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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山海经]妖奇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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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原地驻留不前。
而就在皇甫湄细心观察周围景色时，她的耳边突然传来脚步声。声声入耳，只闻其声却未见其人。就在皇甫湄蹙眉间，一听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落水狐狸？你怎么在这？”
皇甫湄心一惊，猛然转身时不小心左脚踩上了右脚，身子向前扑时，跌落进了一宽阔的怀抱。站定身子，心神略微一定后，皇甫湄连忙
离开那人的怀抱。奇异的，在这时，周围的云雾开始纷纷散去，渐渐的，皇甫湄看清楚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人。
皇甫湄蹙眉，有些不悦的说道。“原来是你？”说罢，皇甫湄双眼一睁，清醒了过来。
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皇甫湄显得十分的困惑。除了那次鸠山之行，自己和他应该没有什么交集才对，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梦到他。
死妖怪，现在再见到了，老娘一定要钉你的小人头。骂骂咧咧间，皇甫湄也没了精神继续睡觉。而就在她站在甲板上望月发呆时，跑去慕书生那看八卦去了的小白回来了。
皇甫湄瞄了眼神情兴奋的小白，有些好奇的问道。“去那看到什么好戏了。”
小白呵呵的笑了笑，开始脱去鞋袜，坐于甲板上戏水间，将自己在慕书生那所见所闻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慕书生失魂落魄的回去后，过了一会，他的父亲便回来了，慕书生把刚才的事情好好的跟父亲说了，心里希望父亲能答应。可是他的父亲觉得是在外地，又感觉少女怀春有些靠不住，就一笑置之，没有同意。
“果然没有同意吗？”
小白点点头，继续说道。“小姐，你知道慕书生那父亲没有同意他跟那白鲟精的亲事，那老白鲟精做了什么事吗？”
“什么事？”皇甫湄挑眉问道。“一定是很有趣的事。”
小白再次重重的点头，边比划边兴奋的说道。“那老白鲟精竟然寻了不少湖底沙将慕书生家的船给堵了，小白想，估计明天慕家的人就会疑惑怎么走不了了。”
慕家停靠的船下水深本来用船棹探不到底，可是被老白鲟精用沙石堆积，船被托住动不了了。因为洞庭湖里每年都会有船被沙阻住的，到第二年春天桃花开涨水的时候，别人的货物还没有运到，船里的东西可以卖到百倍的价钱，因此出乎小白的预料，对于船走不了，慕书生父亲也没有太过担心或奇怪。只是考虑到明年盘缠会花完，于是便把慕书生给留下，自己回河北老家取钱去了。
见此，皇甫湄与小白相视一笑，彼此都心知肚明，重头戏要来了。只是不知这自称成亲当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好书生抵挡得了红粉佳人的柔情攻势不。
果不其然，在太阳下山的时候，慕书生住得船上，那老白鲟精变成的老太太带着一个丫环扶着白秋练来了。
《
br》 在慕书生错愕的眼神下，她给白秋练解开衣服，让其床上躺下后，对慕书生说道：〃人都病成这样了，你别高枕无忧，跟没事人似的！〃说完，还不等慕书生说话就便走了。
慕书生乍听这话吃了一惊，他慌忙把油灯拿过来照着白秋练，见她虽生着病，看上去还是娇滴滴的，眼光流转，好像秋天的水波一样。慕书生问了她几句，白秋练只是嫣然微笑，也不回答。
慕书生非要让她说话不可，白秋练就说：〃为郎憔悴却羞郎'，就是我想说的话。〃慕书生狂喜，便与她轻言细语的说着话。
白秋练高兴起来，愁眉也舒展开了，说：“你给我念三遍王建的诗‘罗衣叶叶’，我的病就会好的。”
听闻这话，慕书生便拿过诗经念给她听。才背诵了两遍，白秋练和衣坐起说：〃我病好了！〃读到第三遍时，姑娘娇声一齐背诵，嗓音柔美动人。所谓红袖添香也不过如此。
当晚，白秋练便留在了船上，只是慕书生并没有与她共住一室，而是去了父亲住了的房间睡下。
第二日天还没亮，白秋练就起床了，找到慕书生说：〃我老母亲快要到了。”果真不一会儿的功夫，老太太果然来了。见白秋练已梳妆打扮好，高高兴兴的坐在那里，老太太感觉又是高兴，又是宽慰。便开口说，让白秋练跟他一起走。白秋练低下头不说话，见她如此表态，老太太就自己走了，临走时对她笑道：〃你喜欢跟郎君玩，就让你遂了心意吧。〃
慕书生见老太太走了，才问白秋练住在那里。白秋练看着他笑道：〃我和你不过是萍水相逢，能不能结婚都不一定，你就不用知道我住哪了。”不过两人互相爱恋，海誓山盟，自有说不尽的情话。
作者有话要说：（*^__^*） 嘻嘻……
☆、Chapter012
不知过了多少欢乐的日子，这一夜白秋练早早起床，挑上灯，猛然打开一本书，看了一眼就面色凄然，泪珠都滚了下来。
慕书生急忙起床问是怎么回事，白秋练说：〃你父亲快要到了。咱俩的事，刚才我用书来占卜，一打开就看到了李益的《江南曲》，意思不太吉利。〃
慕书生哑然，许久方才找到言语安慰她道：〃第一句‘嫁得瞿塘贾'已经是大吉大利了，怎么会不好呢！’
白秋练听了这话高兴了一点，不过依然面色凄然，憧楞的看着慕书生，许久不发一言，就在慕书生不知所措间，白秋练开口了。
“咱们现在暂时先分手吧，要不然到天明就会被人说三道四、千夫所指了。”慕书生抓住姑娘的胳膊，哽咽问道：〃假如父亲答应咱俩的婚事，我到哪里去通知你呢？”“
我会派人经常打听的，婚事能不能成我都会知道的。”见白秋练坚持，慕书生无法只能答应让她离开。而他想下船送白秋练也被她拒绝，选择一个人走了。
没多久，如白秋练所说，慕书生的父亲果然到了。经过几天的试探，慕书生渐渐把白秋练与他的事跟父亲说了。慕书生的父亲怀疑慕书生是找了□，把他狠狠的骂了一顿。再检查船里的财物，发现并没有少，这才止住不骂。
一天晚上，父亲不在船上，白秋练突然来了，慕书生自是感觉难舍难分，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时，白秋练看着他深情说道：〃悲欢离合，自有定数，还是先顾眼前吧。暂且把你再留下两个月，两个月之后再商量办法吧。”
临走时，两人约好用朗读声作约会的暗号。从此每逢父亲出门，慕书生便朗声高吟，当诗经读了差不多一半时，白秋练就会自己过来。
就这样到了四月底，船还是动不了。携留在洞庭湖南岸的商人们开始着急了，因为这样下去的话，货物就没法卖好价钱了。他们一起凑钱买了些香火猪牛，在湖神的庙里叩拜祷告。端午节后，天突降一场大雨，船才可以走了。
慕书生回了河北老家，皇甫湄并没有暗中跟着前去，让小白独自一人跟去后，皇甫湄找到白秋练，细心询问她今后的打算。
面对皇甫湄的询问，白秋练苦涩一笑。“我乃洞庭湖水族，短时间离开还行，如果长时间没有洞庭湖水滋润的话，我便会缺氧而死，所以就算对蟾宫（慕书生）万分思念，我也不敢离开此处去河北。”
“其实这问题很好解决…只是…”皇甫湄说着，只见白秋练眼前一亮，期待、哀求的眼神便向她望了过来。
“只是，我的好姑娘，求你告诉我好吗？”
“只是…”皇甫湄眨眨眼，故作迟疑的说道。“秋练，如果我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皇甫姑娘想要什么？”
皇甫湄呵呵的笑了笑。“我听说洞庭湖中有种黑珍珠十分的美丽，便想要一些用来做首饰，不知秋练姑娘愿不愿意。”
黑珍珠吗？这东西洞庭湖里到有许多，只是专管这的老蚌十分的难缠。想到这，白秋练有些犹豫，但是转念想到如果皇甫湄真有办法使她长期离开水地，而自己可以跟蟾宫长相厮守，难缠的老蚌瞬间变得小事一桩起来。
心中拿定主意的白秋练同意了皇甫湄的要求，并出言问道。“黑珍珠一百颗够吗？”
“只多不少…”皇甫湄微微一笑，四处看了一眼后便将方法告之了白秋练。其实皇甫湄的方法十分的简单，只要白秋练随身带着洞庭湖湖水，每次吃饭都放些湖水，这样只要湖水不断，白秋练便可以一直离水生活。
“这样能行吗？”白秋练有些迟疑的说道。“不是秋练不相信皇甫姑娘，只是将湖水像放酱油、醋一样食用真得可以吗？”
“怎么不行…不信的话，你去找上了道行的水族一问便知，当然前提是他愿意告诉你。”
“既如此，那秋练就多谢皇甫姑娘了。”
面对白秋练的盈盈一拜，皇甫湄连连摆手说道。“别多礼了，要知道我是为了那一百颗黑珍珠才愿意告诉你的。”
“即使是这样，秋练还是要多些皇甫姑娘。”再次对皇甫湄盈盈一拜，白秋练开始对江眺望，以寄相思之情。“现在就只等蟾宫的消息了。”
慕书生回到河北老家之后，无日无夜的思念白秋练，以至于伤了身体，害了一场大病。他的父亲很是担心，请了不少医生，甚至还请了巫婆神汉之类，希望能让儿子好起来，可惜却毫无效果。
寻了个机会，慕书生私下里告诉母亲。“我的病吃药、请神都治不了的，只有秋练来才行。”慕书生的母亲不知道秋练是谁，便去问了慕书生的父亲。
慕书生的父亲听说后非常生气，冲着尚在病榻上的慕书生狠发了一顿脾气。
》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看慕书生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眼看着就不行了，他的父亲这才害怕起来，赁了一辆车子，载着儿子再次回到楚地，上船来到以前停船的旧地。
慕书生的父亲向附近的住户询问，可是没有人知道那个白家的老太婆。这时，皇甫湄刚好收到白秋练寻来一百颗黑珍珠，心情大好的她便告诉慕书生父亲说她知道白家老太婆的下落。
“你从这往那走…”皇甫湄站在岸边随手一指，说道。“每天这时，白家老太太便在这湖滨划船，你现在过去她一定在那。”
慕书生父亲向皇甫湄道谢后，慌忙朝着皇甫湄口中所说的地点走去。走到那一点，湖滨真得有一位老太太在那划船。
慕书生父亲连忙出声问道。“老人家夫家可是姓白。”老太太回答说是。
知道自己找的人便是这位老太婆后，慕书生父亲登上她的船，无意中瞥见船舱中坐着一位姑娘，心知她是白秋练，便毫不掩饰的打量着，越打量越发觉得白秋练这姑娘长得还真不错，心中不由得替儿子高兴。
在小船上，慕书生父亲仔细询问白家的家世，知道了她们也就是渔家母女，小船就是他们的家。
没做多想，慕老头就把儿子的病因跟老太太说了，希望姑娘能够到他们的船上看看儿子蟾宫，让蟾宫高兴高兴，兴许病就能好了。老太太觉得又没有婚约，就不让女儿去。他俩说话的时候，白秋练露着半个脸，很仔细的听着。听到二人没有谈成，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老太太看到女儿这样，又听着慕老头在一旁苦苦哀求，就答应了。
夜里，慕老头出去了，白秋练果然来了。她来到蟾宫床前，呜呜哭泣道：〃去年我这样，想不到今年你也这样病了！这种思念的滋味，看来你也尝到了。不过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着急也不能马上就好。让我给你念首诗好不好？〃慕书生很高兴的让她念。白秋练念的也是上回蟾宫给她念的王建的〃罗衣叶叶〃。
慕书生听了微微一笑，说：〃这首诗代表了你的心事，念给我听怎么管用？不过听了你的声音，我已经觉得神清气爽了。你给我念'杨柳千条尽向西'试试。〃
白秋练听话的念了，慕书生便夸奖道：〃快哉！你以前给我念的诗里，有一首《采莲子》里有'菡萏香连十顷陂。'，我还没忘，劳烦你慢慢念给我听。〃白秋练又念了，这首诗还没念完，慕书生便从床上一跃而起，
说道：〃小生我什么时候病了？〃
慕书生将白秋练搂在怀里，好像病全好了似的对着她述说自己的相思之情。就这样过了一会，慕书生问白秋练：〃我父亲跟你母亲怎么说的？咱俩的婚事谈好没有？〃
白秋练已经看出慕书生父亲的意思，就直言告诉慕书生。〃你父亲没有答应〃。
过了一会白秋练走了，慕书生父亲回来，见慕书生已经起床了，非常高兴，跟他又说了一些安慰鼓励的话。慕书生父亲顺便说了一下见白家母女的经过，跟他说：〃姑娘是很不错。不过渔家女从梳小辫的时候，就会划船唱歌，我不是嫌她们家的家境不好，只是怕她可能不贞。〃慕书生也没答话。老头出门之后，白秋练又回来了，慕书生把父亲的意思说了。白秋练一听，便说：〃我知道得很清楚：天下的事，欲速则不达，你越是欢迎他，他越是不愿意。应该让他自己改变主意，反过来求我们。〃
听闻这话，慕书生忙问她有什么计策，白秋练笑着说：〃商人重利。我有办法能够预测物价。刚才看了你们船里的货物，没有一样能赚的多的。你替我告诉你父亲：买什么什么，能获三倍的利；买另外什么什么，能获十倍利。这些货物你们买了运回家去，假如跟我说的一样，那你父亲就会觉得我是个好媳妇。明年你们再到这里，你十八，我十七，还有的是欢乐的日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慕书生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的告诉父亲白秋练能够预测物价。父亲很不相信，但是见慕书一直这样说，便拿剩下的钱中的一半买了秋练所说的货物。
回家之后，慕老头自己买的货物亏了好多钱，幸好一小部分货物是按白秋练的话买的，赚了好大一笔，二者相抵，大致够本。如此，慕老头就很佩服秋练这种预测物价的本事，慕书生便趁机大加夸张，说秋练说了，能让自己变成大富翁。慕老头动心了，带了全部的本钱去南方。
到了洞庭湖，找了几天也找不到白家老太太。又过了几天，才看见老太太的船停在柳树下面，于是慕老头拿了好多礼物，好言好语求老太太答应婚事。老太太没要他的礼物，只是找了一个好日子把白秋练送到慕老头的船上。白秋练到来后，慕老头又特地专门赁了一条船，给儿子办了婚事。
成婚之后，姑娘让慕老头到更南面的地方采购货物，要买什么东西都给他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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