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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江山我的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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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公子打算向南翼国提亲?”
“对,本公子怎能让那老虔婆失望?”
公仲孜墨淡定自若地转着桌上茶杯的盖子,细长的眼睛微眯着,目光锐利不知看看向何方。
“公子就不怕?”
兴伯的话,让一直信心满满的公仲孜墨有了踌躇。他从椅子上起来,走了几步,立于窗边,窗外阳春景色,和那日山中有几分相似。若有所思的,不觉轻声自问,
“她会吗?”
“公子说什么?”
兴伯未听清公仲孜墨的低语,上前问了句。
公仲孜墨回过身,眼中深不见底,嘴角仍是那抹似喜非喜的笑,高深莫测。
“一名小女子罢了,又何须如此忌惮。再者,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姬夫人又怎会放过他。
南翼、北玥的质子制度,要从两国建国说起
南翼国糜氏和北玥国公仲氏本属同宗。一百多年前,那时天下混乱,无国无家,糜袁诺和公仲暝都是泺渊山渊玖道人的入室弟子,随道人在泺渊山上生活,学武修德。直至有一日,两人说要下山,平天下,立威名。渊玖道人没说什么,挥挥衣袖便让他们下了山。
兄弟二人原是同仇敌忾,一起打江山,后来有了各自的势力,也就渐行渐远,最后割据一方,分别建立了南翼国和北玥国。两国为了城池之争,几度剑拔弩张,血流成河。
如此惊动了在泺渊山修道的渊玖道人。道人下山,为求两国和平共处,免去生灵涂染,立了这样一个盟约。二人独斗,输的那方须将一名亲生儿子放于赢的那方国中生活,代代延续。
后来的故事就是,糜袁诺赢了,公仲暝输了。由此,南翼国与北玥国之间开始了长达一百年的和平共处,北玥国也经历了四代的质子。
也许是因为觉得有愧于后人,公仲暝战败后没多久就病逝了。
晔謦翾听师父讲过这段遥远的历史,她知道南翼国里住着位北玥国的公子,但从未想过他就是那位公子,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公子的妻子。
那日到庵堂里与师父话别,听了大王赐婚的消息,师父眼中染上一抹幽怨的凄凉。
10年了,师父在她就是一位出家人,对任何事都是淡淡的,哪怕师父再疼她,她的离开,师父眼中也不曾有过动容。只有这一刻,她那潭平静死水中看到了点滴涟漪。
师父握着她的发梢,说了一句,
“世事总是难料,福祸圣如佛祖也说不清。”
她印象里,师父疼她,却从未如此亲昵地跟她说话。那日,泪再难忍住,在这位她敬如母亲的人面前,泪如雨下。
这一日,晔謦翾都未见公仲孜墨。午餐,她独自一人坐在饭桌前前,有些冷清,想起在家中,她总是陪着老太君吃饭,热闹许多。
“公子呢?”
“大王来传,公子进宫去了。兴伯说,晚饭才能回来。”
他与大王很熟?
“兴伯是?”
“兴伯是府中老管家,听说是打小伺候公子的。人可好了,也没什么架子,府里人都管他叫兴伯。”
打小伺候他的?那必是他最亲近之人。
“是吗?那午饭后我想去见见他。”
“兴伯刚才开过了,说让小姐有何吩咐就差人去传,他自会过来。小姐若想见她,喜桂去传就是。”
“不必麻烦,我也正好在府中走走。”
“小姐,哪有主子去见下人的规矩?”
王嬷嬷正巧进屋,把话叉子接了去。
“小姐说得对,我觉着兴伯可非一般下人那么简单,虽与下人们很亲近,却是甚得公子敬重。”
晔謦翾上心地听着,喜桂则毫不在意。
“嬷嬷这么说必定有道理。”
“我今早见他大早进了积微阁,一个时辰后才出来。听说他是随公子从北玥国过来,打小一直照顾着,自然比旁人要亲近。再得公子敬重,那他在府中的地位可就非小人那般简单了。”
“嬷嬷说的有礼,自是家中长辈,翾儿自然要亲去见他才好。”
“啊,如嬷嬷这么说,那这位兴伯,与我们家嬷嬷在晔府的地位岂不是不想上下?”
喜桂托腮若有所思地想着,不觉轻言出口,招来王嬷嬷横眉瞪眼。
“你个小蹄子,连老娘都敢挤兑了,真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看我今日不好好治治你,你可就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王嬷嬷撩起袖子就要打,喜桂拔腿见形势不对,拔腿就跑。
“嬷嬷,你饶了我吧,喜桂再不敢了。再说了喜桂说的可是大实话,我们家嬷嬷在家的地位可是高着呢!”
“你个小蹄子,还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王嬷嬷是府中很规矩的人,喜桂是府中老成的丫头,可自从跟了晔謦翾起,在她跟前,她们的性子也轻松了不少。
一老一少屋内追逐着,晔謦翾淡定地坐在饭桌继续吃饭,她知道嬷嬷不能真心要撕了喜桂的。这时,她心里想着的是另一件事儿。
午饭后,晔謦翾出了屋子,这是她第一次将贤平居看得清楚。府里如名字一样,简单朴素,园中没有多余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只有遍地淡淡的青草和几棵桂树,树上的桂花总在这样温润的天气里,飘起淡淡的香。
这里半点不似一国公子的居所,倒更像市井平民的小屋。想起昨夜新房的华丽如新,这里外真是天差地别了。
出了延璧阁,找了个下人问,才知道兴伯在聚贤堂。
聚贤堂,就是贤平居的大堂。大堂里红绸彩带,灯笼喜字装点得隆重喜庆,今日喜庆仍未散去。除了这份喜庆,大堂里的家具也很质朴,没有繁复的雕花,也不是极好的木料,简简单单的,整齐摆放着。
此时,大堂的两边内道里,摆着尚未整理妥当的彩礼。有位身穿深灰色素布袍子的老人拿着纸笔正清点着,记录着,然后指挥着下人将彩礼一样一样的搬到后院东边的库房。
晔謦翾微笑着走上前,“想必这位就是兴伯了,翾儿这厢有礼。”柔柔地行着礼。
听着清脆好听的声音唤着自己,兴伯手持纸笔,回身,眼前这位淡蓝色银纹绣百蝶度花裙的女子,未有惊讶,心中念着:果真是绝色佳人,无怪大王想将她纳入后宫。只是这样的女子,让他心生厌恶。
兴伯脸上笑逐颜开,忙行礼道:“给夫人请安。本应是老奴去向夫人请安,怎地劳烦夫人前来?老奴有罪。”
“兴伯言重了。兴伯是家中的长辈,又是夫君敬重之人,翾儿自当亲来给您老请安的。我初到府里,有很多事未识,以后还得多劳烦兴伯才是。”
“夫人客气,这些都是老奴分内的事儿,哪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夫人初到,让丫鬟带您四处转转可好?”说着,兴伯随口唤了命丫鬟,“翠竹,陪着夫人在府里好好走走,可得好生伺候。”
一名身穿翠绿色粗布袍的小姑娘忙疾步过来,恭敬地接下任务。
“是,兴伯。夫人,岁翠竹这边走。”
“好。”
晔謦翾微笑着颔首低眉,一行人才随翠竹缓缓地从聚贤堂的左旁门离开。兴伯的目光一直尾随着她们离开,直至在门边消失,他脸上的笑逐颜开也随之消失。
礼数齐全,温婉有致,此女子绝非一般人,要么绝顶聪明,要么城府极深,不管为何,他们都不能不防。
☆、庭院深深深几许
从侧门出了聚贤堂,翠竹在前面带着路,晔謦翾的脚步走得有些不紧不慢,走着走着就与身后的王嬷嬷并排而行了。
从聚贤堂里出来,王嬷嬷就留意到这小丫头有些不大对劲儿,不似刚才热乎了,脸上纠纠的好像在想着琢磨着什么。
“夫人这是怎么了?”
王嬷嬷声音不大,只有主仆二人听得到。
晔謦翾心中之事正巧无从问题,赶上遇上王嬷嬷这问,忙微微靠向王嬷嬷说着自己心中所想。
“嬷嬷,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兴伯好似不太喜欢我。”
“夫人何出此言?”
晔謦翾樱桃小嘴微微一撇,“不知道,虽然兴伯礼数周全,可我还是觉得他不喜欢我。他的眼神?不是,语气?也不是,反正我真的就感觉他不喜欢我。”
“依老奴看,夫人是多虑了。兴伯是府里的老家臣,做事可能要谨慎些,那就真能不喜欢您了?听老奴的,别多想啊!”
“哦。”
听着王嬷嬷宽慰自己的话,晔謦翾小脸有些嘟嘟的,心中闷堵仍未能尽散。
王嬷嬷将这些看在眼里,心中叹息:好一颗七窍玲珑心,如何能瞒得了她?
这是一桩震动阴平城的婚礼,南翼、北玥前无古人的联姻,大王赐婚的恩宠,都让城中百姓无不津津乐道,啧啧称奇。
只是,有多少人知道这圣眷隆重的背后隐藏着的怎样一份心照不宣的阴谋?
大王知道,晔家知道,公子墨必也知道。不同的是,他们身上背着各自的不得已。
老太君将这一切看得通透,却依然无解决之道。也正是因为太通透,晔家人更为晔謦翾担心。大婚前的那晚,老太君拉着她叮嘱了许多话,她将它们句句谨记在心里,扎在心里凉凉的。
如此婚姻,如此阴谋,又怎能怪兴伯对她们心存芥蒂?
倒是为难了这个毫不知情的孩子。
“夫人,过了这个院门里面就是积微阁,这里是公子的书房。公子平日里不爱有人到书房打搅,我们下人们也就鲜少进去。”
越过灰石砌的院门前朝里望,青砖黑瓦的积微阁隐在一片深绿色的竹林里,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让晔謦翾不由地想起了雩晓雅筑外的竹林,那里是野生竹林,要比这里的竹林高上许多,但风过竹叶,一样的悦耳动听。
难得见如此熟悉的景致,晔謦翾禁不住地往里走去。
“夫人,请留步。”
背后有人留住她的脚步。兴伯走上前来,脸上笑容可掬,没有半点恼意。
“兴伯,可有事?”
“今早公子在积微阁里练字,正巧了老奴忙了一早尚未收拾,里头必是凌乱不堪,老奴怕惊了夫人,还请夫人到别处转转。”
“兴伯,让奴婢喜桂去整理,还不一样?”
喜桂倒是很自告奋勇,兴伯尚未说什么,倒是招来王嬷嬷一记警告的目光。
被拦在门外的晔謦翾也不恼,脸上依旧淡笑如风。
“既是如此,那就有劳兴伯了。翠珠,你带我们到别处转转吧!”
兴伯再次笑着目送她们离开,眼神轻蔑中带着复杂。
又过了几个院子,翠珠带着晔謦翾一行人到了府中的花园。虽为花园,却很简单,延续了贤平居里惯有的质朴风格。园子里栽着几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树底下放着简单的石桌,池塘里飘着翠绿的莲叶,未到夏季,水中无花。池塘边上种着几棵柳树,已过了柳絮纷飞的季节,翠绿的柳枝在水面轻摆,划出一条条水痕。
晔謦翾在树下的石凳上坐下,欣赏着那一池春水。
“翠珠,你先下去吧,一会儿我们自己回去就成。”
“是。”
待翠珠离开后。王嬷嬷才不忘低声轻斥喜桂刚才的失礼,“你这丫头,刚才怎地如此鲁莽?晔府的规矩可没你这般胡闹的。”
喜桂撇了撇嘴,仍有些愤愤不平,“我是替夫人不平,她现如今贵为这府中的女主人,哪有被一下人禁足的道理?真是狗仗人势,任凭公子如何敬重他,也没有这般欺负主子的道理?晔府可没有这规矩”
喜桂越说越气,有点口无遮拦了。
“放肆。这话是你该说的吗?你好好改改你的性子,不然当心祸从口出,连累夫人。”
王嬷嬷横眉怒眼的认真起来。
听这话,喜桂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真说重了,惊得忙跪下来。
“起来吧!”
喜桂这丫头是王嬷嬷亲自带出来拔尖的丫鬟,平日里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时候性子有些急,但幸而也是知轻重的,如此气话不会到外人那里去说。
“喜桂姐姐不必为我不平,一府有一府的规矩。再者刚才的确是我冲动了,看见那片竹林想都没想就往里走,幸得兴伯及时叫住,不然我也真不知该如何跟夫君交代。不请自入,是非礼也。”
“夫人,喜桂知道错了。”
晔謦翾微笑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此处不必府中,以后你谨记‘谨言慎行’这四个字。”
“知道了。”
坐了半个时辰,晔謦翾才起身回屋。回到延璧阁,她还是坐在屋子里发呆,新嫁过来,嫁妆里都是嫁娶礼仪必备的东西,她平日里消磨时光的书全落在家里,如今她坐在这庭院深深里,更是百无聊赖。
嫁于他,生活似乎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从这个深深庭院搬到了这个庭院深深。
“兴伯,夫人回屋了。”
贤平居管家房里,兴伯正看着手中的礼账本,听声音,头也未抬,只是说话。
“有何发现?”
“没有,小人得兴伯命便一路偷偷尾随着过去,夫人随翠珠过了几个院子后,就在花园里坐了大半个时辰,然后就回屋了。”
“嗯?中间可有说什么话?”
“小人未免她们发现,站得远,未听清她们对话。”
兴伯抬头,看了小厮一眼。
“知道了。从今日起,你找人暗地里注意夫人的举动,注意,别被她发现了,日日来向老夫回。”
“是,兴伯。”
小厮背脊挺直地恭敬抱拳,却不似小厮的模样儿。
“你下去吧。”
夜幕降临,丫鬟们在延璧阁外间的饭桌上张罗着饭菜,三样清炒小菜加一道汤,贤平居里的膳食也很简单。
百无聊赖了一天的晔謦翾终于盼到了兴奋的时候,她雀跃地张望着门口,竖起了耳朵,听着窗外的点滴响声,等待着他的归家。
这就是妻子,盼着丈夫归家的幸福小妻子。
喜桂撩起帘子,疾步进来,脸上是喜色。
“公子回来了,栓了马,正朝夫人屋里过来。”
晔謦翾笑得更开了,虽不是久别重逢,也不是小别胜喜,但她就是高兴,单纯地高兴又能见到他了。
“嗯?不是说夫君进宫去了吗?如何又骑了马的?”
这一墙之隔还需要骑马吗?
“兴许是大王见着公子高兴,邀着一起去骑马也是有的。”
“嗯。”
说话间,她盼着的人撩了帘子进来,今日他穿的就是那日与她相遇的月白色锦袍。
她还是喜欢他这幅摸样,仙风道骨,不染尘埃。
公仲孜墨一路飞马风尘仆仆地赶着路,就是为了在晚饭前回来,新婚燕尔,他不忍留她独守空房。
这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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