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补完计划全纪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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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架空篇：Another　day　of　heaven　第四十五话　牺牲2

“林，小心点，对方可是仅用了一击就击倒了零号机……”
“嗯，知道了。”
我装作很谨慎的样子回应着砂月姐，可心中真正想的却是……
笨蛋，我才不会做什么抵抗呢，嘿嘿……
“BARDIEL，听得到吗？BARDIEL。”
我轻声用使徒的语言呼唤着对方。觉醒之后，我记起了很多事，也包括眼前这名使徒的名字。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对方并没有回应我的呼唤。
正当我感到奇怪的时候，暴走的五号机已然接近了我的身边。从那双充满血腥味的眼睛中传来的阵阵杀意，令我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BARDIEL似乎尚且认得出我使徒的身份，四目相对几秒钟后，便不再看着我，转身准备离开了。
“等等，BARDIEL。”我急忙呼唤道，“你就这么走了吗？要是你不打倒我，那我以后恐怕就很麻烦了。”
BARDIEL没有说话，但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转过身来，眼中划过一条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轻轻一抬手，瞬间变长的手臂便死死卡住了我的喉咙。
“BARDIEL，你……”
我大吃一惊，因为我确确实实地感觉到了，从BARDIEL手上传来的力道，分明就是想置我于死地。
“林！”
耳边传来了砂月姐的惊呼。
然而马上，就好像突然想通了一般，BARDIEL不再死死地卡住我的喉咙，而是随手一甩，将我摔了开去。
“砰！”我重重地甩在了远处。
“干得好，BARDIEL。”
躺在地上的我露出了一丝宽慰的微笑，可是，我立即发现……
“糟糕，手脚不能动了，那家伙下手可真重……”
于是，接连击破了我和丽的BARDIEL，只需打倒真嗣，便可以毫无困难地直接接触亚当，消灭人类了。
BARDIEL，我相信你，做得到。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演了这么一出戏，因为，我们绝对不能小看，那个初号机。
“砂月姐，五号机里面有驾驶员，对不对？”
突然间，真嗣如此发问道。
“没有。”砂月姐果断地回答道，“驾驶员在进入之前，就已经暴走了。”
“是吗……”
“对，就是这样。”
“那好吧。”真嗣振作道，“看我来，干掉他！”
真嗣如是说着，我进了手中的枪。趁着BARDIEL不备，一个转身闪出了一个空当，抬手便射，可是，尚未等到真嗣按下扳机，BARDIEL却已抢先甩出了手臂，将真嗣手中的枪“啪”地打了出去。
紧接着，如同在黑夜里降临的恶魔般，BARDIEL怒吼一声，轻轻一跃，便来到了真嗣的身后。还没等真嗣完全转过身来，BARDIEL的利爪便死死地卡住了初号机的脖子，再一发力，更是将真嗣按倒在了一方矮矮的山坡上。
“好厉害……这个BARDIEL……”
目睹着眼前发生一切，我不禁一阵唏嘘不已。
“真嗣！”
砂月姐的声音响彻云霄。
“我绝对……不能输……我要对得起……救我出来的……林……哇丫——”
随着一声不低于BARDIEL的怒吼，初号机亦伸出双手，如法炮制卡住了BARDIEL的脖子，再一发力，便扯断了BARDIEL的脖子，BARDIEL的双手也同时软了下来。
“什么？”我大吃一惊，“BARDIEL竟然，被这么轻易地就……”
然而，真嗣似乎并不就此停手，在BARDIEL完全沉默之前，真嗣不断用震动粒子刀刺向BARDIEL，不久，BARDIEL便彻底被消灭了，然而，事情却并没有就此结束。
“这、这是？”
就在真嗣不知第几次拔出震动粒子刀的时候，却猛地发现了一件令他不寒而栗的东西。
圆柱形的白色物体，没错，这的确是……
驾驶舱！
真嗣猛然间惊呆了，几秒钟的静默后，突然用一种毁天灭地的声音大声道：
“砂月姐，你不是说里面没有人的吗？！”
见到真嗣看破了真相，砂月姐默不作声。
“回答我啊！回答啊！你不是说没有人的吗！”
“真嗣。”突然，阿碇司令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回来吧。”
“我不！”真嗣的声音有些激动，“你们骗我，你们骗我！！”
“真嗣！这是命令！”
“我才不管什么命令呢，爸爸，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切断初号机的电源，将LCL的浓度提到最高。”阿碇司令的声音是如此的冷酷，“立刻派遣回收班回收候补驾驶员。”
“是。”
瞬间，高浓度的LCL溶液充满了真嗣的周遭。
“这是什么？爸爸，这是什么？你在干什么？啊……”
可是，还没等真嗣把话说完，便晕死了过去，不再说话了。
我动弹不得，趴在地上眼睁睁看这所发生的一切，不知如何是好。
按照轻重缓急，五号机了面的驾驶员被优先救助。
可是，话说回来，坐在五号机里的人究竟是谁啊？
“还活着，还有呼吸！”
“小心点，内脏可能已经受损了，准备氧气和血浆，还有肾上腺素。”
哎，可怜的孩子，但愿你能够活下去……
可是，立刻，对于在我眼前出现的一切，我觉得难以置信，不，应该说是不能接受才对。
我看见的，是小光那一张惨白的，毫无生气的脸……
不，这不是真的……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光！！！——”
我撕心裂肺地巨吼了一声，眼泪不禁汩汩地流了下来。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已经无法再回忆起来了。总之，当我的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我已经身处NERV医院的手术室门外了。
鲜红地如同血一样的手术灯，即将宣判小光的生死。
我静静地坐在一边，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能做。
砂月告诉我，据受伤较轻的赤木博士说，当时小光是最后一个接受测试的，就在那时，五号机被使徒化了。
在之前的两人不选择暴走，以就是说，BARDIEL是特意选择了小光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小光……我不是和你们站在一条战线上面的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可恶的使徒，居然伤害我最重要的人……我一定要为小光报仇……可是，这样的话，塔布里斯就……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上帝啊，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作出这种残忍的选择啊？！
这样想着，我不禁潸然泪下。
也正在此时，随着清脆的“啪”的一声，标示着“手术中”的红色顶灯，熄灭了……

正文架空篇：Another　day　of　heaven　第四十六话　牺牲3

在写着一章的时候，终于明白了哈贝达斯大神的那句话的含义了……
………………………………………………………………………………
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我们立刻围了上去。
“医生，光怎么样？”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医生扫视了我们几眼，无不遗憾地说道：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
听到从医生口中传来的噩耗，我不禁心如刀割，眼泪再也忍不住，汩汩地涌了出来。
“这不是真的，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脚下站立不稳，我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光——”
我声嘶力竭地巨吼道，仿佛只要声音足够响亮，小光就会回到我的身边似的。
大家都愣愣地望着我，并不是不想来安慰我，而是大家都知道，现在，无论怎样的话语，都是没有用的。
“可恶！可恶！可恶！”
我一边怒吼着，一边用拳头狠狠地砸向了地板。一下，两下，三下，殷红的鲜血顺着手指流了下来，但我依旧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可恶！你们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
“林，你冷静一点……”
看不下去的美里姐终于开口了。而听见了她的声音，我也不自觉地向她望去，可是，我所看见的，只有真嗣。
“是你……是你杀掉光的……”
我低声嘀咕着，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紧接着冲上前去一把抓过真嗣的领子：
“你这个混蛋！是你杀死光的，是你杀死的，把我的光还给我！还给我！！！”
“林，你冷静一点！”
美里姐上前想要分开我们两个。
“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
可是，现在的我已经听不见任何人的话语了。
“是我杀的，我杀人了，我把光杀了……”
似乎在忏悔自己所犯的罪一般，任凭我肆意摆布，唯独诺诺地念叨着这一句话。
“你这杀人犯！去死吧！！”
说着，我高高举起那尚且流淌着鲜红鲜血的拳头，照着真嗣的脸就是一拳打去。
“林！”
“啪——”
随着美里姐的一声高呼，我的脸颊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林，醒醒吧，你以为光要是看到现在的你，她会觉得高兴吗？”
（……我心中的林，是一定会笑着说‘下次我一定要赢你’的林……）
突然间，小光曾经的话语掠过我的心间。
（……即使一次失败又怎么样？林不是很有自尊的吗？那就站起来对自己说‘下次重来’就好了……）
（……即使你那次失败了，可是，在我的心目中，你还是个英雄……）
小光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我的耳边，我不禁浑身脱力，不自觉地靠在了墙上，泪流满面。
“光，对不起……对不起……”
也许是看到我已经平静下来了，一旁那位许久未作声的医生突然走向我道：
“其实，在手术前，那位女孩曾经醒来过一次。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挺不过这一关了，于是在进手术室前，拜托我说，要是自己再也醒不过来的话，就将这个交给你。”
说着，医生从口袋里取出了什么递给了我。
我抬起头，透过被泪水模糊了的视线，我看见了……
淡蓝色的手环……
正是不久前我送给小光的礼物……
我颤抖着双手缓缓接过那个似乎还带着小光体温的手环……
（……俄？礼物？是给小光买的吗？……）
往事如同回放的电影片段般在我的脑海中闪过……
（……哪里，倒是我要谢谢你呢，送给我这么漂亮的一个手环……）
“小光……小光……”
我紧紧地将这个对我们两个来说充满了温馨的回忆的手环抱在怀中，顺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默默地抽泣着。
“还有，她让我告诉你。”医生最后道，“她说她很爱你，即使死了也一样，所以，她希望你能带着这个手环和你们美丽的回忆，好好地活下去，去寻找那属于自己的幸福。”
医生顿了一顿，道：
“她的最后一句话，是紧紧握着这个手环，也是对着这个手环说的……”
“林……小光……好幸福……”
……
“小光……小光……”
眼泪早就哭干了，小光那天真灿烂的笑脸不时地闪过我的眼前。
“小光……”
……
啪嗒，啪嗒。
窗外，下雨了。
啪嗒，啪嗒，恰如一曲为小光特意演奏的挽歌般，那上帝的眼泪就好像想要安抚我受伤的心灵，不断冲刷着这个被扭曲了的世界。
我紧紧地抱紧了小光留下的手环，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小光……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嘴里倏地传来了一股铁锈的味道……
血的味道……
……
“塔布里斯，你在这里吧？塔布里斯！”
磅礴的大雨中，我匆忙来到了这座和塔布里斯曾经遇见过的小山。
“你是在叫我吗？林。”说话间，从一旁闪过了一个散发着白色亮光的影子，“什么事那么紧张，还要让我用灵的形态出现。”
“塔布里斯，关于小光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我想听听看你怎么解释。”
即使面对自己的好友，我的语气也不禁硬了起来。
“俄，我是知道。如果你一定要听我的解释的话……”
“其实，那是BARDIEL的自作主张。”
“什么意思？”
“BARDIEL说，想要完成任务，就不可以有任何额外的感情因素在。但他没有什么脑子，只知道把你最喜欢的人杀掉就可以让你一心一意为完成计划卖命，却不知道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你是说在这件事上你没有任何的责任？”
“我劝过了，但他不听，我又不能过于明目张胆地插手……”
听了塔布里斯的解释，我一时也找不出什么充分的理由予以反驳。
“总之，我不能原谅做出这种事情的使徒。”最后，我厉声道，“塔布里斯，除了你之外，我要把所有的使徒，统统碎尸万断！”
“啊，那随便你。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接下来的是谁吧。”塔布里斯微微一笑道，“为了你自身的安全，我劝你还是不要和ZEREL直接对抗的好。”
“我不管，我要为小光报仇！”
“林，我理解你的心情。”塔布里斯拍拍我的肩膀，道，“但是作为你的朋友，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和ZEREL对抗，当然，我也会让他手下留情的。”
“塔布里斯……”
看到塔布里斯那种有些恐怖的表情，我也不禁对那个ZEREL产生了一丝忌惮。
“塔布里斯……塔布里斯……”
突然间，一种复杂的感情用上我的心头。
那是一种既包含了对逝者的缅怀，和对朋友的感谢的，说不清的感情。
紧紧抱着塔布里斯，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哀，号啕大哭起来。
塔布里斯温柔地轻拂着我的背脊，小声道：
“没关系……噩梦……总会过去的……”
塔布里斯抬头望向那无尽的苍穹，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
“果然，还是无法相互了解啊。”塔布里斯心中默念道，“无论是人类，还是使徒……”

正文架空篇：Another　day　of　heaven　第四十七话　决心1

小光的追悼会在这之后的第五天进行，当然，我们全班所有的同学都参加了葬礼来祭慰这名受大家欢迎的班长。这些天来，天空都阴沉沉的，但没有下雨。追悼会上，我作为学生代表，更是以小光的男友的身份发了言，并发誓要将那只蓝色的手环永远戴在手上不会取下来。
在一片压抑的气氛中，我最终还是和过去说了再见，坐进了那只属于我的EVA中。无论怎么说，同步测试和训练还是要进行的，练习前，我看了看戴在自己左手腕上的手环，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看着吧，小光，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然而，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追悼会结束之后，出乎意料地，真嗣突然向阿碇司令提出了辞职。而更令我们始料未及的是，阿碇司令竟然轻易就答应了真嗣的要求。
于是，如今，四架EVA机，只剩下两台可以运作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