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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你掉了节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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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洁白的羽毛,绵‘软的柳絮,多爪的蜈蚣,彩色的变态,纠缠的毛线,冒泡的沼泽,满天的阿凡达,满墙的蜘蛛侠,满地的野菊‘花,无数只精卫衔来石块填平了大海,于是人类不用登船了,大家可以退票了,呵呵白澜笛原本虚无的内心世界顿时变得缤纷无限,张牙舞爪。什么都存在,又什么都不存在。

    混乱的思维模式自动开启,理性意识被屏蔽,现在应该说点儿什么对不对?是说浪漫满屋式的“欧巴撒狼黑”?还是半推半就式的“一酷一酷雅‘蠛‘蝶”?或者是豪放不羁式的“oh,eonbaby”?要不干脆就来个简单明了的,眼一闭,腿一开,一脸羞赧,“进来吧,好汉”?

    不好!都不好!文艺爱情片里不是讲过吗?应该是,“好,我把自己的人和心,统统交给你”

    白澜笛的睡衣像翻飞的蝴蝶一样被扔了出去,她身体全然裸‘露在空气中,郭誉一路寻觅,最后在白澜笛白‘皙平坦的小腹上停了下来,浅浅咬了一下她的肚脐,白澜笛本能的收缩腹部,上身向上弓起,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插‘进他的头发,舌尖的唾液泛着甜涩,身体好轻,飘上云端

    “喂?白澜笛?你没事吧?”一切离奇怪诞的想法在郭誉突如其来的询问声中,烟消云散。

    “嗯?”白澜笛的焦距慢慢汇集在一处,郭誉的脸变得清晰,他扳着她的肩胛,轻轻摇晃,脸上挂着一丝惊慌。白澜笛的耳边还萦绕着郭誉的那句,“早就跟你说过的,不要为了一点钱,就和精壮男人同居,这样很危险。”

    白澜笛的意识混沌不明,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冗长的梦一样,好难受。鼻子里好像有什么湿漉漉地东西,汩‘汩流了出来,顺着脸颊两边,“倏地”窜到耳根,闷闷一声,落在郭誉的被单上。

    郭誉突然翻身坐起来,一把抓过写字台上的抽纸,胡乱的抽了几张,揪起白澜笛,堵在她的鼻孔处,捏住她鼻梁的下端,一边喊着,“仰头。”

    白澜笛木讷的神情终于有了反应,她抬手摸了一下湿‘滑的脸颊,殷‘红色的液体昭然若揭,是鼻血——她居然流了鼻血!她不过是和这个男人对视了几秒而已,居然就产生了那么多荒‘淫无度的性‘幻想,还流了鼻血!!!次奥!!!

    而此时此刻,她还半靠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这个男人正为她止鼻血!!!次奥!!!

    白澜笛在思维在几秒钟内彻底复苏,她用手捂着鼻子,“啊”的一声弹出郭誉的怀抱,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他的床,只可惜没控制住力道,慌乱中,她竟一头磕在了楼梯护栏上,“啊”声戛然而止。

    “小心!”郭誉的话出口时,白澜笛已二度负伤,她一手捂着鼻子,将脑袋深深地藏着臂弯中,背对着郭誉,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太他妈的疼了,她的眼里涨满了眼泪,却紧紧‘咬着牙关,因为她无颜让它们流出来。

    郭誉坐在床边,片刻才问道,“你没事儿吧?”

    白澜笛不说话,她还能说什么?她一世的英明神武,叱咤风云都毁在了这一天,这一刻,这个男人面前!白澜笛心里祷告,郭誉最好什么都别追问,也别走过来一探究竟,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行不行?大哥!求你了!

    结果,她的祷告在郭誉说出下一句话时,宣告作废失效。

    “我真没想到,原来你这么迷恋我。”郭誉的声音似远非远,似近非近的飘过来。

    “迷恋你奶奶个腿儿!”白澜笛抬头咆哮反驳,却发现郭誉的脸近在咫尺,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噙着一脸笑。

    “滚远点,混蛋!!”白澜笛涨红了脸,使出所有力气把郭誉推开,郭誉顺势倒在地毯上,白澜笛又因为反作用力,用后脑勺又与栏杆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咕噜,咕噜”,她饥肠辘辘的肚子不慎透出了自己的小心思,让这本就尬尴的场景,更加向着爆笑剧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郭誉再也忍不住了,毫无顾忌地在地毯上打滚大笑,笑到后来,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边咳嗽,一边捂住嘴巴,眼睛却弯的几乎看不见。

    白澜笛呆呆的坐在原地,再也顾不得后脑勺的疼痛,也顾不得还没止住的鼻血奔过自己的嘴唇,留下淡淡地咸腥,一滴一滴掉落在自己的睡衣上。这一次,她觉得自己真还不如一头磕死算了她活着或许就是个无边无垠的笑话。

    在她二十五年的人生中,有过无数次的狼狈不堪,但每一次,她都能伤痕累累的站起来,绝不会示弱,哪怕是在无人的地方再度倒下,也不会在人前输了气势。可是这一次,她迷茫了,她自身体内蕴藏着的无限力量,像衣服一样被眼前这个笑得满地打滚的人强行扒光,然后带着她在街上游走,没有羞耻感,没有愤恨心,只怪自己的愚蠢和无知,活该上了贼船。谁都可以指着她哈哈大笑,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再也滋生不出那种无端的勇气,供她面对挫败,披荆斩棘。

    受不了了,太委屈了,白澜笛毫无征兆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人生中最伤感的一天,莫过于今,没有之一。

    郭誉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啧,这怎么就哭上了呢?

    “哎,有什么好哭的?嗯?不就是磕了头吗?怎么跟个小孩似的。”他拿着纸巾,坐在白兰地身边,揉了两个长形的纸团,塞进她的鼻子里,然后不停的帮她擦眼泪。

    白澜笛哽咽的说不出话,鼻子被堵住后,呼吸变得尤为困难。

    “你再哭,我爷爷就被吵醒了,他会以为是我欺负你呢。”

    “他妈的就是你欺负我!”白澜笛愈加委屈,这王八蛋就是自己的克星!

    “行行行,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你,嘘嘘!别哭了成么?”郭誉告饶。

    “嘘你妹的嘘,你哄小孩儿尿尿呢!”白澜笛扯着嗓子嚎道。

    郭誉巨汗,事态不能再向无趣的斗嘴发展了,于是他揉了揉白澜笛的头发,小声说,“你饿了?其实我晚上也没吃东西,我带你去吃饭吧?”

    “不去!”尼玛,一鞭子加一颗糖,劳资才不吃你这套。

    “那我在家给你煮面吃?”郭誉循序渐进。

    白澜笛眼泪汪汪地看着郭誉,一片虚影,她在哽咽中略微思考了一下,说,“我要两个荷包蛋!”

    那一夜,白澜笛蒙着头睡着郭誉的地毯上。是一夜醒着还是睡着了,她自己也不清楚。

    直到快天亮时,她知道那辆收小区垃圾的汽车到了。因为这辆垃圾车总会播放一首歌,歌词好像是,“男人啊男人,你不是纯男人;男人啊男人,你不是纯男人”


 41浪起来,小宝贝儿

    【鼻血or狗血】

    白澜笛迷迷瞪瞪的爬起来;发现郭誉正站在试衣镜前穿衣服。

    “这么早你干什么去啊?你不是夜间动物吗?”她裹着被子呵欠连天的问。

    “早?已经九点了;我送爷爷回家。”郭誉系着手表说。

    “九点?九点!”白澜笛“腾”地站起来;冲着郭誉抱怨道;“你怎么不叫我起床!”明明一整夜都存有意识,今早上在听到那该死的垃圾车音乐后;白澜笛竟被催眠了。

    “我有这个义务吗?”郭誉反问。

    “你!你那个欠抽的闹钟怎么也不□了啊!”白澜笛火急火燎的要下楼。

    “你站住!”

    白澜笛当真立在楼梯口;愤恨地看着郭誉。

    郭誉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是周六,你怎么早干什么去啊?”

    周六?白澜笛揉揉头发,转着眼睛回想,对;好像真是周六。

    “吓死我了。”她深深喘了一口气,虚脱地走回被窝,重新钻了回去。无意碰到鼻子,人中处结了血痂,白澜笛一怔,昨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丢死人了!她用眼角瞄着郭誉,郭誉转过身,她急忙移开视线,尴尬地找话题,“呃你爷爷这就要走?”

    “嗯,我给他看了一样东西,所以他终于同意回去了。”郭誉走过来坐在床边,一脸坏笑地对白澜笛说。

    白澜笛裹着被子向后一挪,满腹狐疑地问,“你给他看了什么?”又撇撇嘴,“肯定不是好东西。”

    郭誉勾勾手指,示意白澜笛离近一点,白澜笛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向着郭誉这边靠了靠,“是什么?”

    郭誉俯□,嘿嘿一笑,“是我的被单。”

    “被单?”白澜笛疑惑的眨眨眼,“被单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你爷爷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癖好?”

    郭誉摇头,鄙夷地说,“我就知道,你的悟性还不如一只成年牧羊犬高。”

    “哎,你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既然你也醒了,就下去和他道个别。”郭誉没理睬白澜笛的追问,起身下楼。

    白澜笛下来的时候,郭正则和郭誉正要出门。

    “丫头啊,起来啊?昨天睡得好么?”郭正则满面红光地问白澜笛。

    白澜笛刚要回答这句似曾相识的早安问候,郭誉已抢答道,“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郭正则听罢,一改平日对郭誉的大呼小叫,眼神中投来几分赞许。白澜笛被这意味不明的眼神弄得有些发毛,不过她还是很乖巧的对郭正则说,“爷爷您这就回去了?有空要再来过来啊。”

    “再过来?不成,你这里的楼层太高了,我老头子爬不动喽,下次该让郭誉带你来家里了,你也得见见他爸妈。啊,对了,郭誉说你母亲现在是在国外是么?在哪个国家?什么时候回来?”

    “是,在莫桑比克,大概年末或者明年初回来吧,怎么了?”白澜笛一一回答,心里却有点不悦,这老头儿怎么这么八卦?

    “啧,那哪成,得让你母亲抽空回来一趟,两家人也好坐到一起订日子了,我倒是很希望订在年前,今天是癸巳年,是个好年头。当然了,还要看看你母亲的意见,以及你们俩的意思。”

    白澜笛只能“呵呵”干笑两声,越过郭正则,狠命地白了郭誉一眼,郭誉全当没看见,低着头玩着手里的车钥匙。

    送走郭正则,白澜笛返回郭誉的阁楼,扯起他的被单抖了两下,迎着阳光,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又“地毯式”的搜寻了一边,终于在被子上发现了两坨淡淡的红斑,白澜笛皱皱眉,把被子拉到眼前,这是昨天她遗留下来的鼻血血渍!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操!郭誉,你个傻逼!”

    “阿嚏!”郭誉在车里打了个喷嚏。

    “怎么?感冒了?”郭正则坐着后座上,闭目养神。

    “没有,有点着凉而已。”

    “你昨晚也没睡好吧?哼,我在下面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动静还挺大,你们还年轻,要有节制,知道么?”郭正则继续训话。

    “是,我知道了。”郭誉抿着嘴笑道。

    “有那丫头的照片吗?回去给你奶奶稍去一张。”

    “好。”

    郭正则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渐渐打起了盹,他这一晚上可真被楼上两个小崽子折腾的不轻,一宿没合眼。不过,这次“视察”的结果他倒是很满意,值了,如果能在明年抱上重孙,那就更值了。

    下午,白澜笛被伊吕一个电话招去参加家宴。伊吕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白澜笛,一定要把该带的东西带上。

    什么是“该带的东西”?白澜笛想了想,刘春花该上小一了,于是给刘春花买了个书包。伊吕准备要搬新家了,于是给伊吕买了套茶具。伊吕妈夏天的时候总睡不好,于是给伊吕妈买了盒安神补心液。备好东西,奔赴伊吕妈家会餐。

    伊吕一开门,看见大包小包的白澜笛,又向后瞅了瞅,“怎么就你一个?”

    “难道你叫了两个我?”白澜笛莫名其妙地瞪了伊吕一眼,把手中的东西塞给她。

    “谁让你买这些东西的?”

    “不是你让我带东西来吗?我挑了好久呢!”

    “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啊?”伊吕很不领情的把白澜笛买来的东西重重搁在桌上。

    白澜笛也懒得理会伊吕,进了屋,和正在看电视的刘钧打招呼,“嗨,大刘,你的啤酒肚又大了一圈。”

    刘钧腆了腆酷似七个月大的肚子,“嗨,男人嘛,能赚钱养家就行了,我们又不参加选美对不对,再说了,到了我这个年纪,都一个样儿。”

    白澜笛嗤笑一声,坐下来和他一起看电视。对于刘春花的爸爸——刘钧,白澜笛一直想不明白,伊吕当年脑子里是哪根弦搭错了,才会嫁给这么一个中庸普通的男人。

    白澜笛记得,那年伊吕毕业刚工作不久,那个时候,伊吕爸爸还在。有一天,也是在一次家庭聚餐上,伊吕突然对全家人说,“爸,妈,干妈,澜澜,我怀孕了,我要结婚。”

    伊吕的爸妈当场目瞪口呆,白澜笛的妈妈也吓了一跳,只有当时才十九岁的白澜笛漫不经心地说,“谁的种啊?”

    “下次带回来让你们见见。”伊吕说。

    可是,还没轮到刘钧在伊家粉墨登场,伊吕爸爸就被气得住了院。伊吕在她爸爸的眼里,就是那种世界no。1的优秀女儿,是他绝对的骄傲。伊吕自小成绩好,能力强,大人从来不用过多操心她,从小到大的奖状都能用来糊墙,奖学金一年没落过,上了大学还去美国做过一年交换生,毕业后顺利考上心理医师资格证。就是这样一个完美女儿,突然带着个大肚子回家,搁在哪个父母身上能受得住?

    没法子,已经生米熟熟饭了,伊吕爸只能忍痛点头让伊吕把刘钧带回来。刘钧如获恩典,带着一篮子水果喜气洋洋地去医院探望他的准岳父。没想到伊吕爸见了刘钧,直接就从普通病房住进了重病监护室。

    刘钧此人,无长相,无身高,无高学历,无好背景,当然,那时也无啤酒肚,平平凡凡程序猿一枚。连白澜笛见了都觉得找个人的存在感太低,长的就像个平板电脑一样方方正正,和伊吕站在一起简直是莫名其妙的配搭。

    伊吕爸爸那个痛心疾首啊,这样一个“四无产品”,怎么配的起他女儿?三条腿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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