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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你掉了节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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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从未搬过家。屋子上面还带一层人字顶的阁楼,冬天太过阴冷不能住人,夏天倒是个纳凉避暑的好地方。小时候,那里就是白澜笛的秘密基地,被白澜笛的母亲装饰跟童话城堡一样。后来渐渐大了,尤其是一个人在家的这段日子,白澜笛除了扫尘,一般不会上去。公寓楼顶还有一个空旷的大天台,天气好的时候,家家户户在这里晒晒陈物,晾晾衣服,或者散散心。

    白澜笛带着口罩,一边用掸子掸着房角的灰尘,一边听穆华臻激动的说,“好可爱的儿童间,你看墙上那个、那个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画的多好。”白澜笛冷冷的看了穆华臻一眼

    ,“那是我的自画像。”

    穆华臻尴尬笑了笑,“那个看不出来是你的东西,画的可真好。”

    “没关系,想嘲笑就嘲笑的,那是我五岁时的杰作。”

    穆华臻在白澜笛的小床…上滚来滚去,“真的好羡慕你!”

    羡慕?这个词好像前不久她才对孟小梦说过。“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一个千金小姐从小到大什么没见过,什么没有?用这么讽刺我这个平凡人家的姑娘吗?”

    “拥有的都是自己不需要的东西,也没什么了不起啊。”穆华臻喃喃的说。

    白澜笛嗤之以鼻,“不知福的东西,就该把你这样人扔到印度平民窟去。”

    “你听,是不是有人在敲门?”穆华臻突然坐起身。

    “好像是,这个点会是谁来呢?”白澜笛嘟囔着下楼去开门。

    “小梦?你怎么来了?”白澜笛打开门,见孟小梦提着两大袋东西站在自己家门口。

    孟小梦抱怨道,“你电话打不通,我本来去了你单位,她们跟我说你今天在家,所以我又跑来了呗。”

    白澜笛赶紧接过孟小梦手中的东西责怪道,“你有病啊,挺着个肚子到处跑什么?快进来。”

    “我婆婆从家里寄来好多特产,我寻思着这么多也吃不完,就想着给你送些,你还不知感谢,进门就骂我,咦这位是?”孟小梦一抬头,看见从阁楼上下来一个陌生美丽的女子。

    穆华臻友好的向孟小梦打着招呼,“我叫穆华臻,澜笛的朋友,你好。”

    白澜笛把孟小梦拉到沙发上,给她端了杯水,“我不是怕你受累嘛。华臻,这是小梦,我的发小。小梦这是华臻。”

    孟小梦也向穆华臻笑着点点头说,“你好,穆小姐,我是孟小梦。”又对白澜笛说,“好啦,我不坐了,阿伟还在楼下等我呢。”

    白澜笛点了点孟小梦的脑门说,“你真是!为了这么点事儿,至于亲自跑来跑去吗?”

    “没良心!穆小姐再见,改天和澜澜一起来我家玩儿啊。”孟小梦扭扭哒哒的走了,白澜笛不放心,非得送孟小梦下楼。

    等白澜笛回来,看见穆华臻正立在家门口,就奇怪的问,“你站在这干吗?怎么不进屋?”

    穆华臻幽幽的说,“我在嫉妒啊,你待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还怕人家受累,要一路护送人家下楼。”

    “她不是正怀…孕呢嘛,一个孕妇这么折腾来折腾去多不好。”白澜笛把穆华臻拽进屋,关上门。

    “怀…孕了?”穆华臻微微一滞,说道“我没看出来,那可真得小心些。”

    “三个多月,还没显怀吧。”白澜笛翻着孟小梦给她带来的东西说。这里面有水果,有干货,还有些白澜笛连名字都叫不出。

    穆华臻轻轻的说了句,“真好。”白澜笛却没有听到。

    开晚饭前,白澜笛家又来了一批客人,这次是伊吕和宋婷婷。两个人也是大包小包提了一堆东西,说是来看穆华臻的。宋婷婷一进门就热情的跑过去拥抱穆华臻,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的跟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似的。伊吕乘机把白澜笛拉进卧室,问道“来,说说吧。早上你抽什么呢?”

    白澜笛怪异的看着伊吕一眼,开门要出去,“没事,我就当你从没跟我提起过这个人。”

    伊吕把白澜笛拉回来,“为什么呀?你把话说清楚,你不喜欢他是么?”

    白澜笛甩开伊吕的手,阴着脸说,“那个基佬给了你多少钱,你非得把我塞给他?啊?”

 12第九章 人妻,人母

    伊吕错愕,“你听谁说的?”

    白澜笛挠挠头,十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是我猜的总行了吧。”

    伊吕见白澜笛这态度,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那个人喜欢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但是他人真的不错,你和他相处久了就会知道的。他又大你一些,不会像现在那些毛头小子做事都没个

    分寸。”

    白澜笛的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伊吕肩上,“行呀,我的干姐姐,了解的挺清楚啊。那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最忌惮什么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所以他不是,他不可能是!”伊吕握住白澜笛的手。

    白澜笛能感觉到伊吕手心的温度渐渐的传递给自己,她的坚持有些动摇,甚至有些可笑。伊吕不会骗她的,她知道。“可是我看到他和一个男人勾肩搭背的走在街上,就在文卫街和永春路那一带。”白澜笛的语调不再尖刻,她缓缓蹲坐在地上。那一带有好几家或明或暗的同志酒吧,整个灵城的人心知肚明。

    伊吕用膝盖碰了碰白澜笛,“和男人勾肩搭背?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他要是和你约完会,然后立马和另一个女人勾肩搭背你就觉得正常了?”

    白澜笛哧的笑出声。

    已近天黑,不开灯的卧室显得虚无沉闷,夜晚是个好东西,能把世上各种不同的物质均匀的混合,包容所有是是非非。白澜笛靠在墙上仰视着上方的伊吕,向后捋了下额前的头发,眼神中满是阴郁,“对不起,伊吕。我还是接受不了,一旦和这个问题纠缠上,我就会抵触。这大概和郭誉无关,是我的问题。”

    伊吕把视线移向别处,避免与白澜笛四目相对。顿了顿才激情勃发的来了句,“我求你了亲!别再表现你那蛋疼的忧郁了行吗?”

    白澜笛擦掉一脸的吐沫星子,站起来拍拍衣服,点头说,“行。走吧,吃饭。”

    “你一直都是这样草木皆兵,太累了。”这是白澜笛开门前伊吕说的最后一句话。只是白澜笛不知道,到底谁累了。

    白澜笛和伊吕回到客厅,穆华臻领着宋婷婷正好从阁楼上下来。穆华臻见白澜笛她们也谈完事情了,就说“你们可真慢,我们都等得不耐烦,我就领婷婷去欣赏你五岁的杰作。”

    宋婷婷冲着白澜笛伸出两根中指,贱兮兮一笑,“很赞!真没想到你小时候长的和大根君一样。”

    白澜笛自顾自的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比起你当年用自己便便涂鸦自然高级了许多。”

    宋婷婷竖起眉毛;“你可真坑爹的恶心!”其实宋婷婷挺佩服白澜笛能在餐桌前说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话的。

    宋婷婷当然没有做过用自己便便作画这么文艺的事情。酒过三巡后她吐了真言,她是没有用便便画过画,不过她小时候不小心擦腚扣破纸,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舔~了一下指尖那淡黄鲜

    亮的流质不得不说,黑历史这东西,很有可能会根深蒂固的跟着一个人一辈子。没有人记得自己是怎么变人的,但是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怎么丢人的,即使别人从没参与过你的囧人囧事,那玩意儿也会闷在你心口,发酵长存。

    白澜笛扶着酒瓶痴痴地笑,“宋婷婷,你为什么总是吃些奇怪的东西呢?”

    宋婷婷已喝的两颊滚烫,摇头晃脑的连身子都支不住了,她眯着眼睛茫茫然的看着白澜笛,小~嘴一嘟嗲嗲的说“为什么?不为什么啊,因为我饿。”

    白澜笛拍拍桌子问坐在对面的伊吕,“你录下来了没?”

    伊吕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她才察觉到,白澜笛刚才在卧室跟她打了两圈太极。所以她完全没有融入到话题恶俗的酒桌氛围中,于是她在桌子下踢了白澜笛一脚,“谁有你那么无聊。”

    “我录下来了。”穆华臻向白澜笛晃了晃手中的电话,也挂着一张鲜红欲滴的小~脸蛋儿。

    白澜笛摸着穆华臻的头像是爱~抚自己的宠物,她举起手中的酒瓶,“做得好!来,让我们为了宋婷婷,干了这碗翔!”

    “干杯!”宋婷婷兴奋的跳了起来,没成想失了重心,分毫不差的一头栽进了菜盘。第二天,宋婷婷来上班的时候问伊吕,“吕姐,我昨天都干什么了?为什么我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睛和

    鼻孔都好辣呀,你看都肿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那一晚,四个女人齐聚一堂,有三个各怀鬼胎。她们喝的不是一醉方休,而是矫揉造作。后来,伊吕拖走了魔障了的宋婷婷,白澜笛也把疯疯癫癫的穆华臻弄上了床,自己开始打扫战场

    。没过多久,白澜笛就听见卧室里一阵嘤嘤哭泣的声音。她搁下手中的餐盘,倒了一杯热茶端了进去。

    “很难受吗?起来喝点水吧。”白澜笛打开台灯,看到穆华臻抱着一只枕头,将脸深深的埋在其中。

    穆华臻不动,白澜笛只好上前扶她起来。“别动我,我没事的,你去忙你的吧。”穆华臻闷声说道。

    “那你起来自己喝啊,我去收拾东西。”白澜笛说完要走,穆华臻却又一把抓住白澜笛的衣角,拉着哭腔说,“你别走,我好难受啊。”

    白澜笛向来见不得酒品不好的人,忒麻烦了。她退了回来,往床边一坐,“说,你到底想干嘛?”

    穆华臻从枕头里露出一双小眼睛,眨巴眨巴嘿嘿一笑说道“那你陪我聊天吧,嗯比如,比如比如比如你最想在什么地方结婚?”

    白澜笛身体一泄,甩开穆华臻的手,“聊你妹啊,结婚你妹啊。”是白澜笛错了,她就不该和一个思维意识混乱的人搭茬。

    “你说说嘛,说说嘛。不然我跟你说说我的,我小时候想在云端上面的城堡举行婚礼,我挽着新郎的胳膊,迈上一阶一阶云彩做的楼梯,还有一路的鲜花,天使为我们唱歌,我们走啊走啊,终于走到了天国的城堡,然后幸福的生活在那里。”穆华臻只说还不够,还加上了丰富的肢体语言和多变的表情,努力的为白澜笛描绘着心里的那幅天上人间。

    “天国的城堡?呵,那是要去死吧?”白澜笛煞风景的问,她现在都不知道该给穆华臻吃醒酒药还是脑残片。

    穆华臻抗议道,“你给我认真点听!”白澜笛哑然,穆华臻话锋一转,表情随即落寞下来,“后来吧,我发现不管在什么地方结婚,是天上还是地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边站着的那个人,他愿意陪你到任何地方,这才重要。”

    操,胡扯完玛丽苏又开始走关怀备至的正剧路线,这是要闹哪样啊?白澜笛锁着眉头看着穆华臻。

    穆华臻眼角弯了弯,“澜笛,我也怀~孕了呢。等我走的时候你也送我下楼好不好?”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孩子是我的?”白澜笛端起本是倒给穆华臻的水喝了一口。

    穆华臻坐起身,搂着她的宝贝枕头说,“很遗憾亲爱的,这孩子是我老公的,下次我再给你生。”

    白澜笛实在受不了,大喊一声,“祖宗,你还是早点睡吧!”

    穆华臻默默的与白澜笛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异常平静的说,“我包里有b超照片。”

    这口气和之前的语无伦次的货判若两人。

    

    一声清脆,白澜笛手中的杯子已经和地板亲密接触了,茶水和玻璃碴四处溅开,平摊出了一个奇怪图案,也弄~湿~了白澜笛的拖鞋和裤脚。但是她浑然不知,只呆滞的回望着穆华臻。

    万籁俱寂,银河系外的小行星没有碰撞,小区里经常出没游走的野猫不知道都死哪去了,隔壁每晚必看的聒噪伦理剧今晚也断播了吗?就好像为了这一刻,世界万物都配合着摈住了呼吸。

    久久地,白澜笛才说,“打算怎么办?”

    穆华臻倾过身摸着白澜笛的脸颊说,“我都说了和你无关,你不需要付任何责任。”

    “滚蛋!我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白澜笛失控地拽掉穆华臻手中的枕头,然后抱住穆华臻。那一声“滚蛋”白澜笛竟喊劈了嗓子,这是她最不想看见的结果。怎么办?穆华臻以后要怎

    么办?穆华臻的丈夫是个gay啊!为什么要明知故犯的走到这一步呢?白澜笛明白了,穆华臻这次来见自己的目的绝不单纯。

    穆华臻轻轻拍着白澜笛的背,反倒像是安慰白澜笛“没什么怎么办,一切都好。”

    “多久了?”

    “五十来天。”

    “那你怎么还喝酒?”

    “我其实没喝多少,抿了几口而已。我对酒精过敏,沾一点就上脸。”

    白澜笛松开穆华臻,感到浑身无力,仿佛喝醉酒的其实是她。她又问穆华臻,“那他知道吗?”

    穆华臻说,“知道的。澜笛,其实我这次来灵城不光是为了看你,还是别的事。”

    那晚,白澜笛睡在收拾好的阁楼上,她做了一个纷纷扰扰混乱不堪的梦。梦里的她赤身裸~体,置身一片未知。周围是千丝万缕泛着邪魅暗光的红线。有人牵着红线的绳头,从她身后绕过

    她细白的脖颈,一路向下缠上丰满的双~峰,纤细的腰身,隐晦的私~处,修长的双~腿然后那人开始亲吻白澜笛的全身,一遍一遍,细细密密。白澜笛本能的拥抱住那个人,十指深深的嵌

    入他浓密的头发,眷恋着他身体的温热。太好了,虽然不知身在何处,但是至少有人与你相依相靠。

    那个人突然说,“亲爱的,你怀了我们的孩子。”

    白澜笛看向自己的肚子,发觉腹部果然慢慢地开始膨~胀起来,越来越大,最后近乎变成淡粉色的透明。白澜笛甚至能透过自己的肚皮,清楚的看里面的生命体在不停的蠕动。

    “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啊。”那个人从身后揽着她的腰说。白澜笛扳过那人的脸,却始终看不真切。于是她说,“太恶心了,我不要生。”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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