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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神的颤栗-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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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把身上的湿衣服脱掉换上干衣服，但是现在这个勉强能称得上房子的地方，别说衣服，连块布都没有看见，苒苒已经大大咧咧的放弃，奥斯的眼睛没有放弃努力，终于发现垮掉的桌子下面，有一块桌布的影子。
挣扎着爬过去，奥斯抓住桌布，用力的抽出来，带起灰尘一片，还算好，桌布虽然很旧，却还不算潮湿。
“脱掉”
奥斯的体力早就撑过了极限，光是说出两个字，就已经头晕目眩。
苒苒也好不到哪里去，体力透支，思维力也早就弱到极点，她试着伸手想去拉身后连衣裙的拉链，手僵得连后颈都碰不到。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小丫头还在有气无力的笑。
奥斯爬到苒苒的身后，哆嗦着手去帮她拉拉链，然后到苒苒的面前，给她脱鞋，接着是腿袜。苒苒也没有闲着，她伸出手想去帮奥斯脱衬衣，但是她颤抖的手指哪里解得开扣子，试了几次，干脆一用力，将奥斯的衬衣拽开一半，两颗扣子“啪啪”的掉在地上，苒苒“呵呵”的笑了起来。
在这个脱衣服的游戏中，两个人的表现出幼稚园小朋友拆礼物的水平，磕磕绊绊，才把对方的“外包装”脱掉。
好冷！
奥斯和苒苒同时拿起桌布往对方的身上裹。
最后，两人裹着一条桌布继续发抖。
两人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继续脱！
然后伸手去脱对方的“内包装”，这次桌布裹着的两人，动作笨拙的像两只熊，好不容易脱了下来，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伸出手将对方抱住，抱成一团继续发抖！
“呵呵…呵呵呵”
苒苒已经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只有清浅的笑声，表达着小丫头的心情。
奥斯紧紧的把苒苒抱在怀中，不由控制的发抖，嘴角却是柔和的笑意。
屋外，雪飘飘摇摇，，像轻盈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屋内，燃烧着的火焰炙热的舞蹈。
雪，你不感觉温暖吗？
两个抱团取暖的孩子终于渐渐停止了颤抖，已经冻得麻木的感官在一点点的复苏，火焰的温暖慢慢的传递到两人的身上，因为紧紧的相拥，那份温暖在两人的身体里慢慢扩散。
“奥斯？”女孩小小的声音，像羽毛在心间轻轻挠过。
“嗯。”奥斯轻轻的答应。
“我今天很开心。”
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苒苒嘴角扬起美丽的弧度，柔和的火光照在她的脸上，像镀上了一层金粉。这近一年的时间，她都被各种各样的政事缠住，每天都焦头烂额的处理着，已经很长的时间没有像今天一样，惊心动魄，却酣畅淋漓的玩。
“我也是。”
从来没有过的开心，能以奥斯的身份在守她的身边，没有任何顾虑的，默契而疯狂的玩耍。奥斯更加确信一件事情，他为什么这样执着于要苒苒这个朋友，因为这个世界上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和他这样疯狂的人。
“苒苒？”
“嗯。”
“你明天就会忘掉今天的一切。”不易察觉的伤痛。
苒苒抱着奥斯的手松开，她微微退出身来，看着奥斯的眼睛，那双湛蓝的眼眸有深不见底的情愫，无法名状的感情，压抑着，交织着，和倒影在眼中的火焰一起跳跃。
“所以，是我把你忘了，对不对？”苒苒开口问道。
奥斯还抚在苒苒背上的手变得僵硬，他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情愫开始蔓延。
“奥斯，我一定生了你很大的气，对不对？”
苒苒的眼睛像浸在水里的宝石一般的清澈，那样的无邪与透明，在她一句句纯真的“对不对”中，奥斯发现他那颗沉重的心根本无处遁形，他所有想掩饰的情绪，在她的眼睛里根本无法掩饰，如同那每一次的“对不对，”都能像锋利的匕首一般，刺进奥斯的心底，痛到不能呼吸。是的，他把苒苒气哭了，他们还打了一架。
“修伯特说我从小是个任性的小孩，我不喜欢听话，偏要在泥里打滚，下河里摸鱼。喜欢的时候会非常的喜欢，生气的时候会非常的生气。我猜我们一定吵得很凶，然后我就任性的把你忘记了，对不对？”
“奥斯，我可不可以再任性一次？”
第七章任性的要求
一句“可不可以”就已经卸掉了奥斯所有的伪装，唤醒了他心中所有的酸楚，苒苒从来就不知道，她一句温柔的恳求，有多么致命的杀伤力，他根本不用往下听，就已经在心中一万次的点头，只要他能做得到，即使他做不到也一定会答应，然后不惜一切的去做到。
你能看到苒苒浓着光和水的的眼光中，流淌而出的真诚与期许。
“我可不可以不要忘记，我想记住今天。”
一股温热的情感像电流严办的传遍全身，奥斯的躯体和灵魂都被一种夹杂着苦涩与甜蜜，忧愁与快乐，悲离与欢合的感情所被包裹，轻描淡写之间，这个丫头就能把他的心弦给崩断，他痛得撕心裂肺，却快乐得眼眶潮湿。
这是一个任性到极点的要求，修伯特说得一点也没有错，生气的时候，可以说忘记就忘记，不留一丝余地，没有一点回旋，把他一个人残忍的扔下，只留下她挥之不去的眼泪在奥斯的心里。现在，在一切难以更改以后，苒苒对被遗忘的他说：可不可以不要忘记。这是多么的讽刺的事情，而偏偏这个任性到极点的要求，却让奥斯的心激动得不能自抑。
“嗯，我答应你，一定让你记住今天。”奥斯的声音有些哽咽。
一掬灿烂的笑在苒苒的眼中扩散，在嘴角扬起，清澈透明了奥斯从未有过的暖意。他把手上的链子戴到苒苒的手上。轻轻抚摸，那里刻着奥斯的名字。
“奥斯！”苒苒抬起雪白的小手，看着链子上的雕刻，懦懦的喊着奥斯的名字。
“嗯！”
有的人，注定要被另一个人克，就像苒苒之于奥斯，说不出原因，没有道理，她就有风轻云淡间让你的心上天入地的本领。就像现在，只因为苒苒一句平常的称呼。奥斯的心就已经百转千回、心潮起伏，如蜜糖在心间流淌，却如蚂蚁在心间啃噬。
苒苒，下一次，还能认出我是奥斯吗？
仿佛能感应到奥斯的想法，苒苒拉起奥斯的手，小声的说道：“有没有能让我记起奥斯的办法？”
“毕维斯说，如果有一天我们相爱，苒苒的誓言就能破除。”
奥斯的声音也低了一分。那日毕维斯告诉他方法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他妈的什么破方法？
“修伯特说。若是我们家族的人相爱了，花儿会在冬天发出新芽，在琴声中开花，天上的白云会像海鸥一样飞翔”
苒苒的眼睛散发着灼灼的光彩，孩子般的迫不及待从璀璨的大眼睛里清澈的流淌了出来，那里炫动的光波栩栩如生，充满着无限的幻想。
“奥斯，我们相爱吧！”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不明白什么是相爱的奥斯。却因为苒苒的一句“我们相爱吧！”而心湖一圈一圈的向四周荡漾，画出丝丝涟漪，一种苏苏麻麻的感觉，他能感受到那一刻来自心灵的颤动。
“苒苒”
奥斯声音沙哑的正要开口，却听见周围一阵动静声，有人正在靠近。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奥斯迅速的拿起自己的衬衣给苒苒穿上，然后将桌布在自己的腰上一裹。两人都拔出匕首正要行动时，听见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苒苒，你在里面吗？”
“加齐！我在。”
苒苒把匕首一扔，小鹿一般的朝声音的方向跑去，加齐在一群王室高级禁卫的簇拥下，如同一抹冬日里的骄阳，英挺的出现在了门外。
一个画面。就让在场所有的禁卫鼻血喷涌，只见他们美丽的“王妃”只穿着一件男士的衬衣。扣子都没有扣，只是将将的搭在身上。露出大片雪一般的肌肤，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泛着水润的光泽，至嫩诱人，而王妃的身后，一个全身**仅围着一块布的少年正用杀人的眼神盯着国王陛下，这个这个…保护国王陛下！
加齐离苒苒更为靠近，他能清楚的看见苒苒脖子上的一片片淤紫，不动声色的，加齐把大衣脱下给苒苒披上，然后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苒苒系好。
“我们回家！”一个如阳光般温柔的笑。
“嗯！”苒苒嘴角弯起一抹甜甜的笑。
“苒苒”冰冷少年的一声呼唤。
苒苒转身，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奥斯就上前一个横抱，把苒苒抱了起来，向室内走去。
“啪啪啪”
一阵拔枪的声音，高大挺拔的宫廷禁卫们迅速将枪指向了奥斯，这是要明抢不成？禁卫们坚定的站在了国王一边。
却在此时，“砰砰”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两个3米高的机甲“从天而降”，风雪中，一个绝美的白衣女子走进众人的视野，在机甲一左一右的簇拥下，神秘而鬼魅。禁卫们闪电做出反应，身体向加齐围拢，武器全部对准了机甲和白衣女子，场面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室内的两人却根本没有在意外面发生的一切，奥斯将苒苒放在柜子上，单膝跪在他的面前，一只手握上苒苒的小脚，一只手用桌布轻轻的擦着。
苒苒的脚纤细娇嫩，肌肤滑若丝缎，又是那样的莹白，宛若玉脂凝成，玲珑晶莹，连小小的脚趾也如春葱般圆润细致。脚底略显粉红色，握在手中软绵绵、滑腻腻，感觉就像没有走过路的婴儿的脚掌。
奥斯举起苒苒的脚，俯身吻去。
“不准你啃我。”
苒苒急忙想抽回脚，却见奥斯只是轻轻一吻，下一秒已经动手把苒苒的鞋给她穿上，然后拉着苒苒的手，小丫头轻盈的跳到地上，抬头看着奥斯傻傻的笑着：“奥斯，我要回去了，下一次我们再相爱。”
一句话，听得在场众人小心肝一阵乱动，太劲爆，太劲爆了！
奥斯似乎还嫌不够，他把头俯到苒苒的耳边，降低声音在他耳畔说话，魅惑的声音，却将将是周围人能够听到：“下次我让你亲我，怎么亲都行。”
“好啊！”
小丫头永远都是笑得满面春风、喜气洋洋，就好像看见一堆冰淇淋或者一屋子巧克力。而看不见表情，只听得见对话的一众禁卫，此刻血脉喷涌，如果不是控制得好，早就鼻血喷了一地，太劲爆，太劲爆了！
“主人！”
白衣女人走到门外，却是对着苒苒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这让在场的禁卫们有些意外。
“雪？”
苒苒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和欣喜，三步并两步的向白衣女子奔去，一个深情的拥抱，在民风保守的阿锐比世界，一个大美女和一个小美女这样“缠绵”的抱在一起，也是极其刺激视觉神经的一幕啊！威武的皇家禁卫们再次抹了抹鼻血，今天实在太劲爆，太劲爆了！
室内只留下了奥斯和加齐，两人目光相触，针锋相对。
“奥斯，你不该让苒苒去杀人。”
加齐的声音平稳，语气却是很重，这个做事没有底线的少年，竟然让苒苒双手沾染血腥，这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奥斯嘴角轻蔑的笑，看来整个过程他都已经知道，那他也没有是什么好说的。
“你呢？留下她帮你筹钱？虚伪得让人恶心。”
奥斯此刻整个人都散发着冷漠和冰冷的气质，和刚才在苒苒身边愣头青的样子判若两人。其实这个男人同样知道，苒苒根本就不是单纯无知的小公主，否则不会把她留在身边为己所用。这近一年的时间，苒苒帮他筹集了多少钱？多少物资？此刻，他凭什么在利用苒苒的同时，以一个保护着的姿态对他说话。
加齐并没有被奥斯的话激怒，他只是平静的看着奥斯，没有回应他的问题，而是淡淡的说道：“请以后不要这样对苒苒，她还小，好奇心又重，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不光是杀人，还有那样成人的印迹，不该属于苒苒，加齐言尽于此，准备离去，却听见身后奥斯一阵鄙夷的笑声：“原来你是拿苒苒还小来说服自己。真是可笑，你什么时候会认为她还小，少让她为你做半分的事情。加齐，这就是我一直讨厌你的原因，明明虚伪得要死，却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别对我说你不知道外界怎么误解你和苒苒的关系，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你不过是想把苒苒套牢在你的身边，什么‘不让受伤害’的屁话见鬼去吧！我就不信你抱着苒苒没有反应。”
奥斯的话咄咄逼人，加齐没有反驳，他只是平淡的一句：“我不会让苒苒受到伤害。”然后向外走去。
屋外，苒苒激动的拉着雪的手：“雪，你怎么会来伊觉？还有三和九，你们都来了啊！”苒苒对着两个高高的机甲兴奋的打着招呼。
“我奉领主大人的命令，为主人运送物资而来，领主大人说你最近需要人手，命我以后跟随主人身边，听从召唤。”
第八章吃素的老虎
苒苒顺着雪的方向望去，远处有长长的卡车车队，虽不清晰，但是能看到卡车上满满的物资，还有长途跋涉的气息，这是名符其实的雪中送炭，解了伊觉的燃眉之急。
“领主大人是谁？”苒苒得了这样大一个人情，却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觉得有些失礼。
雪十分的惊诧，因为苒苒还穿着“领主大人”的衬衣，她能清楚的看到奥斯正在室内看着自己，只能如实的答道：“是奥斯大人，这次我们路途上遇到一些麻烦，他和我分成两路，提前先到的伊觉。”
奥斯的名字仍在苒苒耳边回响，她微微转身，看了身后的奥斯一眼，眼睛里充满了迷惑、欣喜、感动，各种复杂的感情：奥斯，你是为了帮我，才不远千里来伊觉吗？
被追杀，还是来到伊觉。
明天我就会把你忘记，你依然愿意伸出援手。
…
“苒苒，我们走吧！”加齐拉着苒苒的手，向外走去。
苒苒每走几步，就一个回头，她应该走回去对奥斯说一声“谢谢”，但是没有，她只是回头看他，眼睛里除了依然的迷惑，更多的是笑容，还有感激。
奥斯就这样看着苒苒三步一回头看着自己，控制住自己想冲过去一把抱住苒苒的冲动，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下一次，苒苒，下一次一定不会这样。
很多年以后，奥斯的记忆中还会经常浮现风雪中苒苒回望自己的一幕，就像曾经那个丫头对一只熊的舍不得，每次想起，心底都会升起温暖。伴随着刺痛。
同样是很多年以后，奥斯回想起自己曾经亲手把一个女孩的衣服脱光，再亲手给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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