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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四大奇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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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吵闹的厉害,惊动了杨乃武的妻子杨詹氏。杨乃武为了和小白菜幽会,常常借口深夜读书太晚要在书房歇息。所以杨詹氏并不知道二人的事。听到这边小两口吵架,急忙带了人来劝。
捉贼拿脏,捉奸在床。葛品连没有证据,又害怕杨乃武的势力,当着杨詹氏不敢实说,只说是自己让小白菜腌菜,晚上回家的时候看到还没有腌,所以将小白菜痛打一顿出出气。杨詹氏不知就里,还耐心劝解,小白菜与葛品连只好点头,答应和好如初。
葛品连虽然不敢与杨乃武翻脸,但却无法咽下这口窝囊气。回去便与母亲葛喻氏说了。葛喻氏平时就爱东家长西家短的传话,听葛品连一说,便将这件事频频和左邻右舍谈起,一时间巷闾遍传,流言四起。小白菜小户人家,倒没有什么,那边杨乃武听说了,却十分的不受用。
杨乃武本是个极重名节的人,平日看到地方上不平之事,总是好管多说,伸张正义。在整个余杭县都是名声不错的。只因与小白菜有情人难成眷属,情不自持,才做下这样的事。没想到却被传开来,将自己与小白菜称作奸夫淫妇。
虽然仅是风言风语,并未有真凭实据。但杨乃武也觉的廉耻丧尽,万人所指,出门办事都抬不起头来。为了名节与前程,竟断绝了与小白菜交好的心,再不敢与她有来往。
过了几天,葛品连在外边看好了房子,便向杨乃武退了租,选了日子搬出杨家。迁入新屋。杨乃武作贼心虚,没说别的话,一口应允。
第四章
搬家之后,小白菜虽有心再续前缘,但杨乃武无意,又分隔两处,只好将此心放下。
这般过了三年光景,到了同治十二年,秀姑倒也习惯了这样生活,不再怨天忧人,对镜自怜。到了这年刚过了暑伏,正是秋凉七月天气。仓前镇上每年七月极盛的盂兰会,这时候又开始了。
民间都把七月当做鬼月,孟兰会便是专超度阴魂的集会。因为这年的夏天,厉疾盛行,死于疫病的人很多。便有人创议赛会打蘸等事务,向上天解攘,散掉瘟疫。自然有一班热心的人,主动分头前去募捐预备。所以这一回的孟兰会更加盛极非凡。
此次孟兰会中有除了全付执事,旗伞等应用物件之外,还有茶箱、玉銮旗、架角端等物,最珍贵的东西有珍宝扎成的种种物件,功夫方面的节目有抬阁、高跷、肉香炉等,节目之多不必细说。只是高抬阁一项,共有十八座之多,都是高有三丈光景,这种盛会,已足有二三十年没有举行过了。这个风声,别说是仓前镇余杭县中都已传遍,便是杭州省城之内,也都知道。
到了正式开会那天,仓前镇已是万人空巷,只有走会的那条街道,却是人山人海,人头攒动。到了申时三刻(下午三点四十五分)忽听得街上有人大叫道:“会过来咧。会已出来了!”顿时街上人家、茶馆内的人,忙着向街那边观望。果然见前面远远的八只开路马先跑过来,顿时人声便喧闹起来,街两边已经挤得密密层层,拥挤不堪;各家门内,坐满了人,踩在门槛上观望。开路马过后,便是马执事,马鼓手,马六冲,马八标四种,共是三十四只马匹,这些马都是预先从杭州租来的西域大马,个个高大健硕,十分威武。马队过去,即有全付锡凿架,木凿架,十番锣鼓,旗伞之类,后面是十八罗汉,是依着画上十八尊罗汉像装扮的,维妙维肖。接着又是细乐角端,大罗挡,茶箱,抬的人都穿着一色白绸长袍,十分整齐。再后面便是肉臂香炉,炉内燃着沉擅速降各种妙香,烟气氛氢,奇香馥黛,挂的人都是赤袒上身,穿一条湖绿绸裤,柬一条沉香色绣花长腰带,垂下足有二尺光景,伸直的肉臂,用细铜钩十双,钩住了臂肉,下垂铜练,上边挂着各种香炉,小的也有二三十斤,大的却竟百余斤模样。有的一臂挂一炉的,有的一臂挂两炉的,有两臂挂两炉,挂四炉的,种种不同,约有三十对光景。只见臂肉被香炉所挂,垂下了一二寸,铜钩吊住了皮肤,好不惊人。过去了又有万民伞,吹鼓手,纸扎的各种鬼魅,什么大头鬼王,小头鬼,黑白无常,等等。簇拥着一个人扮的判官,满面红色,虬髯绕类,很是庄严。再下来是高跷队,眼看着这些人足有五六尺高,扮着八仙、王母、寿星、武松、哪吒、托塔天王、水漫金山等种种式样。沿路又做出了奇巧工夫,一会儿跃起,一会儿飞跨,还有跳凳、过桌、过桥,让人看的惊呼不止。
高跷过后,有许多杂耍,什么荡湖船、武松打虎、唐明皇游月宫、童子拜观音、许真君斩蛟,约有十余样花色。又接了几班乐手顶马黄杏伞、百花亭之类,都是最轰动看会的抬阁。有的扮着两层,有的扮了三层,高的竟有五层,都用了彩绸扎起,缀着各种鲜花,有的还把珠宝排扎起来,越发的宝光珠气。阁上都用了七八岁的童子,装就古事戏剧,每一层按了一出戏,什么诸葛亮借东风、霸王别虞姬、韩信拜将,关公斩颜良、观世音得道、文殊普贤、鲁智深大闹五台山、天门阵、杨宗保招亲、刘智远捉狐精、李三娘挑水等热闹戏文,足足过了三十余个。结末便是符节黄伞旗牌,引着土地、城隍、姜太公等神像。约走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完毕。看过的人意犹未尽,仍留在原地不肯走,交谈议论,啧啧有声。没一个不被这空前盛会所感染的。
到仓前镇来看会的人之中,不少是从外地专门赶过来的。其中有一个人,姓刘名子和,年方二十五岁,乃是余杭知县刘锡彤的儿子。
知县刘锡彤本是个中产之人。因为娶了同籍一家富户的独生女儿,得了一大注的妻财,立刻成了暴发户,可谓家财万贯。别的不说,就是陪嫁一项,就有十七八万两银子。刘家有的是钱,缺少的是儿子。刘锡彤已经年过半百,却只有这一个儿子,自然疼爱的出乎寻常,浑如天下掉了颗夜明珠下来,尤其是刘太太,对于这位宝贝儿子,更是溺爱得不知所云,百依百顺,比了孝顺父母,还要来得周到。
又因抱孙心切,刘锡彤早就为刘子和娶了一房媳妇,是李家的女儿。此女生性很是贤淑,熟读闺门女训,对于三从四德,十分明白。只是面貌却只有中人之姿,并不美貌。但刘子和却对女色如苍蝇见了血一般。成人之后,便终日在外面寻花问柳,诱引良家妇女。哪里能看的上李氏,也枉费了刘锡彤夫妇一番苦心,虽然娶了李家女过来,却让她日日守空房,夜夜伴影眠。
刘子和在外面胡闹,自然有一班趋炎附势又贪图刘家金钱的浪子帮闲整天跟着,终日随在一处。这次的盂兰会不比往年,盛大非凡。刘子和料想四面各地去看会的人,一定很多,自然妇女也是不少,正是猎艳的好机会,便兴匆匆地带了一个狐朋狗友秀才陈竹山赶到仓前镇。
盂兰会上,别人都专心看会,只有刘子和和陈竹山两个人专往人堆里瞧。但两个人看来看去,直到了晚间,虽也看到一二个娇小玲拢,活泼可喜的女子,但并不比杭州和余杭县里强到哪里去,并没有见一个真正的绝色女子。刘子和正在懊丧,突然见眼前飘过一个女子。只见这个女子的面貌,真可说是绝色,肤白如雪水嫩,面如花娇月皎,两条春山般的眉毛,一双秋水般的眼珠,樱桃小口鲜红欲滴。穿一件月白袄子,葱条中衣,下边一双大红平金绣鞋,尖尖不到三寸,浑如两只水红菱儿。衬着杨柳般的身材,越看越觉是妩媚无比。刘子和看罢,不禁一个激凌,立刻三魂渺渺,六魄荡荡,不觉怔怔的呆望着那女子,眼珠一眨不眨的细细端详。
陈竹山看了刘子和的呆样子,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拍笑道:“少爷,你怎么身子都酥了?难道是看到了天仙不成?”
刘子和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小白菜一边道:“老陈,天下竟有这般标致的女人,你可知道她是哪家的女儿?”
“此女子娘家姓毕,名唤秀姑。人送绰号小白菜。因为嫁了做豆腐店的店主葛水连,所以又被人唤作豆腐西施。”
刘子和听说小白菜嫁人了,立时变了颜色道:“这便有些麻烦了,我还想这样一个女子,若能娶到家中,那可是天大的福份,没想到却已经被人先下手了。这家豆腐店的店主是个什么身份?开着几家店?做多大的生意?有多大的手面?官场上可有势力?”
陈竹山听了直摇头,笑道:“大少爷真是孤陋寡闻,小白菜嫁的丈夫只有一家勉强度日的豆腐小店,不过是个寻常的本份百姓,哪儿有什么势力?说来也真可惜,葛家不仅穷困,而且葛品连生就丑陋不堪,又患有流火症,走路一瘸一拐,真是月老儿牵错了红线。”
刘子和听了眉开眼笑道:“原来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正应了那句话,巧女常伴拙夫眠。小白菜生就这般闭月羞花的容貌,嫁得了一个丑陋不堪的丈夫,又无财少势,这样的苦况哪里能熬得住?世上没有不爱金钱和美色的男人,同样也没有不爱这两样东西的女人,倘是有一个手头松阔、长相也英俊的后生去勾搭,想来也是容易上手的。老陈,你说是不是?”
“大少爷说的极是,可惜您晚来一步。小白菜早已经被仓前镇的一个叫做杨乃武的秀才先弄上手了。以前葛家就租住在杨家院里,三年前这桩艳闻闹将开来,葛品连才搬出杨家。现在虽未听说小白菜和杨乃武还有来往,但大少爷想再插一腿进去,恐怕也难。”
“老陈,你这话我不爱听。像她这样的人家,既然已经红杏出墙,就没有三贞九烈。论着家财、相貌和势力,我都不差杨乃武。虽然不如杨乃武会作些风花雪月的文章,但只要我多下些功夫,不怕她不上钩。老陈,你帮我出个主意,少爷我亏待不了你。”说罢一锭五十两的大银已塞到陈竹山手中。
陈竹山将银子紧紧握住,使劲想了一会儿,仍想不出什么主意,只好道:“既然大少爷一定要试试,咱们这就回去细细思量一回该如何下手,计划的周密方能有些希望。”
第五章
过了两天,刘子和特意穿了一件月白秋罗长衫,外罩玄青平纱马褂,手上带着一个祖母绿的戒指,一个平指玉的班指。又取了一串伽楠罢汉香珠,挂着玻璃翠的珠垂,一身的珠光宝气,富贵非常。又带足了金锭银锭和陈竹山一同到来到小白菜家。
二人转过几条街道,进了太平巷,走到葛家门前,拍打门环。不一会儿,就看到门声响处,隐隐露出一双似水红鞭儿的三寸金莲,穿着大红绣着满邦绿花的纱鞋,月白罗袜,小只三寸,尖如菱角。真是一双追魂夺命迷人动心的金莲。只这一钩莲瓣,已把刘子和看得目眩神驰,心猿意马,怦怦地动个不住。又听里面传出一声空谷黄莺般的声音道:“是谁?我家葛小大(葛品连的小名)不在家,出去找医生看腿上的流火症去了。”
陈竹山听小白菜说葛品连生病了,急忙接上话道:“我们是小大兄弟的朋友,知道小大有病,所以过来看望。顺带稍了些东西,还望开门接纳。”
大门伊的一声开了,只见小白菜体态轻盈,腰肢袅娜的走将出来。再看她的模样,一张鹅蛋脸上,两道春山细眉,斜挑入鬓,不点而翠,一双秋水媚眼,闪动生光,湛澄而明,琼瑶直鼻如悬胆,樱桃小口比明珠,牙排碎玉,整整齐齐,唇点胭脂,鲜鲜艳艳,细腰如杨柳摆水,金莲如莲瓣贴地,说不尽的风流,话不尽的妩媚,宛如西子洛神再世,飞燕合德重生。把个刘子和看得呆呆愣愣,痴痴傻傻。
小白菜见他这个怪样,又看他衣着华丽,穿戴极为讲究,疑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家可没机会攀上你们这种阔朋友。不速而至,所谓何事?”
陈竹山进前一步,将手中一锭金子向前一递道:“我们的确是葛兄的朋友,因为知道他火流症犯了,特来看望。并送些药资,不成敬意。”
小白菜平时眼里见的多是鸡目小钱(一种私铸的劣币,多在下层百姓中通行),就连白银都很少见到,乍一看到黄灿灿的金子竟吃了一惊。料两人来此必无好意,便要掩门。但刘子和已经跨进半个身子来,嘻嘻笑道:“早就听说嫂子生得绝丽清雅,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可惜配给了葛小大。这不是月老打了个大哈欠,手一抖将红线牵错?少爷我一想起此事就为你鸣不平啊,今天没别的意思,就是看望看望嫂子……”
陈竹山一听坏了事,本来他和刘子和商量的是来找小白菜定针线活的,以此为借口,与小白菜先有接触,再徐图之。没想到刘子和一见小白菜竟神智已乱,口不择言,胡说起来。陈竹山正要说话挽回,小白菜已经是面红耳赤,使劲的关门,嘴里说道:“你们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刘子和还要纠缠,听后边有人斥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找到门前调戏良家女子来了。”
二人回头看,见一个三十一二岁的秀才,宽身板阔脸膛,穿一件深灰细绸袍,水墨纱的背褂,气宇轩昂,神清秀腴,正怒视着他们。刘子和骂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干你屁事。”
陈竹山认的这个人正是杨乃武,急忙扯了刘子和走开。走了十数步才道:“这个人就是那个秀才杨乃武。”
刘子和鼻子里哼一口道:“两个人果然有私,看来旧情未断,还有来往啊。不过,你方才为何要拽我离开,我父就是本县的父母官,难道还怕他不成?”
“县官不如县管,杨乃武仓前镇上很有势力,谁都不敢去动他。此时闹起来,怕吃眼前亏。好在来日方长,毕竟他在你爹爹的管境内,不怕小白菜随他跑了。”
刘子和听了默不作声,再向小白菜望去,只见她已经换了一副脸色,见了杨乃武有说有笑,眼角逗情。两只秋水般的妙目,睃来睃去,直向杨乃武面上乱转。刘子和眼瞧着小白菜对杨乃武这般的温存柔和,比起方才对自己的态度,简直是天渊之别。只觉的胸中如打翻了一大坛子醋,从上到下都酸透了。竟对杨乃武生出一股无名之恨来。
杨乃武这回来找小白菜,却是为了乡试之事。四年前杨乃武向小白菜许愿,要先中举人,再拿进士,等金榜题名之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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