，是这个男人和他分享他看过的书。
每个静谧的夜晚，他们一起爬上屋顶，看着黑夜里不同的人们的生活。他看到了无比丑陋的一幕，然后他暴虐、他愤怒，他肆无忌惮的几乎拆掉了周围所有的房子。
可是他怎么会轻易宣泄自己的情绪？记起来了，从他说出他嫉妒西蒙的一刻，这个男人抱着他，对他说：“西蒙有索托，你有我！”
一幕幕被自己封印的画面迎面而来，这个人，潜移默化的改变着自己，他变得凡人一样喜怒哀乐。这个人，一直纵容他，只要他要，这个人就一定会给。
在希佐直视的目光中，奥斯赶到无所遁形的全身都承受千斤以上的负重感，他全身都被压得生痛，心脏被压抑得越跳越慢，四肢僵硬心脏供血不足呼吸困难。
“你给我”
奥斯的咽喉刺痛，他在向希佐要，只有他知道，他想说的是：为什么要给我？
“‘重生’在我的心里，小蛇，你亲手来取吧，苒苒有我的心，就可以复活。”
“你会死！”
奥斯悲恸的眼望着希佐，这个男人不知道吗？没有了心脏，他会死。他怎么能说得这样淡然。
希佐嘴角扬起了浅浅的笑容，没有平日的灿烂，但是他依然在微笑：“不要为我担心，我很强，不会死。”
奥斯的心里像有巨大的岩浆不停的翻滚，沸腾翻卷，灼烧得他无法呼吸就要窒息。这依旧是他的纵容吗？他真以为他不会死，所以心脏也轻易的给。
这样的纵容灼伤着奥斯，带着痛不欲生的愤怒，奥斯走到希佐的跟前，他看着希佐的眼睛直接伸出了手，他的指尖如锋利匕首直插希佐的左胸，撕裂他的肌肤。
希佐的胸骨保护着他的心脏，一根一根，奥斯能清晰的听见希佐的胸骨被自己拧断的声音。
说啊！为什么不说，其实你很痛，让我停下来…那每一根骨头被他拧断的声音，都像另一只无情的手，拧断他的古，刺进他的心。
巨大的疼痛让希佐全身僵硬、他的脸色苍白，他的额头已经渗出汗珠。但是他没有喊停，他宁静如水的目光始终望着奥斯，和他以往的每一次纵容和宠溺一般，就像在对他说：“我纵容你，小蛇，你开心就好！”
奥斯的手用力往里插，他触碰到了，是希佐的心，在他的手中跳动，和希佐的人一样温暖。他触碰到了，是希佐的心，他喜欢奥斯，所以一直温柔的纵容。
“奥斯”
希佐的声音在微微的颤抖，但是他努力的控制住了，他的目光轻抚着奥斯脸，他的嘴角努力扬起一如既往的微笑。
“你说过，我们每个人都会犯错，我们每个人都想过要弥补。我今天这样做，不是为了弥补和救赎，我把心给你，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话说完，希佐身体用力的退后，一颗心，从他的身体里取出，握在奥斯的手心。
血红的、跳动的、温暖的，希佐的心。
震惊、心颤、凌冽、窒息，奥斯痛得快死。
希佐再将一颗蓝光璀璨的石头交到奥斯的另一只手，那是“时间沙”，多年前，奥斯曾经送给苒苒的一颗。
“这里有苒苒对你的所有记忆，小蛇，我再也当不了你的农夫了，以后，对自己好一些。”
说完，希佐有些摇晃的转身，浑身是血却没有狼狈，他依然是那个完美得神一样的希佐。
人们看不到希佐的消失，只有奥斯看到，米迦列拉用“安宁”将他封印，伊凡动用异能，将希佐迅速带走。只有奥斯看到，他们脸上无法掩藏的焦急和心痛，只有这些，才让奥斯明白：那个男人不是神，他是人，没有心脏，他会死！
“老板，你成功了！其实我早知道他会这样做！”米迦没有愤怒和指责，她异常平静的对奥斯说。
是的，他成功了！奥斯握着希佐的心，却满目凄然。
他抬头望向窗外，利迪斯城暴雨肆掠，他用一场灾难，成功的换取了他想要的东西。
“奥斯，你忽略了这座城市的一个秘密，在设计这座城池时，用的是双城理念，在地下100米深处，还有一座城池，这座城池留着广阔的空间，我还来不及细细建设呢。”
米迦列拉似乎看出了奥斯的想法，她有些遗憾的一声叹息，像一个华丽的音符，她望着奥斯，有些无奈的说道：“你现在逼我把新城当做蓄水池来用。好吧！换一个思维也不错，雨水的冲刷能让这座城市更美，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人们不会为缺水而发愁。”
米迦的话让奥斯的心一紧，他的眼底瞬间就一片冰封，无比艰难的一句话从奥斯的口中问出：“他早就知道？”
那个男人早就知道暴雨洪水对这个城市无害，他会将心给他，根本不是因为他的逼迫。为什么会这样？就因为喜欢他？一个明明没有情欲的人，会因为一个喜欢，就连生命也可以奉送？他最后对他说：我把心个你，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痛，铺天盖地袭来，痛得奥斯几乎无法站立。
米迦瞟了奥斯一眼，说道：“我早就对你说过，你的那些手段对他根本没有用。希佐把心给你，只是因为他愿意给，没有人能逼迫得了他。”
暴风雨依然在继续，又似乎在这个空间里已经平息，希佐的结界消失，大厅里的人们在短短的时间内，经历了恐慌、无措、震惊、难以置信…
曾经，这样两个傲然于世的男人，他们在台上辩论，轻描淡写的是语言，然后对碰交锋中，是一个城市的命运，万千人的生死。
人们来不及品读他们是如何陷入危机，又是如何得以拯救，这天地万物，芸芸众生，在拥有超强实力的人眼中，仿佛只是手中的一粒棋子，他们比鸿毛还轻，掌握于强者的手中。
奥斯的难题，希佐几乎没有接招就已经化解，完美之城，真正完美的城市，还是人？这座关于完美之城的辩论，留给人们心中的是怎样的思辨？
而那一刻，那个如愿以偿的奥斯，他得到了想要的“重生”和祝福，也是在那一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奥斯，他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那是什么？
33如愿以偿
图里达大陆
对于执掌这个大陆的高层来说，消失了三个月的领主奥斯回来并不算新闻，他们的领主大人向来我行我素，行踪不定，但是这一次领主大人的再次出现，让每个人都感到了不同。
“神明啊！我收到了奥斯送我的礼物，让我品尝流星许愿一般的惊喜。”
雨果激动的冲进了房间，高举着一本《和诗歌一起跳舞》，诗人一样的赞叹，恨不得让所有人都摸一摸他手上的书。
“奥斯也送了我节日礼物，难以置信，一条红色的丝巾，还对我说红色很称我。”
若依瞪大着眼睛，当看到奥斯拿出一条丝巾和她讨论颜色时，她以为奥斯被灵魂附体，太雷人了，若依当时被深深的震撼住。
“感谢主，这是神迹，我不仅收到了礼物，奥斯还给了我一个拥抱。”该亚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感谢神明。
“奥斯拥抱你？”若依立刻露出腐女才有的表情。
“奥斯也拥抱了我，感觉很特别，你们知道那个家伙一直冷冷的又别扭，这次回来变了很多，给我推荐热饮，说是对我的胃有帮助，听听，这哪里像是奥斯会说的话。”
卡米洛举个杯子，一边喝热饮一边和大伙分享对领主大人的新感受。奥斯就像变了一个人，他对于外间依然冷漠和残酷，但是对于身边的几个搭档，有了人味。
“这是伟大的爱情的力量，是苒苒奇迹复生的缘故。”雨果抱着他的诗集激动的说。
一提起苒苒，敏感的若依和卡米洛同时皱了皱眉头，在一个多月前，奥斯用一颗心脏让苒苒复活，对于这个全新的苒苒，他们认为用新生来形容更加适合。
她完全像一个蒙昧的婴儿，没有一点过去的记忆，奥斯只能用“时间沙”来帮她恢复，但是“时间沙”的记忆和认知是不完整的，奥斯必须一点点的重新的教苒苒，就像在教一个一张白纸的孩子，虽然苒苒非常的聪明，一学就会，但是对于熟识苒苒的人来说，看着那个一脸懵懂的女孩，还是会有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
“在我的眼中那个女孩不是小星。”
该亚表达了他的看法，即使那个女孩有着苒苒的躯体和记忆，但相比毁容后依然风华不减的小星，他更愿意相信苒苒还在沉睡。
雨果点头附和道：“其实我也觉得有些怪，但是具体说不出什么原因，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小星会恢复。”
“奥斯在玩成养系，会把她变成他心中的苒苒。”卡米洛摇头说道。
“我提议我们应该去看看他们！”若依提议。
“赞成，带上我们的祝福。”该亚笑笑，大家全部赞同。
即使图里达大陆没有雪，奥斯也将房间布置得节日气息很浓，耶诞树上霓虹灯闪烁不定，横七竖八的插满了精致的贺卡，房间里装饰着彩带和气球，挂着五彩缤纷的小礼物。
窗外一个胖嘟嘟的人造雪人，圆圆的笑脸，憨厚可爱；窗楞上人造降雪模拟着雪花飘扬，唯美动人。
“苒苒，节日快乐！”
苒苒的四周被大大小小的礼物所包裹，奥斯对苒苒宠爱到疯狂，他把他所能想到的苒苒喜欢的东西，全部到送到苒苒面前。
女孩睁着大眼睛看着奥斯，那是一双小鹿一样潮湿的双眸，清澈见底，像一个新生的婴儿。
眼前的苒苒无疑是完美的，复原到苒苒18岁时的模样，却没有消瘦，美丽精致得像一个芭比娃娃，长长的头发，短裙长袜，是奥斯心中最漂亮的苒苒模样。
“我陪你一起拆礼物！”
奥斯把苒苒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耐心的拿起礼物，放到苒苒的手中，和她一起拆。
打开彩色的包装，里面是一个漂亮的八音盒，奥斯扭动发条，一个镜面的舞台里，芭蕾舞的小人在花瓣中伴随着优美的音乐在旋转跳舞。她动人的舞姿，好像美丽的天鹅在翩翩起舞，随着她的舞姿，舞台中间有层层花瓣竞相展开，美不胜收。
“苒苒，想起来了吗？我曾经送给你一个一模一样的八音盒，你还和我一起跳舞，我们一起跳到天亮。”奥斯每天一点点的让苒苒回忆起他们的过往。
苒苒双眼迷蒙的看着八音盒，她伸出手指碰了一下跳舞的小人，小人倒下，苒苒的手迅速收回，就像做了一件坏事，奥斯又重新将小人立了起来，继续跳舞。
“是一只熊。”
苒苒的一只手捂着头，在努力的想起，“时间沙”带给她记忆，但是没有给她认知，让她回忆起所有的一切很难。
奥斯却因为苒苒的一句话很开心，他亲吻着苒苒鬓角的头发，鼓励的说道：“是的，那是我装成小布，小布是一只熊。”
苒苒每次的一个进步，一个回忆，都让奥斯兴奋不已，这一个多月，他每天寸步不离的守在苒苒的身边，一点点的教她，苒苒会说的第一个词是“奥斯”，第一次落泪是对着自己，第一次微笑是对着自己，这一切都让奥斯有难以名状的感受。
兴奋的奥斯将苒苒抱了起来，往窗台边走去：
“宝宝，我们再一起跳舞，你会都记起来的。”
苒苒的眼神依旧懵懂，奥斯将她放在自己的脚上，然后揽着她的腰，跟随着八音盒的旋律，轻轻的摇摆。
八音盒的滴答声清脆悦耳。
曾经，那个笑靥如花的小女孩，拉着他的手看着她踮起脚尖，魔力般轻盈的旋转，夜风里回荡着女孩清脆的笑声，她精灵般的舞蹈，旋转再旋转，直到整个人落入他宽大的怀中，然后赤着脚踩在他脚上，撒娇的说：“小布，我跳不动了，你带着我跳，好吗？”
奥斯还记得苒苒的头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感觉，就像玩累了的孩子，找到了一个臂弯恬然入梦。他们两人相拥着，缓缓的移动着步伐，轻柔的跳着舞。苒苒说：“小布，我喜欢这样，就一直这样，然后我们一起看日出。”
回忆一幕一幕涌现在奥斯的眼前，和现在小鹿一般的苒苒重叠在一起，这张脸完美无瑕、倾国倾城，但是没有了春风明媚的笑容，没有了浓着好奇和色彩的眼眸。
“苒苒，说喜欢我。”
“我喜欢你！”苒苒条件反射一样的开口，奥斯每天都会要求她说。
奥斯深情的望着苒苒，柔情四溢，里面映着苒苒漂亮的眼睛，静水汪汪。
“闭上眼睛。”苒苒乖乖的闭上了她潮湿的大眼睛。
奥斯低头吻上苒苒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吮吸，那么小心，那么谨慎，仿佛稍有不小心，她就会从自己的指缝间消失。
如纯净的初吻，很久，似天长地久
似夏天也会落叶一般不真实
似秋天的枫叶拼命要红
若依他们四个人赶到时，在窗外看到的，就是两人相拥而舞，然后相拥而吻的一幕。
雪花一片片的飘落，窗里的一幕唯美得让人想哭，非常美丽动人的一幕，一切看上去这般的完美，就像童话里王子和公主的幸福结局。
“他们很幸福！”雨果耸了耸肩，羡慕的说。
“奥斯很陶醉！”卡米洛扯了扯嘴角，无奈的说。
“看上去感情很好。”该亚微微一笑。
“也许是我们想多了吧！”若依摇了摇头。
奥斯的爱情，在他们的眼中更像是一个一厢情愿的童话，他得到的不过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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