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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蕻良细说红楼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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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对康熙、雍正、乾隆这三代皇帝,都感兴趣。我本来想从曹寅写起,这当然就会有大量篇幅写到康熙。但那样就会拉得太长,所以只好从康熙死写起。本来,我怕我的身体不好,精力照顾不及,只打算写曹雪芹的青年时代,如果还有余力,再写他的晚年,这就是原来计划写五十万字的原因。后来由于健康有所好转,才决定从他的童年时代写起,也就是现在的上卷部分了。

目前,我正在写中卷,计划写三十万字左右,主要写曹雪芹的青年时代。如果再没有其他插曲,年内可以写出来。明年底完成下卷,也就是曹雪芹的晚年部分。任务还是艰巨的,特别是对我来说。不过,在大家的鼓励和帮助下,我相信还是能完成的!

不多写了。祝

夏安!

1980年7月29日于松花江畔友谊宫

(原载《鸭绿江》,1980年8月第9期)

《曹雪芹》友声

在我写长篇小说《曹雪芹》时,得到各方面的关切和鼓励。有的是来自遥远的边疆,有的是来自多年失去音讯的好友,有的是来自没有见过面的新人,有的是没有留下地址的关怀……

这种洋溢的热情,对我确实是最大的鼓励,也是最有力的敦促。

古代的哲学家庄子说过: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

一个人最多也不过活到一百岁左右吧!在抗战期间,组织过“老子军”的一位长者来看我。从谈话中,可以断定他知道得并不能算少;最近,我又收到朋友寄给我的一位将近百岁老人写的回忆录,一个世纪的亲身经历,也不能算少。但多和少都是相对的。一个人的生命活动,总是局限于一定空间和时间的。在“诗经”时代,中国人就赞美友情,就懂得“求春友声”是共鸣的表现。在生活中,忽然闯进一位新客人,通过交谈,引为同调,这例子并不少见……因为人际关系,重要的是“了解”。

一个人的实践,必须和别人的实践联系起来,视野才能阔大,思路才能活跃,才能从“有涯”中得到克服,才能向“无涯”中去靠拢……

俗语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只要我和别人同行,就不止三人了,那么,可师的也就更多了。这还不止是倍数的增加,而是乘方的增加。

那么,在我借此机会向新老朋友表示感谢的时候,摘录二三事例,以公同好。虽然事先没有征得他们的同意,但是为了要说明我上述的意思,我想他们也不会提出异议的吧!这也正表明,只要是光和热,不但自身随时随地会散发出来,同时也会激发别人的光和热。

大概关心《红楼梦》的人们,都知道近年发现一些与曹雪芹有关的东西。其中,最引人关切的,就是所谓“脂砚斋”的脂砚。我的老友是一位海内著名古砚收藏家,脂砚正是在他手中流传的。他告我这脂砚的经过,说它不真。

另外,他来信中还提到一些事情。提到我的老师吴宓先生写川剧剧本《晴雯》的经过。在“四人帮”被粉碎后,我很关心我这位老师的遭遇,便到处打听他的消息,几经周折,才知道他1975年在他妹妹家中逝世。现在才又得到这条线索。以前我看过昆曲《晴雯》,无疑,这是一个卓越的剧目。作者是以自己的心血,浇灌出的一朵焦骨牡丹。可是多年来,便有风刀雨箭严相逼迫,直到三中全会以后,才得重返枝头。

现在,才知道川剧也有了这个剧目,是由吴宓先生写的。这时,古月堂的晨夕,珞珈山的风暴,像八月江潮般都来眼底……我的眼睛虽已湿润,但还能辨认得出,老友的信上写道:

“……旧友中,吴宓是以哲学的角度研究《红楼梦》的,数十年坚持不变(从1919—1975)。但是,数十年无人注意,著作未出版,积稿在文化大革命中全部烧毁,这是很可惜的一件事。重庆川剧团最近上演《晴雯》剧本是以老兄在1941年前后写的《晴雯》话剧改写的。非常好,……兄剧本原件,是我供给吴的,吴也说兄原作写得好,见到兄《宝玉新释》,偶然想及此事。我们很久未见面,但兄自1977年以后在上海《文汇报》等发表的文章,我都读过……”

又有广东朋友从锦岩东麓寄来的信上写道:

“明末陈岩野先生,当扬州十日之后,在顺德锦岩岗揭竿而起。后来,不幸在广州郊战献身。乡人为了纪念他,就在岗麓旧址,筑衣冠冢,道旁植相思树为念。上次寄上的红豆,是早时捡藏下来的,现在冢存树毁。有些文字说它就是台湾相思结的豆实,这恐是误会。后者,到处都有,攀枝附干,很少成形,只能成丛。作风景时,开黄花,豆荚窄细,子实褐色,无光泽。倘使是一物,那福彭不会看中它,小五爷也不会拿它做饵了。童时在上海,有一种专供孩童买吃的,青蛙或小甜面包,双睛是嵌上红黑两色中分的红豆子,很惹人欢喜。粤语称作相思豆。中秋月饼中也有用来作鲤鱼饼的双睛,这不是红豆,如果大妞绣架上龙睛嵌的红黑分明的小豆子,那件龙袍只合舞台上诈醉斩郑恩的老赵穿了。赤豆在广东也称红豆,但这三者不会混淆,主要是合嵌骰子的,从来没听过论斤两买卖,那九十九颗,实在也难为胡发了。拿红豆镶嵌饰物,现在甚少见了,有,也是上了年纪用作纪念而已,赶时髦的谁不追求钻玉?”

这位老友把两粒红豆从陈岩野墓旁的相思树上摘下来寄赠给我,现在摆在案前,树已被毁,这仅存的硕果,就更加牵引我思绪万千……

另外一件事,就是一位没有见过面的朋友,从戴震的家乡,给我寄来了有关戴震的史料。为我塑造这位大思想家的形象,提供了便利。在我写了《宝玉新释》之后,又得到他寄给我的安徽劳动大学、徽州地区、屯溪市戴震著作选注编写组整理出来的《戴震传略》打印本。在这篇传略的结尾上,有这样一段话:

“据段玉裁回忆,戴震写《原善》,开始于离家前后,完成于避难生活结束后的1766年,历十多年之苦难。在反动势力的迫害下,在阴森恐怖的社会里,戴震没有退缩,而是顽强地、巧妙地向着封建反动势力斗争,这种战斗的性格,正是他同时期伟大现实主义作家曹雪芹的共同性格。”

这个结论,对我把曹雪芹和戴震放在一个戥子上来称,更增加了信心。他们从思想和性格上作出的判断,为我在形象思维方面,寻找到了共同的依据。

…………

友声,对我今后创作《曹雪芹》提供了可喜的助力。

走进深山老峪的樵夫,听到啄木鸟的声音,也会感到亲切。何况,不仅听到了足音,而且还听到了友情的呼唤呢!

…………

1980年7月18日于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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