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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长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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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界实践了他们的宣言。一些小说家写出脍炙人口的抗日作品,阳翰笙写《义勇军》,肖红写《生死场》,萧军写《八月的乡村》,艾芜写《咆哮了的许家屯》。剧作家田汉写《乱钟》,诗人蒲风写《我迎着风狂和雨暴》,陈鲤庭和崔嵬写活报剧《放下你的鞭子》,夏衍写报告文学《包身工》。音乐家聂耳创作《大路歌》,歌词作家孙慎写《救亡进行曲》,麦新写《大刀进行曲》。田汉作词、聂耳作曲的《义勇军进行曲》,传遍中华大地,以强烈的感染力,激励中华民族起来抗争: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都被迫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前进!
白山黑水除敌寇,笑看旌旗红似花(1)
“白山黑水除敌寇,笑看旌旗红似花。”
溥仪当上了伪满洲国的“皇帝”,日子过得并不风光,一言一行都必须听命于日本关东军司令官。关东军规定了他与日本天皇的关系,“宛如月亮凭借着太阳的光芒而散发光辉”。然而在中国人眼里,溥仪甚至失去了生命的光泽,只是一具木偶而已。
关东军是伪满洲国的太上皇,实行法西斯统治。他们在东北建立宪兵队,东条英机曾任宪兵司令官。日本间谍网遍及全东北。他们让伪满政权建立庞大的军警宪特暴力机构,在各地设立秘密据点和秘密监狱,专门刺探抗日情报,侦破抗日地下组织和进步力量的活动。
关东军不断以“治安肃正”为名,进行残酷的军事“讨伐”,实施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同时建立“集团部落”,强迫分散居住的农民聚居在指定的大村落,切断民众和抗日武装的联系,断绝抗日武装的物质支援。伪满各级成立清乡委员会,实行户口调查制度,一家犯法,九家连坐。铁路两侧沿线五百米以内不准种植高粱、玉米等高秆作物,以利于镇压抗日武装。
“集团部落”中央设有日伪军警派出所和村公所,监视民众的一言一行,限制人身自由,到处抓人、打人、杀人,随意闯入民宅,强奸和轮奸妇女。“集团部落”生存条件太差,大批民众病死、冻死、饿死。整个东北,“集团部落”残害着五百万民众。
伪满政府公布了五十多种“罪行”,说一句“我是中国人”就是“政治犯”,吃一口大米也成了“经济犯”。日伪还搞“大检举”,成千上万的爱国志士和无辜民众被军警宪特逮捕和杀害。
日军还在中国东北建立细菌战研究所。1935年到1936年间,日军根据裕仁天皇的密令,在东北建立了两支细菌部队,即“第七三一部队”和“第一○○部队”。他们用动物和活人做实验,每月能培制出三百公斤鼠疫菌和几千只专门用作传播细菌的跳蚤。他们制造的细菌武器,先后在东北、浙江和湖南等地使用。
用活人进行细菌实验是关东军司令官批准的。这些活人,有中国的爱国志士和无辜民众,有苏联人、蒙古人和朝鲜人。他们被称为“原木”,意思是可以任意宰割。活人实验名目繁多,手段残忍。如果他们在实验后还活着,就会一直被折磨到死。第七三一部队细菌作战部长川岛清后来在伯力军事法庭上供认:“从来没有一个人活着走出这个杀人工厂。”他还供认:“第七三一部队驻平房五年时间内,通过这个工厂,至少有三千人因染受致命细菌而被消灭。”
在如此严酷的环境下,组织武装抗日斗争需要无畏的勇气和钢铁的意志。中共满洲各级组织是坚强的抗日核心,他们遵照中共中央的“一二·六”指示,坚持和发展东北地区的抗日游击战争。
杨靖宇向中共南满临时特委提出的建议,在1934年11月7日有了结果,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一军成立,下辖两个师。12月间,李红光的第一师趁着鸭绿江封冻,袭击朝鲜境内的罗山日军据点,缴获大量枪支弹药和军用物资。新年1月11日,杨靖宇率领军部埋伏在红土崖东面十五公里的地方,歼灭伪靖安军一个骑兵连,缴获几十匹战马,装备教导团。军参谋长朴翰宗在战斗中牺牲。
东北抗日武装的领导人几乎都要面对日军的枪口。5月末,第一师在桓仁县样子沟与日军交战,李红光负伤牺牲。继任师长韩浩不久也在作战中为国捐躯。
这一段时候,伪军头子邵本良,又在跟杨靖宇较劲了。
这年8月份,杨靖宇决心集中主力打柳河,歼灭邵本良的家底老七团。邵本良嗅出味来了,急忙从三源浦向柳河增兵。杨靖宇下令暂停攻城,将部队西撤。
杨靖宇一撤,邵本良就跟了过来。两天后,两军在一条山岗上交战。邵本良没占着便宜,但他像狗皮膏药似的紧紧粘上了。
杨靖宇带着部队来到柳河县黑石头,一看地形不错,下令停下,预设埋伏。邵本良只顾催着手下往前追,把手下二百来人的队伍,加上日本人刚给他的一门小钢炮和几挺机关枪,都送进了杨靖宇的口袋。
邵本良准备找杨靖宇报仇。杨靖宇不用他找,自己找上门来了。他通过邵本良的马夫知道,邵本良的老七团要从孤山子移防八道江,军需给养由刘副官带一个连护送。杨靖宇在他们必经之地朝阳沟设伏,消灭了伪军,截下几十辆大车,还抓住了邵本良的小老婆。邵本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二年2月,杨靖宇接到内线报告:邵本良住在热水河子的伪军团部。他派出一支二十五人的小分队,半夜1点多钟袭击了伪军团部,邵本良当晚不在,躲过去了,但伪军副团长以下六七十人,连同武器、粮食和布匹,都落到杨靖宇手里。
3月上旬,内线又送来消息:邵本良向日军的三毛司令官夸下海口,说要在三个月内全部肃清东边道一带的人民革命军。日军相信他的能耐,给了他一个迫击炮连,还答应派飞机支援作战。
杨靖宇第二天就开始训练部队,科目是轻装、换军衣、全副武装爬大山。4月初,部队在龙岗山西麓歼灭了伪军奉天骑兵旅一部,邵本良的部队跟了上来。战士们一听说邵本良来了,准备与他决战。但是,杨靖宇的命令不是“打”,而是“走”。
白山黑水除敌寇,笑看旌旗红似花(2)
杨靖宇下令走,战士们就走。这一走就好像停不下来了:走了一夜,又走了一夜。有的人想不开了:怎么老是走?到底什么时候打?
杨靖宇告诉大家:“没利的买卖我们不做。敌人胃口很大,计划吃掉我们第一师和军部,然后吃掉第二师。他们把山海关地区的日军和奉天野炮营都调来了。目前我们的任务,就是‘走’和‘拖’!”
日伪一见杨靖宇光走不打,便调集兵力包围老秃岭子地区的第一师,想来个围点打援。杨靖宇将计就计,不顾连日倾盆大雨,率部向老秃岭子急进。邵本良以为杨靖宇上了圈套,鼓足了劲在后面猛追,连飞机也出动了。没想到,杨靖宇牵着伪军在老秃岭子转了一圈,扭头又走,第一师趁机跳出了包围圈。
杨靖宇率领军部和第一师在佛爷沟门会合,休整几天,又传下令来:走!部队开始兜圈子,今晚向南走五十里,明晚向北走六十里,后天又不知向什么方向走了一夜。一连几天下来,许多战士走糊涂了,悄悄议论:“怎么搞的?咱们是不是让敌人给围住了,走不出去了?”日伪高兴了,在报上说:“共匪南北蠢动,难逃天罗。”
4月中旬,杨靖宇的部队又以每天几十里甚至上百里的速度向西急进,邵本良穷追不舍。有时,部队刚准备吃饭,邵本良就追上来了,杨靖宇又下令走。一路上,他让战士们扔下衣服和物品,有时借老乡家的碗筷来不及还,就留下一张纸条说:“老乡们,情况紧急,所借之物,没工夫还了,请你们自己认自己家的东西吧!”邵本良得意了,以为杨靖宇已被他追得斗志涣散。
4月底,杨靖宇带领部队来到本溪以东的赛马集山区。拂晓,杨靖宇集合部队讲话:“咱们一连走了二十多天,现在不走了。这里是高山隘路,居民不多,敌人也被我们拖疲了,咱们该打了。咱们就在犁树沟摆下一个口袋阵,让邵本良来钻。”
战士们顿时来了兴致,连夜构筑好工事,静等着邵本良到来。
第二天上午,邵本良和他的日本顾问英俊志雄,带领一个先头营,一头钻进“口袋”。负责扎口的第一师第三团,立即把伪军后路切断。邵本良命令伪军往沟里冲,很快就被“口袋底”上的第六团堵回来。杨靖宇命令教导一团和少年营将伪军拦腰斩断,又命令部队端上刺刀冲下山去,沟里到处是“活捉邵本良”的喊声。
坚守北面制高点的少年营营长见下面打得热闹,忍不住带着队伍冲下山去抓俘虏,山头上只留下一个班。邵本良到底是个打仗的老手,一眼就发现了“口袋”上的这个薄弱点,带着人拼死夺下这个山头,从“口袋”上打出一个“洞”来,拖着一条被打伤的瘸腿逃走了。英俊志雄躺在死人堆里装死,居然也逃了出去。
邵本良回到沈阳,治好了伤,又带着一个团和三个月的军饷,准备返回八道江。杨靖宇得到情报,在他的必经之地布下埋伏。战斗打响后,伪军五十多人伤亡和被俘。邵本良扔下战马,到一户朝鲜族老乡家里抢了一件衣服,再次化装逃脱。日本顾问则死在乱枪之中。
邵本良再也没有机会和杨靖宇较量了。他失去了日本主子的信任,被日本军医毒死在沈阳陆军医院。
杨靖宇的部队越战越强,在7月份改编为东北抗日联军第一军。
1933年冬和1934年春,日军两次调集兵力大规模“讨伐”东满抗日根据地,东满游击队受到很大摧残。在日军的“第二期讨伐”中,童长荣重病在身,指挥部队突围时中弹。朝鲜族女战士崔今淑和警卫员一起,冒着弹雨将他背出重围。但他流血过多,牺牲在二十七岁的风华岁月。
日军的“讨伐”和党内的“左”倾错误,使东满党组织和游击队陷入严重困境。满洲省委派魏拯民急赴东满解决问题。省委强调,党领导的部队,必须与坚持反日的各路武装结成统一战线。
魏拯民组织抗日武装大联合,1935年5月建立了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二军。王德泰和魏拯民分别就任军长和政委。他们留下部分兵力在安图和汪清坚持原地的斗争,将主力分成三路,向外线发展。
远征的第二军一路寻找战机。一天夜晚,安凤学率领第一团的三百多名战士穿过密林,沿着铁路推进到哈尔巴岭车站附近,靠近铁路埋伏下来。
深夜1点多钟,从敦化方面开来的一辆日军警备专用装甲车疾驰而过,在战士们眼前卷起一阵旋风。装甲车一过,几名战士跃上铁道,把大约二十多米长的铁轨挪下路基。过了半小时,从大石头方面发出的二○二次特别列车,吐着浓烟,卷着疾风,呼啸而来。车厢里,几百名伪军军官酣然入睡。突然一声巨响,车头摔下铁道,后面的车厢脱轨倾覆,爆炸起火。
第一团战士们向列车发起进攻,枪声、爆炸声和喊杀声响成一片。日军护路部队和押车小队抢占了最末一节车厢,负隅顽抗,几挺机枪断断续续地扫射。战士们把手榴弹扔过去,日军的机枪炸成了哑巴。车厢里传出来号叫声,残敌夺路逃命。战士们登上车厢,把他们押下列车。
战斗结果,俘获十三名日伪军官,缴获十支手枪,还有一些军用品和大量伪钞。满铁株式会社主办的伪满《协和》杂志声称:哈尔巴岭列车颠覆“是京图线开车以来发生的最大惨事”。
白山黑水除敌寇,笑看旌旗红似花(3)
8月底,第二军两个连一百五十人,与第一军第二师在那尔轰会师,东满与南满党组织和两军携起手来,密切协同作战。
王德泰的第二军在1936年2月改编为东北抗日联军第二军,成为东北抗日武装中最先改编为抗日联军的部队。不久,杨靖宇的第一军和王德泰的第二军合编为东北抗日联军第一路军,成立总司令部,杨靖宇、王德泰和魏拯民分别出任正副总司令和总政治部主任。
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三军由赵尚志领导,他手下有一位三十岁的四川女子,名叫赵一曼,任第一师第二团政委。战士们称她为“我们的女政委”,亲切而尊重。
赵一曼的人生只有短促的三十一个年头,却是充满传奇色彩。她一生中最精彩的部分,是在日军占领下的东北从事抗日活动。
战场上女性总是引人注目的。赵一曼在珠河游击区作战,哈尔滨的伪满报纸刊登关于她的报道,说她“红枪白马”,神乎其神。其实赵一曼身体消瘦,而且病弱,在残酷的战争中经受磨砺。
1935年冬天,赵尚志率第三军主力远征,赵一曼的第二团留在珠河,被日伪军包围。第二团五十多人,与五百多名日军在春秋岭激战一整天,击毙日军机枪队长谷清一大尉以下三十多人,第二团只剩下十多人,团长王惠同负伤后被俘。
赵一曼指挥部队突围,和敌人对射时左手手腕中弹。她在村子里隐蔽养伤,被敌人发现,起身迎战,左大腿骨被子弹打穿,流血过多,昏迷后被捕。
她被押到哈尔滨的伪警务厅,日本人用酷刑逼她的口供。日军从她口里听到的,全部是日军在东北的暴行。日本特务把竹签钉进她的指甲缝,用鞭子狠戳她的伤口,使她几次昏死。日本人把她折磨得奄奄一息,担心她死去会得不到口供,把她送进哈尔滨市立第一医院监视治疗。
赵一曼的伤势刚有好转,日本人就来到病床前审问,还是没有结果。日本人拳打脚踢,她的伤口再度破裂,又昏迷过去。负责看守她的伪满警察董宪勋和女护士韩勇义,被她的顽强所感动,帮助她在深夜逃出哈尔滨,乘马车奔抗日游击区而去。
伪骑警队在第三天凌晨追上了她们乘坐的马车,赵一曼再次被捕。日伪反复折磨她一个月,只得到她一句话:“你们可以让整个村庄变成瓦砾,可以把人剁成烂泥,可是你们消灭不了共产党员的信仰!”
日伪把她押到珠河县,绑在马车上游街示众,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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