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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麦芽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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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泽湧从睡梦中惊醒,以惊人的速度冲了过来。
「冷静些!柏烈。」官泽湧要求柏烈回想蕥蓎有没有什么异状。「之前她有
什么不对劲吗?」
「她又和我吵架了,」柏烈无助道。「她要求我解雇伦丝塔」
「看样子所有的关键都在伦丝塔身上。」官泽湧意味深长地说着。
「是吧!」柏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中,在混乱的思绪中无法厘清是是非
非。「赶快帮我找到她!」他没想过他真会如此地慌张失措,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无法理解蕥蓎为什么总是不相信他?
他唯一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蕥蓎。 他唯一想要的女人也是蕥蓎「那就叫
醒所有人吧!彻底检查城堡里的每一个角落,这样一定会找到蕥蓎的。」宫泽
湧镇定地说着。
深夜里,城堡里的人都被叫了起来。少夫人失踪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
城堡上上下下都充满了不安。
警卫连忙巡视每一间空房和空旷的原野,无奈从凌晨到夜里,蕥蓎还是不见
踪影。
「蕥蓎不可能离开这里,城堡戒备森严,如果她出去,守卫一定会看见的。
她八成是被人绑走了有人带走她。」
柏烈这辈子首度嚐到手足无措的滋味。
「我一直觉得可疑的人还是伦丝塔。」官泽湧坦白地说出心中的想法。
「不过,我检查过伦丝塔的房间并无异状。难道是我猜错了?」连他也无法
理解。
对柏烈而言,他只在乎妻子的去向,其他的事都不关心。「那蕥蓎究竟——」
「蕥蓎喜欢古堡吧!」官泽湧突然灵光一现,若有所思地说着。「也许蕥蓎
消失的原因很单纯,她喜欢四处乱逛、到处乱跑。很可能一个不小心就摔进古
堡的地窖或洞穴里。两地窖里并没有设置安全系统。所以我们无法查出任何异
常。」
柏烈的脸顿时燃烧着希望。
官泽湧命令着警卫。「赶紧查遍古堡的地窖和洞穴」
※Angelibrary ※「有老鼠」听到角落里叫声和奔跑声。蕥蓎的身
子一僵,她最怕既丑陋又噁心的老鼠了。「救命、救命!柏烈,救找,柏烈
」她拚命地叫着,嗓子都哑了。
她哭倒在干草堆上,难道柏烈狠心地抛下她不管了吗?
污浊的空气,让她不自觉地昏昏欲睡。当她闭上双眼时,可怕的老鼠声又让
她瞪大了眼,陷入歇斯底里的情绪中。
她在地窖里待了二天一夜,等到被人发现时,早已经因为脱水而休克了。
是柏烈亲自抱起她的,蕥蓎对于四周的吵闹声都毫无感觉,唯一能意识到的
是他温暖的怀抱。
当她有知觉时,第一眼就看到他正忧心忡忡地注视着她。
「孩子」
「医生说妳很好。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会康复了。」柏烈柔情似水道。
「那我就放心了。」蕥蓎彻底松了一口气。
「而我却没办法放心。」他佯装生气地弹弹她的小鼻尖。「我只是晚一点回
房,妳竟然就消失不见了?害我吓得整条命都没了。」
她顿时忆起那些令她难堪的「画面」,便转过身子不肯面对着他。
「蕥蓎,妳怎么了?」柏烈诧异地问着。
「我很累了,想睡觉。」
柏烈闻言,十分沮丧,忽然觉得妻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十分陌生,
更让他捉摸不定。
如果这就是他恢复贝柏烈的身分所要付出的代价,那他也无话可说了。
「妳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了。」
当门关上时,蕥蓎伤心地闭上了眼睛。
当伦丝塔设计陷害她,让她掉入地窖时,柏烈却没有伸手救她。
这样残酷的事实,让她情何以堪呢?
※Angelibrary ※蕥蓎完全变了一个人,大半的时候,她沈默得离谱。
当腹部日益隆起时,渐渐地造成了身体的负担,她索性以睡觉来逃避她和柏烈
之间形同陌路的关系。
官泽湧探望了她好几次,试图从她的嘴里,探听出她失踪的原委。可是她却
三缄其口,一概以因为贪玩而跌进地窖为理由,轻描淡写地带过。
「地窖的入口有好几个,而大部分是在没人住的房间里。而它的出口是在外
面,妳有可能因为误闯洞口而掉进地窖里吗?」宫泽湧怀疑地问着。
「很难说。」她支支吾吾的口气,更让官泽湧相信案情绝不单纯。
如果她说出伦丝塔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事实,那又如何?
柏烈对她漠不关心,只对伦丝塔情有独钟,就算说出来了,也没人会管她死
活的。
官泽湧在离去前,耐人寻味地说:「柏烈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书房里工作。
那一晚也是——当妳失踪时,柏烈显得心烦意乱,忧心如焚的。他向来是个冷
血的天才,可是那一刻却失去了方寸,慌乱的模样不是妳所能想像的。」
蕥蓎闻言十分意外。
「等一下——」
官泽湧急忙收住脚步,回头问道:「怎么样?」
「我是在第八间空房里,掉到地毯下的地窖里去的。」
「这我知道,我想了解的是有人陷害妳吗?」
蕥蓎断断续续地道出事实。最后还不忘要求道:「请不要告诉柏烈,他不会
关心的。」
官泽叹口气。「我答应妳。我了解妳的心情。」他承诺着。「我会努力去蒐
集证据,希望拨云见日的那一天赶快来临。」
官泽湧离去后,蕥蓎陷入沈思中。
那晚她确实没有看到柏烈的身影,只听到伦丝塔的呻吟声,而伦丝塔还躺在
被子里时,她就已经掉落到地窖里了,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柏烈当时真的在书房里工作,那设计陷害她的,就只有处处找她麻烦的
伦丝塔了。
蕥蓎打了个冷颤。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她想横刀夺爱的意图如此明显,不但使用暴力,更是残
酷地想要毁灭她及孩子。
她真傻。又错怪柏烈了吗?
虽然她并无证据,也没有得到柏烈的亲口证实,不过她却又燃起希望,期待
柏烈的心是属于她的。
可是这一点点的期盼,立刻又被伦丝塔给瓦解了。
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蕥蓎没有应声,门却自动地打开了。「我知道妳
还在休息,所以来看看你。」是伦丝塔,蕥蓎还来不及反应,她便自顾地走了
进来。
蕥蓎本想大声斥责她,可是又不想表现得大过小家子气,以免有失大家闺秀
的风范,也丢了贝家的脸。
她只好淡淡地说道:「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要告诉妳——这是柏烈刚刚送给我的礼物。」她伸出纤细妖
娆又涂满蔻丹的手,并故意抬高了手指跟蕥蓎炫耀着,那上面挂着一颗光彩夺
目的宝石戒指,她得意又骄傲地笑着,一副挑衅的模样。「这是公司分给我的
红利,奖励我对集团的贡献,所以柏烈特别送了我一颗红宝石戒指。妳看!
好不好着,像不像结婚戒指。」
蕥蓎的脸色顿时转为铁青,她大叫道:「滚、滚!」
伦丝塔仰天长啸。「妳等着瞧!这房间的女主人很快就会换人的。」
话一说完,伦丝塔便潇洒地转身离去,留下欲哭无泪的蕥蓎。 ※Angelibrary
※蕥蓎迅速憔悴了。而她跟柏烈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她好傻!
回想当时会对幻笛说过的话: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不过我彻底知道一
件事,就是女人要争气,要活得要比男人好!
可是讽刺地,她却根本做不到,原来,她终究只是柏烈的附属品。没有了他,
她根本活不下去。
眼看预产期就快到了。
而柏烈会在乎吗?
是的,他是在乎的。他多想唤回从前那个天真开朗的蕥蓎,可是他有着太多
的考量和太多的顾虑在尚未抓到躲在暗处的敌人前,他无法对蕥蓎坦白自
己真实的情感。
冷冽的秋风呼呼吹来。
长久以来,他们早就习惯各睡各的,不做任何交谈,便沈沈入睡。尽管她觉
得寒冷,却也没有开口,依偎到他温暖的怀抱中。
可是今天却十分特别,柏烈竟然轻声细语地呼唤着她。「蕥蓎、蕥蓎!」
她没有应声,他便以为她睡着了,就安心地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蕥蓎其实并没有睡着,所以当柏烈出去时。她立即起床穿衣,偷偷地跟着他
——三更半夜的,他会去哪呢?
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等到她亲眼看见他走入伦丝塔的房间时。
顿时天崩地裂,所有的时间都静止了她不知道是如何回到了房里,只知
道巨大的痛楚,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撕成两半。
这一次,她真的死心了,再也不会相信柏烈。更不可能对他抱有任何希望。
第二天,她什么都没做,平静得离谱。只是命令仆人收拾一袋柏烈的衣服。
仆人对于她的举动感到好奇,却又不敢多问。衣服整理好之后,蕥蓎命令仆
人将它搬到古堡的顶楼。然后打发掉所有的仆人,一个人站在顶楼上。
此时,她的泪水氾滥得不可收拾。
她终于嚐到爱一个人而肝肠寸断的滋味。原来,她早就爱上了柏烈原来,
她根本不是什么童话里幸福的公主,而是一个没有人爱的可怜虫。
她将柏烈的衣服一件一件地从顶楼上丢下去,彷彿是在诉说着他们的情缘已
尽,向过去做告别。
这就像以前一样,当他们住在国际宿舍时,每次吵架,她都会把衣服往下扔,
并赶他走。可是最后他们都会重修旧好。而如今回想起来,那已经成为一个遥
不可及的美梦了。
等她丢完柏烈的衣服后,就决心要离开这里、离开柏烈。
少夫人怪异的举止,让仆人们窃窃私语着。而此时柏烈刚好在书房里办公,
这对蕥蓎而言,觉得他根本是假藉办公的名义,其实正和伦丝塔卿卿我我的,
所以她认为柏烈是不会注意她的。
她既伤心又悲痛地看着柏烈的衣服随风而逝。突然之间,身后传来了疾速的
脚步声,她猛地回过了头。
一看清来人,整个人便如临大敌般。
因为,出现在她眼前的,竟是一把杀人下眨眼的枪。
※Angelibrary ※「是妳?」蕥蓎倒抽了一口气。「妳要杀我?」
「是的。」伦丝塔瞄准着蕥蓎的心脏。「上次妳摔入地窖里,没想到妳居然
幸运地被柏烈发现,而大难不死。可是今天,妳就没这么好运了,我要让妳插
翅难飞。」
「我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伦丝塔住在城堡里,果然是「别有居心」。
「我跟踪妳很久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直到今天,妳不准仆人上来,
独自一人在顶楼,而柏烈也正好被我放在咖啡里的迷药给迷昏了,这真是一个
最好的机会,不会有人看到是我杀死妳的——」
「妳把柏烈迷昏了?」蕥蓎难以置信地问道。
到了生死关头,蕥蓎反而镇定得很。彷彿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她会死在伦
丝塔的手里。
「妳会把我打成蜂窝吗?」蕥蓎本能地抱紧了肚子。想保护孩子。
「我不会那么笨。」伦丝塔贼兮兮她笑着。「如果妳想保持全尸,那妳最好
自己跳下去,这样就会被人认为妳是自杀或是意外,是你自己不小心失足摔落
而死,而不是我害死妳的。」
「往后退——」伦丝塔用枪比着蕥蓎。 「再在后退,妳最好自己跳下去。
快!」
蕥蓎迟迟不肯移动脚步。
「为什么要杀我?」
「我会杀光贝家所有的人,妳和妳的孩子不过是第一个牺牲者,轻轻松松就
能制造一尸两命,所以我乐意先找妳开刀。」伦丝塔终于说出了她的阴谋。
「妳和贝家有过节吗?我知道妳有丈夫,既然大家都身为女人,何必彼此为
难?」蕥蓎试图动之以情。
「说来话长——既然妳死到临头了,我就好心一点,把真相告诉妳。」伦丝
塔露出邪恶的笑容。「要怪就怪妳那该死的丈夫——贝柏烈,他的﹃天才﹄用
在了不该用的地方,不知道应该要维持世界的和平,反而拚命制造致命的武器
来涂炭生灵。靠着武器,他掌握了全世界。也控制了全球,更包括了雷氏集团。」
伦丝塔继续忿忿不平地说道:「我的丈夫雷勒才应该是武器生产业的龙头,
而不是贝氏集团。雷氏集团历史悠久,一直是武器科技业的个中翘楚,直到贝
柏烈的出现,才打败了我们,同时也抢走了雷氏所有的生意。」
「这是同行间的竞争,是吗?」蕥蓎终于了解所有的来龙去脉了。「而之前
柏烈曾说过,以红外线导热来进行追踪的响尾蛇飞弹,它的设计原稿被窃,也
是妳动的手脚?」
「是的。」伦丝塔直言不讳。「我是雷氏集团的少奶奶,却辛苦地窝在贝氏
集团,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要收集情报。借以打击贝氏,毁灭贝家的人。」
「所以妳要杀光贝家所有的人,这么一来,雷氏就可以在武器界里横行无阻,
称霸天下了。」
「一点都没错。」伦丝塔洋洋得意。「如此雷勒就可以再创事业高峰了。」
蕥蓎突然很同情伦丝塔。「我觉得妳被丈夫利用了——」当蕥蓎这么说时,
伦丝塔脸色为之一变。「妳丈夫一定不爱妳,否则天下没有一个丈夫会亲手将
妻子推到别的男人怀里,还要妻子当刽子手去杀人。雷勒会这么做,代表着他
根本是一个儒夫。」
「因为嫉妒柏烈的才能,赢不了贝氏,你们就采取极端的手段来进行破坏。
就算妳真的消灭贝氏集团,瓦解贝氏家族了,可是如果你们不持续努力,增加
自己财团的实力,将来还是会有更厉害的人才出现,击垮雷氏的。」蕥蓎苦口
婆心地劝说着,希望伦丝塔能及时醒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雷氏迟早还
是会被后起之秀迎头赶上的。」
「住口,我不是要来听妳说教的。」伦丝塔恼羞成怒。「妳根本不知道贝家
人有多可恶,贝柏烈有多恶劣。他一个人成功了,光芒万丈地活在众人的瞩目
之下,可是妳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而痛苦悲伤吗?」
「我丈夫雷勒原本是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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