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茶经残卷-第10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难道我见鬼了?”我心想,马厩里肯定不是动物,也不是猿猴那类玩意。可哪个正常人会躲在里面吓人,只有鬼才会这样。
就在我迟疑之际,我发觉旁边的古树上有动静,正想抬头看个究竟,却发现有个东西从头上掉下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我就觉得脖子上被套了一圈绳子,紧接着整个人就被提起来了。我浑身激灵,他妈的,哪只猴子会玩吊死人的把戏,这肯定是人啊!我的脚离开地面后,一直不断地蹬,可就是触不到地草地了。
被绳子吊住脖子,我什么话都喊不出来,喉咙处就像着火了一样,眼泪都迸出来了。活该我没仔细检查锅庄的古怪,既然门外埋了那么多死人,此处怎么会太平呢。亏我还敢一个人走出来,死了都白死,这下子要和白木老人合葬一穴了。我两只手拼命地举起来,想抓住麻花绳子,好让自己能喘口气。好不容易,我抓住了绳子,但这样情况更糟糕,越来越呼吸不了了。
只过去了几秒,我却觉得过去了几个小时,其他三人还在睡觉,谁也不会来救我。我绝望地想到底怎么办,忽然就想起身上不是有把匕首嘛,那还是赵帅送给我的防身武器。我心说老赵,你在天有灵,这回一定要帮我啊。情急之下,我忙往腰间摸,可身体晃得厉害,摸了好几次都摸不到那把匕首。
“妈的,老子不能死得那么窝囊!”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右手抖了抖,就这么摸到腰间的匕首了。这把匕首就是救命稻草,我的脖子好像已断开,血都磨出来了,但只能暂时忍着。举起手里的匕首,我割了一下子,麻花绳子出现了个缺口。因为我体重的关系,裂口逐渐变大,不用继续切割,麻花绳子就自己断开了。
其实,我的脚离地面不远,掉下来后整个人都没跌倒。我大声咳嗽,使劲地喘气,就怕少呼吸一口就会窒息。我忍着剧痛,往上面看,想要找到凶手。可是,树上的枝叶太多,又黑漆漆的,很难看到上面的人是谁。我正仰头观望,有人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吓得我把匕首往后一挥。哪里知道来人是木清香,好在她身手灵敏,寒光闪现就飞退了几步。
对于刚才的事,木清香不气不恼,仿佛没发生过,只问我:“你怎么了?”
“有人!有人!”我结巴道,说话还不能自如。
木清香还没问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时废弃的马厩就哗啦一声,几块木板就被从内而外地推开了。我目瞪口呆地站着,在明暗恍惚之见,倒塌的马厩里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手臂。
卷五《蒙顶神香》27。雪花
夜深时,马厩里探出一只手臂,除了滴水声,就只有我的呼吸声。木清香沉稳得狠,连点喘息声都没有,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是恐惧。我尽量秉住呼吸,推着木清香往后移,就怕那只手后面又爬出个女鬼。
这时,黑云裂开了一条缝隙,月光顷刻间洒下来。我清晰地看到,那只手尖利的指甲泛着微微的紫光,皮肤光滑得像陶瓷一样。见了这只销魂的手,我心想他妈的真见鬼了,早知道带几件开光发物护身。没能看全那东西的样子,天上的月亮又躲进云里了,黑暗再次袭来。我一下子来不及适应,慌忙大退几步,差点撞倒木清香。
马厩突发一声巨响,想是那个人冲了出来,我凭感觉踢起一块石头,但没打中扑过来的人。我的双眼刚刚适应黑暗,却见一个黑影跳起来,一个爪子直抓我的面门。那只爪子就是人手,只不过那指甲锋利如狼爪,看了就叫人心寒不已。我护住木清香,想要避开袭来的爪子,怎耐倒步快不过顺步,才退一步就把那爪子擒住了。
这死东西哪里不好抓,偏要抓我的脖子,存心要置我于死地。脖子那儿火辣辣的疼,被指甲深掐,我的舌头都快吐出来了。刚才的匕首被我松开,掉在地上了,手上半寸铁都没有。我接连吃亏,气急败坏就抓住此人的手,想要把它扳开。这一抓我就心沉了,这人的手怎么那么冷,和尸体没什么两样。
此人跟五、六岁的孩子一样,跳起来后就用腿夹住我的腰。这么近距离地面对面,我看得一清二楚,这鬼东西肯定是个人。这人的脸上全是皱纹,身上一丝不挂,难怪身体会那么冰冷。我见挣脱不成功,想向木清香呼救,哪知使劲地转身后竟看不见她了。我怔怔地站着,心里惊呼这女人没那么绝情吧,居然在生死关头弃我而去?
过了几秒,我就意识到错怪木清香了,锅庄内响起了打斗声,她回去帮忙了。可是,我才这一个人,锅庄内有两个人,劣势明显在我这边,要帮也帮我才对。我被掐得难受,鼓足劲抓住矮人的手,吃力地一拉开。就松了那么一丁点,我就赶紧甩开矮人,他也狠狠地撞到一块石头上。
矮人才落荒而逃,我抬头望向大树,密集的树叶一阵骚动,很快也没了动静。此时,锅庄内也没声了,想必他们摆平了矮人。我心急火燎地跑回去,那三人的情况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只不过没我伤得重。我开导自己,别小家子气,帮谁不都一样,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木清香看我回来,好像也没觉得惊喜,仿佛在她的意料之中。
走进来后,木清香又忽然解释:“他们还在睡,我回来叫醒他们。”
听了这话,我豁然开朗,如果不叫醒李小北和梅子茶,那他们现在已经死了。我暗骂自己太小心眼,于是就没继续想下去,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躲藏在黑暗里的矮人身上。刚才发生的事情只过去了几分钟,我却觉得很长,这些人居然才醒过来。锅庄外太冷,我只出去了几分钟,但现在坐火堆边都不管用,牙齿禁不住地打颤。
梅子茶终究是山里长大的,什么怪事没见过,看见可怖的矮人比我还镇定。李小北不给我喘息的时间,唧唧喳喳问个没完没了,我都想找块砖头砸晕他。这几个矮人可能白天就在监视我们,直到深夜才现身,好像也不怕火光。锅庄的火堆烧得那么旺,就连虎豹豺狼、牛鬼蛇神都不敢接近,可想那些矮人着实难对付。
我把手往火苗上烘了烘,终于有了知觉后,这才把刚才的经历一一细数。李小北没觉得害怕,反而怪我没喊他,平白无故少了一份刺激的差事。梅子茶还是有点紧张,他早知道山里不太平,此刻留下来过夜,已是莫大的勇气了。我看向木清香,刚才她那么从容,要说不知道那些鬼人的来历,打死我都不信。
木清香坦言:“我不知道,山里的一切全不清楚,我已经说了几次了。”
“不是鬼,那会是什么?”梅子茶惶惶地问。
“肯定是人啊,而且是穷人,你看他们连衣服都没有,跟个矮冬瓜似的,一看就知道营养不良。”李小北醒来后又喝了几口酒。
“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吧,难怪锅庄这里埋了很多死人,可能就是那些矮人干的。”我心有余悸地说。
李小北醒来后就没有睡意了,看到我脖子被勒出条紫色的淤痕,他就叫我放心睡吧。我也真的很累了,想着明天还要走很远的山路,晚上不睡觉可不成。我可能太困了,翻个身闭上眼睛,一觉到天光。醒来时,我发现身上多了件外套,原来是李小北怕我着凉,于是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起身后,我一边说谢谢,一边把衣服还给李小北。梅子茶煮了锅热汤,木清香正往每个人的碗里舀,那汤其实和清水没区别。我接过碗小喝一口,权当漱口了,山里条件有限,个人卫生只能先放到一边。热汤咕噜咕噜地在嘴里转了几圈,我就走到锅庄门口想要吐出去,一走到那儿,竟发现整座山都变成了白色。
下雪了!
昨夜下雨,今天下雪,我们已经狼狈不堪了,老天还不忘补上有一枪。李小北看我愣在门口,就说昨晚我睡了一会儿,天上就下雪了,所以才把衣服给我披上。天冷的时候,连起床撒尿都需要勇气,我们还要继续走几天的路,想想就就头大。
外面的白骨已被大雪覆盖,可能这些年泥土不断被雨水冲击,土层越来越薄,昨夜终于暴露出来。我怕白木老人的尸体以后也会一样,于是走出去给他的坟地多加了几铲子泥土,又找了几块石头固定。当我搞定后,觉得骨曝尸荒野的几十具骸也很可怜,索性把它们再埋起来。
早上,雪已经停了,山里的雾气也消失殆尽。山里银装素裹,只有虾河还在流淌,不时地冒出一阵阵水烟。我们一行人继续沿着虾河走,如果顺利的话,会遇到地图上的第一个路标。
走在虾河边,我这才注意到它是往外流,而不是往山谷里流。因为昨夜遇到袭击,所以我们都疑神疑鬼,老以为有人跟在后面。那些矮人不怕光,不怕冷,谁知道他们白天会不会跑出来。越往里走,山里的都就越倾斜,没有一处是平展的。山上的几乎都是同样的高度,笔直得像一根根柱子,有一种庄严的感觉。
在雪山里走动,不戴墨镜容易眼花,甚至会暂时性失明。我想起这事就问梅子茶,他家人是不是在下雪的时候进山的,但梅子茶肯定地说那时没下雪。戴起墨镜的我耸耸肩,继续走在崎岖小道上。有些雪地下都是水,还未结冰,一脚踩进去冷得想叫娘哟。
木清香同我都记住了地图,走路时不需要再拿出来,只不过要根据地图判断地图的正确走向。进入深山后,我发现有些小道上铺了石块,古时候进山的人绝不在少树,否则没人那么伟大地铺路。李小北不知道哪里来得这么多酒,天天喝个没完,刚走出几里又喝高了。雪里有很多突起的石头,李小北就被绊倒了几次,但他总不放开手里的酒壶。中午时,我们到了山脚的雪林里,四周已是千山鸟飞绝。我肚子呱呱叫了,梅子茶比我饿得快,早就拿出几块饼干塞进嘴里。
稍作休息时,我边吃边问:“你们说,昨晚的矮人还会不会跟来,山里面不会还有更多的矮人吧?”
“难说,我看那些矮人不是人,他们也不会罢手的。”李小北不乐观道。
“我也觉得不是人!”梅子茶附和道。
我看向木清香,只听她说:“山里还会更危险,以后别落单就是了,特别在晚上,不要一个人出去。”
这话分明就在说我,我满不在乎地塞了把饼干进嘴里,心想一个人怎么了,还不是把那两只鬼给搞定了。吃了点东西,我们又要继续上路,梅子茶就在这时候喊不舒服了。我紧张地问是不是眼睛看不见了,可摸了摸他额头,才发现他已经发烧了。早上出发时,梅子茶还很精神,也没有发烧。我心说山里人应该比我更结实,吹点冷风就发烧,这是不是太脆弱了。
李小北凑热闹地去摸梅子茶的额头,并说道:“哇,这也太烫了吧。梅老兄,你忍了多久,怎么不早说!”
梅子茶难受道:“刚才还没那么难受,现在吃了点东西,好像全身都烧起来了。”
我忐忑地观察梅子茶,心说不对劲啊,他的脸色怎么越来越难看了,病情恶化的速度不应该那么快。看这情况,又不大像单纯地发烧,可能这里面大有文章。梅子茶回忆家人变瞎的经过,似乎没人出现过这种症状,他也保证没过、喝过别的东西。进山后,我们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没理由只有他出问题了。
迟疑片刻,我将放在梅子茶额头的手缩回来,蹲下来翻包里的药水。木清香和我一起找药,翻了很久都没找到退烧药。这时,李小北好像发现梅子茶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于是急忙回头招呼道:“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
卷五《蒙顶神香》28。白虎巡山
我的心猛然一沉,赶忙丢下背包,走回去看梅子茶,木清香也跟在后面。梅子茶满脸通红,比苹果还红,就跟红皮花生一样了。换作以前,我还以为梅子茶便秘了,现在却能吓死人。李小北手上抓了几根毛发,看到我们不解的眼神,他就解释那些毛发是刚才摸下来的。
“难道……梅子茶的头发……”我颤声道。
“不会吧?”李小北讶异道。
梅子茶也惶惶难安,没等我们动手,他就自己摘秒掉了头上的雪绒帽。这一摘不打紧,梅子茶头上的头发竟然全都脱落了,那些头发犹如雪花般地纷纷飘下。我们都戴着雪绒帽,没料到头发会有问题,直到李小北摸掉了几根头发才注意到这问题。梅子茶变成了光头,那模样有点像怪物,不由得使人想起昨夜的怪人。
同时,梅子茶卷起一小截袖子,手臂上的体毛也尽数脱落。由此可见,梅子茶可能全身都发生了改变,全身光滑得像陶瓷一样。如果光是脱毛倒不怕,就怕梅子茶还会继续恶化,看他极气难受的样子,似乎只有死才能从苦海里解脱。
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木清香还是那么冷静,根本不像正常人的反应。我肯定是没折了,李小北也帮不上忙,却见木清香摸出一把刀来。我愣愣地站着不动,心想这女人又要干嘛,难道献梅子茶是累赘,趁四下无人,要做掉他吗?显然,李小北也有些吃惊,看着寒光闪闪的利刃,他也没说出一句话。
梅子茶拉开领口,想要看胸口的毛发是否也脱落了,因此没发现眼前的事情。木清香趁梅子茶没准备,快步走过去,托起他的右手,一刀割下去。
我见状才回过神,忙问:“木清香,你要干嘛?”
“去找些茶叶过来,包里有!”木清香威严道,不容反驳。
我急忙回去时,转身时脑子里灵光一现,似乎意识到梅子茶毛发脱落的原因了。李小北扶着梅子茶,不让他跌倒,木清香割的口子很深,流出了很多的血。那些红色的血滴到白色的雪地上,有一种冷艳的美,我都忍不住取下墨镜,想要仔细看看染血的白雪。
木清想看我慢吞吞地,于是催了一声,叫我动作利索点。我抓了一小撮干茶,将其捏成粉末,递到木清香的手上。梅子茶一个劲地喊疼,问我们要干嘛,还有他的眼睛会不会瞎。木清香说了句别担心,然后就把金色的茶叶粉末洒在伤口处,并让李小北找来绷带给梅子茶包扎。尽管梅子茶是山里人,但总有点见识,他没听过敷伤口的药可以用茶叶,忙问是不是搞错了。我看到木清香给梅子茶包扎,于是就抽空把想到的答案说出来,顺便在李小北面前露一手。
蒙顶山从唐朝开始,皇家就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