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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tiny恶魔之翼-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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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哥白尼的警备措施像他们说的那么好,也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否则……拉克丝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也可能是羽狙击的目标啊?
说不定进入下一个商店门口之前就会有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子弹钻进拉克丝的脑袋——
不寒而栗而想法让身体更加绷紧,基拉却成熟而稳重的笑了:
“不光是拉克丝,他也该出来透透气吧。”
沿着基拉的视线望向另一边,阿斯兰无言的放松了下来,然后吐出浑浊的气息,心情从紧张滑落到了几许低落。
身着蓝色休闲装和牛仔裤,拿着饮料,耳朵里和其他护卫同型号的微型耳麦,真的红色瞳孔却似乎并没有往这里投入多少关注,而是冷冷的看着附近街道的行人——看上去像是在走神。
基拉对议长所提出的让真再度驾驶MS走上战场的提案,老实说,阿斯兰并不怎么感冒,但在当时那种情况,这或许是真唯一摆脱牢狱之灾的办法。
不对,只是牢狱的范围扩大而已。
阿斯兰的眉宇不快的纠结起来,焦躁又浮现在延伸之中,基拉也只能理解的闭口不言,然后对人工模拟的天空投去一瞥,又把同样不快的视线投向距离真几步之遥的雷。
在离开那个毫无生气的囚室之后,身心都到达极限而晕厥的真被送进了监护室,议长所说的保险措施也在那个时候加诸在了真的身上。
名为“致命毒素”的镣铐。
数十种致命毒素封闭在近万枚细小的胶囊里和葡萄糖一起注射进真的静脉里,而自己当时就是那个在边上眼睁睁看着的监刑者,即使用不知情和议长无所不在的谋略也无法掩盖这个事实。
你也不是什么手脚干净的人了,伪善者——
当议长吐出所谓的“保险措施”的真相为何时,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就流出这样的话语,更甚于嘲讽的狡黠视线不怀好意的打量着错愕的阿斯兰和紧握拳头的基拉,然后表情不变的解说下去。
胶囊的的溶解时限是24小时,在那之前必须注射解毒剂,由于毒素的种类多达数十种,其中部分毒素相对应的解毒剂属于稀有物而被列入管制类物品,因此在不知道具体是那些毒的情况下配置解毒剂是完全不可能的任务,至于解毒剂——当然是掺着下一波毒素胶囊一起注射进真的身体里。
没有比这更安全的保险措施,相比之下在心脏上安装超小型炸弹什么的才让人不放心。唯一要注意的是别忘了注射时限,一不小心的遗忘所造成的结果是无法挽回的。
那个时候,阿斯兰只想在那张开玩笑一样说话的脸上揍上一拳,然后到厕所里去呕吐。
雷现在的任务不再局限监视,他还要负责对真的定时注射,那张和洋娃娃一样精致的脸既无怨言也无欢喜,沉默的让人觉得那就是一台欠揍的机器。
现在让真一起担任拉克丝的护卫任务除了表达彼此合作的诚意,也不是没有给真放放风透透气的考量,作为一架战斗机器整天泡在模拟训练舱里容易产生疲劳,这样轻松简单的像是休假一样的任务可以视作一种对驾驶员的整备措施,雷也一并执行着他的任务。
只不过以当前的这种状态,以后的战场真能够投身其中吗?说得直接点,真能够对自己的弟弟扣下扳机,并且或者走出那个战场?对此,阿斯兰很是怀疑。
没有人敢保证自己能绝对平安的从战场上下来,所谓的保证不过是个让人安心的期盼和允诺,基拉和阿斯兰在每次出击的时候也都有“万一”时的觉悟,但大家都会在修罗场里拼尽全力战斗以求生存,因为那样至少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求生意志不坚定、自暴自弃的家伙上了战场只能把自己甚至连带战友一起拖下地狱,无数血的教训都证明了这一点,此刻的真还不到那种程度,但他为之战斗的信念已经剧烈动摇。
相信议长,结束战争,不再有像他们这样因为战争而失去一切的孩子,更重要的——守护弟弟。
支撑着他一路走过来的或许还有其它的想法,但上述几个绝对是重要支柱,尤其是最后的。
议长并不可信,战争丝毫没有结束的迹象,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的人还会继续出现,而导致这一切的全都是他最想守护的人……
阿斯兰清楚信念碎裂时对人的冲击有多大,也有过不止一次的类似经历。在身边人的开解之下也一路走了过来,真陷入了自我封闭只是一个暂时的过程,迟早都会走出来。他需要的是某人的某种开导,或者一个契机。
该怎么开导,怎么组织语言,在什么场合,创造形式的契机等等细节问题让阿斯兰手足无措起来,这种细致且并不熟悉的工作困住了他。
想要和基拉说些什么来化解沉重起来的气氛,嘴巴刚刚张开,声带的震动却戛然而止。
四周的空气、楼房林立的街道、远方反射人造阳光的大厦、模拟出类地球天空的巨大天花板——在这些构筑起来的哥白尼的空间里的一点萌生出某股冰冷而锐利的“气息”,大脑里正在活动的思绪像是被泼了冷水,身体抢在脑子做出判断之前把所有的肌肉全部紧绷起来。
“喂,你干什么!!不许擅离职守!!”
粗嗓子的吼叫震动空气,吸引着整条街的注意力,在那个大声叫喊的男人对着街角咬牙切齿,深色休闲装的年轻背影消失在拐角,金发少年的身影飞快的跟进了那条巷子。
基拉和阿斯兰对视了一眼,确认的点点头,像周围的护卫做出“提高戒备”的要求后,也快步冲着真和雷消失的方向移动。
刚才那令人在意的感觉绝不是错觉,真的突然离开就是佐证,但他们却希望这只是错觉,因为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疯狂了。
在刺激全身神经的感觉浮现时,只有一个名字如光束般穿过了他们的胸膛。
羽。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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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制室里弥漫着不该有的异味,头盔、战术服、作战靴全部是黑色的侵入者蹲在地上,在保安制服上擦干匕首上的污迹重新插回隐藏在作战靴内的刀鞘,然后从扑到在操作台上的作业员耳朵上取下耳麦别上自己的耳朵,顺手把那个少了半边脑袋的肉块丢到了角落里。
“这里是冯。李斯特,管制室镇压完毕,港口区的作业怎么样了?”
“卸货终了,已经进入安装步骤了,作业完成大概还需要20分钟。在这之前监控就拜托你了。”
“了解。”
阴森森的声音和无线电一起被切断,宾兹。霍恩对隐伏在四周角落里的部下们打出【一切正常,加速作业】的信号,部下们点点头继续朝着各自的管道和缝隙快速移动,不一会儿那群作业服就从视线里消失,投影片上沿着不同线条移动的小光标取代了直观的监控。
不同于以往吸附式的定时炸弹,这次使用的是最新型的塑形炸药,即使在接近绝对零度的真空低温环境也能顺利引爆,粘土一样的材质可以根据需要的爆破方式调整形态,那些去安装这些新产品的部下们依据各自所学的爆破作业手册和建筑工学进行计算,结合作业区域实际情况调整安装,制造出想要的爆破结果。
还真是方便的东西——正想这么吐糟的时候,无线电呼叫开始传出蜂鸣,无奈的把要吐糟咽回肚子,按下了通信按钮。
“准备的还顺利吗?”
年轻,充满戏谑和悠闲的声音涌进内置扩音器,反射般的翻翻白眼,没好气的回答那边。
“按照预期的进度顺利部署中,还有20分钟这边的安装作业就可以结束了。”
“稍微绷紧一点,出了什么岔子就无趣得很了。”
“我们RED。CAP好歹也是职业水准的,还不至于出什么外行人的纰漏,对我们有信心一点如何?BOSS大人。”
“信心是建立在成功的基础之上的,在要求我对你们抱有信心之前,请先考虑考虑,你们该拿什么让我对你们有信心,而不是提这种强人所难的要求。”
恼怒的啐了一口,宾兹的表情换上了一副幸灾乐祸的笑容,粘稠的恶意沿着无线电送了过去。
“BOSS大人,我们一直自认为都是十恶不赦之人,不过似乎您远远凌驾于这之上,就连已故的克尔斯腾阁下也略逊你一筹呢。”
“……”
“呼吸着和平的空气,在温暖的人造阳光下带着全家享受月球野餐,但满足了自己的天伦之乐后就毫不手软的摧毁一切,把这里的宁静无情的粉碎,把哥白尼里的所有人——参与战争的相关者、远离战争的普通人一视同仁的卷进地狱……呵呵呵呵,我记得你已经对这种事情是最深恶痛绝的说~~~~~~~~~~~~”
“你介意过这种事情吗?对于自己杀了多少人,杀的是些什么人,那些遗属还有被无辜卷进去的人有认知吗?”
“介意过,但那种感觉很快就会随着工作次数的增加慢慢想不起来。”
介于感慨和冷嘲的空气从肺里吐出来,无线电沉默了一阵后,齿轮一样轧轧作响的说话继续在电波里传递。
“呐,BOSS。组织这种东西你可以把它比喻成生物,也可以视为运行中的机器,但这个在动的东西本身对于其中个体组成部分的想法并不会在意,零件总有备用的,细胞死亡之后也会有新生细胞代替。忘记多愁善感对组织和个体都有利,而且也是很方便的处世之道,不是吗?”
“我有点理解为什么RED。CAP的副队长是你,而不是那个蜘蛛了。”
“这可是亵渎亡者,不过BOSS你说的也是事实,那个自诩优秀谋士的家伙太喜欢自我表现,所以才招致灭亡呐。”
“我可没一丝一毫夸奖你的意思,隐藏在RED。CAP幕后工作的军曹阁下,作业时间已经结束了吧,集合队伍准备4号撤退路线,外面的家伙也离发动时间近了,错过巴士就自己想办法回去,车马费不在报销范围之内。”
“了解,BOSS。”
切断无线电通讯,给四散的部下们传去【4号撤退路线】的简讯,四四处张望了一下,红色计时器不断减少的数字并没有差错,那些红色亮光的数量多得让人头皮发麻。
在管线构建的下方缝隙里隐约可见蚁群般忙碌的战舰整备士,以及停放整齐的像靶子一样的战舰和MS。
对于上方那些已经消失的破坏者,谁也没有察觉,管制室又没有发出什么讯息,大家只想快点完成手头的工作,早点换班。
“日常总是不经意的被破坏——突然且无视他人感受,这次打碎日常的是‘肃正’还是‘革命’呢?你还真是让人期待啊,BOSS。”
等同恶意的视线完成了最终的确认,只狞笑了一瞬,宾兹。霍恩融化在了通道深处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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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变成杀人机器就无法运作的人员和组织吗?虽然没资格,但还是要说——傲慢过头啦,疯子们。”
摘下耳麦放进衣兜里,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低音咕哝着,羽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RED。CAP——直属克尔斯腾的亲卫队,和党卫军庞大的数量比起来,这只小部队的规模简直就是沧海一粟,但为了从事不见光的工作而必备的强大战斗力,让这群家伙成了克尔斯腾的众多黑暗遗产中独具价值的一项。
其强大的战力源自于自身素质,以及——Adelaide病毒的变异株病毒所进行的基因特化重组。这群家伙说穿了也就是一群保持着人类外形的实用化有机生物兵器(B。O。W)。超越常人的强大力量和扭曲的生活方式双重腐蚀之下,这个部队里最后淬炼出来的就是这样一群不杀人就活不下去、需要鲜血润滑才能运转的齿轮。
在维护国家安全、保证体制延续的大旗下,这种见光死的特殊组织哪边都有,并非克尔斯腾所独创,羽也不介意使用这件血淋淋的工具。
说服工作简单、顺利且富有成效,拳头硬的说话才有人听,就像羽自己说的俏皮话那样——“从早到晚不停地揍他们自然就会老老实实听话。”
“抱歉,那些家伙总是搞不清楚状况呢。”
屏幕里的爱娜看不出有什么不满,脸上淡淡的微笑溢出温和的母性气息,从背景看应该是公园花圃一类的地方,周围传来大人小孩子游玩赏花的欢笑声,银白色的小小花瓣缓缓的从摄像头前零落。
月球栽培的樱花会根据人工设定的气温、湿度而为人们展现她们的绚烂之姿,成为众多游人趋之若鹜的风景。
月之樱(Moon’s。SAKURA)。
浪漫气息四溢的风景名,情人喜欢在此幽会,在淡粉晚樱飞舞的树下缔结良缘,然后成为众多浪漫传说中的一部分。中产家庭的家长在闲暇时带着全家老小到此处赏花野餐,消除工作和学习带来的疲劳。真的是很有放松效果的风景名胜。
“孩子们玩得很开心呢,不用担心。”
像是察觉到羽想要问的话,爱娜开了口,调整了摄像头的角度,远处花雨间的小小身影进入摄像角度。
普通,普通到当成小孩子绘画日记题材都觉得太过普通寻常的画面,羽却并不觉得那应该被忽略被无视,世界没有这不起眼的细小部分来衔接的话,便无法构成可以称之为世界的存在。
“不过,如果你也一起来的话就完美了呢。”
被抱怨了。
爱娜的话让羽不自然的笑了笑,食指搔着脸颊,不好意思的苦笑着。
“我现在也算名人了呐,手头事情也多。再说了,那群小鬼也喜欢黏着你。”
“直接说‘我不擅长应付孩子’倒还比较坦白呢。”
“抱歉,辛苦你了。”
“知道你说的那些不是借口,不过以父亲的立场陪陪他们,和他们说说话,这也是责任的一部分呐。”
“和孩子的年龄差距在个位数的父亲还真是不好做,先不说别人怎么看,老实说,到现在我都没有做好有什么人叫我‘爸爸’的心理准备,真不知道那时候的举动究竟是深思熟虑或者不过是自己年轻气盛。”
“你从未后悔过这个举动本身就说明你正在调整自己适应,这就比什么都难得了,我曾见过呢,大学时代的同学因为一段短暂的感情诞下一个男孩,但抚育下一代的责任和辛劳很快就压垮了她,没人的时候看见过那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哭,后悔自己的轻浮行为。”
“……那个人和她的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根据法律结婚了,对方是个宽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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