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山海经]妖奇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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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我去看看青儿；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说罢；东海龙王也学着李宛如先前那样，一溜烟的跑了。

“你大哥好像很活泼？”

“家教不严，让你见笑了。”

西海龙王的说法让皇甫湄笑弯了腰。“东海龙王听到了会哭的。”

“他哭总比我哭好。”

“也对。”用牙签插起一块水果放进嘴里，皇甫湄像只慵懒的猫咪一般躺在西海龙王的怀里。“这瓜很甜…要不要尝尝……”

说着，皇甫湄也不待西海龙王拒绝便插了一小块水果喂西海龙王。虽说西海龙王一向不喜欢吃甜的东西，但面对心爱之人喂到嘴里的东西，西海龙王还是温柔一笑，咀嚼了起来。

“很甜……”

“也不知饕餮他们怎么样了？”继续吃着水果，皇甫湄终于想起还被困于画壁世界中的饕餮三人。饕餮他是不担心，但是浮尘…他不会有事吧。

将怎么救三人出来的方法一说，西海龙王温和出言。“你应该相信小白的能力……”

“相是相信，只是我的心不知为何有些忐忑…”皇甫湄说着，随即蹙起了眉。那种不安带来的战粟令皇甫湄心越来越紧，快要喘不过来气一样。而就在此时，三人终于回来了，只是小白……

不敢相信浮尘怀抱中已经奄奄一息的小白，皇甫湄流出了眼泪。“到底怎么回事？”她大声质问着，那话中透着的悲伤令浮尘不敢直视于她。

“小白打破寺庙里的志公像救我们出来后，我们正准备回来，心下松懈之时被人暗算了……”

“那人是谁？”

浮尘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说，这时饕餮一声怒吼。“别难为浮尘了，是东海龙后做的…她说你不知检点，勾搭东海龙王、西海龙王不说，如今还勾搭和尚（浮尘）……小白不忿出言相激，结果……”

“我勾搭东海龙王，西海龙王…”默念着这样的话语，皇甫湄来到浮尘的身边，泪眼朦胧的看着已经清醒过来，挣扎着要离开浮尘怀抱的小白。

“不要动…”没有仔细去想

饕餮为何会暴跳如雷，皇甫湄跟着浮尘一道将小白扶到座位上坐好。

“小姐，别浪费妖力了…我好不了了…”制止了皇甫湄打算为自己运功疗伤的举动，小白虚弱的看着皇甫湄笑了。“小白很高兴能跟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咳…”说着，小白突然一阵咳嗽，大口大口的鲜血咳了出来。

“别说了…怎么会好不了？”皇甫湄心急落泪间将先前东海龙王给她的九转甘露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她掏出手绢不断的为小白擦拭，好像这样小白便不会再咳血，只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小白怕现在不说，以后就来不及了…”说着，小白再次扯嘴一笑。“小姐，你要明白自己的心，看清楚自己的心……”

皇甫湄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小白，不解她话中的含义。正待询问时，小白又呕出一大口鲜血。

“小姐…我们来生再见！”说罢，小白眼睛一闭，在皇甫湄不敢相信的眼神下安然离世。

“不…这不说真的…小白…你醒来呀…你知道的，小姐很笨，如果没有你在身旁叽叽喳喳，小姐说不定连谁是谁也分不清了…所以你起来好不好…”

皇甫湄哭喊着，拍打着小白，那么用力，只可惜已经离开的小白是再也听不到了。而就在皇甫湄俯身痛哭间，已经沦为鬼的小白对着皇甫湄重重一拜后，便跟着牛头马面一起走了。这一幕，西海龙王虽然看到了，但他并没有出言提醒皇甫湄。因为在他眼中，生死有命，就算再不忍，终会有分离的那一天。如果这一天到来，他情愿皇甫湄比自己先离开，因为等待是孤独而又寂寞的。

“媚娘不要难过了…小白还有来生…到时你再去寻她就好…”就在西海龙王沉默间，浮尘轻叹一声开口了。此时他的心正纷乱不堪，他想他是忘不了，小白中掌后告诉自己的话。

“你喜欢小姐吧？你跟饕餮只有兄弟之义，兄弟之情。”

闻言，他想反夺却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反夺，就连饕餮也不知该如何反夺。虽然他一个劲的怒吼小尘尘怎么会喜欢小妈，但是自己看得到他眼底的茫然……

或许他们死人相遇时就注定彼此纠缠不休吧，他，饕餮，媚娘还有西海龙王，就像提线的木偶一样受命运摆布。而他到底是爱媚娘多一点还是喜欢饕餮多一点，他早已分不清。他只知道，如果媚娘嫁给西海龙王，他会含笑祝福；饕餮选择离开他，他也会含笑尊重他的选择，所以他真的分不清自己的心。

或许自己就是一个博爱的人吧…想到这里，浮尘勾唇苦笑。那般神色是从来没有过的，看到他这样，饕餮心一紧，突然心灰意冷的叹口气。

“算了…劳资不争了

。”

他的话让西海龙王疑惑的看着他，不争了，他争的是什么，该不会是……心中想到什么的西海龙王突然感到一阵紧张，不由上前将还在失声痛哭的皇甫湄揽进怀里，轻声安慰着。

或许是因为迁怒的原因，哭泣一会儿的皇甫湄突然扬眉冲着西海龙王冷声道。“你走，我不想见到你…都是因为你…”

关我什么事？虽然很想这样为自己抱屈，但是见皇甫湄伤心的样子，心知她听不进任何话语，只能叹息一声，无奈的说。“好，我离开…”说罢在原地停留一会儿，他便扯着闻讯赶来的东海龙王一同离去。

回东海的路上，东海龙王见西海龙王脸色阴晴不定，再三犹豫却还是询问道。“三弟出了什么事？”

“小白死了…是被瑶姬一掌打死的。”

“什么？她当真是疯了不成…”闻言，东海龙王立即怒上眉梢。

“…不得便疯魔，大哥，瑶姬会如此，你想过你的责任没有？”说完，西海龙王还是一脸不明白，便揉眉有些苦恼的说道。“她爱你不是吗？”

“她爱我难道我就非要爱她？三弟别忘了，如果不是她，蔓儿不会死，就连三儿也不会惨死……当年如果不是她出言相激说三儿没资格继续东海地位，三儿也不会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出战闹海的哪吒…”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跟瑶姬的恩怨…哎…”西海龙王说着又揉起了额头，那般疲惫的样子让东海龙王闷了声，叹息的说。

“三弟，媚娘是不是跟你闹脾气…不是我说，这女人嘛还是要哄…”

“如果是闹脾气还好…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媚娘、饕餮与那浮尘之间有些纠缠不清……浮尘分不清饕餮、媚娘在他心中的地位，而饕餮也在迷茫，自己对于浮尘的感情…”

“呃…三角恋，三弟你夹在中间不是三角恋了吗？”说完，东海龙王便觉得后悔了，果不其然只见西海龙王用冰冷的视线扫向自己。“大哥，你今天吃多了？”

东海龙王半晌无语，这时只听西海龙王像宣誓一般的说道。“皇甫湄只能是我的女人，生生世世都只能是…”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觉得我对浮尘太残忍了

☆、Chapter056

“大哥，瑶姬再也留不得了…”在即将踏进东海时；西海龙王突然出声说道。

“那敢情好；我早也不想留那个女人了……”说着；东海龙王逐下令废除瑶姬东海龙后的身份；传令五湖四海，一但发现瑶姬踪迹，立即传书汇报。

“大哥还是将此事预先禀告天帝为好；免得他随后发难…”说着；西海龙王蹙起了眉头；思索一会还是否决了东海龙王先前的提议。“还是先等等吧…冒冒然行事；有些不妥…”

“三弟说了算…”一声叹息；东海龙王将失望压抑住后，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三弟，她让你离开，你就打算不回去了吗？”

“怎么不回？”闻言，西海龙王露出一抹冷笑，他冷声反夺后又道。“只是现在还不到我回去的时机…那浮尘先前已经犯了杀戒，如今沉沦于情海，天容他佛祖也不会容他，毕竟当初他转世是为了普渡众生的…”

“那三儿…也好，借机断了他的妄想也好…说着，西海龙王又是一阵轻叹。“三弟，你先回吧，虽说现在不是出现的时机，但是暗中看着总还是要放心点，而且我不放心宛如与青儿的安全。”

点点头，刚到东海还没踏进宫殿的西海龙王又折回皇甫湄在太原的住所。他没有出现，像东海龙王说的那样，隐去身形，躲在暗处温柔而又缠绵的注视着皇甫湄的一举一动。

此时，距离小白去世有七天了。皇甫湄哭累了，伤心透了，等小白顺利出殡时，反而不觉得伤心了。

“小白我们来世再见…”

倒了一杯黄酒浇于墓前，一身素白却更显清丽的皇甫湄对着墓碑许下了这样的诺言。旁边浮尘默不作声，等皇甫湄说完转身时，他才开口说道。“媚娘…你带着宛如母子离开吧……”

突兀的话语让皇甫湄愕然的扬眉。“离开？可是为了官兵兵临太原之事……”

浮尘点点头，将心中担忧说了出来。“那次洛阳之行后那无道昏君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所以这次兵临太原对你势在必得……”

“看来我是堪比妲己的祸水了…”皇甫湄笑笑却是将浮尘所说之事不放在心上，杨广就算是帝王，那也是区区一介凡人，要想伤害她还不够格。皇甫湄对杨广轻视，却不知这轻视害了浮尘的性命，导致饕餮狂性大发杀人无数，天帝用百姓之大义下令将其镇压在黑龙潭里，直到东海龙王九子协助刘伯温定天下时才得以被放出。

“万事小心点总是好的…”见皇甫湄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压下心中那丝不安后，浮尘遥遥头，说道。“媚娘不想离开，就让李姑娘先行离开吧…”

“也好…我让狐族之人将宛如送到…东…西海吧。”想到

东海龙王那不可理喻的龙后，皇甫湄瞬间改了口，虽然按照通俗的讲法，李宛如是小三，但是错又不在她，相处那么久要自己看她在东海龙王手里丢了性命是万万不可能之事，所以送她去西海是最好的办法。

“还是让饕餮护送李姑娘离开吧…最近饕餮变得很沉闷…回家散散心也是好的…”

“饕餮…”叹了一口气，皇甫湄便不知话该怎么说了。最近他们三人之间气氛很怪，饕餮不知为何总躲着他，而自己面对他时也总是觉得很不自在。是因为小白临死之前说的话吧…皇甫湄眼睛一闭，将伤感淹没后，复而睁开。

“我们回去吧……”

浮尘点点头，跟皇甫湄相隔几步的走着。回家后，皇甫湄将准备送宛如离开的事当着饕餮的面说了出来。李宛如很反对，但是饕餮却同意了，无奈，李宛如只能抱着青儿被饕餮带走。

他们走后，一段时间风平浪静，就在皇甫湄觉得浮尘言过其实时，太原城突然被大军包围了。他们围而不攻，渐渐的太原城中储存的粮食便告捷了。

其实这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杨过竟然御驾亲临。他见皇甫湄始终不露面，那太原太守李渊又说没皇甫湄这个人，心怒火高涨的杨广便用了一个毒计。

“告诉朕的爱妃，如果她不出现的话，朕一天杀一百个百姓…两天不出现就杀两百个百姓……那浮尘不是自认菩萨心肠吗，朕要他见识见识胆敢诱拐朕爱妃的下场……”

千军万马浮尘自认带着皇甫湄能安然离去，面对杨广用百姓做威胁，浮尘便失了主意。只是让皇甫湄被杨广带走，皇甫湄不会答应，而他也自认办不到。只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每天都有无辜的百姓死去，他也自认办不到，所以浮尘对皇甫湄说出他想亲自去见见杨广的打算。

“不行，你去会有危险的…那杨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万一他用你来胁迫我怎么办？”

“那浮尘只有一死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见浮尘去意已决，皇甫湄急了。她快步拉着浮尘，阻止他的行动。“你不能去…”

“媚娘，我答应过饕餮，我会平安等他归来的，所以我不会有事……”说着，浮尘淡然一笑，将皇甫湄的手轻轻的拉开，如风般得走了。

皇甫湄愣神了，当她回过神时，浮尘早已失去了踪影，而她的心一下比一下跳动得厉害，这感觉就像小白出事时的感觉。

“不…浮尘。。你不能有事…”

说着，皇甫湄追了出去，奔跑间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人在无奈的叹息…

会是谁呢？此时已经追着跑到城门的皇甫湄已来不及多想，她见城门大

开，浮尘正淡然的一步接着一步离开时，皇甫湄不由加快脚步往浮尘奔去…

“浮尘…等等…”

听到皇甫湄喊话的浮尘下意识的回头，这时，对面看到皇甫湄出现的杨广立马下令弓箭手对准浮尘。随着射杀的命令下达，一时间万箭齐发，才回头对皇甫湄露出一抹微笑，让她不必担心的浮尘顿时像刺猬一般，万箭穿身。

“不…”已经被吓傻了的皇甫湄连自己怎么跑到浮尘身边都不知道，她只知，当她跌跌撞撞来到浮尘身边时，浮尘已经气若游丝。

“浮尘…不…”皇甫湄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如果她知道自己留在太原会害了浮尘的性命，她会一走了之。“浮尘…对不起……”

“媚娘，记得我说过的吗？你笑起来真好看…所以不要悲伤也不要说对不起…”

听着，皇甫湄露出勉强的微笑，眼中却带着泪水。她张嘴欲说却不知话从何说起，最后她只能默默的帮浮尘拔着身上的箭矢，泪一滴滴的流了下来。

“对了，可以起死回生的九转甘露…”突然忆起自己有这玩意的皇甫湄连忙擦擦眼泪，从怀里掏出九转甘露准备喂浮尘。浮尘一笑，阻止了皇甫湄的举动。

“就算救回来，我一身修为也废了，媚娘不要浪费了…”

“可是……”

“到了临死我才知今生爱的是他，媚娘来生必不负如来不负卿…”说罢，浮尘眼睛一闭，身体如尘土一般慢慢飘逝…

“不负如来不负卿，你今生爱的是我…来生想爱她，浮尘呀浮尘你真博爱…”呆楞间，入耳的却是饕餮张狂的笑声。声声入耳，声声刺痛了皇甫湄的心。

“饕餮不要…这样你会受天罚的…”见饕餮突然现出原形，嘶吼着向杨广冲去。皇甫湄急了，想阻止饕餮却反而被饕餮一掌挥开，跌坐在了地上。

“肚子好疼…”见自己裙摆处渐渐涌出鲜血，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皇甫湄两眼一黑，整个人摇摇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