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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雕刻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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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戴墨镜,”霍克斯里由厨房探头,打趣说,“我不会把阳光引进屋里来。”
她笑了笑,但仍没把墨镜摘下。“我想点菜。”
“好。”他把门打开。 “到厨房里来吧。这里比较舒服。”
“不了,我还是在这里吃。”她站起来。“就在窗户旁那张桌子好了。我希望门能敞开着,还有——”她环视四周找扬声器,也看到了, “来点热闹点的音乐,最好是爵士乐。我们让这地方有朝气一点。天啊,没有人会喜欢在停尸间用餐的。”她走到窗户旁坐下。
“不行,”他的口气有点怪。“如果你想吃午餐,就到里面跟我一起吃。否则,就请你到别家吃。”
她狐疑地望着他。“这和经济不景气无关,对不对?”
“什么?”
“你连个客人也没上过门。”
他比了比厨房。“你到底要留下还是要离开?”
“留下,”她说着,站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她暗付着。
“这不干你的事,蕾伊小姐,”他似乎看出她的心事,呢喃着说, “我建议你管你自己的事,我的事我自己处理。”乔夫在星期一曾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查证的结果。“她没有案底,”乔夫说, “是伦敦的一个作家。离婚了。有一个女儿车祸身亡。以前与本地没有任何关联。对不起,黑尔。”
“好吧,”罗莎淡然地说, “不过你总该承认,这很令人感到好奇。我上回到警察局打听你的下落时,一个警员曾警告我别在这里用餐。我一直搞不懂是为什么。这样的损友,比敌人还毒。”
他笑了笑,眼中没有笑意。“那你很勇敢,还接受我第二次的招待。”他把门拉开。
她由他面前走过,进入厨房。“我只是贪嘴,”她说,“你的手艺比我好。反正,我打算花钱点菜,当然,除非——”她笑了笑,眼中也没有笑意, “这里根本就不是餐厅,只是个幌子。”
“你想像力太丰富了,”他说着,替她拉了张椅子。
“或许吧,”她说着,坐了下来。“不过我从来没见过有人开餐厅却用铁窗把自己隔起来,连个客人也没有,也没有员工,还像刚被绞肉机绞过似的,伤痕累累置身于暗处。”她扬起眉毛。“要不是你手艺不错,我真的认为这里根本就不是餐厅。”
他候然倾身,将她的墨镜摘下,折好后摆在桌上。“那我看了你的模样又该怎么推论?”他看到她被打得鼻青眼肿,不忍地说。“我是不是应该因为有人揍得你面目全非,就说你不是作家?”他忽然蹙起眉头。“不会是奥莉芜吧?”
她诧异地回答:“当然不是。”
“那是谁?”
她将眼光垂下来。“没有人。那不重要。”
他等了一阵子。“是你关心的人?”
“不是。”她将手摆在桌面。“正好相反,是一个我不关心的人。”她似笑不笑地望着他。“是谁揍你的,警官?一个你关心的人?”
他转身打开冰箱,翻拣里面的食物。“你喜欢管人闲事,总有一天会因此惹出麻烦来的。你想吃什么?火腿?”
“我真的是来找你打听消息的,”她边喝咖啡边说。
他眼中出现了笑意。真的魅力十足,她想着,也很清楚她是在单恋。这顿午餐的〃奇〃书〃网…Q'i's'u'u'。'C'o'm〃气氛融洽,但两人也保持距离,中间似乎有个无形的告示写着:到此为止,不得逾越。“那就说吧。”
“你晓不晓得欧布连家?他们住在巴洛国宅。”
“谁不晓得欧布连家,”他朝她蹙眉。“不过如果他们和奥莉芙有关系,我可以把帽子吃掉。”
“那你可能要消化不良了,”她语带讥讽地说, “我听说她在案发期间正与他们家一个男孩交往。或许是老么,盖里。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见过他吗?”
他双手环抱住后颈。“你被耍了,”他低声说。“盖里是比其他几个人聪明,不过我猜他的教育程度顶多到国中。他们是我见过最没出息的无赖。他们惟一能做得来的工作是当小偷,不过连这个他们也做不好。他们的老妈子有九个孩子,大都是男孩,全都长大了,他们如果不是在监狱里,就是挤在国宅里一间只有三个房间的屋子里,分头出外做案。”
“他们都没结婚?”
“维系不了多久。在他们家,离婚比结婚还流行。那些老婆在老公入狱后,都各自想办法去了。”他屈指数了数。“不过,他们真会生,看来再过几年,欧布连家第三代就要经常到法院报到了。”他摇摇头。“你被耍了,”他又说了一次。“奥莉芙虽然罪大恶极,但也不至于笨到与盖里·欧布连那种人渣交往。”
“他们真的那么差吗?”她好奇地问, “或者这只是警方的成见?”
他笑了笑。“我不是警察了,记得吧?不过他们真的就是那么恶劣,”他信誓旦旦地说,“每个地方都有像欧布连那种家庭。有时候,运气不好时,整个社区全是那种人,像巴洛国宅就是,官方打的如意算盘是把问题家庭全部集中在一起,让可怜的管区警察忙得焦头烂额。”他打趣地笑了出来。“那也是我离职的原因之一。我对老是被派去扫除社会毒瘤,已经烦不胜烦了。这些贼窟不是警方造成的,是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以及整个社会所造成的。”
“听起来满合理的,”她说, “那你又为什么那么厌恶欧布连家人?听起来他们似乎需要协助与支持,而不是谴责。
他耸耸肩。“或许是因为他们早已拥有远超过你我所能提供的协助与支持了。社会不断地救济他们,但他们贪得无厌。跟那种人,没什么道理好讲的。社会没能救济他们的生活,而他们自力救济的方式,就是去偷光某个可怜的老太婆毕生积蓄。”他绷着脸。“如果你和我一样经常要去逮捕这些人渣,你就会和我一样蔑视他们了。我不否认,他们代表社会所造成的低下阶层,但我对他们不肯力争上游,也深觉不齿。”他看到她蹙眉。“你看来满脸不以为然。我是否冒犯了你自由主义思想?”
“没有,”她眨了眨眼。“我只是在想,你说话口气真像海斯先生。你记得他吗?他的口头禅是‘该怎么说?’——”她模仿那老人的腔调,“应该就近把他们全绑在电线杆上,枪毙了事。”说完两人都笑了。
“我目前对罪犯没什么同情心,”过了一阵子,他又补上, “说得更精确一点,应该是说我对什么都没有同情心。”
“压力过大的典型症状,”她开朗地说着,望向他。
“我们在面临压力下都会将同情心留给自己。”
他没有答腔。
“你说欧布连家人都很没出息,”她继续迫问, “或许他们没有能力力争上游。”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他承认,玩弄着手中的空酒杯。“我刚进警界时就这么想,不过如果到后来还这么想,就太天真了。他们是惯窃,价值观与我们截然不同。问题不是他们没有能力,而是没有意愿。两者完全无法相提并论。”他朝她笑了笑。“如果你身为警员,又存有慈悲为怀的仁心,则一旦发现了这种情况,一定会立刻离职。否则到头来你会像你所逮捕的犯人一样,与社会格格不入。”
越来越令人好奇了,罗莎想。这么说他对警方也没什么好感了。他给人的印象是被围困在他的城堡内,孤立无援又愤怒地咆哮着。不过他在警界的友人为何弃他而去?他总该有过几个朋友吧。“欧布连家的人是否曾因杀人而被起诉?”
“没有。我说过了,他们都是贼。在商店里顺手牵羊、扒窃、闯空门、偷车,诸如此类的事。他们的老妈负责销赃,不过他们都不是暴力犯。”
“我听说他们都是飘车族。”
他讥讽地望着她。“你被耍得团团转了。或许你还会猜想,是不是盖里犯下这件杀人案,而奥莉芙迷上了他,也因而决定替他顶罪?”
“听起来并不荒谬啊。”
“比火星上有小绿人还荒谬。先不提别的,盖里这个胆小鬼,甚至会被自己的影子吓倒。他有一次在闯空门时受害人反抗——他没料到屋里还有人——结果吓得哭了出来。如果吉宛与他格斗,他不可能还能割断她的喉咙的。他的几个哥哥在这方面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都是些瘦小的鬼灵精,不是凶狠的野狼。你是向谁打听来的?显然那个人很有幽默感。”
她耸耸肩,忽然对他很不耐烦了。“那不重要。顺便问一下,你知不知道欧布连家的地址?那可省下我去查访的时间。”
他咧嘴笑了出来。“你该不会是打算去那个地方吧?”
“我当然要去,”她说着,对他嘻皮笑脸的样子很不满。“那是我到目前为止最重要的线索。既然我已经知道他们不是会砍人的飘车族,我更可以放心前往了。他们的地址呢?”
“我陪你去。”
“谢了,帅哥,”她老实不客气地说, “我不希望你干涉我的事。你要将他们的地址给我,还是要我自己去查?”
“桂树街,七号。一定找得到的。那条街上就只有他们家屋顶装着卫星接收器。想必是偷来的。”
“谢了。”她拿起她的手提袋。“好了,我们结一下账,我马上就走。”
他将环抱在胸前的手放下,走到她身后替她拉椅子。“小店请客,”他说。
她站起来正色地说:“不过我想付账。我可不是刻意挑午餐时间来这里揩油的,而且,”她笑了笑,“不然我该如何赞美你的厨艺?金钱一向比言词更有说服力。我也可以像上回一样,对你的手艺赞不绝口,不过也可能只是客套话。”
他举起一只手,好像要搀扶她,但迅即将手放下。“我送你出门,”他淡然说道。|http://。yesho。/wenxue/转贴请保留站台信息。'到下页'女雕刻家
10
罗莎在那栋房子前绕了三趟,才鼓足勇气停车,前去按铃。最后她还是基于自尊才硬起头皮走上前的。黑尔讥讽的神情激怒了她。围墙旁边草地上停着一部摩托车,上头盖着防水布。
前来应门的是一个瘦小的妇人,绷着张臭脸,嘴角下垂。“什么事?”她没好气地问道。
“欧布连太太吗?”
“哪里找?”
罗莎递出名片。“我叫罗莎琳·蕾伊。”房内传来电视的器闹声。
那妇人看着名片,但没伸手去接。“你要做什么?如果是催房租,我昨天已经汇进邮局了。”她将双手环抱在胸前,仿佛是说如果罗莎胆敢反驳,老娘就跟你大吵一架。
“我不是国宅处派来催房租的,欧布连太太。”她忽然想起,原来这个妇人不识字。罗莎的名片上除了她的地址与电话外,只印了她的姓名与头衔。作者,上头白纸黑字印得很清楚。她决定冒个险。 “我替一家独立电视台工作,”她脑筋飞快地转着,想找个诱人的饵。“我在调查孩子众多的单亲家庭所面临的问题。我们对单亲妈妈管不住她的儿子这一点特别感兴趣。社会大众常把这种情况归咎于单亲妈妈,我们觉得应该做点平衡报导。,’她看那个妇人听得满头雾水。“我们想让这些单亲妈妈有机会表达她们的看法,”她解释,“像你们这样的家庭好像经常受到有关单位的骚扰——社工人员、国宅处、警方之类的。我们访问过的大部分单亲妈妈都认为,如果有关单位别去骚扰她们,就不会有那些问题了。”
那个妇人听出兴趣来了。“说得没错。”
“你愿意接受访问吗?”
“或许吧。谁派你来的?”
“我们到地方法院搜集了若干资料,”她滔滔不绝地掰下去。“我们发现欧布连这个名字经常出现。”
“那当然。我有酬劳吗?”
“当然有。我必须与你访谈一个小时左右,先约略了解一下你的看法。这段访谈的酬劳是五十英镑现金。,’没有五十英镑,这个老妈子大概不屑一顾,她想。 “然后,如果我们认为你的论点很精辟,而且你也同意接受我们的拍摄,那我们来拍摄时,也是以每小时五十英镑计酬。’,
老妈子乡音很重。“一百镑,”她说,“我就同意。’’
罗莎摇摇头。她身上也只带了五十镑。“对不起,那是公订价格。我无权提高酬劳。”她耸耸肩。“算了,谢谢你宝贵的时间,欧布连太太。我还得去访问另外三个家庭。我想其中总会有一家愿意挺身而出,借这个机会抨击有关单位的缺失,而且还有钱可赚。”她转过身去。“节目播出时记得要看唷,”她回头说道,“或许你会看到你的邻居上电视呢。”
“别急,小姐。我说不要了吗?当然没有。可是如果可能赚更多,我当然想多要求一些啦。进来,进来。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罗莎琳·蕾伊。”她跟着老妈子走入客厅,那妇人将电视关掉,拿起鸡毛掸子胡乱挥扫着。罗莎坐了下来。“你府上的装潢真华丽,”罗莎说着,强忍住心头的诧异。三个房间内全铺着粉红色与灰色的中国制镶皮边地毯。
“全都是花大把银子买来的,”老妈子说。
罗莎没有怀疑她这种说法。如果警方真的像黑尔所说,经常到他们家查案,那她不可能公然以赃物来装演。她取出录音机。“我能不能录音?这个可以当参考,等我们来拍摄时,录音人员比较容易收音,不过如果你看到麦克风会紧张,我用笔记也可以。”
“随便你,”她说着,坐在沙发上。“我才不怕麦克风。我们隔壁就有一部卡拉OK。你要问问题还是怎么做?”
“由我提问题或许最简单,对不对?我们就从你搬到这里来说起吧。”
“呃,好,这个国宅社区是二十年前盖的,差不多这个时间啦,我们是最早搬进来的。我们一家共六人,包括我老公,不过不久他就被抓走,然后我们再也没见过他了。那老王八蛋在出狱之后,也不晓得死到哪里去了。”
“所以你独立抚养四个子女?”
“四个在家里,五个被带走。就像你说的,有关单位者是来骚扰我。老是来把我的孩子带走。真会令人气出病来。那些孩子们都吵着要找妈妈,”她双手紧抱着自己。“我总是能找回他们。不管被带走多少次,他们都会回到我门口,和时钟一样准时。官方老是想拆散我们家庭,甚至还威胁要我搬入只有一个房间的公寓,”她不屑地说,“骚扰,像你说的。我记得有一次……”
她滔滔不绝地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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