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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背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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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时,高速路上的货车多了起来,我不得不放慢速度,在那些庞然大物间来回穿梭。

早上八点整,我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摇下车窗,熟悉的空气飘了进来。这是一个阳刚灿烂的清晨,我希望是个幸运的好日子。

想想最近一连串的事,我不由得苦笑出来,昨天这个时候我和徐强志还在悠闲地吃着早餐,没成想在之后的二十四小时内我已奔波了上千公里,往返于两个城市间,大概这是我有生以来做过的最疯狂的一件事。

虽然此刻我身心疲惫,但我心里隐藏着一种莫名的兴奋,为什么会有如此感受,其实我也说不清,或许是因为回家的缘故吧。

那个熟悉的都市慢慢地靠近我,每一栋建筑物都在热情欢迎我,两只飞鸟从车前掠过,轻飘飘地在空中翩翩起舞,像是在为我引路,我体内的血液似乎加快了循环,忽然间我发现自己的脚已经将油门踏板踩到了底。

我驶下高速公路,在路边的油站加满了油,工作人员送了一份当日的晨报,我愉悦地翻了几下,然后重新启动引擎,缓缓驶入市区。

我拧开收音机,调到交通广播频道,亲切的乡音在车厢内环绕,好像主持人就坐在副座上似的,虽然那些时时路况信息基本与我无关,但他悦耳的声音却让我完全松弛下来,现在我才真切了解到原来一个人对伴随他成长的城市也是充满感情和敬意的,就像亲人间的真情一样,彼此心中牵挂,一生一世无法分离。

城市现代化的快速建设让人又爱又恨,环线上成了立体停车场,行车道里挤满了大大小小各种牌子的汽车,尾气污染着环境,刺耳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可以想象出驾驶者们此刻的焦躁表情。

当私家车成为时尚时,交通瘫痪的现实也就不期而至了,这种时代的进步或许是人类最大的悲哀。

我的车被堵在路上,寸步难行,像一只被冲上沙滩上的海龟。

我被迫灭掉发动机,从车里出来站在隔离墩上向前方眺望,一望无际的车流仿佛是条奄奄一息的长蛇,只是偶尔动一下身子,基本上失去了生命的体征。

我回到车里拨通了曾文书的电话,告诉那个服务员我目前的位置以及目前遭遇的状况。对方让我直接去酒吧,说曾文书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他们刚刚从医院出来,医生叮咛他们回去观察一阵子。

这应该算是条好消息吧,每个病人家属都希望医生能说些轻松的词句,哪怕只是善意的掩饰。

我艰难地从环线上挤下来,险些剐蹭到旁边的一辆豪华车,为此我出了一身冷汗,抬起湿漉漉的手向对方司机表示歉意。

相比于造价高昂的环形公路,普通的城市路段显得松快了许多,我抄近道驶入相对狭窄的胡同,躲过急匆匆的行人,行驶了一阵,酒吧街随风飘荡的旗子终于出现在眼前。

白天的酒吧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像一个双重性格的人,垃圾桶堆满了啤酒罐,剩余的啤酒滴下来,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大滩,如同一幅抽象画。街巷里到处都是烟头和废弃的纸巾,就连空气都充满了颓废的酒精味。

曾文书的酒吧没有开门,我推了推玻璃大门,然后趴在玻璃上往里看,酒吧里很干净,蜡烛灯和餐牌都规规矩矩地排在桌面上,所有的桌子和沙发都在一条直线上,是曾文书管理有方吗?我想不是,由于老板的突然变故,昨晚酒吧可能就没有开业。

我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开了一夜的车,到现在才感到又饿又乏。我离开酒吧街,在附近找了一家早点摊,要了两碗馄饨,热腾腾地吃起来,大颗大颗的汗粒顺着额头滑下来,滴在碗里,给馄饨增加了一些生涩的味道。

我的后背和肩膀几乎同时酸痛起来,端碗的右手在颤抖,越想控制它,它就越抖,好像故意在跟我斗气似的。

我索性放下碗,结完账后在旁边的小树林里慢走起来,边走边活动我那对酸痛的胳膊,忙于晨练的老人家纷纷停下手,他们好奇地盯着我,仿佛我是闯入他们领地的异族。

由于不受欢迎,我被迫离开了小树林,在街边无意识地溜达,我在思索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想来想去好像每件事都严丝合缝,但又觉得每件事都漏洞百出,我仿佛只是一枚棋子,受某个人的操纵,在棋局中快意恩仇,在现实中却无力改变任何事。

走着走着,我发现自己正朝着昼与夜餐厅的方向走去,我停下来,掉头返回,清晨可不是我和店主见面的时间。

我再次拨通了曾文书的电话,问对方到哪了。服务员说马上就到,让我速到酒吧。我挂上电话,朝酒吧街跑去。我的心跳加速了,血液在体内横冲直撞,我突然间紧张起来,什么东西能把天不怕地不怕的曾文书吓疯呢?

当我跑到酒吧门口,曾文书的吉普车已经到了,酒吧大门敞开着,两名服务员在紧张地忙乎着。

我走到车旁,伸着脖子朝里面张望,我闻到了医院的味道。

“您就是马源先生吧?”一个小姑娘从里面走出来。她身着便装,厚厚的长发搭在肩膀上。

“我是马源。”我打量她,她几乎和我一样高,“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我从他电话里查到的号码,因为不清楚他家属的联系方式,所以只能通知您了。”服务员平静地说。她的眼睛很疲惫,看样子也是彻夜未眠。

“我们之前见过吗?”我觉得她有些眼熟。

“应该没见过吧。”服务员礼貌地伸出手,说,“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隋新叶,刚来酒吧上班。”

我们轻轻地握了握手,她的手滑得像条鱼。我忽然想起来了,隋新叶就是那天在办公室里与曾文书谈话的服务员,单从外形上看,她确实有几分像蒋梅绣,不知她到酒吧工作是机缘巧合还是曾文书故意为之。当然了,我现在没心思去搞清这件事,我担心的是曾文书还能不能恢复。

“他在里面吗?”我问。

“您请进吧。”隋新叶引我进入酒吧。

她打开办公室的门,一名调酒员正坐在椅子上打盹,他听到脚步声,立即站了起来,表情有些慌张无措。曾文书躺在一张行军床上,身上盖着棉被,外衣仍在地上,他脸色苍白,头发杂乱,呼吸沉重。

“这……”我觉得他并没有想象中严重。

“他刚睡着。”调酒员悄声说。

“让他先睡会儿吧,我们到外面坐坐。”她用商量的语气对我说。

“也好。”我正想问问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们回到明亮的酒吧大厅,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几位保洁人员已经开始工作了,他们身后的垃圾车堆成了小山,凌乱不堪的街头逐渐恢复到光鲜的一面。

隋新叶让我稍等,她麻利地钻进吧台内,现磨制了两杯咖啡端给我。我稍稍抿了一小口,舌头被深深感动了,醇香浓厚的咖啡仿佛将一夜奔波的疲惫统统冲淡了。

隋新叶也低头喝起来,一缕长发从纤细的肩膀上慢慢滑下来,像一把打开的丝绸香扇。

“您好像是从外地赶回来的?”她放下白色的咖啡杯,谈起了正事。

“事情紧急,我向朋友借了辆车子就连夜动身了,还好总算是及时赶到了。”我说,“你们熬了一夜吧?”

“到现在还没合眼呢。”隋新叶说,“您知道曾文书家人的联系方式吗?”

“他的家人都在外地,我建议还是先观察一天再作决定吧。”我把一整杯咖啡喝完,说,“能说说昨晚的事吗?”

“噢,是这样,昨天营业时老板没有到,我们起初没在意,他经常很晚才来酒吧,”隋新叶捋了捋头发,说,“昨天是冬至,客人特别多,我们忙不过来了,所以我让调酒员给老板打电话,让他尽早过来帮忙。”

“曾文书在电话里胡言乱语了?”我插话道。

“没有,根本不是他接的电话。”隋新叶摇摇头,说,“一个男人问我们是谁,我说是酒吧的职员,他让我们赶快把曾文书接走。”

“他让你们去哪?”我隐约知道了答案。

“城外的一栋孤楼。”隋新叶皱起眉头说,“那地方相当偏僻,我们在周围转了几圈才找到。”

“会不会是彭斌捣的鬼。”我心里暗想。她说的地方正是厂里的宿舍楼,看来曾文书的遭遇必然与蒋梅绣有关。

我揉搓着双手,忐忑地问:“你们见到那个男人了吗?”

“见到了,就是他让我联系您的,我说没号码,他让我在曾文书的电话里找。”隋新叶随意地甩了一下头,黑发如缎面一般拢在脑后,高档香水味飘入鼻腔。

“那个人是不是叫彭斌?”

“没错,就是他。”隋新叶惊讶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戒备。

“也是刚认识不久,我们是一个单位的同事。”我尽量放慢语速,试图让她松懈下来,“当时曾文书在哪里?”

“他躺在彭斌的床上,样子很恐怖,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嘴里念念有词。”隋新叶的黑眼睛里涌起了疑云,她停顿了片刻,然后心有余悸地说道,“他有时候像是睡着了,有时候在床上不停地抖。”

“彭斌给你解释了吗?”这是我最想了解的事情。

“彭斌说他在房间里听到了喊叫声,便跑到楼道里,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发现了缩成一团的曾文书。”隋新叶顿了顿,然后接着说,“彭斌在他身上找到了名片,他还没来得及联系酒吧,我们的电话就打过去了。”

“彭斌没说当时他看到了什么?”我纳闷道。

“我问过了,他说什么都没看到,我不清楚他是否在撒谎。”隋新叶的脸上掠过一丝怀疑的表情,“他一直催我打电话,让我告诉您曾文书疯了。”

“为什么呢?”

“他说要把情况说得严重点,否则您不会来。”隋新叶略微低下头说,“我当时急昏了头,想也没想就照他的话说了。”

“你没做错什么。”我宽慰她说,“之后你们把曾文书送进医院了?”

“急诊大夫检查了他的头部,没发现任何问题,只能临时给他开了点镇定药,让我们在观察室里坐了一夜,说如果有异常的话让我们白天看专家门诊。”隋新叶揉了揉红肿的双眼,说,“他折腾了半个小时,然后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我和调酒员就先把他送回酒吧了,幸亏您来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医生没诊断出问题?”

“他说曾文书可能是受到了一些惊吓,如果不严重的话,休息几天就能恢复了。”隋新叶说,“但愿如此吧。”

听到这里我才悄悄地松了口气,说:“我还以为昨天酒吧没开业呢。”

“特别干净是吧。”隋新叶环顾四周说,“我让他们提前关门了,反正也忙不过来。”

“我把曾文书送回家,你俩回去休息吧。”

“还是我照顾他吧,如果没事了您就去上班。”隋新叶说。

“你知道他家在哪吗?”我问。

“我知道大概位置。”隋新叶说。

我站起来,说:“这样吧,让调酒员先回去,你跟我去一趟。”

我们走进办公室,曾文书还在小床上昏睡,我叫了他两声,他抬起眼皮看了看我,然后换个姿势又睡起来。

“是不是镇定剂吃多了,怎么连眼睛都睁不开?”我问满脸疲惫的调酒员。

“一粒也没多。”调酒员紧张地站起来。

“你先回去睡觉吧,我和马先生把他送回家,如果有事再给你打电话。”隋新叶简明扼要地说。

我和调酒员把曾文书抬到后座上,隋新叶坐在旁边搀扶着,调酒员负责锁门,我向他打了声招呼后驾车驶出酒吧街。此时交通高峰期已过,马路上车辆稀少,我打开音响,给自己提神。

“您以前来过酒吧吗?”隋新叶随口问道。

我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她正扭头扶着曾文书,那样子确实很像蒋梅绣。“不常去,我不习惯热闹的场所。”

“其实我也不喜欢酒吧的环境,可没有办法。”隋新叶无可奈何地说。

“你刚来酒吧上班?”我又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

“对呀,还没上几天班就碰上了这种事。”隋新叶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整齐洁净的牙齿,“我以前是做酒店管理的,曾文书是那里的常客。”

“我知道,曾文书把你从酒店里挖来负责管理酒吧,这样一来他就省心了,可以晚来早走了。”我猜测道。

“他就是一个甩手掌柜,什么事都不管。”她基本默认了我的猜测。

在穿过一个十字路口,在隋新叶指明方向后我又把话题转到了曾文书身上。“你再好好回忆一下,在宿舍楼里彭斌还说过什么?”

隋新叶沉默了一阵,说:“他好像说‘见鬼了’。”

“见鬼了?”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他还说了什么?”

“他有一个奇怪的举动。”

“是什么?”我急切地问。

“我们进屋的时候他始终站在衣柜前,连一步都没挪动过。”隋新叶眨着眼睛说,“他像是在防备我们,仿佛衣柜里藏着金银财宝。”

我点点头,柜子里到底藏着什么只有彭斌自己知道。曾文书的家快到了,我把车速缓缓降下来,不巧前方发生了一起追尾事故,我们被堵了十分钟。趁这工夫,我和隋新叶又聊了几句。

“曾老板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之举?”我扭过身问。

“他经常整天都不露面,据说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有你在。”我笑道,“曾老板不是一个能坐得住的人。”

“我看未必,他心里肯定有事,尤其是近几天,其他的职员也看出来了。”隋新叶说,“交警终于来了。”

我转过身,看到交通警正在疏导车辆,在他的指挥下我们顺利离开了事发地段。大约行驶了十五分钟,我把车停在一栋五层小楼前,我扭头说:“麻烦你在他身上找找房门钥匙。”

“已经找到了。”我听到钥匙清脆的碰撞声。

我跳下车,拉开后门把曾文书扶下车,他勉强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我说你到家了,他点点头,又合上了眼。我和隋新叶一左一右架着他进了楼道,幸好他住一层,我们没费多大力气就把他运进家门。

曾文书的家简直像个单身宿舍,无论是客厅还是卧室没有一样多余的东西。这是一个天花板很高的老式套房,建成至今不会少于三十年,房间呈长方形,阳台很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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