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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濡的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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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未和鹰场他们一起扶贱子回家,主要是因为她内心有一股不可思议的感情,希望在不被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能尽快离开现场。对于惨死泳池中的野末而言,她毫无惊骇和悲伤,毋宁是感到冷静的厌恶。

抵达我家已经七时过后。和妹妹讨论善后之策,在妹妹建议下,决定说她是六时半来到我家。妹妹告诉典子说做哥哥的我绝对会相信她,所以此一不在现场证明有如铜墙铁壁。典子则表示她自己并不需要不在现场证明,不过为了母亲则有必要:妹妹则表示无法相信贱子会杀死野末,但仍以尽可能避免被怀疑为要。

她俩是七时半离开我家。典子回到御厨家已八时。

关于贱子所述的校徽之事,典子是第一次知道,她非常惊讶,立刻从制服胸口拿下校徽,翻过背面看了一眼,忽然闭眼,似在忍受某种震撼和打击。

“是楯捡到的?在哪里捡到的?”

楯是在泳池东北侧的树林中拾获的。我说出之后,典子再也不说话了。

和南方寿利的对谈

寿利的供述和以前几乎毫无改变,不过,她隐瞒了以下之事。

寿利是六时半左右正好走在隔着小河可见到学校后面的山之位置,准备前往野末的住处。她很清楚地听到枪声,不过当时未特别在意,因为她只顾思索着进入野末的住处后,该如何夺回典子。

抵达野末的住处是六时四十分左右。另外,准备伏击野末的楯在枪响的同时就离开该处,赶往游泳池,所以未碰上寿利。

知道野末和典子都不在住处时,寿利这才想起刚刚听到的枪声。她曾在某个机会中听妹妹说过,野末和典子喜欢在游泳池附近散步,所以判断是典子射杀野末。典子在事件前两天的五月二十三日曾去找寿利,告知她已觉悟要结束和野末的交往关系,因而寿利推测那可能意味着要杀掉野末之意,于是决心不让典子这么做,而要亲手射杀野末。

寿利的话比典子直接、干脆。典子一方面爱着寿利,一方面又被野末吸引,她和寿利是所谓的同性恋关系。寿利表示,这种爱的强烈和美妙是像我这样的男人所无法了解。典子虽聪明,但是感情却过于纤细,一旦被野末那样的色魔缠身,尽管理智上会反对,却仍旧无法抗拒的被吸引了,亦即,会变成如何,连她自己都不知。

两种爱情的性质完全不同,导致典子在矛盾、痛苦之下,为了守住和寿利的爱,决心斩断和野末的爱为止,不得不亲手除掉野末……这是寿利的推测。

以上和典子所叙述的大致相同。但,依典子的语气,刚开始时并无杀害野末的决心,这表示她并未确定要守护住和寿利之爱。从常识上判断,这种心理反而容易了解。寿利的想法稍嫌自信过剩,太天真了些。(关于两位少女的动机之点,多少有着对世事一无所知的荒谬,很难直接采信)

寿利从野末的住处往游泳池方向走,过了桥,自北门进入校园,在泳池发现野末的尸体。这时附近已经不见任何人,寿利认定是典子所为,在过度亢奋之余又哭又笑的再从北门离开学校。因此,工友见到的女学生背影应该是她。

寿利又说:事件后,两人常谈及此事,相互确认虽都怀着对野末的杀意,结果皆未付诸实行,内心很高兴,只不过,依典子目击的情景,凶手极可能是贱子,为了不让警方怀疑贱子,就决定假装两人皆未去过游泳池。

与妹妹的对谈

对于替典子伪造不在现场证明,妹妹承认一切,也向我道歉。我训斥她一顿,纵使是为了友情,身为刑事的妹妹,也不该利用此种身份,替哥哥带来困扰。

至于校徽之事,妹妹深感兴趣,不过她说,既然是在校园里,有校徽掉落也是很寻常的事,是否一定就是典子之物很难说,而且,既已知道典子去过现场,校徽是否她所掉就没多大意义了。再说楯拾获之后会交给贱子,目的或许是让对方感恩,使自己的立场更为有利。

总结

御厨家人及有关人们皆做了伪证,连女佣、御厨老夫人芙美都不例外。目前各人大致的真正行动已明白,不过命案的调查并未因而有所进展。不在现场证明是没有了,可是谁携出手枪遂行杀人之谜尚未解明,御厨家二楼的该房间任何人皆能自由进出,而且被人发现的机会极小。

假设相信各人的供述,典子是二十五日早上想带走手枪却找不到,下午四时半的楯和五时半的寿利之情形也一样。

贱子和鹰场不知手枪的藏放处。女佣和此事毫关联,老夫人芙美不可能有所行动,如此一来,就无人带出手枪,也就是无人杀害野末了。没有人知道谁携走手枪,也无人知道谁未携走手枪。枪是二十五日以前的某一时候被带离御厨家,送回时间则为二十六日夜晚至二十八日下午之间,所有关系人不但都未携带手枪,而且行凶时刻前后也都在游泳池附近。

感觉上好像苦心打开了一个被密封的箱子,却又进入另一个在箱内的密封箱子。妹妹不表示意见,却似在怀疑典子、贱子、寿利三人。我想起老夫人芙美的话:惯于操作沉重手枪的,也许是男人?

楯和鹰场……这两人难道没有弱点?(六月二十七日)

筱原高子的日记

六月二十八日

野末老师被杀已经一个月,最初,很多警方之人前来,包括夫人在内,大家都很困惑,不过,后来几乎只剩下小村小姐的哥哥而已,他已算不清来过多少次了。

凶手最后也许会无法查出吧!若确知御厨家人、楯先生、鹰场先生、寿利小姐之中谁是凶手,未免太可怕了,我祈祷警方查不出凶手!像野末老师那样的坏人死掉最好,老夫人也常常这么说的。

最初,夫人也很颓丧,不过最近又恢复了原来开朗的神色了。典子小姐也很正常,总是和寿利小姐在一起。寿利小姐大多是挽着典子小姐手臂或搂着她的肩膀,两人依偎地走在一起。她俩都是美得令人叹息!我觉得自己很羡慕寿利小姐,常想:如果自己也是高校学生,能够和典子小姐做朋友不知多好?

今天傍晚打扫后面庭院时,楯先生悄悄来了,踱来踱去。那里是位于前院和真正的庭院之间的宽阔空地,有花园、菜圃,以及贮存消防水的方形水池,池对面呈隆起状,杂草茂密。楯先生来了,我以为“又要试射手枪”,因为他曾在池对面隆起处插上靶,试射过两、三次手枪?由于声音很大,通常选择家人不在时,而且只射一、两颗子弹。

可是,楯先生未带着手枪。我一想,对呀!手枪已被警方之人带走保管了。

我对他说“别再试射手枪了”,他笑了笑,以指尖向池对面做出射击状,边说“正中靶心”,边绕往池对面。

“我试射留下的弹孔还在吧!”楯一边指着一边计算。“啊,这是什么?是蛇穴吗?我不会偏差这么多吧!”

他折断草茎,探手伸入穴中。我已打扫完毕,便进入屋内,但,楯先生好像很有兴趣似的,不知自何处捡来长火钳状之物,开始挖掘。我仔细看,发现那蛇穴状的洞孔离他插靶的位置确实很远!

正好有事去别院,老夫人问:“楯在水池那边干什么?”

我说出刚才之事。【。52dzs。】

老夫人忽然深锁眉头,喃喃自语:“真是多管闲事的笨蛋!”

老夫人很少发脾气。楯先生到底在干什么呢?

晚饭后,楯先生要回家时,我到玄关去。

他眼露凶光,问:“你隐瞒着什么事吧?”

我回答说没有。

“你知道二楼御厨先生房内的匾额后藏有手枪吧?是在打扫时发现的?”

我解释说只是每隔十天左右才去打扫那个房间一次,不太清楚里面的情形,也未去看过什么匾额后。

“你仔细想想,五月二十四日或二十五日——也就是野末被杀害之日——是否打扫过该房间?”

我坦白回答二十四日和二十五日两天,我确实把那房间打扫得很干净。

“当时有谁进入过房里吗?”

我坚决回答:“没有!”

楯陆一的日记

六月二十八日

在后院池边大为惊讶。以前试射时的弹孔仍完好保留是意外,但,我怎么记得只射击三颗子弹,却发现四个弹孔,这更令我讶异。仔细挖掘后,果然找出四颗弹头。

最初觉得匪夷所思,但,马上知道若非我记忆有错,就是具有重大意义——我按捺住跃动的心。

到典子的房间去看她的校徽。

“这就是我捡到的吧!”

“讨厌,别乱摸。”典子气冲冲的抢走制服。

只要面对我,典子就是一副趾高气昂的姿势,那反而令我高兴不已。典子就像刚绽放的花朵,新鲜、沐浴雨中的忧愁花朵……那略带娇嗔的生气媚态,让我心疼。

“你是心虚吧!”我故意试探。

典子有点慌,露出妥协的微笑。校徽相当新,表里皆无半点生锈痕迹。

“这是你的吗?没有写上姓名,很难断定真的是你的吧?只是我和令堂这样认为……”

典子缓缓地说:“为什么?应该是我的吧!那天,妈妈看我的制服,发现没佩戴校徽,所以……一定是我掉了,却未注意到。是你拾获的吧!为何现在才说这种话?”

“你说说看从可见到泳池的山丘跑下的路线。你走过哪些地方?如此,我就知道是否真的是你掉的了。”

“你知道拾获的地点呀!”

“是吗?但,这上面没有任何记号证明是你的,不是吗?”

“只是有我才知道的记号,这样行了吧!别再谈这件事了。”

之后,我去见御厨老夫人。她对我仍旧不抱存好感。

“您从以前……也就是老师去世之前,就知道手枪的藏放处吧?”

“我什么事都知道。”

“连改为藏在匾额后也知道?”

“我说过我什么事都知道。你刚才在水池那边调查过什么吧!看来是想辞掉公务员的工作改行当刑事啦!那种行业只会招人怀恨,我劝你最好别自己惹麻烦。重要的还是让自己磨练成真正的男人,让我觉得将典子托付给你也能放心。像现在的你,比真正的刑事更讨人厌!”

“我又有哪里不对?”

“你并非那种卑微的狡猾男人,不会说谎,风度又佳,脑筋也算聪明,表面上看来是很不错的年轻人,但,事实上很愚蠢,不懂人世间的人情义理。”

“真的?我对老师很尊敬,对师母也满怀感恩之心,又比任何人都爱着典子,为了典子,任何事我都愿意去做。”

“任何事都能理直气壮去做,这就是你的缺点。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是想做也不能够去做的,有同情心的人都是这样。你幼年遭逢不幸,却像没吃过苦的少年般不懂事,做事情毫无顾虑。”

我并非来听训的,却硬是问不出想知道之事实,看来这老太婆很难应付!

“我再说一遍,最好别做那种似刑事般的无聊事。”

那可不行!我虽不知小村刑事查出什么眉目,但是,我一定要先将事件解决。

依女佣之言,五月二十七日有南方寿利和小村刑事的妹妹来找典子。我要去见寿利和小村敏。一想到当面折损那傲慢的小村之锐气,内心就很愉快。她似提供意见给哥哥,可是只有我知道那些意见一无是处。

小村敏的日记

六月二十九日

下个月游泳池将重新开放。七月一日起就将有一连串的行事,譬如:园游会、泳赛、古老式泳技教授、水中芭蕾舞等等。我虽自去年就退出游泳队,仍想找机会试试身手。

暑假又是至百货公司打工。

功课方面一切进行顺利。在意的只是典子之事。依目前的状态,她绝对没办法全神投入课业之中。以她的个性,很难和我同样往医学方面发展,可是仍能一边一起生活一边设法考取不同学校就读,问题是必须决心继续升学!应该让她和美丽的寿利分手才行。

午后,前往御厨家。

“哥哥提起校徽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典子讶异地看着我,脸上掠过混乱和羞惭之色。

“别提这件事了。”

“不行!我虽对哥哥说过,校园里当然会有人掉校徽,不能认为就是你掉的,但……你的校徽也许是在别的地方掉的吧?虽是楯所拾获,却很可能是他在瞎扯。”

“楯昨天也问起校徽的事,说那很可能不是我的。”

“你怎样回答?”

“怕他啰嗦,我回答说上面有记号,一定是我的。”

“真的有记号?”

“没有。所以,那并不是我掉的!我的校徽上写着姓名缩写字母,是J……”

“J?”

“别生气!那是寿利的姓名缩写字母。”

“那么,寿利的是写N了?”

“我们有一次互相交换的……”

“简直是小女孩的游戏嘛!”

“没什么,就只是佩戴对方的校徽而已。”

“反正,既然这样,就不是你或寿利的了,那,为何要对楯说是你的?”

沉默一会儿,典子回答:“他好像自己在玩什么侦探把戏,经常在庭院里踱来踱去,也问祖母有关手枪之事,结果挨了一顿训,所以为免去麻烦,我才说是自己的。”

“他问老夫人什么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祖母没说。”

从房间可见到前院的景色,御厨夫人和鹰场先生连袂自眩眼的阳光中回家。

“从幼稚园回来的吧!”

“你妈妈看起来很幸福哩!”

“是很幸福。我想,她和鹰场叔叔不久就会结婚了。”

“哦?那太好了。但,典子,你呢?”

“我很高兴。他们长久以来一直相爱,现在终于能结合了。他们比我们更浪漫、诚实,一心一意的呵护着彼此的爱情……”

“我对你也是诚实的。”

典子温柔地握住我的手臂。“当然了。我和寿利终有一天必须分手,她可能会最先踏入成人的世界,而且,很多男人张开双臂在等着她!她是闪亮的明星,而我……但,如果和你……”典子有点结巴。“不管条件如何改变,我们的友情都能永远持续。只要你不离开……”

“也许这只是你的客套之词,但是……”

我不自觉的眼眶一热,慌忙转过脸。

老夫人很难得的进入房来。我对她有些害怕,却又很喜欢她。

“贱子他们总算也要有个结局了……”老夫人凝视着我。语气温柔、唇际浮现微笑,但,笑里带有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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