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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颤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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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我愣愣地蹲在坝边,好久没回过神来。
做完这些事,天已经大亮了,我开着车回到公司,尽力装作若无其事去上班。
我窝在董事长室大得出奇的办公桌后那张大得出奇的老板椅上,发了整整一天呆。小娜来来回回向我报告一些业务上的事,但我一句都没听进去。
等到要下班时,我才茫然地拿起业务报告看了一眼,但是,业务单上的数据表明,虽然我吞并了贾建明的公司,但在平时稳固的C线上,却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滑坡。一定是顺达公司抢了我的业务,这个讨厌的公司是块最大的绊脚石,也是惟一能和我竞争的对手。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公司里出了内奸?我看着报告,额上又发起凉。
“娜娜,娜娜?”我喊道,正是小娜没有回应,我皱起了眉头,走到门边的落地窗前,刚好看到小娜在外面悄悄打手机,一幅入神的样子。
我一下子警觉起来,偷偷走到她背后,想听听她在说什么。
小娜发觉有人站在背后,猛然回头,看到我,慌张地挂了手机。
“你在给谁打电话?”我冷冷问道。
小娜吞吞吐吐地说:“在……在跟一个老同学通话。”
“跟同学通话,用得着这么紧张吗?”我从小娜的眼神中看到了说谎的迹象。想不到竟然是她,我最信任的女人背叛了我!
我忍住心中的愤怒和痛苦,转身回到办公室,捧着脸陷入沉思之中。
当我抬起头来时,赫然看到落地窗外的小娜缓缓转过脸来,朝我露出诡异而邪恶的笑容,好像洞悉我的一切。
我吓得差点滑倒在地。
一眨眼间,小娜的脸又转了回去,对着我的仍是一头又长又直的黑发。
她为什么会有那种表情?她知道我杀了那个情妇?一定是神!是神告诉了她。
我感到不寒而栗,再也坐不住了,我必须和她谈谈。
“娜娜,晚上有空吗?”公司下班后,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我和她了。
“有空啊,老板,你又想我了?”小娜撒娇道,一下了班,她的角色就变了,不再是中规中矩的女秘书,而是我的甜蜜小情人。
我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呵呵说道:“那么,晚上七点,我开车来接你,我们一起到外面兜兜风。”
“好啊,我等你。”小娜暧昧地用手勾着我的脖子,又给了我一个吻,但是,她的眼中突然闪烁出那种特别邪恶阴冷的眼神,那表情不像是温柔女人的,倒像是,倒像是——
——那阁楼上的恐怖神像!
我赫然一惊,推开了她,匆匆离开了公司。
回到家,小娜那张诡异的脸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那脸不怀好意地对着我笑,让我心惊肉跳。保姆已经做好晚饭,妻子白兰正和儿子小强等我回来开饭。
“我说,明天是爸爸的两周年忌日,我们该去他老人家坟前祭祭了。”妻子往儿子碗里加肉汤,一边说。
“嗯。”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爸爸的去世,我总感到有些不明不白的,最近我老是做噩梦,梦见爸爸跟我说,他是个冤鬼,被人害死的。”妻子说。
一听到这话,我刚舀上一匙肉汤的手滑了一下,肉汤全洒在了桌上。
“你怎么了?”妻子不满地盯着我。那目光里,竟然也透着跟小娜一样的那种似乎无所不知的诡异光芒。
是不是她知道我在她爸爸茶水里下毒的事?我全身发寒。
“爸爸,你是不是很害怕?”儿子小强也在一旁说道。
“胡说,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喝斥道。
儿子朝我嘿嘿笑了两声,他的笑容很古怪,让我不由自主想起阁楼里那神像的哼哼冷笑。
晚饭是在压抑郁闷的氛围中结束的,吃完饭,我就准备出去,不敢再在这家里呆下去,似乎再呆一秒便会令我发疯。
“你就这么走了?”背后传来妻子冰冷的声音。
我赫然回头,看到她拿着我的风衣走了过来。
“晚上天冷,别冻着了。”她为我披上了风衣。
但是,我穿上风衣,却一点也没有暖和的感觉,反而越来越冷。小强也跑到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爸爸爸爸,明天是父亲节,老师说让我们写一句话,放在信封里给爸爸,我已经写好了,喏。”他把信封递给我。
“好孩子。”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准备拆开信封,但小强的手突然伸过来按住了我,嚇了我一跳。
“不许现在拆哦,等明天才能看。”他说。
“好,明天就明天,明天,要看看小强给爸爸写了什么好听的话。”我笑着把信封放入风衣的口袋里。
“可不一定是好听的话哦。”当我回身走的时候,小强突然没头没脑冒出一句,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开着车去接小娜,小娜打扮得花枝招展,笑盈盈地站在门口等我,但是,她的笑里好像总有什么使我很不安,好像生了无数的刺。
我带着她在城市里转了一圈,然后,把车开到了郊外。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老板。”小娜不解地看着窗外越来越荒凉的景色,问。
我从倒车镜里看着她,镜里的她有些扭曲,像马上要发生某种变化般。
再等等,你就要现出原形了!我的脸上滑下一滴冷汗,像一条毛毛虫爬过,又冰又痒。
奔驰车一路向深山开去。
“老板,你带我去哪儿啊?”车子爬到了上山路,小娜有些急了。
“娜娜,你说我对你怎么样?”我问。
小娜迟疑了一下,说道:“很好啊,老板对我很好。”
我狠狠打了个急转弯,车子拐入了一条蛇腹般的山道,轮子的外边就是深深的溪涧,吓得她花容失色,惊声尖叫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冷冷问道。
“背叛?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她也像我那另一个情妇一样,一脸的无辜,女人他妈的真会装。
“今天下午我就明白了,C线业务下滑,一定是出了内鬼,但我想不到,这个人竟然是你。”我说。
“不,我不是。”她叫道。
“还有,你是不是听到一个声音在跟你说话?”
“一个声音?”
“它告诉你,我昨晚杀了一个女人。是不是?”我大声问道。
“你,你是不是疯了?”小娜叫道,“快停车,放我下去!你再不停车,我喊救命了!”
她真的发了急,但是,在这个荒山野岭,根本没有一个人,我不会听她的话,把车开得更快了。
今天凌晨弃尸的水库就在前面。
“疯子!你是个疯子!救命啊!”她尖叫着,女人发起狂来比鬼还可怕。
“我知道,它什么都跟你说了,在它的指引下,你会害死我的。”我说,车子转出山道,摇摇晃晃地驶向水库边。
小娜见车子停下,连忙打开车门,喊着救命逃了出去。
这地方很黑,没跑几步,她便踏在一块滑石上摔倒了。我从后车厢里取出一只千斤顶,朝她走去。
“你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是不是想谋杀我?好夺我的位置?”我扑了过去,把千斤顶砸在小娜的脚上,小娜发出一声惨叫,那只玉足顿时变得血肉模糊。
她哭喊着在地上爬着,想逃脱我的攻击。
“神对你说了什么?它要你怎么做?快告诉我!”我疯狂地喊道,又砸碎了她的另一只脚。
小娜拖着身体,再也爬不动了。
“抬头三尺有神明,史海豪,你这个疯子,神一定会给你报应的。”小娜哭叫
。
“你说什么?神告诉你,它想报应我?”我哈哈笑了起来,“没那么容易,神只能利用人来杀人,现在,只要我杀了它所有能利用的人,就不怕它了。”
我举起了千斤顶,朝小娜脸上狠狠砸了下去,那张美丽的脸像只南瓜一样溅开,变得丑陋不堪。小娜只弹了几下,就不会动了,等她完全死绝后,我把千斤顶绑在她身上,然后拖着她的双腿,把她推入水库中。
水声冰凉地在黑夜里荡开,小娜的尸体沉了下去。我似乎看到了两双发红的眼睛在深寒的水底看着我。我第二次跪在这坝上,痛哭不止。
一直呆坐到东方发亮,我才清醒过来,泼上水洗了一把脸。
这时,我猛地看到原本是我映在水里的倒影,赫然变成了那个恐怖的神像。我吓得跌倒在坝上,然后狼狈不堪地跑回车子。
我坐在奔驰车宽大的车体内,身体像筛糠一样发抖,好几次发动了汽车,却不敢开动,因为我的手无法握紧方向盘。
还是先吸根烟,每次我紧张的时候,只要一吸烟,就会镇定下来。我在兜里掏烟,却摸到了小强给我的那个信封。
父亲节已经到了,儿子的信让我的心平静了很多。
我拆开了信封,取出里面的卡片,当我打开折叠的卡片时,我的手又止不住颤抖起来,脸一下子变得毫无人色。
卡片上写着一句话:“你明白你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了吗?”
我狂叫一声,把卡片撕得粉碎,驱车往家里狂奔。
我赶到家的时候,妻子正带着儿子,准备去岳父的坟前祭拜。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妻子说,但是,我听到的却是神的声音。
他们都对我露出不怀好意地笑,那是神的笑。
——神就在他们的体内!不,它不是神!它是个怪物!
我似乎看到妻子和儿子身体里寄生的某种怪物正在萌芽耸动,像要破壳而出。我不能让它们出生!
我像中了邪似的,慢慢走进厨房,拿了把锋利的菜刀,向我最亲近的人走去,走到他们背后,抡起刀狠狠劈了下去。
几分钟后,妻子和儿子的头颅像保龄球般滚落在我的脚下。
我又哭又笑,我已经杀了所有最亲的人,现在,我要去杀神!
我满身血污,带着菜刀驱车来到东岳庙,发了疯似的冲入那个阁楼。
我念起了那个咒语,神像的眼睛红光一闪,神又降临了。
“你不是神!你到底是什么怪物?”我怒不可遏地质问它。
“我是神,但是,又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神。其实这世界上本来并没有神,是你们人类创造了神。因为你们人类,天天对着我们这些木头顶礼膜拜,把那些意念都集中到我们的身上,所以就有了神。但是,人类是自私自利的,你们大部分人祈求的只是个人的私利,甚至是恶毒的诅咒。那么多同样的阴暗声音,便造就了我。”神幸灾乐祸地笑着说。
“原来你是个邪神!”我捏紧了菜刀。
“难道你还不明白,其实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如果没有你的这些阴暗心理,我也就不存在了。现在,你该知道你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了吧?”神哈哈笑道,那笑声我似乎很熟悉,那是我的笑声。
我大叫了一声,跳上供桌,打碎神龛的玻璃,把它扳倒下来,抡起菜刀,用尽全部的力气砍下去,木屑飞溅,一下又一下,直到把神像的头砍了下来。
我有一种胜利的喜悦,哈哈狂笑起来,提着神像的头跑到窗口,对着楼下围成一圈的目瞪口呆的人群高喊道:“我杀了它!我杀了神!你们,你们也快来杀神吧!”
人越聚越多,但是他们只是木然地抬头看着,如同一条条从水底浮上来冒泡的鱼,没人响应我。过了会儿,有人终于说了一句:
“他疯了!”
双子的颤栗故事:暗胎
浮来鬼胎,子夜惊魂,却是早已播下的罪……
眼前一花,门口出现了一个蝴蝶般的少女,有些怯生生地朝里面张望。
终于来生意了!我本能地放下手中那份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的电视周报,热情地招呼她进来坐下。
先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荆,叫美丽,用我们浙东的方言读起来,跟“真美丽”基本上是同一个发音,所以,朋友们都喜欢叫我“真美丽”。我在当地一家小医院担任妇科医生,这个医生当得其实挺没劲,因为近几年医疗行业不景气,像我们这种小医院普遍效益不好,我这个科室就我一个医生,每天只有三三两两的病人,于是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看报纸喝茶上。有时候想着,自己的青春岁月就这样匆匆流逝,马上要奔三十了,心里便生出许多悲叹来。
“大夫,我我……”女孩皱着眉头,欲言又止,一脸痛苦的表情,颊上现出红晕,来我这儿的年轻女病人大部分都是这种表情。
“不要慌,慢慢说,你觉得哪儿不舒服?”我缓声对她说,一边查看她病历上的资料。
罗可可,17岁。应该还是个学生。
我舒缓的语言对病人来说是一剂抚慰药,那女孩迟疑了片刻,终于开了口。
“我,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来那个了,前段时间经常恶心,我怕是不是……”她的脸羞得更红了。
我明白了她想要说什么,心领神会地微笑了一下,给她开出了一张早孕测试申请单。
十多分钟后,她有些颤抖地把化验报告单递到我手中。
“你怀孕了。”我对那女孩说,就像给她宣判了一个罪名,那女孩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这孩子?”她有些手足无措,眼睛里泪汪汪的。
“你不要怕,你现在只是早孕,可以进行人流,你男朋友呢?”我说。
女孩告诉我,她的男友是她的学长,听说可能出了这档事,这两天跑得人都没影了,她只好一个人来看医生。我替这个女孩惋惜,为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小男生糟蹋自己的身体真有些不值。
“你的父母知道吗?”我问。
女孩慌了,连忙说:“不能让爸爸妈妈知道,他们会打断我的腿的。”
“流产必须要经过家属签字,那怎么办?”我看着这个可怜兮兮的女孩,说道。
女孩的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求求你,大夫,帮帮我的忙,帮我做了吧!”她哀求道。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不行,没有家属的签字,我是不能做的。”
“大夫!”女孩拉住我白大褂的袖子,小声说,“我听人说,你这儿是有方便的,所以才来找你,请你无论如何帮帮我。”
“你听谁说的?”我吃了一惊,冷冷说道。
那女孩从包里取出一卷红红的人民币塞到我的手里,求道:“大夫,就算我跪下求你了,要不然,今后我可怎么见人啊。”
“你这是做什么?”我说,急忙把那钱往外推,但那女孩很乖巧,把钱塞到了我的白大褂口袋里。
我紧张地瞅了瞅四周,没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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