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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经残卷-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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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紧机会问:“林……林老,你是不是最近从腾格里沙漠回来?”
本以为林荼会否认,哪知道他想也不想,竟然承认道:“没错,你猜的都没错!除了月泉古城,我知道你还想问石洞的来历,我会告诉你的!可这必须等红岩办完婚事后再谈,你好好养伤,接下来的事情没有好身体,你是承受不了的。”
“为什么?”我愣住了。
林荼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我还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可在走出病房前他丢下了一句话:“因为这和你为什么姓路,而不姓陆有关系!”
红岩抢救成功,静养五天后,毁容的他与保姆新娘结婚了。林荼没让多余的人在场,拿到喜帖的人都没能进林家,全被打发走了,就连林家其他亲戚都无缘得见。廖老二自然也被挡在门外,只有我这个外人被林荼请进去,见证了那两个人小小的婚礼。
当晚,廖老二和唐大海吃饭,我左脚的伤还没恢复,不适合到处走动,索性就留在林家里做客。林荼一直说些有的没的,似乎忘了五天前对我说过的话。我又不好意思提醒,只能耐着性子等,就怕惹毛了这老东西,拿着扫帚轰我出门。我根本没心情聊天,一直琢磨林荼的那句话,听那口气,似乎了解所有的事情。
林荼皮肤黑红,若非长时间爆晒,不至于比黑人还要黑。这老东西一年前离开武夷山,直到一个多月前才回来,那一年他肯定待在位于沙漠的月泉古城里。望着说话慢条斯理的林荼,我心想他为什么要在月泉古城里待近一年,以他的本事,不可能被困了一年才出来。更要紧的是,要在古城里生活一年,吃饭喝水都是大问题,一不小心还会变成狼群的盘中餐。
天色渐暗,我拿不准主意,到底是现在告辞,还是提醒林荼,会不会老糊涂的他忘记了。那对新人早就躲起来,卿卿我我了,我再不走,那就是不知趣了。当我站起来,准备要说后会有期,光顾着喝茶的林荼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说了一句再坐会儿。
“我说林二老爷,天都黑了,你想让我这里过夜吗?”我为难道。
林荼放下茶杯,对我说:“怎么?你担心我这里没地方给你住?”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终于忍不住了,干脆实话实说,“林二老爷,你难道忘记,五天前在医院里跟我说过什么话了吗?”
林荼奸诈地笑了笑,叫我别着急,这事他当然记得了。我暗骂,既然记得,怎么不早说,非要拖到天黑。林荼站起来,叫我跟他到后院的亭子里坐一坐,我问什么,他都会回答。我狐疑地跟过去,脑子转了几百次,这老东西该不会想把我做掉吧。什么话不能在客厅里说,非要到后院里,也不怕被冷风吹到中风。
林家很大,前面有栋小楼,后面还有庭院。我准备走到后院时,鼻子里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清新淡雅,让人浑身舒服。跨过了门槛,我就看到一个黑色的大亭子,里面的一袭身影让我心花怒放,那人不就是几日未见的木清香吗。可我马上又不高兴了,因为木清香身边还坐了个男人,那混蛋似乎在对我挑衅地坏笑。
我跟林荼走到黑亭子里,并追问他怎么会认识木清香,又着急地问木清香什么时候到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意识到自己失态,又故作镇定,可陌生男子竟朝我笑了几声。我心说我知道自己出糗了,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哼哼地不去看那男人一眼,只想问木清香为什么会在这里,但话一到嘴边就变成了:“这男的是谁?”
木清香没有起身,一直坐在亭子里的灰石桌边,桌上摆了一张很复杂的地图。现在已入冬,福建虽不如北方冷,但要坐在户外的石凳上,打死我都不干。可木清香一直坐着,没感到半点不适,她听我问话,也仅仅抬头看了我一眼。
那男人接过话,自我介绍:“我叫李小北,是清香的朋友。”
我哦了一声,想起木清香没跟我们一起到武夷山,就是要去见一个朋友。当时我就纳闷,木清香那种脾气,居然还会有朋友,还特想看看那朋友长什么样。天下间,谁没朋友,可木清香有朋友就不正常了。我上下打量李小北,堂堂七尺男儿,样子还算过得去。这么个大男人,叫什么不好,偏要叫李小北,也不嫌这名字难听。我从没听木清香提过李小北,但李小北都能叫她“清香”了,可想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我愣了一会儿,气氛有点尴尬,赶忙答道:“我叫路建新,也是木……清香的朋友。”
寒暄过后,林荼就正儿八经地坐下,和木清香一样不怕屁股被冻掉。我看到李小北表情很为难,似乎跟我一样怕冷,但没好意思说出来。我硬着头皮坐在冰冷的石凳上,然后就问林荼怎么和木清香认识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林荼却说他和木清香是六天前认识的,不过这事等会儿再提,现在要说的是1971年在洞头岛发生的前前后后。
我满头雾水,既然林荼自愿说明,那为什么不干脆在古城就与我们相见,非要等到现在才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林荼是被迫而为之,他打心底不想告诉我们。我立刻收回心神,林荼终于张开了金口,可木清香仍旧在研究那副古老的地图,只有我和李小北很认真地在听。
洞头是是全国12个海岛县之一,地处浙东南沿海,瓯江口外。洞头县由103个岛屿,其中住人的岛屿有14个,故有“百岛县”之美称。由于自然地理的原因,洞头岛对外交通不便,解放前缺医少药,一旦疫病暴发,人们就要遭殃了。1937年和1943年发生过两次霍乱,造成600余人死亡,这在人口稀少的洞头县算得上大灾难了。
1927年前,洞头海岛只有中医草药,林家就是那里的一名中医。林茗的父亲叫林海,1880年在洞头岛出生,以后就没离开过那里一步。林茗在1910年出生后,他讨厌那里的生活,10岁就出去闯荡了。在战乱年代,10岁的娃儿要混口饭吃多难,但林茗机灵聪明,很快就在江西的一家茶厂做下手。
一直做到1939年,29岁的林茗就小有成就了。那一年,佛海茶厂由云南中国茶叶贸易股份公司建立,可佛海条件艰苦,许多茶人都不愿意去。因此,除了在云南招人,还从江西调选了20个精制茶工,林茗就是其中之一。
林茗很能吃苦,对谁都亲和,不会歧视那些做下手的粗人。在建设茶厂的那两年里,一个叫作路东浩的男人引起了林茗的注意。路东浩是个下人,对茶知之甚少,不知何时起,他竟然变成了一个专家。林茗试图找出原因,可路东浩的警惕心太强了,一直拒林茗于千里之外。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佛海地区遭受了日机轰炸扫射,佛海茶厂的工人被迫撤离。林茗与队伍失散,为了躲避敌人,他就躲入了传说中的妖宅里。当时,宅子里早就没人了,可他却听到有人在呜咽。四处寻找,林茗竟然发现宅子里个地下室,有一个哑巴被人用铁链锁住了。
哑巴不是天生的哑巴,是被人割了舌头,所以不能说话了。哑巴衣衫褴褛,头发长乱,比鬼还恐怖。妖宅荒废了好几年,哑巴靠地下室的水和捉了些老鼠充饥,硬是奇迹般地活了下来。林茗不忍丢下哑巴,于是找了斧头把铁链斩断,然后就带着哑巴逃出了妖宅。就在林茗离开时,他发现远处有个人影跑过来,似乎是路东浩。
日军战机盘旋在天上,林茗不敢逗留,扶着哑巴就往森林里躲。战争不断升级,林茗挂念家里的父母和弟弟,于是就决定从云南回到东海之上的洞头岛。因为哑巴神志不清,又不能自力更生,所以林茗就把哑巴带回家里,请他父亲帮忙医治哑巴的疯癫疾病。
可林茗对茶如痴如醉,受不了小岛的荒芜,他又和弟弟林荼去了福建崇安县,也就是以后的武夷山市。林茗在武夷山那里做出了名堂,进入了茶叶研究所,成为其中的精英。可要进入茶叶研究所并不容易,因为他们只要本地人,所以林茗就欺骗了研究所,找人证明自己从小就在武夷山长大。
可惜好景不长,路东浩出现在崇安县,并和茶叶研究所有了往来。那时的查底虽不严,但如果路东浩向研究所的领导说,林茗曾在佛海茶厂干过,那他就完蛋了。尽管林茗觉得研究所关于本地人的要求很荒唐,但他还是找到路东浩,请求将他的底细保密。
路东浩爽快地答应了,林茗松了口气,当知道路建新要去南洋了,他更高兴得跳起来。林茗起初还担心路东浩会敲诈他,哪知道事情如此顺利。到了南洋后,路东浩一直与林茗保持茶叶生意的往来,渐渐地他们成为了真的朋友。
话分两头,新中国成立后,洞头岛还被敌对势力控制着。1952年1月15日,洞头全境最后一次彻底解放,林茗因为担心家人,于是就和林荼赶回去。那时,林茗的母亲死了,只留下他父亲林海,以及从佛海救回来的哑巴。经历了战火,林海早就把哑巴当成了家人,可哑巴的精神一直处于疯癫的状态,林海对此束手无策,天天都得防着哑巴跳海。
听到这里,我的思绪就乱了。我记得仙洞里的疯子是林茗的父亲,林红岩为了结婚,因此要把已变成疯子的曾祖父放出来。以此推断,林海那时还是正常人,舌头也没被割掉。1971年时,林茗才从洞头岛带了个疯子到武夷山,而林家少数亲戚知道,那就是林家最老的长辈——林海。
我心中一个万个好奇,身为正常人的林海为什么变得与阳赤山一样,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林荼仍在继续讲着,不过他看起来不怎么情愿,而在接下来的内容里,我心中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卷五《蒙顶神香》16。洞头岛之迷
林红岩抢救成功,静养五天后,毁容的他与保姆新娘结婚了。林荼没让多余的人在场,拿到喜帖的人都没能进林家,全被打发走了,就连林家其他亲戚都无缘得见。廖老二自然也被挡在门外,只有我这个外人被林荼请进去,见证了那两个人小小的婚礼。
当晚,廖老二和唐大海吃饭,我左脚的伤还没恢复,不适合到处走动,索性就留在林家里做客。林荼一直说些有的没的,似乎忘了五天前对我说过的话。我又不好意思提醒,只能耐着性子等,就怕惹毛了这老东西,拿着扫帚轰我出门。我根本没心情聊天,一直琢磨林荼的那句话,听那口气,似乎了解所有的事情。
林荼皮肤黑红,若非长时间爆晒,不至于比黑人还要黑。这老东西一年前离开武夷山,直到一个多月前才回来,那一年他肯定待在位于沙漠的月泉古城里。望着说话慢条斯理的林荼,我心想他为什么要在月泉古城里待近一年,以他的本事,不可能被困了一年才出来。更要紧的是,要在古城里生活一年,吃饭喝水都是大问题,一不小心还会变成狼群的盘中餐。
天色渐暗,我拿不准主意,到底是现在告辞,还是提醒林荼,会不会老糊涂的他忘记了。那对新人早就躲起来,卿卿我我了,我再不走,那就是不知趣了。当我站起来,准备要说后会有期,光顾着喝茶的林荼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说了一句再坐会儿。
“我说林二老爷,天都黑了,你想让我这里过夜吗?”我为难道。
林荼放下茶杯,对我说:“怎么?你担心我这里没地方给你住?”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终于忍不住了,干脆实话实说,“林二老爷,你难道忘记,五天前在医院里跟我说过什么话了吗?”
林荼奸诈地笑了笑,叫我别着急,这事他当然记得了。我暗骂,既然记得,怎么不早说,非要拖到天黑。林荼站起来,叫我跟他到后院的亭子里坐一坐,我问什么,他都会回答。我狐疑地跟过去,脑子转了几百次,这老东西该不会想把我做掉吧。什么话不能在客厅里说,非要到后院里,也不怕被冷风吹到中风。
林家很大,前面有栋小楼,后面还有庭院。我准备走到后院时,鼻子里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清新淡雅,让人浑身舒服。跨过了门槛,我就看到一个黑色的大亭子,里面的一袭身影让我心花怒放,那人不就是几日未见的木清香吗。可我马上又不高兴了,因为木清香身边还坐了个男人,那混蛋似乎在对我挑衅地坏笑。
我跟林荼走到黑亭子里,并追问他怎么会认识木清香,又着急地问木清香什么时候到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意识到自己失态,又故作镇定,可陌生男子竟朝我笑了几声。我心说我知道自己出糗了,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哼哼地不去看那男人一眼,只想问木清香为什么会在这里,但话一到嘴边就变成了:“这男的是谁?”
木清香没有起身,一直坐在亭子里的灰石桌边,桌上摆了一张很复杂的地图。现在已入冬,福建虽不如北方冷,但要坐在户外的石凳上,打死我都不干。可木清香一直坐着,没感到半点不适,她听我问话,也仅仅抬头看了我一眼。 (W//RS/HU)
那男人接过话,自我介绍:“我叫李小北,是清香的朋友。”
我哦了一声,想起木清香没跟我们一起到武夷山,就是要去见一个朋友。当时我就纳闷,木清香那种脾气,居然还会有朋友,还特想看看那朋友长什么样。天下间,谁没朋友,可木清香有朋友就不正常了。我上下打量李小北,堂堂七尺男儿,样子还算过得去。这么个大男人,叫什么不好,偏要叫李小北,也不嫌这名字难听。我从没听木清香提过李小北,但李小北都能叫她“清香”了,可想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我愣了一会儿,气氛有点尴尬,赶忙答道:“我叫路建新,也是木……清香的朋友。”
寒暄过后,林荼就正儿八经地坐下,和木清香一样不怕屁股被冻掉。我看到李小北表情很为难,似乎跟我一样怕冷,但没好意思说出来。我硬着头皮坐在冰冷的石凳上,然后就问林荼怎么和木清香认识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林荼却说他和木清香是六天前认识的,不过这事等会儿再提,现在要说的是1971年在洞头岛发生的前前后后。
我满头雾水,既然林荼自愿说明,那为什么不干脆在古城就与我们相见,非要等到现在才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林荼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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