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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新传-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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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是专搞爆破的,上岸时曾化妆为人民解放军战士,开始,谁也没有看出破绽来。结果,在一座凉亭喝茶时,悄悄地问一个老人:“县党部在哪里?”一句话露出了马脚,大陆上从来不称什么“党部”,当场就被茶客们扭送到民兵营营部。有好几回,他锥破了手,在“特别大队”中传为笑话。“你大概是吃多了炸药,心里急毛了吧?”有人这样善意地取笑他。
他姓刘,在“特别大队”中,数得上是资历最老、职务最高的人物。
原来,他是江南某省特务组织的“潜伏组长”。1949年,百万雄师下江南,蒋军如鸟兽散,但大批特务却悄然潜伏了下来。临危受命,他虽然只是一个“组长”,却肩负总指挥要职。尽管宣布了一整套严密的纪律,但当红旗插遍大陆的时候,他像飘零的秋叶,同样被扫进了人民的法网。命运钟情于他,他随机应变,坦白得好,立下功劳,得到了宽大,不仅没有受到惩罚,还安排了工作。他感到幸运至极,其时,正是二十多岁的好年华,他携着娇美的妻子和幼子,憧憬着玫瑰色的梦。
倘若,不是那次香港之行,他的好梦还可以圆下去。人民和政府相信他,为了打破封锁,领导上派他到香港去执行一项重要任务。不幸的是,一到那花花世界,他旧病复发,和台湾特务机关建立了联系,并作为“派遣人员”的身份,在大陆活动。他想利用人民的信任耍小聪明,公正的上帝愤怒了,他很快重落法网,进了这座监狱。
一个美满的小家庭被他自己葬送了。妻子耐不住寂寞,带着他的爱子改嫁给一个剧团的编剧。温文尔雅的剧作家,颇能体谅他的痛苦和处境,允许他的妻子常去狱中探望她的前夫。于是,在冷清悲凉的铁窗生涯中,他是唯一一个常得到女性温存和安慰的人。
虽已改嫁,她的心仍然系着他。这座监狱的接见亭是敞开的,心细的老看守在一旁种了几棵葡萄浓荫遮蔽,一派清凉,逢到葡萄成熟时节,更是满目硕果,盈盈喜人。这个不寻常的女人不避嫌疑,也不在乎旁人异样的目光,每月都来探望,带着孩子,还带着可口的食品,给他送来轻声细语的嘱托,给他送来了无微不至的关切。虽然,狱中不允许有任何过分亲昵的举止,但只要一瞟那含情脉脉的女性的目光,他便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幸福。
心地善良的剧作家并未能逃脱厄运。1957年他被错划为右派,送去劳动教养。接着,是逐步升级,至文化大革命,变成面目全非的“牛鬼蛇神”了。可怜的女人,带着3个儿女(两个是剧作家生的),无依无靠。狱中领导伸出了援助的手,把他们全部接到监狱中来,让孩子上学,而大人,则安排了一项自食其力的工作。在当时,这确实算得上是件撼天动地的举动。
他深深地感动了。凝视着妻子丰韵犹存的面容和天真活泼的孩子们,他才体味到共产党人那宽广的胸襟和善意的心灵。他心悦诚服,积极劳动,并且协助干部做其它人的工作。论资历和辈份,他在“特别大队”中都高人一筹,因此,“队员”们都信他、服他。
狱中首批特赦,这个“潜伏组长”就被释放了。他回到自己的家中,和自己的妻子及儿女团聚。当时,那个不幸的剧作家还没有“解放”。他不负情,像对待自己的儿女一样,养育剧作家的两个孩子,并且允许自己的妻子常去看望他。
特定时期和特殊环境中形成的家庭关系,耐人品味,更令人思索。
“特别大队”中有一批“水鬼”,他们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武装潜水员,当年,偷偷摸摸地从海底潜入大陆,原以为可以逃脱天罗地网,结果,还是束手就擒,来到这个地方。很可惜,人们都说他们的潜水绝技胜过传说中的“水猴”,但极难得使他们有用武之地。
监狱的西侧是一片大水库。南昌盛夏,酷署难当,担任警戒任务的武装基干连,除了少数正规的军人,大部分是知识青年,虽然身穿军装,但组织纪律性,总会差一些。这一天,几个武装的战士到水里去洗澡。没有干部带领。真不幸,他们已经洗完了澡,一个战士脚上沾了沙,到大堤旁去冲一下脚,不慎被巨大的漩涡吸了下来,转眼就没有踪影。
“出事了!”凄厉的报警声,几乎击碎了人们的心。水面汪洋,漩涡的上方,只有铜钱般大。即如虎口,吞噬着一个青年战士的生命,他被卷往何方,谁知道?只有让一个水性超群的人从漩涡口下去,才能探到虚实,这无疑是让人钻虎口么?
“人们自然想到“特别大队”的“水鬼”们。很快,几个“水鬼”奉命来到水库的堤岸上。没有潜水衣,也没有氧气泡,大堤上窄下宽,万一被漩涡到堤坝下面的涵洞里,谁能承担责任?
“给我一瓶酒。”一个“水鬼”早已脱去上衣,只穿一条短裤。“我从漩涡口下去试试看。”他征得带队干部同意,咕噜咕噜地喝下了半瓶酒,纵身跳进了漩涡。
水面上只冒出一串细小的水花,瞬间就不见了。
悄然无声,凄凉的风,把人们的心都吹冷了。
一分钟过去了,还不见人冒出来,“水猴,钻到哪里去了呢?”一双双目光,搜寻着阴森森水面上的每一道涟漪。
突然,水库大堤下的涵洞口冒出一个人,是他,这位潜水本领过人的“水鬼”告诉人们,他已经摸到那位被卷到水下的战士,但力气不足,一时背不上来。说完,他又咕噜咕噜地喝下半瓶酒,运足气,重新从堤旁的漩涡口纵身跳了下去。
落水的战士终于被背出了水面。他两眼紧团,全身乌紫,溺水时间过长,没有抢救过来。“水鬼”们的奋勇抢救行为,却传为了佳话,按照规定,给他记了一功。
1975年,棉里藏针,柔中有刚的邓小平,被毛泽东请出山,主持党中央的日常工作。“四人帮”仍然猖獗一时,毛泽东、周恩来身体欠佳,中南海里,如诗如画的浩渺烟波,遮不断箭拔弩张的政治大搏斗。
历时近十年的洗劫,已把大陆的国民经济推到极其危险的总崩溃的边缘。但对台湾的关系,中南海的英明决策者们,却几乎没有分歧。一道特赦令从北京发出了:分批特赦所有在押的原国民党战犯以及各级在押人员,特赦所有在押的原台湾派遣特务。他们中愿意回台湾的,发足路费,提供方便;不愿回台湾,能够工作的,给予安排,不能工作的,由国家养起来。这无异是激动人心的声声春雷。
一个彩色的绣球,由北京抛到台湾海峡的彼岸,一时间,舆论界轰动之声频频传来,有人称颂共产党襟怀坦荡,也有人攻击说:“这是中共的统战策略,用心良苦。”但不管怎样,尝过铁窗滋味的人们从此自由了,他们手持烫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颁发的特赦证,脱下了囚服,换上了崭新的蓝卡其布中山装,每人还领了两百元零用钱。望天,天更高;看地,地更绿,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们的心中,最有数了。
狱中为他们举行盛大的送行宴会。gonganbu、最高人民法院都派了专人来参加。十多年,甚至是二十多年朝夕相伴的干部,也来为他们获得自由祝酒。从台湾来的人们,大多数要回台湾去了,那里,有他们的亲人。昔日,天各一方,今日,相聚就在眼前了,谁能不怦然心动?
面对丰盛的酒宴,他们中的不少人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今天的泪,是喜悦的泪。
席间,轻松悦耳的乐曲,如水波荡漾。杯盏交错,消融了一个时代遗留下来的隔膜。西河,鄱阳湖畔的一片小小的天地,今夜幻出了一道飞虹,无声地越过苍凉的台湾,轻轻地系着那神秘的阿里山、日月潭。
当年的囚犯,神奇地变成了特殊的使者,捎去共产党人冰释前嫌的一番美意,也捎去善良的大陆老百姓渴望早日统一的美丽向往。
漫长而曲折的历史,终于画上了一个沉甸甸的句号。
第四节首位“黑小姐”殒命内幕首次夜间击落B—17型飞机为了配合“反攻”,蒋介石不但反复向沿海地区派遣武装特务,还不断派遣美制蒋机飞赴大陆进行高空侦察。
从北京传出讯息是:蒋机不断被人民空军部队、地面部队击落。美国对于蒋介石的空中侦察予以配合,不断派机飞到大陆进行侦察与破坏活动。人民空军予以有力回击,先后击落侵入中国领空的美机20余架。与此同时,人民空军还多次击落台湾从美国购进的U—2型高空侦察机。
关于台湾如何配置美制U—2型飞机,要从50年代我军首次夜间击落敌机说起。
1954年以前,国民党军飞机夜间窜入大陆每年达100架次左右。主要使用B—24、B—25、B—26、C—46等几种飞机,从事空投特务、撒发传单、接济潜伏在大陆的残余势力等破坏活动。
由于受到沉重的打击,1955年以后,台更换以B—17型飞机为主,夜间深入大陆进行电子侦察。这种飞机是美国提供的,其使用权由美国情报机构——“海军辅助联络中心”控制。实质上是美国出飞机、出钱,国民党空军出人,为美国获取中国大陆战略情报的一种特殊形式的间谍活动。
人民空军由于当时用于夜间拦截的作战飞机是米格—15、米格—17型歼击机,机上没有机载截击雷达,全靠飞行员目光。搜索发现目标。有时飞行员看到了飞机火光,但未等开火,目标便消失了。所以1955年空军夜间拦截国民党入窜飞机达246架次,均未获战果。
1956年开始,空军调整了雷达部署,主要作战基地初步形成了引导网,引导成功率有所提高。
6月22日午夜,当人们还在沉沉熟睡的时候,一架国民党“空军总司令部情报署”的美制B—17型飞机,从浙江路桥以南窜入大陆,高度约2000米。机上人员带有电台、还有大量的造谣诬蔑传单,满以为乘这无光的深夜,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各种罪恶的破坏勾当。可是,这架蒋机刚开始进入祖国大陆上空,就在我防空部队的严密监视之中。
深夜11点许,我驻衢州机场的空军航空兵部队接到了来自防空部队观察哨的情报,说有蒋机在附近活动。在辽阔的天空张开罗网的雷达,迅速准确地侦察到一架蒋机正在飞行。指挥员下达了了歼击蒋机的命令。机场和指挥所的战勤人员忙碌起来。
很快地,歼击机满载了炮弹待命起飞。正在雷达站值班的军官包钰桥,全神贯注地操纵着机器,牢牢地监视着蒋机,保持信号的清晰。
在各个高射炮兵阵地上,官兵们也时刻准备着开火。
空军一级战斗英雄航空部第12师第34团少校团长鲁珉,一接到命令后,立即驾驶高速度的喷气式米格—17歼击机,腾空而起。
年青领航员汤志耀,注视着萤光板上蒋机的航迹,精确地计算着高度、速度、方位,把敌情迅速报告指挥员、飞行员,引导着张开巨翼的雄鹰扑向蒋机。
已是深夜12点多钟了,群峰和原野的暗影一直延伸到远方,我机雄壮的吼声冲破了大地的寂静,无线电中回响着我空军指挥所引导飞行员前进的声音。
蒋机为了避免被发觉,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南不停地调换着方向。可是不管蒋机怎佯狡猾,在我地面指挥所的正确指挥和引导下,我歼敌机距敌机越来越近了。
在离敌机只有5公里远的时候,狡猾的蒋机又改向南飞了,我歼敌机很快地跟着改变了方向,并且根据夜间作战的经验,绕到比较容易观察敌机的有利位置。
“蒋机离你2公里”,“你和蒋机在一起了”,无线电里不断传来师副参谋长吴云山的声音。
鲁珉少校驾驶的歼击机迅速地追近敌机。他紧紧盯住那蠕动者的黑影。
到了射程之内。瞄准。放。
随着电钮的按动,一连串的炮弹飞向目标。
敌机中弹了,机翼顿时冒起一道火光。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使机上人员发了慌。
敌机降低高度企图挣扎着逃跑。
鲁珉沉着地紧跟在敌机的正后方,对好了瞄准器,在距离270公尺的时候,又开始第二次猛烈地射击。炮弹的火龙呼啸着在夜空飞过,敌机的左机翼又闪出更大的两团火光,很快又吐出了一道道火舌,像一团火球,划过夜空,坠毁在江西省广丰县岭底乡境内的山沟里。此时是23日1时6分。被山坡撞碎而分成无数片的蒋机残骸,燃烧着两堆熊熊大火,把山坡和小河照射射得如同白昼。机上国民党空军少校飞行员叶拯民以下8人全部丧命。
这是我军第一次在夜间击落敌机。6月29日,国防部通令嘉奖参战空军和防空军有功人员。嘉奖令说:6月23日凌晨1时零6分,我空军某部鲁珉少校在有力情报保障和上级正确指挥下,在江西省上饶附近上空击落蒋军轰炸机一架,特予通令嘉奖。并责成空军、防空军首长查明有功人员,晋升一级军衔。希有关单位认真总结此次在夜间无光空域条件下击落蒋机的作战经验,加以推扩,提高各级部队在夜间和复杂气象条件下的作战能力。
此后,夜间空战捷报频传。8月23日夜,航空兵第2师第6团领航主任张文逸,在浙江舟山击落美军P4M—1Q电子侦察机一架。11月10日夜,航空兵第3师领航主任张滋,在浙江省肖山地区击落国民党美军C—46飞机一架。
击落敌改进后B—17型飞机不到半年时间,国民党空军遭此连续打击,不得不改变方式。1957年后,国民党空军将过去月夜、简单气象的中空活动,改为暗夜、复杂气象低空活动,并使用经过改装的B—17型飞机进行电子侦察。
据此,人民空军亦将月夜、中空条件下的战斗,改变为暗夜、低空条件下的战斗。
B—17型飞机原是美国的活塞式轰炸机,经过改装后作为侦察机使用,低空性能好,续航时间长达17小时,机载电子侦察设备可侦察到地面雷达的部署和性能,可窃听到对方的指挥活动。
1957年B—17型飞机夜间低空窜入大陆侦察达53架次,人民空军出动69架次截击,无一成功。尤其是11月20日夜,一架B—17型飞机飞越大陆9个省,接近到北京地区,在大陆上空活动长达9个小时,未遭打击。这引起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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