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梦游杀人案-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噢,你们这些毫无浪漫感的律师呀!”她叫道。
“我走后你做什么了?”梅森问。
“我真是饿极了,”她说,“你们一走,我就打电话要了一辆出租车,要它到街角等着。我偷偷溜出后门,坐那辆出租到了好莱坞,吃了一顿份量不大的早餐。尔后我坐着出租大摇大摆地回到家,宣称我是坐公共汽车从圣巴巴拉回来的,我都要饿死了。我要了早餐,它几分钟以后就来了。”
“那个管家,”梅森说,“问我的咖啡杯上哪儿去了。我说散步时把它扔掉了,他找不到了。”
她皱起了眉:“哦,杯子还在这个房间里。我得把它拿到天井去,放在一张桌子上,也许我们最好现在去。”
她从梳妆台上拿起那个杯子和碟子,“哎呀,我真的感觉自己像个罪犯。所有的律师都使人们这么高高兴兴地偷偷摸摸吗?”
“恐怕你太高估了自己在找律师方面耍阴谋的能力……像你和你舅舅说的那些什么星星,还有,他该去找一个什么律师,名字由五个字母组成,象征着一块石头或类似的东西,你干嘛要那么做?”
她高兴地“咯咯”笑着说:“我不知道没有了我的占星术我会做什么。而且有趣的是,我舅舅声称他并不信它。”
“你信它吗?”梅森问。
“干嘛不信呢?”
梅森耸了耸肩。
阳光正在缓缓地照进天井。艾德娜·哈默在一把躺椅上坐下来,把那个杯子和碟子放在一张咖啡桌上,批评地审视着说:“看上去放在这儿不是很合适,对吧?”
“对,”梅森说,“坦率地说,我认为你们的管家刚才有一点儿怀疑——现在,既然你舅舅已经走了,那倒也没什么关系了。”
“不,还是有关系。”她说,“我不能背弃海伦·沃灵顿。你不了解鲍勃·皮斯利。天哪,他会把杰里撕成好几块的——就是说,他会试图那样做。”
想到阴郁的皮斯利变得和宽肩大块儿的哈里斯动起野来,她大笑起来。
她拿起那个杯子和碟子,向一张彩砖咖啡桌走了几步,拉了一个拉手。那个装着折叶的桌面向上一摆,露出下面一个椭圆形的容器。
“我想,一开始设计它,是为了装刀,叉,勺和餐巾的,但它成了个扔东西的好地方。”她说。
梅森注视着她。
她转过身,捕捉到他的目光,问道:“为什么这种表情?”
“什么表情?”
“你目光中那种特别的神色。”
“是吗?”
“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不过在想,在对付一个女性更为精细的头脑时,一个愚笨的男人有多少的机会。”
“换句话说,你是在很巧妙地说,我一直在欺骗我舅舅吧?”
“那取决于你说的欺骗是什么意思了。”
“我看不出为了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利用你所有的智力才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认为呢?”她问。
他摇摇头,加了一句:“特别是当那些智力才能还伴有美丽的时候。”
她沉忠地说:“我真希望我美丽,但我不美,我体型很好看。这我知道,但是我的五官并不是很好,我认为,一个姑娘,要想美丽,必须要使她的面孔保持自然。那有利于形成某种纯洁的孩子般的生气,男人喜欢他们的女人是这样子的,您不这样认为吗?”
“我没有特别地想过这个问题——没有以那些方式想过。”梅森回答。
“我对这事倒是想过,我想利用我的美丽,它自有用处。许多人认为我故意地穿显出我的体型的衣服。是的,我为之自豪。也许我是个异教的小动物。鲍勃·皮斯利说我是。我因为有个好看的体型而洋洋得意,我想我不知道谦逊……”
“我认为,”梅森打断了她,“你们的管家好像有某种想法。他正在目的很明确地走近呢。”
她闭上了嘴,盯着管家,用低低的音调迅速地说:“记住,决不能让他知道我昨晚在这儿。”
她面对着管家说:“什么事,阿瑟?”
“请原谅,”他说,“但是餐具柜的抽屉——最上面的抽屉我打不开,看上去它锁上了。”
“噢!”她叫道,过了一会儿,说道,“你在各处找那把钥匙了吗,阿瑟?”
“是的,小姐。”
“你看大水罐右边那个小黄铜碗里了吗?”
“没有,小姐,我没看那儿。”
“那好,我们去看看吧。一定在那儿的什么地方。”
她意味深长地瞥了梅森一眼,迅速地起身了。梅森走在她身旁,管家随后,恭敬地在她后面一两步的地方跟着。
在餐具柜旁,她拉了拉那个抽屉,说道:“是锁着,没错儿。”随后她开始在餐具柜顶上到处寻找,双手迅速地在许多地方掠过。
“一定是在这儿的什么地方,阿瑟。”她说,那种语调俨然像是一个魔术师在念出一溜“快板”,通过这个“快板”,使观众不去注意他的双手。“昨天那把钥匙在这个抽屉里,我知道。一定是有人无心地锁上了这个抽屉,把钥匙放在附近的什么地方了。很难相信任何人会把它拿走。在抽屉里不会有任何东西……哎呀,它在这儿呢!它就在这个转动装置的折层下面。”
管家注视着她把钥匙插到抽屉里,打开了锁。
“对不起,打扰了您。”他说,“我找不到它。我想也许您知道它在哪儿。”
她转动了钥匙,拉开抽屉,突然气喘吁吁的,站在那儿低头盯着一个长毛绒衬里——装切肉餐具的容器。一把擦得光光的、黑牛角柄的叉子在那凹陷的容器里闪闪发亮,但是那个本该放切肉刀的地方是空着的。
她迅速地看了一眼佩里·梅森,惊恐使她的目光很阴郁。然后她说:“只是你想要什么呢,阿瑟?”
“我会拿到我想要的东西的,艾德娜小姐,没事儿。我只是想把抽屉打开。”
他拿出一些盐碟,关上了抽屉。
艾德娜·哈默抬眼看看佩里·梅森,然后把手塞到他的肘部下面,抓住他的前臂说:“一定要回到天井去,我喜欢在清晨呆在那儿。”
“你打算什么时候吃早饭?”梅森问,“我认为我们该上楼去叫醒凯尔顿医生。”
“噢,早饭我们是各吃各的。我们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吃。”
“然而,”梅森话中有话地说,“我认为如果我们叫凯尔顿医生的话他会感激的。”
“噢,我明白,”她马上叫道,“对,对,您说得很对。我们去叫凯尔顿医生吧。”
他们向楼梯走去。她低声说:“我刚才一时间没有明白您的意思。您想到舅舅房中看一看吗?”
“你很聪明。”
“我不明白,您是不是认为有什么可能性……”
她的话音渐渐变小,她沉默了。梅森说:“昨晚我们把那个抽屉锁上以前你没有看里面。”
“没…没…没…有,”她说,“我没看,但那把刀一定在那儿。”
“好吧,”梅森说,“我们将看到正如我们所想的那样……”
她在他前面跑上楼梯,双脚简直是飞上楼梯踏板,但来到她舅舅的卧室门口,她畏缩不前了,说道:“不知怎么搞的,我害怕我们会在这儿发现的东西。”
“房间整理了吗?”梅森问。
“没有。管家妇大约9点才开始整理床铺呢。”
梅森打开门。她在他身后一两步,走进了卧室。梅森四下看看,说道:“看上去一切正常——没有尸体堆在屋角或床下。”
“请不要努力让我镇静吧,梅森先生,我必须要勇敢。如果它在什么地方的话,它就在枕头底下。那天早晨它就是在那儿,您看吧,我不敢。”
梅森走到床边,拿起了枕头。
枕头下面是一把长长的黑柄切肉刀,刀刃让邪恶的发红的污迹沾染了。
9
梅森扔下枕头,向后跳了几步,把手捂在艾德娜·哈默嘴上。
“别出声,”他说,压抑着她已经要发出的尖叫,“用你的脑子。在报警之前我们来搞清我们面对的是什么吧。”
“但是那把刀!”随着他把手从她嘴上放下来,她尖声叫着,“它全是血…血…血…血乎乎的!你可以看出发…发…发…发生了什么事。噢,我真害…害…害…害怕死了!”
“别这样,”梅森告诉她,“发歇斯底里不会有帮助的。我们快行动起来,搞清我们的处境吧。来呀。”
他大步走到外面的走廊里,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拉了拉门,发现门锁着,“砰砰”地敲了敲,过了一会儿,听到沉重的脚步声,随着门闩的“咔嗒”一声响,凯尔顿医生一脸的肥皂沫,右手拿着一把刮脸刷,说道:“如果你是来叫我的,我已经起来了。烤熏猪肉的气味从窗户渗了进来……”
“那,”梅森告诉他说,“不是我们来的目的。把脸上的肥皂沫擦掉,过来吧。你不需要穿衬衫,就这样来就行。”
凯尔顿医生死死地看了梅森一会儿,然后走向洗脸池,往脸上泼水,用毛巾擦掉了肥皂沫,一边把脸和双手擦干,一边陪着他们跨过走廊走向彼得·肯特的房间。梅森拿起枕头。凯尔顿医生倾过身,凝视着那正在无声地发出滔滔谴责的血乎乎的刀刃。
凯尔顿低声打了个口哨。
“会是麦多克斯,”艾德娜·哈默说,她的声音歇斯底里,“你们知道彼得舅舅对他怀有什么感情。他昨晚怀着那种想法上了床……噢,赶快,我们马上到他房间去吧!也许他没有死——只是受了伤。如果彼得舅舅在黑暗中摸索……也许他……”她住了口,突然气喘吁吁地吸了一口气。
梅森点点头,向门口转过身。
“领路。”他命令道。
她领他们顺着走廊走,下了一段楼梯,走进宅子对面厢房的走廊。她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抬手刚要去敲门,突然说道:“噢,不,我忘了,麦多克斯和菲尔舅舅换了房间。麦多克斯在这儿。”
“菲尔舅舅是谁?”凯尔顿医生问。
“菲利普·里斯,彼得舅舅的异父兄弟,他是个怪人。他认为他的床那儿有过堂风,昨晚要求麦多克斯和他换了房间。”
她向另一扇门走去,轻轻敲了敲,没有回答,于是忧虑地看了佩里·梅森一眼,慢慢地伸手去抓门把手。
“等一下,”梅森说,“也许最好由我来做这件事。”
他轻轻地把她推到一边,扭动门把手,打开了那扇门。
这个房间是在走廊的北侧。法式房门正对着天井上方一个大约18英寸的水泥门廊。帷帘遮着这些窗户,清晨的光线渗进了房间,模模糊糊地显示出一个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梅森走上前去,对凯尔顿医生说:“小心,什么都别碰,医生。”
艾德娜·哈默疑虑地往前走了一两步,尔后迅速地走到佩里·梅森身边,紧紧握住他的胳膊。
梅森向床俯下身去。
突然,他下面那个人形动了几下。梅森向后跳了几步。弗兰克·麦多克斯在床上坐起来,圆睁着眼睛盯着他们,随后,他的惊奇变成了愤怒,他斥问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梅森说:“我们来叫你吃早饭。”
“你们真是厚颜无耻,”麦多克斯说,“这样侵犯我的隐私,进入我的房间。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如果你们翻了我的私人文件的话,我就让人逮捕你们。我早该想到,肯特会使用任何欺诈的手法的。他装成一个心胸宽大、堂堂正正的人,但剥开伪装,你们会发现他是个多可恶的卑鄙小人的。”
梅森低声说:“弗格太太呢,麦多克斯——她也是卑鄙小人吗?”
麦多克斯突然显露出惊愕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他说:“这么说你知道她的事?”
“对。”
“你们就是为这个来见我的?”
“相反,”梅森说,“我们来叫你吃早饭。来,走吧。”
“等一下。”
麦多克斯把双脚从被子里伸出来,摸索着找拖鞋,“关于弗格这件事。梅森,不要听到什么就信什么,那件事有另一面呢。”
“对,”梅森说,“一片热的烤面包片也有两面。此刻我对两面都很感兴趣,我们回头再讨论弗格的事吧。”
他领路离开房间,开着门,直到其他人都走到走廊里,然后“砰”地一下关上了门。
“弗格案是什么?”艾德娜·哈默问。
“我藏着的一张王牌,但在他开始大惊小怪的时候我就不得不把它打出来了,现在他会是一条老实的狗了。”
“但它是什么呢?”她问,“如果它与彼得舅舅有关,我……”
“趁我们在这儿,”梅森说,“我认为我们可以彻底检查一下。”
“你是什么意思?”
“让我们来确保别人也都没有——不舒服吧。谁睡在这儿?”
“邓肯先生。”
梅森用指关节敲门,一种嗡嗡的声音怀疑地响起:“是谁?”
梅森对凯尔顿医生微笑着说:“注意这一法律训练,吉姆。在我敲你的门时,你就把它打开了。在我敲一个律师的门时,他想知道是谁。”
“也许他不大适于在女士面前露面吧。”凯尔顿医生指出。但这时邓肯一下子打开了门,他已经完全穿戴好了,甚至连领带和围巾别针都系好了,看到了门外的人,他显出一副好战的神情。
“嗯,”他问,“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来叫你吃早饭。”梅森告诉他。
“这是肯特先生的一种新的创新吗?”邓肯一边问,一边调整一下眼镜,抬起头来,以便能通过双光眼镜的下半部分打量他们。
“你可以这样考虑。”梅森回答,转身离开了房门。
“这个房间,”他问艾德娜,“我想,是你的菲尔舅舅睡觉的地方吧。”
他指着她最初曾在前面停下来的那扇房门。
“对,以前都是麦多克斯睡在那儿,昨晚菲尔舅舅和他换了。”
“好吧,”他说,“我们来叫你的菲尔舅舅吧。”
他拍拍门板。没有回答,他拍的声音更大了一些。一直站在自己门口的邓肯大步走到走廊里说:“这个很棒的主意是什么?”
梅森脸上现出疑惑不解的表情,用指关节大声捶着门,转动门把手,打开门,走进那个房间。
梅森向床边迈了一步,转回身,把别人都挡在了门口,对凯尔顿医生说:“把那个姑娘从这儿带走。”
“怎么了?”艾德娜·哈默问,随后,她明白了他沉默的含义,尖叫起来。
邓肯自以为是地奋力挤进房间说:“这儿有什么麻烦?发生什么事了?”
麦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