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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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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在前面的人怀抱一把诡秘蛇琴,身着一袭月白长衫,贵族蓝的前襟恰到好处地衬出男性的俊朗非凡;身后的那人则全身银灰,香槟金的紧口袖和同色的窄腰带,在七彩虹为背景的山径中更显他身材的修长匀称。
这两个家伙!
所来之人,让叶旋舞雀跃、眉飞色舞:“飞雪、公子,你们怎么来了?”
怀抱蛇琴之人,正是童飞雪,只见他旋身一笑:“一品红问你来做什么,其实我都不明白你跟着我做什么?“
“他问你飞雪公子啊,哪问我?又不是做抢答题。”
后面答话之人,却是病书生。
“飞雪是指我,公子是指你啊,对不,一品红?”
叶旋舞点点头:“自然是问你们两个,一路的嘛,没淋着雨吧?”
童飞雪从怀里抖出张油纸:“我靠它庇护,晴带雨伞,带张油纸省事,呵呵。”
“我便是钻雨的缝隙过来。”
叶旋舞与童儿被病书生诙谐的话逗得哈哈大笑,童飞雪却一本正经:“他真是钻空子来的,这人,见了雨如见了他娘,那个亲热,啧啧,张着口,望着雨水猛吸,我敢肯定:这家伙小时候不逗他娘喜欢,才没吃过奶。他头顶,一大片雨都往嘴里去,哪还淋得湿他?”
这世间人,真是各有所好,有的食毒虫;有的喜鱼虾,而这病书生,却对烈火猛水情有独衷,平常形容枯槁、憔悴难描,但一接触到水、火,却神彩奕奕,有如换骨脱胎。
又想起那个奇异的梦:一边是海水,一边是火焰……
这病书生,究竟是个什么人?
“咳,咳咳……”老者清清喉咙:“都打过招呼、聊得也差不多了吧?两位公子先请,老夫给你们让道。”
车身移了移,靠在路侧。
“无妨,我本是为我学生送行而来。”
“我却是想看看童飞雪贼头鼠脑的想干什么,他送人,我自然也跟着送人。”
老者将脸一拉,眉皱成“川”字:“老夫喜欢清静,不爱人多,两位要么先请,要么打道回府,改日再来,路也会宽敞些。“
亏他之前还是个生意人,如此孤僻,纸鸢怎么卖得脱手?
童飞雪却是不慌不忙:“老伯,咱们也算是熟人了,几年前我还买过您的纸鸢,您交待我要好好保护我的学生,我都照做了,所以,此番送行,自然是要送到目的地才会打道回府的。”
“原来是你,难怪看着眼熟,”老者脸色缓和了些,“只是旋舞这次实在是有要事在身。”
“我们却是无所事事,又不赶时间,正好一路,嘿嘿。”
病书生晃身上前,削肩碰着叶旋舞,挑衅地看着老者,那神情仿佛在说:你急就自个儿先走!
老者气极:“旋舞的事,不便外人插手!”
“外人?你才是!天色将晚,我们怎能容许你将一个姑娘挟迫至荒山野地?”
“挟迫?”老者气得眉毛都抖了起来:“旋舞,如果你觉得有半点勉强之意,你就跟他们回去,老夫自收自己的破乱!”
眼见两人就要吵了起来,叶旋舞赶紧劝着病书生:“公子,是我自行跟了来的。”
“那我们也是自行跟了来的!”
胡搅蛮缠,一团乱麻!
“二位可知道这条路叫什么路?”
“小路,山路,管它什么路,能行人的都是好路。”
“哈哈哈,这路,叫不归路!你们不要后悔!”
笑,震着远山,阴沉沉的让人冒冷汗。
“那就更不能任由一品红跟着你去。不归路也罢,我们就是要走一路,看某些人能把一品红怎样,能把我们怎样。”
老人不再多言,推着独轮车,气恼地前行,时不时回头瞥一眼后面的三人。一个童儿已经让他分心了,又多出两个男人,这叶旋舞也真是,无故招惹这些人做什么?一个比一个难缠!
潜意识里,老者的想法与祖母不谋而合,总希望与叶旋舞接触的人越少越好,就象一块稀世之宝,知道的人愈多,争夺和杀戮也就愈多,而叶旋舞,不仅仅是祖母手心的宝……
面前的这些人,似乎都对她极好,这,于叶旋舞,到底是好还是坏?
皱眉,决心暗下……
五人一车穿过丛林地带,转尔上了一条羊肠小道,路段高低起伏,两旁艾草及膝、周遭野花飘香。
又行得一段,独轮木车突然停了下来,老者擦了擦汗,“到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入眼处,是万丈悬崖!
这就是目的地?
“这崖,叫不归崖!”
带着半边石滚来到悬崖,莫不是要葬石?
“到了!”
不满众人的反应,老者又说了一遍。
“那么推这石滚下去吧。”童飞雪伸出手,抵在车的后部:“一路行来没机会帮老丈,现在助一臂之力与你。”
老者一声冷笑:“好吧,推啊!”双手抱怀。
不就是个三、四十斤的破石滚?
车头一低,石滚便“嗖——”地一声直奔悬崖而去。
“好,一介书生倒也有些力!”老者淡笑着,“今日,你们有的是要跟着旋舞,有的是要送旋舞到地头,老夫现在就问你们:谁认为自己对旋舞最好?”
童飞雪与病书生同时迈进一步,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我!”
音之齐整,如出一口!
童儿也迈进了一步:“我也是!”
“那好,老夫告诉你们:这深渊,便是旋舞的去处,谁先下去为她势底?”
深渊是她的去处?
深渊里有祖母吗?有师傅吗?更有小金蛇吗……
要不,老伯为什么要她去死?
“你真是蛇蝎心肠!我愿意!老天不会答应!”童飞雪逼近老者:“她那般善良,何处得罪了你,竟要逼人于死地?!”
“哪那么多话!下去!”
只一掌,童飞雪便投身悬崖,姿势优美,如展翅的鹤,一滞,便渺成白点,消失在云雾迷朦之中。
剩下的人,都抽了一只凉气,这老者,动作之快,用心之狠,让人咋舌。
“你这老骨头,自己活得不耐烦了大可再投胎,却为何要害我朋友!”病书生狠狠抓住老者的肩膀:“你纳命来!你还我朋友!”
“轮到你了,下去陪他吧!”
老者脚一扫,病书生立足不稳,步入了童飞雪的后尘。
“老伯……你怎么这样?旋舞不明白,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都是好人啊,老伯……”
老者没理会叶旋舞的质问,只是阴恻恻的看着童儿:“你呢,要老夫动手吗?”
“你不得好死!”
童儿将手脚一抱,圈成一团,状如石块,一滚,也落了崖……
“你……”叶旋舞气血功心,“我看错了你,害了我的朋友,我也无颜再活在世上!要记得,恶人自有恶人报,你这种人,会有天收!”
老者神情一黯,声音颤抖,“旋舞,你也怨我,很多的事,并不象表面看到的那样,希望你不要恨我……”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下去吧……”老泪纵横。
“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去吧,保重!”
叶旋舞目眦欲裂,咬紧银牙:“记住你做的孽!”
纵身处,裙飞带舞,若仙之姿,在云雾深处落下幻影飞鸿。
卷三我为卿狂
第一章倩影觅芳踪
午后,阳光猛烈,院子里死气沉沉,野草、树叶都怏头耷脑的卷着叶,水份的蒸发,让植物也挫败。
慵懒的猫儿,打个滚,将肚皮贴着地,睡去。
“起来,小懒,我还没睡耶!”
秋雨薏赤着脚,蹭了蹭猫爪,软乎乎的毛,说不出的舒服。
懒猫将胡须倒了倒、眼皮抬了抬,很快进入呼噜状态。
“小金蛇,你看它好过份,我还没睡,它……它就撇下我……”
紫砂壶内一阵鼓动:你和猫,也没多大区别!
果然,没多时,秋雨薏就和懒猫奏起了呼噜交响曲,独剩紫砂壶里的蛇,在高温下的酒中,如处练狱。
阳光又斜了些,树影投下,总算凉爽了不少。
这时,门槛外人影一晃,来人皱纹交错的下巴以上,都被旧草帽沿遮着,看不清脸。
人影略作迟疑,蹑手蹑脚地抱起地上的紫砂壶,在斑驳的树荫里悄然而没……
原本,这紫砂壶又算不得古董,谁这么无聊地做这种盗劫行径?再不,就是谁看上了壶内的小金蛇?笑话,他蛇三王子已经有十五个年头没在世上露面了,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壶、一壶酒、一条蛇wωw奇書网,哪敢劳任何人之大驾?
只是,那真是一种陌生的感觉,如果是秋雨薏抱他出去玩,都会边走边说话的,从不会这般沉寂!
真想跑出来看看真相,可是,他发过誓:放她出来的必须的叶旋舞!
否则,打死不出来!
…………
好惬意的午睡!
秋雨薏揩了揩唇边的津液,翻个身,却从摇椅上掉了下来,手“叭——”地撑向地,麻木不知痛;脚边,懒猫酣然,只是……紫砂壶呢?两手尖尖的拎着猫颈:“小金蛇呢?”
猫爪委屈的缩成一团:“喵呜呜——”
小手一抖:“你没吃?没吃他哪去了?”
“喵呜喵呜!”猫爪拍去,两条深红的血印划上手背,小懒挣脱箝制,一溜烟去也。
“你莫名其妙,我还莫名其妙哩!”秋雨薏将血痕用舌舔舔,口水消毒:“跑就是喽,才没时间顾你!”
双肘支膝,发了好一会儿呆,今生,美好的东西都与她缘薄份浅,亲情、友情,都让她摸不到边,如今,心灵的依靠也没了,苦!
只好去寻,孤身一人,她过不下去!
又是一度秋叶黄,又是一季雪凝霜。
时间的指针一摆,就到了万物复苏的阳春二月。
…………
这天,是三百六十五个日子中平凡的一日,春寒料峭,冻雨斜飞。
雾朦朦的官道尽头,惶急的丽影走走停停,被雨淋湿的发,一咎咎粘着,更显少女的楚楚动人。
绣着柳叶花边的短袄里,蛮腰轻轻一缩,不胜寒意,美眸瞥处,是“三碗亭”茶棚。
满满一碗茶上了桌,热气腾腾地薰着少女的脸,咋冷忽热的温差,少女有如一朵初绽的桃花。
此朵“桃花”,正是四处寻蛇寻人的秋雨薏。
秋雨薏才啜得第三口茶,佩环叮咚,声声入耳,官道另一头,又行来一红一绿两个女子,红者稍大,揽着绿者的腰,极尽亲密地走进茶棚,坐在秋雨薏对面。
大凡进茶棚的人,当然是喝茶,一为解渴,二为暖身。
绿衣女子捧着茶碗暖手,眼望着红衣女子发痴。
“曲映,怎么了,那傻傻的样子?”
“不是……姐姐,皇……”
红衣女子秀眉一皱,被唤曲映的女子忙闭了嘴,驻了片刻才接上话头:“黄兄弟要我们找到一品红为父……亲的六十大寿助兴,可月儿阁现在就剩几只蜘蛛把门,人去楼空的,我们却到哪里找去?”
“嗯,时间不多了,我打算明日找丐帮的人帮忙,他们打听人另有一套,总是要找到的,否则黄兄弟把人脸一取,狗脸一挂,只怕就不认咱两个妹子了。”
原来这一红一绿两女子正是姐妹花曲映与曲裳。
曲映面有忧色。茶棚又回复先前的安静,只剩小口饮茶的声音。
蓦地,马蹄得得,由远及近。
是一匹健硕的黑骑,马背上,黑靴银装的冷削少年手拿两张画纸,须臾奔近茶棚,“老板,打听件事:近年可有见画上此人?”
画纸摊开,一张是个年约八、九岁的小女孩;另一张则是怀抱蛇琴的端庄圣洁的美少女。
“公子倒是问对人了,小的别的不好,看人却是过目不忘的,只要是从此经过的人,我都记得,只是……这两个人,我都没见过哦。”茶棚老板晃晃头,又摇摇手。
“识就识,不识就不识,哪那么多话,浪费本少爷的时间!”
三个饮茶的女子对望一眼,同时起身细看那画,看后皆发出一声惊诧:“这不是叶旋舞吗?另一张又是谁?”
画中小女孩,正是十五年前的叶旋舞,而另一张,虽然身材五官与前者大不相同,可那非凡的气质、神韵,却如出一人。
“另一个是五年前,以一具蛇琴红遍梦之都的花魁一品红,有人说:她的真名便是叶旋舞,所以,这两张纸上画的是同一个人,一张是少年时的,一张是成年后的。”
“哇——想不到叶旋舞姊姊这么厉害!”
“她在哪里?让她出来见我!”银装少年咄咄逼人。
“她在哪里,我还想问你呢!”曲映皱皱瑶鼻:“都十多年未碰面了,要知道她在哪里我早就带她回去交差了,还在这忍饥挨冻!”
世间,竟有这么多人在同时找叶旋舞!
银装少年一怔,紧夹马肚:“这疯丫头,欠我的玉鸡还不还!却是躺在哪条深山沟里躲灾去了,就算是掘地三尺,本少爷也要将他拎出来!”
语音远去。
三个女子亦起身付了茶资,相继走出茶棚。
外面,依然飘着雨……
第二章崖下日月长
不归涯底。
终年,千树竞绿,芳草凄凄,落红无数;远望去,有山,是云山;有海,是雾海。
淙淙的溪水之畔,淡烟弥漫,一个丰肌玉态、轻灵若仙的女子将木梳沾着水,巧手梳着如瀑长发,梳一下,又停住,似水秀眸注视着石隙间的游鱼,低迷浅笑眩惑着水中的生物。
女子身后,临风玉树般的男人,默默、温情,不忍叫醒身处梦中的佳人。
这时,女子回头,将一缕柔丝挽向耳际,梳齿般浓密的长睫毛扇了扇,“飞雪老师,打听到了吗?”
童飞雪将身一正:“没有,不过总有些眉目了,据你所述的紫砂壶,曾经被一个叫秋雨薏的女孩带着,形影不离,可是数年前的夏日午后,那壶却又神秘失踪,此后,秋雨薏一直在找寻之中。”
秋雨薏?是她带走了小金蛇?
童年的一幕幕,又浮上心头:凤飞岭中,她在精心做着弹弓,而秋雨薏,拖着野藤条,逗着小金蛇追逐,汗津津、脸潮红,如沾着露珠的初熟苹果……
一别,已是十数载,已过的岁月,总觉匆匆。
又想起那日,眼见童飞雪、病书生、童儿三人因己相继落下万丈悬崖,叶旋舞深感无颜再在世上偷生,加上无情老者的苦苦相逼,一腔热血、满腹遗恨地扑崖而去,哪晓得,崖下稠雾如织,将她轻轻托住,缓缓降落于地,而其他三人,都是这般化险为夷。
老者颤抖的声音还响在耳际:很多的事,并不象表面看到了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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