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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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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木兰抿嘴好笑:这人真是的反正钓不成就怪到别人的头上,脸皮贼厚着。

此时浮标急抖了几下,接着被急拽入水底。

哈,鱼儿终于上钩,咱今日终于开张了,破了十多年来的魔咒,丁文兴奋地大笑,先是放线泄其锐气。

怎么怎么呢?罗元从睡梦中被笑声惊醒,看到丁文已在慢慢收线,最后终于看到水面划出弧波,鱼的胡须和黑色的脊在水面一现而沉。

胡子鱼哦,好大的胡子鱼,看来有两尺长!桑木兰看得有些紧张,在一旁吆喝,恨不得跳下水将鱼抱上岸。

老天,这样粗陋的鱼具也会钓上鱼!罗元来了精神,也助阵来了。

但胡子鱼体表都是黏液,滑不溜湫的,平常只能用网捕,能钓上的不多,即使能上钩也因为它极有力量,钻进泥中而把寻常的钓线挣断。

“泡泡、蓝子,准备捞网!”

罗元自告奋勇拿起网兜准备,只要丁文一将鱼被拉上岸时,他就快速地兜住。胡子鱼的块头,超出丁文仨人的想象,网兜也兜不住挣扎乱动的鱼。啪地滑落到岸边的草丛中,胡子鱼在不甘地蹦跳着,不愧是能上岸的鱼,有蹦劲。

“泡泡,快兜住它的头部,别让它跳回池塘中。”

罗元见机兜住胡子鱼的头,几乎整个人压着,“哈哈,今晚咱要要进补啦!嗯,秋季进补是好时机。”

嘿嘿,果然捡到便宜了。丁文笑得满脸都是牙齿。

以往的人投了鱼苗,囤积了一部分下来,反便宜了承包池塘的俩人。看到丁文已将网兜口扎紧,提着这条壮硕的胡子鱼,桑木兰卡卡笑道,“文子,看来咱们投鱼苗的钱也省下了。”

嘘小声点,我的姑奶奶,不要让村里一帮人将这儿给惦记上了。这年头不怕偷,就怕被惦记。

桑木兰随手拿起那瓶水,只抿了一小口,却让她灌个底朝天,然后长长呃出一口气,还打饱隔了。她怔怔地望着正忙着从鱼口中脱出钓钩,这水是桑家坞出的?果真如此,这丫头估计又生出办个矿泉水厂的念头了。

脱出鱼钩后,丁文准备再接再励,却见桑木兰拿着空瓶子,眼冒星星的痴样,假装惊讶道,“蓝子你怎么就把水给喝了,刚才不小心沾上了青蛙尿。”

罗元也惊奇瞧着,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

恶心,桑木兰按着胸口想呕吐,只能干呕了几下,却觉心口愈加舒畅。

傍晚,海潮快涨满时,三人收拾好行装出岛。提着大塑料桶,里面装着用洪荒湖水浸泡的胡子鱼,刚从岸边跨上渡船,丁文感到戒指失去异样的凉意,不禁咦了声:这枚戒指的奇异功能难道只限在笔架岛上?看来下次回来该好好试试。他便愈加珍惜带回家的三瓶未用过的洪荒湖水,那些可是标本啦!

“大兄弟,你这鱼卖不?”一位脸庞略显黝黑、个头不高的人看到桶里的那条胡子鱼,上前搭讪,他分了一支烟给丁文,眼睛仍瞄向桶里的鱼。

丁文一看对方那熟门熟套,想应该是倒卖鲜货的商人,摆手辞谢后说:“老板,这鱼自家用的,不过我们的池塘里还有。”

“你们喂啥饲料?”

“我们放在池塘里,偶尔割些鱼草喂了,绝对不吃药的。”丁文自信满满地说。桑木兰看丁文一付商人的奸样,虽不甚喜欢,却想有了他应付,自己可以闲得自在。

“成!只要保证这一点,待我们实地考察后就可以长期合作。我们做商人的,现在就要讲个诚信。”

那商人与丁文一路攀谈到对岸。到了对岸旧渡头,天色已摸黑了,那商人给了丁文一张名片倒是特别,只有名字章守志和联系电话。与他握手言别后,丁文开了手机打往家中,却无人接听,转而拨了丁父的手机,说现在刚从老渡头出发。

第六章试验效果

从偏僻的海岛回到繁华的城市里,时间如飞驰的车轮,仿佛一下子被加快了一样,丁文有些恍然,桑木兰却感到冲击。

“文子,我若多呆在桑家坞几天,估计变得连我爹妈都认不得变土了呀!”罗元驱着车拐入一个小区里,在停车场里停下。桑木兰见他停下车,当即给他一个暴栗。

“泡泡同学,鉴于你恶劣的言行,我代表‘铁三角’对你提出最严正的谴责,咱仨人是一起上过山、下过海滴,怎么能贬低我这个养殖界的冉冉新星呢?下次来桑家坞的时候,请务必带上那对‘丹凤’,以示惩戒。”丁文说得桑木兰笑颜顿开、罗元心在跳血在流。

“我抗议。”罗元不满道。

“抗议无效!”桑木兰又掐了他一把。

“救命啊!哥斯拉杀来了。唷唷,青了”罗元赶紧开了车门,逃似的下了车。

这里县城二中的教职工生活小区,丁文的父母都是二中的老师,丁母教语文、丁父教动植物的,因此,丁父由职业转为爱好上种花草、养鱼,家里的鱼缸便养上他不知从哪儿搜罗来的几条“喜鹊花”。

推开门见到父亲在伺候他的鱼,母亲和妹妹丁香在大厅里看着肥皂剧,丁文喊着:“我回来啦,怎么不表示欢迎一下。哎,丁香鱼,你们大学还没开学呐。”

“哥,你就别再惹咱们的领导了,她正对着刚才那一顿‘酸菜鱼头’心疼啦。”丁香眨着眼,嘴巴努了努母亲。

“臭丫头!”丁母瞪了丁香一眼,本想责备丁文擅自主张承包池塘的事,一见门口进来了桑木兰与罗元,便招呼俩人快些进来。

“木兰姐姐!”丁香高兴跑上前,接过桑木兰的行李,拉着她到自己的卧室;而丁父却热情拉着罗元来到鱼缸前侃鱼,原来两人是鱼友。扔下丁文一个人面对着母亲说,“妈,还是你和我最贴心的。”

“臭小子!”丁母听得心头怒放,万千责怪化为笑容,习惯地为丁文拍拍身上的灰尘。她接过丁文手中的胡子鱼,以为是特意卖的,待要唠叨几句,却听到是池塘里的鱼,满心欢喜地提到厨房去了,还嘀咕有十来斤啦。

丁文交代那桶水不能倒掉后,将行李放回卧室,特意将那三瓶洪荒湖水藏到柜子里,看看卧室里一尘不染,显然是母亲打扫干净专等自己回来,便四肢八叉地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好舒服啊慢慢地犯困了。

当被叫醒的时候,丁文发现身上盖了张毛毯,知道是母亲怕自己着凉,悄悄盖上的,起床整理衣裳后到了客厅,见五人都围坐在餐厅里,“唷,开常委讨论会啦。”便凑上唯一的空位。

桌面上摆着一碗烫兴化粉,还有煎蛋。老妈,真贴心啦,丁文呼呼地吃,有点饿急相。丁母虽叫着慢点,但无疑很有成就感,那眼神让对面的丁香看了就说:“妈你就是重男轻女。”

一旦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丁父总呵呵笑起,不去插话,让娘俩辩了又和,伺空见惯。因为丁母总搬出一个理由,为了生下她,差点两公婆都丢了工作,至于为什么意外怀上她的原因,自然是两个大人间的事情了。

丁文当然不愿见这种情形持续,来个转移**,“爸,看你的‘喜鹊花’又多了几条,这次给我两条带回桑家坞。”

“不行!”丁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罗元推波助澜道:“伯你啊,您得小心了,文子在车上的时候还说,啥时候将您的‘喜鹊花’偷几条出来,尝尝油炸酟酱后是什么味道?”

“他敢?”丁父鉴于某人在小时候无事不敢做的劣迹,说的底气有些不足。

“泡泡同学,咱俩比比养鱼技术,一个月后由我爸和你爸鉴定如何?赌注就是你的丹凤和我的喜鹊花。”丁文再使乾坤大挪移,为他的正常试验提供理由。

丹凤啊,稀缺品种。要得!丁父连声道,“不行,小文只会吃鱼,不会养鱼。这样不公平!”

论养金鱼和鉴赏也是花鸟市场里数一数二的,还会怕了你!罗元骄气上涌,当场拍桌叫赌了,这叫赌气不赌财。

陷阱,好大的陷阱!太阴险了吧丁文嘿嘿笑起,狼外婆终于露出了尾巴,悠然道:“这么说定了。我只不过将饲养‘红顶紫罗袍’的方法试一试嘛,应该效果不差。”

罗元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丁父却惊叫一声,“那一对原品可值几十万啦!”

“要我的丹凤可以,不过你说出那个方法。”

丁父也热切地望着丁文,“我也可以贡献出两条喜鹊花。”

丁母三人看得有趣地笑了,三位大老爷们堪比稚童,真逗!

丁文打了个响指,现场表演了,假装到卫生间用清水冲净双手,顺手拿一个盛水的瓷瓶,溜回卧室将一瓶洪荒湖水倒入瓷瓶中,将另两瓶锁紧,然后回到餐厅中。只见丁母已将餐桌上的碗碟收拾一空,摆放着一个圆形的小鱼缸,里面游着两条喜鹊花。丁文煞有其事的叫丁香拿来六个小茶杯,一一斟满,有点象跑江湖卖狗皮膏药的形象。

“我的养法,首先在于水,各位可以喝着试试。”丁文示范地喝下水。

其余五人各有猜疑的抿了一口,然后五对眼睛都注视着那个瓷瓶,丁香忍不住道,“爽歪歪,透心凉。哥,再来一杯嘛!”

掺青蛙尿的水?桑木兰忍不住掩着口。

罗元感叹道,“用这水养鱼,真是奢侈!不过这水太净了,按理说不适合啊。”

丁母疑惑道:“没什么啊,就是比汽水好点儿。”

丁文又斟满了六杯,然后从厨房中拿出海碗,将瓷瓶中剩余的水倒到碗中,又用小捞网将两条喜鹊花从圆鱼缸捞到海碗中,道:“我这丁氏特制水自然不同,极少喂食也能将鱼养得比猴子还机灵。”

鱼儿在水里不断地翕张小嘴,不断摄入水,将肚子涨得圆圆的,然后排出大量的鱼便。

丁父失望地长唉了一声,这两条喜鹊花算是玩完了,在拉肚子。

罗元失声笑了,“鱼在拉肚子,还猴子一样机灵?”

桑木兰想起自己喝过那水终于按捺不住,掩着嘴往卫生间跳,关上了门在里面长吐着呢。

“你也算鱼友啊,这叫吐故纳新,你见了它们翻白肚了么?还是成昏鱼了?”某人也是在试验,虽说得理直气壮,自己心里也没底,但他相信“那儿”的水,既然已经违反常识了,就不能用常理去度。

“妈,咱们去沙发坐坐,不打扰两位鱼友活动。不过,鱼若被耗子什么的吃了,我就不能算输哈。”丁文找来两位养鱼专业人士为他观察、记录实验,自己却逍遥了,可谓用心良苦。

“木兰姐姐,你怎么啦?”丁香看到桑木兰面色苍白地从卫生间出来,她瞪着已斜躺在皮沙发上的某人,恨意甚浓。

丁母端来一盆哈蜜瓜,放在茶几上,用牙签叉了一块递给丁文。

丁文边吃边说道,“蓝子,你笨啦!我都喝了水,你还相信我下午的话?”

桑木兰不再顾忌丁母和丁香在一旁,要好好整治这个可恶的家伙,自然是掐胳膊、揪耳朵的。某人预计不足,自然残遭蹂躏得痛喊,“老妈、小妹,快来救火!”

“木兰,轻点儿;木兰,轻点儿。”丁母在一旁不住地劝,暗道这俩人还真是毫无男女芥蒂之心。

客厅这边闹得一塌糊涂,而餐桌那边的两位却在大眼瞪小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海碗里的两条金鱼,真是兴趣所向,无怨无悔。为了避免两人彻夜未眠,丁文又找来一个海碗反扣着,粘上纸条叫罗元签上个记号。

大清晨,丁文迷糊摸着罗元已起床了,正好,可以睡得宽敞些,接着呼呼大睡。醒来的时候已日上三杆,家里只剩那两位鱼友丁父和罗元,俩人已移师到沙发这边;丁母、丁香和桑木兰三人已上街买菜去了。厨房里不断飘出清炖胡子鱼的香味,丁文见到父亲和罗元喊声,“早!”

可惜没人理他,便洗涮去了。出来时,手机响了,丁文走入卧室接起,原来章守志打来的,询问昨天那条胡子鱼是否还在,在的话卖给他有急用。丁文只能遗憾地回话,鱼已在锅里炖着,要是方便过来尝尝鲜。

章守志犹豫了一下,说到桑家坞时再去拜访,交代回去时一定要打他电话。丁文想想,给你打电话才怪,咱没现货只有期货,去了也白搭,拿着手机到餐厅用完早餐后,该去咨询两位专业人士的所得。

“翻肚了?”丁文看了海碗中的金鱼在游动,明知故问。

“真是奇怪,我从来没遇上这怪事。”丁父沉吟说,看来他昨夜睡得不太踏实,眼睛还带着红丝。丁文心中不忍,回到卧室又拿了瓶洪荒湖水出来,倒上三小杯,让俩人喝了提神也好。

丁父喝了后精神振了振,“小文,这跟汽水一样的水真是从桑家坞拿回来的?我想拿到我同学那边化验一下。”

呃,又得应付一下,烦啦!不过,有熟人好啊,那池塘的水样化验就不要自己再跑省城一趟了。

第七章流浪嘟嘟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天天成为被人关注的人将活得好累,回家养鱼只为生活计,能活得更轻松一些总是好的。丁文只能用上次骗木兰的谎言去推搪父亲的疑问,“爸,这是一个朋友研究的成果,在还没申请专利之前,你可不能泄了商业秘密,不然要负法律责任的。”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我想这水应该是活性水。”丁父只得按下这个念头。

从此,这个洪荒湖水被贴上了“丁氏”活性水。

丁文给予确认,他要父亲帮忙化验池塘水样的事了,还说那桶水也是活性水。丁父马上从沙发起身,到厨房里搜罗,他除了爱好养金鱼,也爱那些花花草草。

罗元盯着大海碗,胖脸已成苦瓜脸,一双泡泡眼不再灵活转动,面前这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已深深困扰着他。

丁文觉得这大厅太沉闷了,不如出去走走,拿出要试验的池塘水样给父亲,背个包转悠出门了。

马市是个县级市,因背后的一座马山而取名。马山的海拔不高,形状象扬蹄的奔马,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山下流淌的河就是苏河。这几年政府注重了环境和群众的公益,在马山建成了公园,苏河也用低坝拦截,使马市成了名符其实的依山傍水江南小城。

目标就是新华书店和银行。到了新华书店买了几本养殖方面的书,特别买了一套介绍水产品种类、附有彩图插页的书。嗯嗯,海洋、淡水的全有,还有贝类、澡类的,丁文深感满意。

出了新华书店,到银行提了三万现金,想想提着这些书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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