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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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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叶老,我有个想法。”
丁文的想法很简单,在孔洞里设置储备氧气的装置,以防气候突然变化导致水下人员被困。叶老说这回只是初探,一旦有了新发现,可以考虑更宏大方案,人类能够在太空里构筑空间站,在这个地方应该不成问题。
叶老言下之意,主要看值不值得、而不在于能不能够。
由于有人受伤,兼之样品检测需要时间,宣布暂时放假三天。科考船返航省城,咱也只得随去省城把车开回来,不得不说想借助科考之利,不是个好主意,掣肘和规矩太多,不知磨蹭到猴年马月,然而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一开手机,提示音就响个不停,短信居然达上百条之多,都是母亲、琼琼、小玉、泡泡和李若琳他们的。
“琼琼,我回来了。”
“啊,那快来接我。”
在一家澳门豆捞的连锁分店里,邱碧琼见丁文有兵哥模样,那短寸劲发、腰板笔直、从姿端正,不禁抿嘴微笑。丁文给丁母等人回了电话,碍于纪律,含糊其词。
不想母亲还好,而李若琳则显罗嗦些,无非就是没参加他们的婚礼,而且说她心目中有了未来嫂子的最佳人选。
呃,添乱、添乱。
豆捞是富有特色的餐饮方式,这种类似火锅的饮食方式,有人称之为女人们的“美容店”、男人们的“加油站”,很养生。点些鲜鱼滑、鲜虾滑、蟹黄滑和青菜等,琼琼不忘带来一瓶红酒。
“有什么发现吗?”
“发现一只大青蟳。”
这么大的个体,一般都在深海大洋之中,怎么会跑到笔架岛?琼琼的疑问,而咱心里明白。洪荒石在继续发挥其神奇效果,不仅绿了这方山和滩涂,也肥了草虫和蛙类,天上飞的能降临桑家坞,海里游的自然也会来。李若琳刚刚还提及,在笔架岛的南端沙滩上发现了大量的鲎。
幸亏大海宽广无边,而且笔架岛附近海流迥异,否则可能引发“红潮”。
锅汤沸腾,把海鲜滑放入单人锅中,服务员早已斟上红酒。琼琼端起红酒杯,说祝君平安归来,这个聪慧的女孩挽留之意均在酒中,因为酒驾处罚已经正式实施。
喝下这杯酒,管它是涩是苦,还是醉。
琼琼相视而来,不禁嫣然一笑,然后说最近都在学做菜,手艺好差好差,经常糊了锅。
“伯父伯母还好吧?”
“我爸就说了句‘无事一身轻’,俩人暂时都不能离开溪源,不过这样也好。”
煮了一会儿,揭开锅盖开吃,不得不说口感滑、脆、弹。也许是近日食量增大的缘故,吃相颇为不雅,一大半的东西全进了咱腹内,充其量算个“水饱”,大违“食不厌精”之道啦。琼琼笑呼,“八戒,悠着点儿。”
看来可爱的老猪也是一位颇感性的男人,在高老庄仍念念不忘其嫦娥梦。
放假三天便在省城,叶老又通知出发,这回是训导主任亲自带队。穿上厚厚的深海潜水服,耳边还在回响琼琼的叮呤,却被训导主任重重地拍下肩膀,回过神来,用点头向他表示没事。
再次潜到那个岩室,发现鱼儿更多了,它们见光不怕,几乎绕在身边游动,伸手可及。笨重的潜水服在水下显得轻飘,有点儿登月的那种味道,由于上回那个小事故,这次显得小心翼翼,无暇观赏这奇异的海底世界。
设备更换,可通过对话指令,而且防水头盔上各置摄像装置,能时时把画面传回船上,探进的速度也快上许多。按照今天的计划,在水底六个小时。过了这个岩室,终于听到科考船传来的惊叹声,于是其中三人忙着采样,咱与训导主任各自警戒。
“老程,咱们赶紧申请禁渔令吧,这种原始的海洋地貌和水文环境在近海极为罕见,要好好地保护起来。”
“嗯,收获比预计的要多。”
连续探索了九个岩室,以岩室为基础,使用反光标识标明了一至九号区域。果真是个好办法,当时咱怎么就没想到?接下来七天,竟找出五十来个不同形状的岩室,各见识许多从未见过的海洋生物,叶老把这里称做海洋大世界的缩影。当把丁文所熟悉的两个孔洞路线全部探尽时,耗时二十天,标出岩室有一百六十一个,大小孔道达近千条,在电脑画面形成一幅复杂的图案。
可笔架岛上池塘“水满不溢、水竭不枯”的现象困扰着叶老他们,按照已知的探查资料,根本无法形成这个现象,这是很浅现的水往低处流道理。
现在只剩大巷的主进水口了,他们却宣布这次科考暂告一个段落。
怎么能停下来呢?丁文找到叶振捷和程烁金,神情焦急。
因为下面的探索之旅已非人力可及,他们主张采用其他手段,而且需要时间消化这一阶段科考所得。
丁文叹息,虽隐有不甘,但心中残留的一丝微弱幻想正被渐渐磨灭,因为在所考察的大巷内孔洞、岩室均被水充满,根本不存让人自由呼吸的空间。
第二一一章如梦初醒
城市的街灯拖长了影子。
科考结束后,手机仍在关机状态,车也不开,独自漫步于街头。
结果不遂人愿,在丁文心里,不仅仅沮丧那么简单。
“这场恶梦该醒了。”
一排店铺前,几人围着一张方桌打扑克,一个人抓了一手好牌而高声大笑,可接着又抓烂牌破口大骂。
丁文围观了一会儿,继续前行。
城市公园里传出舞曲声,一群老太太和主妇们在跳群体舞,虽说舞姿不够翩跹,也跳出一身汗,但一曲罢了,个个乐成一团。公园广场上有不少,有几个小孩放起风筝,许是风筝上镶嵌荧光灯,把夜空点缀出几道风景线。
在这都市的丛林里,白天的脚步太匆匆,工作或学习之余另有一番轻松,家庭主妇或老太太这时也省去了操心,有时快乐很简单。
丁文坐到树下的石椅上,静静地看着、听着,不时有一对对情侣从面前相携走过。
直到夜渐深时,曲尽人散,公园恢复了平静,偶有一两对情侣还在缠绵。
沙沙沙
公园外的马路上,急驰的车轮声掩不住这扫地声。
“奶奶,扫完了这个地方,我们就可以回家喽。”
“嗯,小欣欣乖,你到一边玩儿,奶奶一个人慢慢扫。”
“小欣欣不玩,两个人一起扫,咱们可以早点回去。”
一老一幼的身影很快出现在视线里。大扫把比小女孩的个头还高,尽管她有些吃力,仍跟着奶奶一板一眼挥动大扫把,扫地很认真。
小女孩约摸七八岁,而她的奶奶看上去五十出头的样子。
丁文从石椅霍然起身,迈出一个脚步,迟疑了下,终是径直上前。
“,哥哥帮你们一起扫好么?”
小女孩的奶奶拄着扫把,警惕之色十分明显;小女孩歪着头看,一双乌溜溜的无邪大眼睛里充满迷惑不解。
“哥哥刚部队退伍的,你去拿畚斗,我来扫嘞。”丁文不得不说谎。
小女孩的父母也是死于那场台风,在乡下无依无靠,这对祖孙相依为命,来到省城务工,奶奶干起了环卫工作。由于人贩子的事情听多了,对于丁文这样乍然出现的人怀有戒心。
“樊奶奶,那边没发补助款吗?”
“有,这笔钱要存起来,供小欣欣将来读大学。”提到了钱,樊奶奶又在暗暗审视着丁文,却见丁文一直在逗笑着小欣欣。
整个公园都打扫完,已是凌晨两点多,丁文让小欣欣记下自己的手机号码,然后离去。
“小欣欣,那位解放军叔叔跟你说什么?”
“他说呀,青县桑家坞小学可好呢,而且免费上学。奶奶,桑家坞在哪儿?”
“咱们不要乱打听,就在这城市好了。”
祖孙俩的话断断续续传了过来
她们在这座城市里如旷野里的小草默默无闻,形不成都市的一道风景,也许不会引人关注,却在这深夜里清洁了城市的一隅。
她们平凡而坚强,或许这才是无形有象?
无形有象
丁文宛若刚从一场恶梦中醒来。
不愿在省城再呆下去,打的到了停车处,连夜驱车回到桑家坞。
凌晨的桑家坞显得静谧,路灯下有一个苍老的身影,他肩扛着一把锄头,出没在孵化基地附近。
九叔公
“九叔公,您还没睡?”
“大头你回来了最近老有人打海鸟的主意,我出来看看。”
从九叔公的话里得知,桑家坞、楼岐、上响、板海等十几村,包括笔架岛在内,正式被列入海洋野生鸟类保护区,而且附近范围百里的海域也被列为禁渔区。由于老章头常挂在嘴边,海鸟可以训鱼,所以乡亲们对于保护海鸟可谓不遗余力,但其他村的村民不可能都有这个意识,听说捕杀野生海鸟的事屡次发生,有的人还被拘留。
桑家坞聚集的海鸟数量最多,肯定有人会生出贪念或鬼主意,这些鸟贩子防不胜防啦。
丁文让九叔公坐上车,送他回了小区,然后转往养殖场。
由于潮汐的关系,养殖场围垦开夜班是经常的事,可今晚为什么静悄悄?来到场部,敲门叫醒了值班室,小正揉着惺忪的睡眼开门,含糊说又有台风预报,老章头汲取上次教训,非常重视,今天一早通知停工。
这倒是自己疏忽了,其实手机有短信通知预警,是今年的第16号台风在洋面形成,预计今明两天登陆我国东南沿海,预测登陆的地点在粤、琼两省,与这里相关几千里啦。
丁文不作声,让小正继续睡觉去,自己在车囫囵捂个天亮。
次日一大早,泡泡和李若琳闻讯而来。
看他们俩恩爱的样子,估计对这次婚礼都满意。
泡泡似乎没了往日轻浮,显得稳重,不过这厮显然尽装,不到片刻就露馅。
“哥,有件事没经过你同意,我们做主办了。”李若琳叫得顺口。虽然在短信晓得母亲认亲这事,此时真被李若琳这么称呼,感觉有些别扭,不过别扭的念头一闪而逝,倒关心的是李若琳所做主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海豚吊坠的事儿还是纸包不住火,而且九华山之行也由小玉亲口证实。在离开桑家坞一个多月来,李若琳就这事与桑三儿通报、磋商、争执、又磋商,在村委多次居中调停下,答应赡养木兰的父母到终老,把木兰名下的一半股份无偿划给桑三儿,做为赡养费。
原来他们都知道了。
“蚊子,我晓得你的性格,不到最后不死心。但你替别人想过没有,蓝子家人会怎么想?他们都以为你在逃避。小琳既然出面了,你就听她这回。”
逃避么,谁会知道多次出入笔架岛的孔洞险境,但何须辩解?寻找失踪妻子是自己的本份。
“我无所谓,把蓝子名义下的所有东西划给他们都行。”提起桑木兰,丁文不禁长唉一声,此时心态平和了许多,他在李若琳提供的材料不多看一眼,签下名字和加盖手印。
李若琳连忙让泡泡拿走调解书跑一趟,自己却神情认真地注视着丁文,谈起近况。
桑家坞的发展再逢一个良机。
李若琳问做好准备了没?
丁文茫然,近三个月来如三十年一样地漫长,根本无心考虑到这个问题,生活就象在云端雾里。
“知道么?小云近来被一堆事搞得焦头烂额,先是台风袭击,本来预售很好的笔架岛别墅,被告为商业欺诈。那个海洋生物研究中心至今未出成果,还被要求拆除反光玻璃,而且附近建设药厂的计划也搁浅。咱们桑家坞可以从中得利,省旅游公司看中桑家坞的特色旅游资源,你们准备怎么谈?”
随氏的事自然不予置理,但桑家坞
新村建设成如今规模,主要仰仗着洪荒石的奇效,使得这片穷山瘦水变成富饶与生趣十足,特色旅游是必然的。
“小琳,你有空去和大舅商量,我暂时没有那么多心思,管理好养殖场和孵化基地就成。赚的钱再多,也买不回蓝子的命,现在有点后悔养殖场的围垦。不过,你们想做的话尽管去做,我都会大力支持。”
生命无价,失去方知珍贵,丁文却询问起李父的病。李若琳说她父亲正在省城接受治疗,术后恢复良好,不过她似乎仍有话要说。
“哥,咱们答应和随氏合作吧。我知道对他们有成见,但你一个人撑着老辛苦的。其实上回你没来参加婚礼,小云她挺有诚意的,想和你谈谈。”
接二连三地使用各种卑劣手段,咱伤不起。
不过冰棍女提出笔架岛山梁子南边的土地置换,别人看来自然嗤之以鼻,可对丁文而言,相当有吸引力。
还是不行,这拨人一旦进入桑家坞新村,将搅得鸡犬不宁,尤其被狗咬了那两个可恶的家伙。
丁文干脆地摆了手,让李若琳不要再提。
回到家中,方知李老太在桑家坞住了十来天,问她住得还习惯么?老太太一个劲叫好,说小琳住在这样好地方,又有许多人照看,她放一百个心。不到片刻功夫,三奶奶和包品之的母亲相继到来,与李老太三人成伴叨起家常,丁文和李若琳让出客厅留给三个老人畅谈。
“小琳,你不回去好好休养身体,怎么象鼻涕虫一样跟着我?”
“你总得让我把话说完吧,你真象个**者,听不进别人意见嘛。”
在走往鱼庄的路上,丁文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若不让李若琳把话说完,肯定每日不得安宁。
一听她开口又是“小云”,丁文的神情立马蔫了。
大体说是随飘云跳出来单干,人家看出桑家坞商机无限,考虑比桑家坞所有人都长远,而且人家有雄厚资金、有社会人脉关系,能给事业发展带来一大臂助,何乐而不为?况且人家若铁了心打算入驻桑家坞,有的是办法和手段,挡都挡不住。
听说鳄鱼的眼泪么,当它窥视着人畜兽鱼等捕食对象时,往往会先流眼泪,作悲天悯人状。
随氏不是小鳄鱼,是大鳄
李若琳一怔之后又嘀咕:“男人应该怀有与狼共舞壮志。与大鳄共事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吓走一些衣冠禽兽,谁叫你把这个蛋糕做得太香?君不见多少人正磨刀霍霍,就盼桑家坞多出几回事。”
呃,有这么回事?不是在危言耸听吧?丁文端正起态度,沉思。
事实就是这样,桑家坞小学的事到现在怎么没定下?这里面大有关系。李若琳对此一言戳破,却也是现实情况。
丫的,这批天打雷劈的大老爷们,都该统统冲到马桶里,分学院都盼着批下来,一家小学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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