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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鹦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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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柏克望着他说:“是又怎样?那是他的事。”
“是又不是。我父亲跟他有些生意上的关系。你在加菲尔德银行里有熟人吗?”
“我的一位好朋友在那儿做出纳,你知道那些在银行里做事的人,全都是些厕所的砖头。但是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去试试吧。”
他们一起来到加菲尔德银行门前的大理石广场上,斯柏克和他的朋友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认真的谈话。然后,斯柏克把伊登叫过来,把他引见给他的朋友。“你好,”银行职员说,“你要知道斯柏克在这儿所说的是完全不符合常规的,但是既然他替你担保,我想——你想了解什么?”
“迈登星期三到这儿来过,我想问问当时的情况。”
“是的,迈登先生星期三是来过这里,我们已经有二年时间没见过他了。他的到来在这里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他到放保险柜的地下室转了一圈,花了很长时间来查看他的保险箱。”
“他当时是一个人吗?”
“不,不是的。”银行职员答道,“他的秘书桑恩也和他在一起,桑恩我们大家也都认识。另外还有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人,我记不太清了。”
“哦,是这样。他查看过保险箱,就这些吗?”
银行职员有些犹豫不决。“不。他给他在纽约的办公室发了份电报,让他们把他在联邦储备银行的一大笔款子拨到我们这里。我真的不能再说了。”
“是你把这笔款子付给他的吗?”
“我可没这么说。我想我说得已经太多了。”
“您的话对我很有帮助,”伊登回答,“我保证您不会为此感到后悔的。非常感谢。”
他和布里斯托尔回到大街上。“多谢你的帮助,斯柏克,”伊登说,“我们就在这儿分手吧。”
“就这么把我当作旧衣服一样甩掉了?”布里斯托尔说,“一起吃午饭怎么样?”
“对不起,以后找个时间再说吧。我得赶快走了,车站在那头儿,对吧?”
“回去干你的事吧,”斯柏克酸溜溜地回了一句,“可别在大雾里迷了路,找不着家门,再见。”
十一点的火车到了,查理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今天换了身装束,穿着那套伊登在旧金山见到他时所穿的衣服。
“你好,衣冠楚楚的先生。”年轻人说。
陈笑了笑。“我又感到受人尊敬了。”他说,“到巴尔斯托来,我的体面衣服总算派上了用场。今天不用做饭,这样的日子真是太美了。”
“你走的时候迈登没刁难你吧?”年轻人说。
“怎么会呢?他还没醒我就出来了,在他门上留了张字条。不用说他现在的心情一定很沉重,还以为我一去不复返了呢。当阿康重回旧地时,他一定会感到十分惊讶的。”
“好了,查理,我可一直没闲着。”伊登说。他把当天上午的情况讲了一遍。“那天晚上,那个老家伙回到庄园后,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冒钱。我跟你说,霍利是对的,有人确实是在敲诈他。”
“看上去是这样。”陈表示同意,“我还有个想法。迈登杀了人,他害怕被别人发现,于是他聚敛大量钱财,这样,一旦需要,他就可以携巨款逃之夭夭,等到事情过去以后再回来。你觉得这种推测怎么样?说得通吗?”
“天啊——这很有可能。”伊登说。
“现在我考虑,我们去拜访一下他在此地的管家吧。”
一辆黄色的出租车朝橘林大街方向开去。他们驶过漂亮迷人的城市,陈的黑眼睛闪着亮光。百万富翁居住的街道两旁是一排排的胡椒树。他们走下车,站在胡椒树的树荫下。侦探用一种敬畏的目光注视着眼前高高大大的房子。
“对于一个出生在泥泞的〃『颖叩拿┎菸堇锏娜死唇玻饪?真是不可思议。”他说,“富人们住在这里如同皇帝一样。里面有人吗?”
“查理,”伊登说,“我担心我们和管家谈完后,要是他打电话向迈登通报,那我们可就惨了。”
“而且还不会有人来救我们。可是,我说过,我们一定要抓住时机,祈求好运。”
“我们真的有必要去见他吗?”
“走访每一个认识迈登的人对我们来讲都很重要。这个管家可能会给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我们怎么对他说呢?”
“我们把它看作真有其事。迈登遇到麻烦了——他在被人敲诈。我们是警察,正在追踪罪犯。”
“好极了,可我们怎么证实这一点呢?”
“到时候我就晃一下别在马甲上的警徽不就行了。各地的警徽看上去都大同小异,只有疑心重重的人才会看得很仔细。”
“哦,查理,你是医生,我听你的。”
出租车在大街上一所最宏伟的房子前停下,陈和伊登沿着开阔的汽车道走到门前,只见一个男子正在花棚下侍弄玫瑰。他穿着一身工作服,可面孔看上去却像个学者。他目光敏锐、笑容可掬。
“是佛格先生吗?”伊登问。
“是的,是我。”男子说。鲍勃·伊登把霍利写的字条递给他,佛格的笑意更深了。“很高兴见到霍利的朋友。”他说,“请到这边的走廊上来坐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想问您几个问题,佛格先生。”伊登说,“这些问题听上去可能有些莫名其妙——您愿意回答就回答,不愿意回答就算了。首先,星期三迈登先生是不是在帕萨德那?”
“哦,是的,当然。”
“你看见他了吗?”
“是的,只有几分钟。他坐着那辆他在这儿经常坐的瑞嘉牌轿车,车开到门口,那时候大约是六点钟。我跟他说了会儿话,可他并没有下车。”
“他都对您说了些什么?”
“只是问我一切可好,还说,他有可能过些日子到这儿来小住——和他的女儿。”
“是和他的女儿吗?”
“是的。”
“你有没有打听一下他女儿的情况?”
“哦,当然了,我礼貌地对他说希望他的女儿一切都好,他说她很好,还说她迫不及待地要到这儿来。”
“迈登是一个人坐在车里吗?”
“不是,和往常一样,桑恩和他坐在一起。还有一个人我从未见过。”
“他们没有进屋吗?”
“没有。我有种感觉,迈登先生想要进来,但他却改变了主意。”
鲍勃·伊登看了看陈查理。“佛格先生,你有没有注意到迈登的举止?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佛格的眉头微微一皱,“嗯,他走以后,我倒是仔细想了想,他看上去非常不安,而且还有些——嗯——心烦意乱。”
“我会告诉你一些事的,佛格先生。你办事谨慎周到,我对你绝对信赖。你知道如果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威尔·霍利是不会让我们到这儿来的。迈登先生是会感到不安——而且心烦意乱的。我们有理由相信,他是一伙诈骗犯的受害者。陈先生——”陈解开外套的纽扣,稍微停顿了片刻,只见一枚银色的徽章在加利福尼亚灿烂的阳光下闪出耀眼的光芒。
彼得·佛格点点头。“我并不感到惊讶,”他严肃地说,“但我还是不愿意听到这个消息。我一直很喜欢迈登先生,虽然很多人都讨厌他——可他对我来讲确实是位朋友。你们也许会猜到,我现在在这儿做的工作和我的职业并不相配。我过去在东部是个律师,后来我的身体垮了,只能来到这儿,有什么干什么。是的,先生,迈登一直待我很好,我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你刚才说你并不感到惊讶,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像迈登这样的名人——他又那么富有——这种事是难免的。”
查理第一次开口说:“还有一个问题,先生。你有没有可能知道迈登先生为什么会害怕一个人,一个叫德拉尼的人。”
佛格迅速扫了他一眼,但是一句话也没说。
“杰瑞·德拉尼,”鲍勃·伊登又重复了一遍,“你听说过这个名字,是不是,佛格先生?”
“我对你们这样说吧,”佛格答道,“主人有时候非常友好。几年前他把这所宅子上上下下视察了一遍,然后安装上一整套防盗系统。我在大厅里遇见他,当时工人们正在窗户那儿忙着干活儿。‘要是有人敢闯进来,我想这玩艺儿会提醒我们注意的。’他说。‘我猜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一定有很多敌人,先生。’我说。他样子怪怪地看着我说:‘在这世界上我只怕一个人,佛格,’他说,‘只有一个人。’我感到有些不安,‘是谁呢,先生?’我问。‘他的名字叫杰瑞·德拉尼。’他说,‘记住这个名字,说不定今后会出什么事。’我说我会记住的。他正要走开,我问道:‘你为什么会害怕这个德拉尼呢?’这样问很失礼,所以他一开始并没有回答。”
“可他还是说了?”鲍勃·伊登问。
“是的。他对我端详了一分钟,然后说:‘杰瑞从事的是一项荒唐的职业,佛格,而且他干得真他妈的出色。’然后他转身走进阅览室,我想我最好还是什么也别再问了。”
第十八章 开往巴赤斯托的列车
几分钟后他们起身告辞。匹·杰·迈登空荡荡的宫殿旁只有彼得·佛格独自站在平整、肥沃的草地旁。他们默默地沿着林荫大道往前开,然后转弯开进热闹繁华的商业区。
“哦,我们有些什么收获呢?”鲍勃·伊登问,“依我看,收获不大。”
陈耸耸肩膀。“几乎都是些零星的琐事。可有时候从小事上也会有大的收获。侦探工作就是由一个又一个无关紧要的细节组成的。然后,突然之间你就会茅塞顿开。”
“为了使你茅塞顿开,我来说说看。”伊登说,“我们知道迈登星期三到这儿来看过他的房子,但是没有进去。当问起他的女儿时,他回答说她很好,很快就会到这儿来。还有什么?我们早就知道的——迈登害怕德拉尼。”
“辽有,德拉尼从事的是一件荒唐的职业。”
“什么职业?能不能更清楚些。”
陈皱起眉头。“要是我能熟谙美国大陆的情况就好了。你呢?能不能做些推测。”
伊登摇摇头。“我答应过我父亲,以后再不异想天开了。而且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想不出什么来。请允许我再告诉你一个无关紧要的细节,那就是,我的脑袋已经麻木了,太多的谜团会使人变傻的。”
出租车停在公共汽车站上,这里每隔一小时就会有一班公共汽车开往好莱坞。他们到得正好,刚好赶上十二点的那趟车。汽车载着他们翻过小山,穿过横跨阿罗尤的大桥。在他们周围出现了一个欢乐的世界:漆成粉红色的或绿色的小巧的平房,还有无数个白晃晃的服务站。转眼间,他们来到电影城的郊外,这里,一座座小山上东一个西一个地坐落着五颜六色的住宅,一条长长的街道像是要一直延伸到天涯海角。沿着这条街他们来到好莱坞人声鼎沸的商业区。
在他们下车的地方,一辆辆豪华轿车在街角发了疯似地鸣着喇叭,人行道上东一堆西一堆地聚集着忙碌的人群,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就会把他们当成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的活模特儿。他们两人穿过街道。
“走路小心点儿,查理,”伊登建议道,“你现在是在汽车销售商的天堂里。”他饶有兴趣地朝四周环视一番,“真不愧是世界上最美的工业城镇,除了冒烟的烟囱以外,这儿无所不有。”
他们到达的时候,波拉·温德尔正在电影厂的接待室里等着他们。“跟我来吧,”她说,“我先带你们去餐厅吃饭,然后你们也许想到四处看看。”
波拉带他们穿过一片空地,走上一条街道,街道两边是一排排人工搭建的神奇的小房子。陈的眼中闪着亮光。“我的老婆子会不惜一切代价愿意和我呆在这儿的,”他说,“我回到蓬奇鲍山的时候可有的可说了。”
他们夹在那些打扮得奇形怪状的演员中间吃着午饭。陈一边吃着鸡肉馅饼儿一边说:“以前可没有哪个邮差能在假期遇到过这么有趣的旅行。请别介意,我吃饭的时候太眉飞色舞了,是新的体验让我无法规规矩矩地吃饭。”
午饭过后,姑娘说:“他们正在第十二舞台上拍电影,如果你们别太张扬的话,我可以带你们进去看看,虽说这样做是违反规定的。”
他们顶着耀眼的阳光走进一个看上去像是个仓库的高大建筑物,没过多久,他们来到布景前,这是用来当做一间优雅的外国餐馆的。一些华丽的装饰物悬挂在后面,地上铺着美丽的地毯。靠墙的地方摆放着许多张桌子,桌子上是一盏盏罩有粉红色灯罩的电灯。一位衣着华丽的领班趾高气扬地站在门口。
此刻,正在拍摄的镜头中一定需要用到大量的外国人,只见一大群人正站在近旁耐心地等待着。他们当中大多数人的表情都很生动、充满活力、令人难以忘怀。这是一些懂得生活的人,他们知道在世界上的许多角落,生活中并没有太多的快乐。几乎所有的男人都穿着军装,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战争片。鲍勃·伊登耳边断断续续地传来法语、德语、西班牙语,他从他们的眼神里可以看到比这些人在银屏上的表演更为真实、更为悲惨的故事。
“领衔主演的人差不多都是些专业演员,”波拉·温德尔说,“可是那些群众演员就不一样了。你要是和他们攀谈的话准会大吃一惊。他们的头脑和语言都明显地过时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他们现在每天能挣五元钱。”
有人喊了一声,这时,那些群众演员排着队走到场景中,在桌子旁按指定的位置坐好。陈看得简直着了迷,他可以在这儿一直看下去,可是鲍勃·伊登由于缺乏那种可爱的品性——耐心,变的有些烦躁不安。
“这里确实不错,”他说,“可我们还有工作要做啊。艾迪·波斯顿的事怎么办?”
“给你,这是他的地址,”姑娘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这个钟点能不能找到他。不过,你们可以去试试。”
从摄影机后面的阴影里站起一位上了年纪的人,伊登认出他就是昨天在迈登庄园被称作“波普”的老演员。
“你好,”波拉·温德尔喊道,“也许波普能帮助你们。”她朝他招了招手,“你知道在哪儿能找到艾迪·波斯顿吗?”她问道。
查理看到波普走过来,闪身退到一个昏暗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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