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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下注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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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海涛想了想,说道:“这也不至于杀人吧?”
许洁说:“在没有破案之前,任何人都是怀疑对象。这可是你教我的啊!”
涂海涛笑了笑,说道:“那我们去找你们朱主任。”
朱建文这几天焦头烂额,电视台被一股恐怖的气氛笼罩着,李大勇的惨状在每个人心头时不时地浮现。每天走进电视台的大楼,朱建文便马上被这种气氛包围起来,每个人见面都笑着点点头,但是那种笑极其不自然,那种笑容的背后隐藏着恐惧。记者们的积极性也大受影响,不少记者大佬们吵吵着再也不做批评报道了。如果这种想法付诸实现,那么新闻的收视率将直线下降,他这个主任要负主要责任。
坐在办公室里,朱建文打开新闻报片系统,无所事事地检索着记者们报上来的题目,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地敲了敲,许洁和涂海涛走了进来。
朱建文忙站起来招呼涂海涛和许洁坐下。
涂海涛说道:“朱主任这几天看来也不轻松啊!”
“哎,损兵折将,我能轻松起来吗?”朱建文叹口气问道,“案子查得怎么样,有进展吗?”
“一无所获,”涂海涛说道,“我今天主要想来了解一下武林风的情况。听说他跟李大勇有点矛盾?”
“矛盾大着呢,都大打出手了!不过,你不是怀疑武林风吧?”
“怀疑谁现在还说不上。我现在也是一只没头的苍蝇,逮住一条线索就要查到底。”
“武林风这人其实也不坏,就是名利心重了点儿。他不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急吼吼地就是想升迁,想当官。”
“他有没有流露出一些要报复涂海涛的想法?”
朱建文低着头想了想说道:“倒是有过。那次两人打起来之后,他跑到我办公室要求我处理李大勇,说如果我不秉公处理,他就找黑社会砍了他的手……”
涂海涛和许洁相互看了看。
朱建文继续说道:“我当时就批评了他。我说他这是非常幼稚的想法,这种言论也是极其不负责任的,我让他好好冷静冷静,不要遇事这么冲动。”
涂海涛问道:“听说他休假了,什么时候上班啊?”
“哎!一个星期前就该上班了,一直没来。”
“有手机吗?我想找他聊聊。”
朱建文拿出电话本,翻了一下递给涂海涛:“就在这里。你试试看吧,能不能打通。这几天我天天打他电话,老是关机。”
涂海涛将电话记了下来。
朱建文向许洁点下头,问涂海涛:“我们这位记者没给你添乱吧?”
“没有没有,”涂海涛笑道,“朱主任手下的兵拉出去也可以当警察了,她帮了我不少忙。”
“哈哈哈,”朱建文朗声笑起来,“警察和记者,都是要抽丝剥茧,才能发现问题的真相啊。”然后又对许洁说道,“小许,记住,跟着涂警官采访,只许帮忙不能添乱。记者毕竟不是警察。”
“知道,朱主任放心,”许洁应道。
从朱建文办公室出来,涂海涛便拨打了武林风的手机,依然关机。
涂海涛问道:“我们现在该去拜访一下武林风了。”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是谢副局长打来的。
谢副局长说,笔架山公园发现了一具男尸。
凶杀现场
笔架山公园的腊梅树林被封锁了,封锁线外围满了好奇的人们。几辆警车闪着警灯停在一旁边,美丽的腊梅林顿时显得那么诡异。
腊梅树林深处的雪地已经被那对情侣践踏的不成样子了,谢副局长带领一班人马搜索了很久,除了那具令人恐惧的尸体毫无所获。
看到尸体时,谢副局长马上拨通了涂海涛的电话,因为他觉得这个人跟李大勇应该是被同一个人杀死的。
舌头被人生生地拔掉了,嘴巴大张着,像是一个黑洞。
喉咙同样被人割断了,气管不见了。
眼睛睁得大大的,露出灰白的挂着霜的眼珠。
一个警察走到谢副局长跟前说道:“周围没有大量流血的痕迹,这里应该不是作案地点。”
“尸体也是被搬来的?”
“是,”警察说道,“钱包还在口袋里,里面有三千多块钱,跟上次李大勇的案件一样,凶手不是冲钱来的。”
“死者的身份能确定吗?”
“钱包里有身份证,叫冯鑫。”
谢副局长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是一时之间又记不起了:“是做什么的?”
“这个就不知道了。”
这时,涂海涛带着许洁匆匆走进了腊梅树林,来到谢副局长旁边,涂海涛问道:“谢局,怎么回事?”
“你去看看吧。”
涂海涛径直走到尸体旁,看见尸体的惨状,不禁惊呆了。谁这么变态,竟然用同一种残忍的手法连杀两人?
他走到正在做检查的严霜身边问道:“死亡时间能确定吗?”
“大约有五六天了。”
许洁远远看着尸体,内心充满恐惧。但是好奇心驱使着她慢慢靠近了尸体,她的心砰砰直跳。
尸体血肉模糊的喉咙和黑洞洞的嘴巴越发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了。
她的视线向上游走,一双灰白的眼睛乍入眼帘。她吓得赶紧闭紧了眼,接着又疑惑地睁开了,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仔细大量那张已经被冻僵的脸。
严霜向涂海涛说道:“死者还睁着眼睛,应该是在忍受酷刑的时候,流血过多加疼痛致死。”
“也是生前被拔舌割喉的?”
“应该是,还需要回去解剖尸体。”
这时,许洁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涂海涛赶紧跑过去,问道:“怎么了?”
许洁浑身发抖,指着那具冻僵的尸体,手臂不断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冯……冯……冯鑫。”
“你认识他?”
“嗯,”许洁拼命地点着头,说道,“他是我同事。”说罢,一扭身钻到涂海涛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涂海涛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僵僵地站在当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警察也成了嫌疑人
当警车闪着警灯鸣着警笛呼啸着来到笔架山公园并把腊梅树林封锁起来时,玩雪的市民便向市内各媒体报料,记者们迅速行动,赶到了笔架山公园。但是一道封锁线把他们拦在外面。记者们向警察求情,希望能进入现场拍摄,这一要求自然遭到了拒绝,大伙只好拿着相机在警戒线外等候,只要走出一个人来,便快速地按动快门,同时询问案发现场的情况。每个警察都行色匆匆,来不及回答任何问题,也不敢回答任何问题。
周文轩扛着摄像机,对着那片腊梅树林,透过摄像机的寻像器,他看到许洁跟着涂海涛一起走了出来。在那一瞬间,他有点嫉妒,为什么许洁就能进入案发现场?要知道,对于任何一个新闻事件,能在第一时间进入现场,都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他心里叹道:“女人就是有优势,漂亮女人的优势更大。”
许洁是哭着出来的,周文轩放下摄像机,问道:“许洁,里面什么情况?你怎么了?”
许洁呜咽着摇摇头。
周文轩又问涂海涛:“涂警官,可以介绍一下里面的情况吗?什么人被杀了?”
涂海涛抿抿嘴唇,说道:“是你同事,叫冯鑫。”
“什么?冯——鑫?”周文轩张大了嘴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短短几天时间里,两个同事相继被杀,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就在周文轩张大嘴巴目瞪口呆的时候,涂海涛和许洁走出了警戒线。
公安局的小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十几个警察就是十几个大烟囱,一会儿的工夫就把小小的会议室熏得乌烟瘴气。大屏幕上一幅幅血腥的幻灯片不断地闪现着,放完之后,谢副局长走到前面问道:“对冯鑫的死,大家怎么看?”
一个警察说道:“会不会是做批评报道得罪什么人了?”
另外一个警察反唇相讥:“别把记者看那么崇高,他们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新闻来,值得人去大开杀戒?”
“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死的都是记者?”
“也许只是巧合。”
又有一个警察说道:“我看,还是查一下这个记者做过什么批评报道,得罪过什么人。”
涂海涛坐在椅子上说道:“我觉得这是条死胡同。这几天,我一直在调查李大勇的案子,把两年来他批评过的人都调查过了,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一个警察说道:“老涂啊,这是两回事啊,你不能据此就认为冯鑫的死与他批评过的人没有关系。”
涂海涛说道:“我刚才问过电视台的许洁记者,她是冯鑫的同事。冯鑫最近的确得罪过人,但是得罪的人就是我们啊!”
众警察唧唧喳喳地说道:“得罪我们?”
“什么时候得罪我们了?”
“笑话,我们行得正做得直,记者还会找到我们头上来?”
涂海涛不急不慢地说道:“前段时间,我们局向社会承诺五分钟出警的事,大家还记得吧?”
提起五分钟出警,众人都沉默了。
这是一件糗事。
为这事,他们不止一次在背后叽叽咕咕地骂着局领导。
这次,谢副局长在场,他们自然不敢放肆。
这几年,本市经济腾飞,GDP连年翻番,同时各种社会治安问题也层出不穷。小偷满大街都是,抓不胜抓;光天化日抢包的,司空见惯;更有入室抢劫,也经常见诸报端。说起来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些小事多了,市民生活就没安全感了。于是牢骚满天飞,风凉话到处都是。甚至还有好事之徒编出了一个顺口溜来嘲笑警察队伍,说什么一级警察交警队,站在路边乱收费;二级警察治安队,接到报案还在睡;三级警察刑侦队,案子未破人先醉;四级警察巡逻队,吃喝嫖赌样样会;五级警察城管队,看不顺眼全砸碎,六级警察扫黄队,天天抱着小姐睡。
这顺口溜完全是无中生有造谣中伤,但是治安案件不断,也难怪群众有不满情绪。为此,市公安局召开了多次会议,决定向全社会承诺五分钟出警。
几个月前,谢副局长代表市公安局召开新闻发布会,面向全市的媒体记者郑重承诺,一旦发生罪案,市公安局将五分钟出警,保证第一时间到达现场。为了能够兑现这一承诺,市公安局一次性投入了36辆巡逻警车,并在车上配备了网枪、防弹衣等装备,形成了一个三级巡逻防控网络。谢副局长面向镜头侃侃而谈:“我们一共投入了400多人在全市构成了一个以主干道为主线,以次干道为辅线的网格化巡逻体系,保证五分钟之内到达现场。”
这本是一件好事,可偏偏电视台一个记者揪着这五分钟不放。在新闻发布会召开半个月之后,他在闹市区怂恿一个刚刚被偷了手机的人打电话报警。报警之后就开始等待,过了四十多分钟,警察还没赶到。期间那个傻乎乎地想在电视台露脸的市民又拨打了两次110,得到的回答都是:“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记者的新闻最后是这样写的:“市民张先生等了一个小时,警察还是没有赶到,他灰心了,只好放弃等待。不知道半个月前五分钟出警的承诺,是不是已经烟消云散了。”
写这篇报道的记者就是冯鑫。
新闻播出之后,公安局的领导们非常头疼,最后还是由谢副局长找来冯鑫,对着镜头向全市人民解释,那次没有及时出警,是因为路上塞车。
冯鑫追问:“那以后你们怎样保证五分钟出警?五分钟出警,还能做到吗?”
谢副局长说道:“能,我们会坚持到底,只要能守护全市人民的平安,我们将不遗余力。”
本来话说得很圆满,完全可以把这事平息下去的,可是冯鑫又十分不道德地背后捅了一刀,他采访一位警察,画面都打上了马赛克,声音也做了处理,谢副局长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警察是谁。他在接受采访时说:“我们接这个110,听这个电话都要一分钟,再记再写什么的去了三四分钟,那5分钟绝对不现实。规定是规定,但完全没有非要你们五分钟赶到。像偷个手机这样的案子,一天几十单,我们哪有工夫天天围着这种案子转啊!”
通过这事之后,公安局的领导们都明白了,一定得放下架子,跟媒体处好关系,尤其是跟媒体的领导处好关系。以后打个招呼,什么新闻都没法出街。
涂海涛提到这事,众人便都不言语了。
谢副局长倒是呵呵笑了起来:“好了,我一下子成了犯罪嫌疑人了。”
众人便呵呵笑起来:“哪有,哪有。”
谢副局长说道:“难怪刚才我一听到冯鑫这个名字,就有点耳熟,现在总算想起来了。”
一个警察一拍桌子,说道:“我也想起来了。去年追着采访我们老涂的,不就是他吗?”
涂海涛一个愣怔问道:“什么?采访我?”
“你忘记了?”
涂海涛问道:“什么事啊?”
谢副局长连忙摆手,说道:“算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别提了。”
涂海涛偏要追根问底:“到底什么事啊?”
众人的表情一时之间变得十分诡异,大家都在用眼神交流着,每个人似乎都懂其他人眼神的意思,唯独涂海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谢副局长说道:“你那时候休假了,所以不知道。”
“冯鑫要采访我什么啊?”
谢副局长说道:“我哪儿知道啊?”
涂海涛便不再说话,脑子里突然想起心理医生罗子涵。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会突然想起她。这时,谢副局长又说道:“我看,这两个案子,合并成一个案子来处理,小涂,你负责到底。需要什么,跟我提。”
被枪毙的新闻
周文轩跟其他记者一起在警戒线外等待着。
远远的,周文轩看到几个警察将冯鑫的尸体搬到了车上,两个目击者则被带上了另外一辆警车。几个警察撤掉了警戒线,周文轩追问着详细的情况,但是他们一个个摇摇头、阴沉着脸开着警车呼啸着离开了笔架山公园。
周文轩扛着摄像机,走进了那片腊梅林。腊梅林里狼藉一片,洁白的雪地被踩得满目疮痍,一棵腊梅树下还残留着一点血迹。虽然周围还有其他记者在拍照,但是他心里还是感受到一丝恐惧,那种恐惧的感觉冰冷冰冷的,仿佛要冻封住整个心灵。冯鑫的音容笑貌在眼前浮现,他是一个乐观开朗、才华横溢的记者,平时跟大伙有说有笑,主要有冯鑫在,办公室就不会沉闷,他时不时的一句冷幽默总会给大家带来欢乐和笑声。而现在,冯鑫突然就被人杀了,他不禁升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感。他抑制着内心的悲凉与愤怒,对着空落落的草地拍摄了几组画面。
回到台里之后,他阴沉着脸对朱建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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