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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下注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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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海涛一怔,马上问道:“是,但是我不知道是谁。你知道吗?”
冷建国微微笑了笑:“我知道,但是我不告诉你。”
涂海涛气得真想揍他,但是他不能跟一个精神病人怄气,便笑道:“你是不知道吧?”
“我知道。”
“你不知道。”
“我就是知道!”冷建国咆哮着。
涂海涛微微笑着,看着他:“谁?”
冷建国又神秘兮兮地俯下身子,贴近了涂海涛的耳朵:“就是这些穿白大褂的。”
“为什么要杀你们?”
“因为我们都迟到了!”
涂海涛从冷建国的话里,实在摸不着头绪,便继续问道:“你是谁?”
“我是冷建国。”
“十年前,你是做什么的?”
冷建国安静下来,仿佛在努力回忆,接着便勃然大怒:“他妈的,你想干嘛?你也想来杀我是不是?”
冷建国抄起一把椅子朝涂海涛砸下来,涂海涛赶紧躲开了!
冷建国举着椅子追了过来,涂海涛伸起一脚,踢在了冷建国手腕上,冷建国受不了痛,椅子沉重地砸在了地上。
噩梦中的三具尸体
涂海涛和许洁离开解剖室之后,严霜将武林风的尸体搬到冷库里,也离开了解剖室。今天确实够累的,天寒地冻的晚上,本来好端端地躺在热乎乎的炕头,看着无聊的爱情杂志,却突然被一个电话吵醒!
谢副局长要他马上集合!
从那时候开始到现在,几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严霜已经累得筋疲力尽。
开车回到家里,躺倒在床上,他却怎么也睡不安稳,脑海里浮现的总是那三具可怕的尸体。但是严霜并没有感到恐惧,在他看来,那三具尸体更像是三件艺术品,可以供人赏鉴、揣摩。他总觉得自己似乎露了点什么,但是仔细想想解剖三具尸体的过程,他觉得是无懈可击的,每个程序、每个步骤他都严格地完成了,客为什么总觉得心里疙疙瘩瘩的呢?
带着这种疑问,严霜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三具尸体仿佛是三个幽灵,走进了他的家门,走到了他的床边,狞笑地看着他。
他们的喉咙里汩汩地冒出鲜血。
他们向他伸出了手,冰冷的手指抚触着他的脸颊。
这时候,三具尸体再也不像艺术品了,而是变成了恶魔。
睡梦中的严霜想逃跑,但是却跑不动,他甚至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仿佛被冻僵了,浑身失去了知觉。
但是恐惧是真实的。
冰凉的手指的触摸是真实的。
严霜想大声呼救,但是嘴却张不开。
一具尸体说:“你真的看仔细了吗?”
尸体的舌头已经不在了,这句话凭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严霜感到毛骨悚然,一股寒意从脚后跟直窜脑门。
另一具尸体同样阴森森的说道:“你真的看仔细了吗?”
这声音绝不会从尸体的嘴巴里蹦出来,也许只是在胸腔里回响。
三具尸体同时伸出了手,仿佛要掐住他的喉咙。
三具尸体同时狞笑着说道:“你真的看仔细了吗?”
三具尸体的手还没碰到他的喉咙,严霜便已感到了窒息,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进行着垂死前的挣扎。
他大叫着坐起身来,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原来是南柯一梦。
好在是南柯一梦。
不过,他还是心有余悸,提心吊胆地左右看看,确定没人,这才完全地放下心来。
窗外,又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在这个美丽的仙境一般的城市里,不知道埋藏着多少罪恶。
你看仔细了吗?
严霜的脑海里,突然又冒出这句话来。
这让他不由自主得浑身打了一个寒噤。
那三具尸体咒语一般的话,在这个冬天的早晨,仿佛具有了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那三具尸体伸来的胳膊,仿佛是死亡的征兆!
你看仔细了吗?
“不!这不是尸体的话!这是我自己的话!”严霜想道,“是我一直在责问自己,看仔细了吗?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鬼神,有的只是庸人自扰。
“我看仔细了吗?”站在窗前,严霜看着美丽的一片琉璃世界,陷入了深沉的思索!
“对了,我没看仔细,还有一个地方,我没有检查过!”
想到此,严霜披上外套,兴匆匆地离开家门,往单位奔去。
有了新的疑点,严霜总是充满激情!
到了解剖室,严霜将三具尸体一起拉出来,摆在屋子的中间,然后笑呵呵地对它们说:“兄弟们,我来了!”
一个发疯的记者
涂海涛打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来。许洁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涂海涛苦笑着摇摇头:“没事!”
两个男医生马上会议室,要带走冷建国。
冷建国疯狂地挣扎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几分钟后,冷建国被两个医生架着胳膊走出会议室,经过涂海涛身边时,冷建国冷冷地笑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颗恶的种子,只要有合适的土壤和足够的水份,就能滋长出一朵恶之花。坟墓已经掘好了,丧钟将为你而鸣。”
涂海涛不理会冷建国,对这种精神病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洁却突然冲着冷建国说道:“冷记者,你该注意自己的形象!”
冷建国突然睁大了眼睛,盯着许洁问道:“你叫我什么?”
“冷记者!”许洁一字一顿地说道。
“冷记者,冷记者,”冷建国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是啊,因为你就是冷建国冷记者!”
冷建国突然又咆哮起来:“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记者,我不是记者,记者都得死,我不是记者……”
罗子涵在一旁吩咐道:“快把他送回去,让他多吃点药。”
两个男医生架着冷建国离开了。
涂海涛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记者?”
“我推测的,”许洁笑着。
“哦?”
“第一,他说新闻事业迟早要毁在我们这种人手里;第二,只帮忙不添乱,基本上是对新闻、对记者的要求,如果不从事过记者工作,谁都不会把这句话记这么牢;第三,他天天喊着写检查,你也许不知道,三百六十五行,新闻这行业,是写检查最多的;第四,排队都要分个官大官小,这是典型的新闻思维。”
涂海涛想了想,说道:“去你们台,调查一下冷建国。”
罗子涵在一旁插嘴道:“涂警官,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
“关于你个人的。”
涂海涛微微地笑了:“又是我的重大应激事件?”
“是!”罗子涵严肃地盯着涂海涛看着。
涂海涛还是一副笑脸:“罗医生,等我忙完了这个案子,再好好跟你聊聊吧。”
“你连自己的问题都不敢面对,还怎么去破案?”
“罗医生,你太夸张了吧?下次再聊了,再见!”涂海涛说着扭转身,往前走去。
罗子涵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大声说道:“你老婆死了!你醒醒吧!”
涂海涛骤然站住了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脸上写满了疑惑!
不但他疑惑,许洁也疑惑了!
她看了看一脸惶惑的涂海涛,又看了看一脸坚毅之色的罗子涵,骤然间,她甚至不知道在她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涂海涛充满疑惑地看着罗子涵,看着看着便笑了:“罗医生,有些玩笑是不能随便开的!”
“涂海涛,你该醒醒了!不要再回避了!你老婆死了,一年前就死了!”
涂海涛看了看罗子涵,又看了看许洁,终于不屑地笑了:“罗医生,你该给自己做个心理分析了!”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选择性遗忘,你不断通过自我否认,来忘记一年前那件重大创伤!可是,你可以欺骗你的意识,却欺骗不了你的潜意识。你的潜意识牢牢地记住了这件事,并开始折磨你,让你的右臂麻痹!知道你的胳膊为什么麻痹吗?心理学上,把你这种病叫做转换性躯体形障碍。很多这种病人眼睛失明、耳聋、麻木甚至瘫痪,但是他们的眼睛、耳朵以及所有的器官都没有任何问题,造成这些症状的原因全都是心理方面的原因。你知道这种疾病对病人有什么好处吗?”罗子涵不等涂海涛回答,便继续说道,“这种转换性障碍可以减轻人内心的焦虑,使病人有了逃脱责任的借口……”
涂海涛冷笑一声打断了罗子涵的话:“罗医生,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逃脱责任?我逃脱什么责任啊?”
罗子涵专注地盯着涂海涛的眼睛,冷冷地问道:“在你的内心深处,是不是有一种要砍掉自己右臂的冲动呢?”
涂海涛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罗子涵的话一针见血,他的确不止一次地有过这种念头,恨不得把没用的右臂一刀砍下来。难道罗子涵的眼睛能看透人的内心?但是,涂海涛转念一想,有这种念头,也不过仅仅是因为右臂麻木之后心情焦躁啊!换作任何人,都会有这种冲动的!罗子涵不过是在危言耸听罢了。
“别说啦!”他大声叫着,“胡言乱语,危言耸听!我老婆活得好好的,她回娘家了!你再这样咒她,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说罢,涂海涛转过身怒气冲冲地走了。
许洁看了看罗子涵,罗子涵正看着涂海涛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露出一个笑容,那是一种怜悯的笑,也是一种无奈的笑,在怜悯和无奈之中,似乎又夹着一丝阴冷。许洁感到一阵寒意,忙转过身,跟在涂海涛身后,匆匆地离开了康宁医院。
一上车,涂海涛便骂骂咧咧地说道:“他妈的,她要不是一个女人,我早就揍她了!”
“她也是为你好嘛!”
“什么为我好?咒我老婆死是为我好?滑天下之大稽!你们女人怎么都这样啊?”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吵!我跟她可不是一样的女人,我只是觉得她是为你好,即便说错了,你也不要这么大火!”
“她说这些话有什么凭据啊?没有调查就信口雌黄,我要投诉她!我怀疑她别有用心,故意想打乱我的方寸!”
许洁笑了,说道:“你不要开始怀疑罗子涵了吧?”
涂海涛气鼓鼓地说:“案子没破之前,任何人都是怀疑对象!”
许洁呵呵地笑了,一会儿问道:“你觉得调查冷建国真的有帮助吗?”
谈到案子,涂海涛又变得冷静起来:“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冷建国身上太多疑点了,首先,身份就是一个谜;其次,前天晚上,他跟朱建文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他见朱建文之后,朱建文就失踪了?”
“另外,”许洁说道,“我觉得他老是说有人要杀他,也不能仅仅看作是精神病发作。”
“你是说真的有人要杀他?”
“说不准,我只是觉得这里面怪怪的,但是怪在哪儿,我又说不出来。”
“你到电视台多久了?”
“四五年了吧。”
“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冷建国这人?”
“没有。”
这时候,涂海涛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马上接听了,之后便对许洁说道:“回局里,严霜有新发现了。”
“严霜是谁啊?”
“就是那个法医啊!”
许洁一听,急打方向盘,汽车猛的往右一转,车轮碾在雪地上,扬起一片积雪。
涂海涛说道:“小心被抄牌啊!”
许洁笑了:“有警察叔叔在,怕啥?”
变态的表演:皮下注射
涂海涛和许洁站在三具尸体旁百感交集,其中一具是他们共同的朋友李大勇。李大勇身上挂着一层霜,眉毛、头发几乎变白了,被割断的喉咙上还结了一层冰。许洁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流出泪来,赶紧转过头不去看他。
严霜站在三具尸体前滔滔不绝地说道:“尸体是会说话的,我之前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很严重的错误,我没有让尸体说完它们的话。当我检查李大勇和冯鑫的尸体时,我只看到了他们的外伤,舌头被拔了,气管被切了,但是其他方面我却忽略了。武林风的尸体让我寝食难安,从昨天你们离开之后,我一直在想,我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涂海涛看着口若悬河的严霜,有点不耐烦地问道:“到底有什么新发现?”
严霜得意地笑了笑,他拿起冯鑫的右臂,说道:“你们看,这里有一个小点儿!”
涂海涛和许洁凑近了看了看,许洁皱着眉头没看到什么异样,涂海涛看清楚了,问道:“这是针眼?”
“是,”严霜放下尸体的胳膊,“冯鑫死前被人注射过。”
“注射的什么?也是青霉素?”
“从检验结果来看,的确是青霉素。”
“他的死因是青霉素引起的?”
“不是,”严霜很肯定地说道,“冯鑫没有任何青霉素过敏的症状。”
“那凶手为什么要注射青霉素呢?难道只是好玩?”
严霜答道:“谁知道呢?也许凶手就是这么变态。”
许洁插嘴问道:“大勇有没有被注射过?”
严霜回答道:“所以我说凶手很变态,李大勇也被注射过,但是却是在死后注射的。”
“死后注射的?”许洁惊讶地问道。
“是,给大勇注射的青霉素全部淤积在针眼附近,还没扩散!”严霜看着涂海涛和许洁说道,“所以我说凶手很变态,注射青霉素并不是他的杀人手段,不如说是一种表演,一种变态的表演。”
许洁喃喃地说道:“也许他想警告什么?”
“他警告什么呢?” 涂海涛问道,“大勇和冯鑫与天价医疗案有没有关系?”
许洁说道:“没什么关系啊,他们根本没报道过这事。”
“看来,所有的疑点都必须到你们电视台弄个明白。”
涂海涛和许洁走出解剖室,便开上车,直奔电视台而去。
马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扫得干干净净,路边隔几步远便能看到一个个雪堆,在冬日的阳光下,发出惨白的光。许洁开着车进入电视台大院,涂海涛看着那一个个雪堆,突然觉得那些雪堆活像一个个坟墓,那坟墓有大有小,有的饱满,有的干瘪。
新闻部的办公室里几乎没什么人,记者都出外采访了,只有周文轩还待在办公室里。许洁打个招呼:“没出去采访啊?”
周文轩讪讪地笑笑,说道:“朱主任没来上班,领导让我在这里盯一下。”
涂海涛问道:“有个问题想了解一下,李大勇和冯鑫与天价医疗案有没有什么关系?他们采访过这事没有?”
“为什么问这个?”
许洁开着玩笑说道:“警官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是,”周文轩马上站直了身子,“不好意思,涂警官,做惯了记者,凡事都喜欢问个为什么。”
涂海涛笑了笑。
周文轩说道:“天价医疗案是武林风做的,与他们俩没什么关系。”
“哦”,涂海涛沉吟了一会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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