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修罗路-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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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我们是邻居，应该互相帮忙的。”

青田呵呵一笑，不等男子回话，就已经将拖车提起，朝谷口的方向走去。

“邻居……吗……”

面色有些怅然的看着少年欢快的背影，男子心中却是十分苦涩。

真不知道，当年的那些族人若是不死，看到这一幕，是否还会觉得，他们真的比这些普通人尊贵……

至少，对现在的族人们而言，没有这些普通人，他们这些“高贵”的水无月一族后裔，恐怕早就只能和死神去阐述这一点了。

默默无语的，男子跟着青田，就这么一路走向了山谷的入口处，这一路上，他们两人的影子，在阳光的朝阳下，拖出了长长的一列，在少年嘹亮的山歌中，男子的身影此时却显的有些萧索，而且，这两具身影之间的距离，此时也似乎并没有多远，反而很近，很近……

然后，他们抵达了。

“不好意思，大叔，我只能送您到这里，前面，我可就过不去了。”

青田很不好意思的看着男子，似乎他不能继续帮忙，是一件很对不住对方的事情。

“啊……不会……嗯，孩子，谢谢你。”

男子似乎想说什么，但始终还是没有说，只是拍了拍青田的肩膀。

男子的心情，青田自然是无法体会的，在年轻的青田心目中，世界很简单，辛勤的工作，帮助可以帮助的邻里，追求心仪的女孩儿，为家族传宗接代，孝顺年老的父母，仅此而已。

不过，正当他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忽然看到，远方的小路上，出现了一群人。

“咦？大叔你看，居然这么多人一起旅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他惊讶的指向了那里，却没有注意到，男子在看到那些人影的瞬间，脸色已经变得无比的紧张和严肃。

“孩子，什么都不要说了，赶紧回家！”

他三两下提起了青田拖车上的几包粮食，同时向青田催促着，

“走吧，不要回头，如果他们问你什么，你照实回答就是，千万不要犹豫！”

“大叔？”

青田一头雾水的看着男子，

“怎么听起来，他们好像是什么不好的人？”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赶紧回集市……不，赶紧回村子去吧！”

第十章　部族杀来

忍者部族，这是全忍界唯有水之国才存在的独特忍者组织形式。

要说原因那也很简单，始于当代大名之争的那场内战，使得大半个水之国都陷于战火之中，而为了打赢对方，双方除了动用私军之外，也开始大量的投入忍者，包括雾隐在内的所有水之国忍者，都不得不因为各自的老板划分出不同的阵营，互相厮杀。

当这场厮杀落幕之后，新任的水大名，就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事实——作为五大忍者强国之一的水之国，原本由大名府和雾隐村所组建起来的统一忍者组织体系，已经近乎于瓦解！

内战结束后，整个水之国，大名府和雾隐村之外，几乎到处充斥着独立和半独立状态的忍者组织，有些是以家族为单位，比如水无月，辉夜之类的强族，但更多的，则是以多个家族共同聚集的形式存在，这种存在，就被称为部族。

若是水无月辉夜那种家族倒还好，虽然他们游离于大名府和雾隐村之间，但也还算老实，毕竟这类家族都有成熟的组织体系，内战结束后，他们也就安稳了下来，只是不太服从水大名或者水影的调遣而已。

但那些个忍者部族，就是货真价实的祸害了，即便战争已经结束，从各地传来的，忍者部族四处劫掠的消息，仍旧比比皆是。

如果新任的水大名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可以预见，水之国的分裂，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继内战之后，一场针对这些独立和半独立忍者组织的清洗运动，就此展开，而水无月，作为当时最强的家族，理所当然的，第一个上了水大名的黑名单，被咔嚓了。

这件事在当时确实相当的轰动，游离于水之国各地的忍者部族们，“犯罪率”开始直线下降。

不过，既然开了头，那就必须做完，水大名可不会管这些混账是否服软，一纸命令下发，在内战时期不甩任何一方的水之国府军全军出动，和雾隐忍者军相配合，开始在全国捕杀这些忍者部族，到了今日，九成以上的忍者部族不是被剿灭，便是向大名府或者雾隐村臣服，投入其麾下。

而祁和绪方，正是在雾隐村和大名府全力围剿这些忍者部族的时候，离开了水之国，这正是他们运气好的地方，要换个时间，哪里走得脱……

现在，虽然水之国已经在水大名和水影的铁腕手段下安稳了下来，可忍者部族依然存在着，撇开那些还隐藏着的漏网之鱼不算，就是水大名在接收了一些忍者部族之后，也还没来得及对他们进行改编，这让不少部族还保持着原有的组织形式。

水大名也确实不敢随便改编他们，忍者部族之间，本来有着仇恨，更不用说家族和部族之间，矛盾则更深，水大名虽然要收服这些忍者，但要如何用，避免这些人和原本就在自己麾下的忍者家族产生激烈的矛盾，那还真是个长期的活。

他总不能放着他们不管吧？哪天又暴动了怎么办？现在的水之国，可是真伤不起了……

最终，已经习惯了铁血手段的水大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让那些不听话的去死算了！

但动手的绝不能是自己，不然他堂堂水大名，可就没一点信用了，原本灭掉水无月，就已经让人诟病不已了，好在灭水无月至少在理由上还能说的过去，他要是把这些人又直接杀掉，以后谁还敢相信他？投靠他？

有道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正当水大名烦的都想尥蹶子不干了的时候，火大名的商谈要求，来了。

要是换个时间，水大名估计最好的反应也是要把火之国的信使直接扔进大海，岂有此理，居然想挖他墙角！？

但是现在，他却是兴高采烈的把信使迎进府内，好吃好喝的供着，并以此为契机，开始和火大名详谈。

什么？要接走水无月？OK啦，绝对木有问题啦！现在他拿着那群水无月的遗族，灭也不是，不灭也不是，现在有人要，那简直正好。

等一下，丫的你还要接走辉夜？这可不行，那帮肌肉白痴还没“灭族”呢！一根毛都不掉的全族走人，那他好不容易才用血与火建立起来的大名府权威，可就全完蛋了。

就这样，整整一个月，两位大名使出了浑身解数，口水直喷，总算敲定了最后的章程。

水无月，全族免罪，任由木叶带走，而辉夜一族，木叶可以带走年轻一代，时间期限为一个月，一个月后，木叶的人不论收拢了多少人必须离开。

而在这其中，水之国大名府和雾隐，将不会阻碍木叶的任何寻人行动，但木叶必须严格按照协议行事，否则协议便作废。

但除此以外，两位大名，还约定了一款秘密协议，那便是，在这个过程中，水大名府将会暗中促使水无月遗族聚集起来，然后放出消息，引出那些桀骜不驯的，对大名府面服心不服，也同水无月有着血海深仇的忍者部族，而木叶忍者们，必须帮他将这些忍者部族全部杀光！

一场针对水之国忍者部族的阴谋，就这么在两位大名的手中完成，之后便一切如同排演一般的展开。

青田所见到的人群，便是正是一支得知了水无月遗族消息后赶来的忍者部族。

这不是第一支来找这些水无月后裔们麻烦的忍者部族，实际上，这些水无月后裔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多次发生过战斗，不然也不会个个身负重伤，还好青田家的老父，手艺不错，救了不少人的命。

既然身为忍者，这些部族中人的脚程那必然是极快的，青田拉着拖车根本没跑出多远，原本模糊的人群，就已经可以看清楚他们的装扮。

一脸横肉？表情猥琐？满脸凶光？

拜托，这些老掉牙的词语哪够用来形容这些匪贼一般的恶徒……

忍者部族，虽然是忍者，但行事完全是匪徒，烧杀抢掠是他们的本行，其他的事那是一概不会的。

“果然是部族！不行，不能让他们进入村子！对了，那个孩子……”

仅仅跑了几步，刚刚还要青田快走的男子，又折返了回来。

他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灭绝人性的匪徒冲进村子，村民们对他们可是有着救命之恩！

更不用说青田，这个淳朴的孩子，如果死在这里，他简直无法原谅自己。

“孩子！回来！”

他脚下健步如飞，三两下就赶上了青田，

“跟我走！进山谷！”

“大叔？”

青田愕然的看着男子，

“您不是让我回村吗？”

“来不及了，他们已经看到我们了，你如果回村，就会把他们引进村子，那会是一场灾难。”

男子冷冷的看了远处那些，已经听得到一阵阵嚎叫的部族中人一眼，

“这些人都是灭绝人性的强盗，他们是冲我们来的，只要进了山谷，他们就没有办法了。”

“那集市中的人呢？”

青田想起了集市，那可离这里不远啊……

“这里这么大的声势，那边也有我们的同伴，会安排大家避难的，不用多说，跟我进谷。”

第十一章　入谷

“首领，看，前面有人！”

隔着老远，男子和青田的身影，就已经全部落入这群部族中人的视野。

内战时期，他们曾为一位失败的水大名竞争者所服务，可惜站错了队，走投无路之下，他们开始转行当了土匪。

不过他们也算小有实力，不然也不会被招安了。

现任水大名的招安方式很简单，小规模的，直接剿灭，所传承的忍技尽收入大名府府库，有一定规模的，则先揍一顿，再以钱财招揽。

“嗯，我看到了。”

被称为首领的人，端坐于高头大马之上，他的外表看上去，不像是匪徒，倒更像是一个读书人。

但那双阴晦的眼睛出卖了他，那双眼睛里，闪烁着阴狠和残暴。

“看来水大名赦免了他们的罪行之后，他们真的重新聚集起来了。”

“附近还有集市，看来是这里的贱民帮了他们，要不要……”

说话的手下比了一个咔嚓的动作，脸上也露出了以往少杀劫掠时才会露出的兴奋表情，而附近听到这句话的同伴们，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蠢蛋！亏你跟了我这么久，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听的这句话，首领的脸色就是一变，他抬手就是一记马鞭，狠狠的抽在了这名部下的身上，

“你想把弟兄们都害死吗！？”

“可是首领，弟兄们难得出来一次啊……”

部下很委屈，

“咱们出来，不就是为了求财吗？”

“那也看得怎么求，我们现在已经投靠水大名了，还像以前一样随便洗村，你疯掉了？”

首领收起了鞭子，冷冷的看着周遭的手下们，

“管好你们的手，现在不比以前，没有充足的理由，我们已经不能随便向那些贱民出手了，你们想被府军或者是雾忍军找上门吗？”

这句话一出口，他周围的部族忍者们顿时齐齐打了个冷颤……

雾忍，对于这些部族来说，就是噩梦，他们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天地间最凶残的人，但见过这位主，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

尤其是雾忍军，那简直冷血残暴的让人发指，曾经水之国有一支颇为势大的部族，宁死也不愿归降，结果雾忍军将他们全员捉拿后，全族上下不分男女老少，被统统抽筋剥皮，钉入路边木桩，暴晒至死。

因此相比雾隐那群个心理变态的，部族反而不怕府军，被府军逮到了，不过是一刀死，总比被雾忍逮住了好，那时候死简直是一种幸福。

“他们入谷了。”

又有手下说道，

“要追吗？也许能够直接找到他们的巢穴。”

“用不着。”

首领下了马，

“就这么个屁大的地方，他们能藏多深？如果要逃，反而会引来更多人，他们只能在里面防守，我们先休息，吃饱喝足再做事。”

他冷笑了一声，

“今日的水无月，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有上百高手的豪族了，他们现在只是一群比贱民好不到哪里去的可怜虫，就让他们在恐惧里多活一点时间吧。”

不论是曾经多么强大的族群，一旦失去了传承，下场往往就极惨，如今的水无月显然便是如此。

可惜，这位首领却不知道，在他眼里已经是昨日黄花的水无月，还有一个叫辉月祁的疯子后裔，非但完完全全的继承了水无月一族的忍技传承，还在火之国混的风生水起，而且现在已经带着一票被称为“根”的杀人狂到了水之国，正朝这里扑来。

如果知道这一点，他绝对不会有心情说什么吃饱喝足再做事，而是赶紧带着部下们掉头跑路。

于是在他的命令下，整支部族，推进到了谷口之后，便开始安营扎寨，就地休息。

这一路，他们也确实跑的够累的，一顿吃喝下肚，不少人就已经忍受不住疲乏，钻进营地睡觉去了。

他们确实是一帮乌合之众，除了数量还算过得去，和忍者村的忍者军相比，简直一无是处，难怪只能当土匪，要不是水之国已经到了伤不起的地步，水大名还真没兴趣招安这么一群人。

这一休息，就是整整一天，第二天大清早，睡足了的部族忍者们，纷纷出营，开始集合，这个时候，他们也总算有了点军队的样子。

“弟兄们！”

看着这一群依然是队列不清，但却精神甚好的高级混混们，首领大手一挥，开始了干架前的士气鼓励，

“告诉我，你们最擅长的是什么！”

“杀！杀！杀！”

混混们都高兴的大吼了起来，他们很熟悉首领这一套，每当首领要这么干时，就表示他们有大买卖可以做了。

“很好！”

首领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一指身后的谷口，

“这里面，就是水无月那些杂碎后裔的居所，想想以前水无月对我们做过的事，我们应该怎么做？”

“杀！杀！杀！”

混混们的兴奋度更高了，他们的眼睛已经开始发红，按照往日的习惯，首领的下一句，应该就是让他们冲进去烧杀劫掠了。

可惜，这一次，他们想错了，他们的首领可不是单纯的为了杀人来的……

“杀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