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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味少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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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雾随着刀的靠近而缓缓消散,段修斯的身体突然毫无征兆地垂在了栏杆上,随着夜风摇摇欲坠,而刀子在她的前方停住了。

糟了!被附身了!刀绕着段修斯发出嗡嗡的声音,却不知道的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目标。

“你想杀我……”两个重叠的声音忽高忽低地从上方传来,说不出的诡异。段修斯的身体一点点抬起来,直直站在栏杆上左摇右晃。

“小心——”杜甫大惊,不敢再轻举妄动。

段修斯轻蔑地冷哼一声,就沿着栏杆摇摇晃晃地往楼梯处走去。杜甫在下面跟着她的身体跑,生怕不小心她就从上面掉下来,二楼虽不高,但要回了一个女人的容足够了。如果这个姑奶奶

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完蛋了。

段修斯的身体消失在楼梯下,杜甫赶紧追上去,这位大姐不会只是想半夜找个身体出去散步吧。段修斯不徐不疾地走着,知道杜甫跟在身后也没有阻挠。她下楼后直接转到了小屋的后面,

在一棵大树旁停了下来,猛地回过头用血红的双眼盯着杜甫——

杜甫赶紧刹住车站在原地,“段修斯”突然指指自己脚下,。杜甫扬扬眉,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才有鬼呢!她突然皱皱眉,有些蹒跚得朝他走了过来。

你想干吗?!虽然明知道是女鬼,但是看着段修斯的脸也打不下去啊。他赶紧丢掉藏在背后捏在手心里的石块,沾了鲜血的任何东西都可以起到“打鬼”的作用,但……她的脑袋也会被

砸个大包……

段修斯眼里的血丝随着她的靠近正在一点点消失,走到杜甫面前,她抓着他的胳膊近乎快要站不稳了……他的影子在眼前摇摇晃晃,她想要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拼尽最后一

丝力气抓住他结实的胳膊来缓解自己的恐惧。

血……那么多的血……刚才不知怎么,好想亲身经历了一次恐怖的冒险,她猛地深吸了一口气,盯着他的眼睛,低声道:“救……救他们……”话还未说完,她就倒在了杜甫怀中



(又是一段心碎的故事,这节过来后面的我也没有看过了 我依稀记得茶茶说过,也许每一个看似无情的人,总有他变残忍的悲痛理由,谁都想做好人。不是吗?)

那是一个疯狂下着暴雨的夜晚,一栋小楼孤零零地坐落在雨幕中,只有周围被曝与欺凌的瑟瑟发抖的大树陪伴着它。

轰隆的雷声伴随着划破天际的闪电,连地面都被撼得微微颤抖。

“叮咚……叮咚……”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女人在猫眼里看到一个男人正在对自己微笑。他浓眉大眼,嘴角泛着笑意,那双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让她放下所以戒备。

女人捂着肚子细声细气地问他:“请问你找谁?”丈夫原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也把头探了出来:“老婆,谁啊?”

那人浑身被淋得湿漉漉的,水滴不断从他的发梢滴下,他操着不流利的普通话:“太太,我可以借宿一夜吗?”他的双眼微微张大又缓缓眨了眨眼睛,女人突然觉得一阵眩晕,继而点点头

:“好的。”

男人眉毛轻轻扬了扬:“我是你远方来的表哥杜守故,刚从泰国回来。因为公事路过来圣米城,顺便过来看看你。”他的手不经意一抬,不动声色地扯下了一跟女人的头发。

女人有些呆滞地点点头:“是的,你是我表哥,泰国的表哥,来看我。”说罢,她转头对丈夫说道。“老公,我在泰国的表哥来城里办事,顺便来看看我。”

女人的丈夫赶紧走过来,有些狐疑的问道:“表哥?你什么时候有表哥了?从来没听你说过啊?怎么都没行李?”他的目光刚接触到男人的视线,就呆住了,嘴里喃喃道,〃表哥,快进来

吧。〃

杜守故抖了抖弹身上的雨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湿漉漉的脚印在地毯上踩出了深深的印迹。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泥人,边走边用一个头发缠在泥人身上,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女人突然回过头来,对着他嫣然一笑。她老公毫不知觉地上楼睡觉去了,他只是没来由的觉得特别特别

困。

杜守故在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滚烫的水淋在他身上,他坐在马桶上用毛巾缠住自己的嘴,拿着一把匕首在手臂上猛地扎了进去。他痛得咬紧了毛巾,密密麻麻的汗水混杂着热水在他身上

沸腾。

他拿着匕首缓缓地在手臂上可这横七竖八的咒语,嘴里也无声念着,随着念咒的加快,匕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片刻功夫,整只手臂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

哐当一声,匕首从他手上滑落,他痛得几乎晕厥过去。血珠从伤口处一点点涌出来,顺着刻着的那些沟壑绘成了一幅可怕的图案。他扯掉毛巾,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卧室里,女人捂着脑袋痛得翻来覆去。丈夫抓着她的手臂大喊她的名字,使劲摇晃着她,试图把她摇醒。

“嗷——嗷——嗷——啊!!!”女人伴随着窗外的闪电野兽一般的嚎叫着,变得力大无穷的她挣脱了丈夫的束缚,猛地把他压在身下,瞪着血红的双眼嘶吼着。

丈夫突然感觉不对劲,拼命挣扎,跌到了床下。他跌跌撞撞想要爬起来,却被女人抓着脚踝,猛地一摔,他的身体立刻撞向了衣柜,他痛得大叫起来,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他的耳

边。

“老婆,老婆是我啊。”男人被撞得满口鲜血,牙齿都掉了两颗。他挣扎着想唤醒女人,却被女人抓着脖子再一次甩了出去。

“哐当——”他的身体朝着小茶几撞去,他用胳膊护住头绝望地听到了胳膊咔吧一声,他只能痛得大口大口喘气却再也叫不出来了。血从他的耳朵里,鼻子里,嘴里一点点渗出来,整张血

糊糊的脸伤痕累累。上半身根本不能动弹半分,只有腿惊恐地往前爬着——

一只千斤重的脚猛地踩在了他的背上,“哇”的一声,他嘴里的血吐在了地板上。

“想走?!”女人狞笑着,发出来的却是个可怕的男人声音,带着重重的回声。

男人突然想起来那个声音了!是那个男人!莫名其妙来到家里的那个男人!他吃力地仰起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被长发笼罩着,早已看不清她脸上是什么表情。

“放过……求你放过我老婆!”男人艰难地乞求,骨头在女人的踩压下正一点点碎掉。

“如果你不怀疑我,也许大家可以相安无事生活一段时间。”杜守故的声音从女人的身体里传了出来,“偏偏你是个多疑的男人,我根本没有办法长时间对你催眠,只好出此下策了。”

“我……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啊……”男人痛得龇牙咧嘴,嘴里充满了腥臭味。

“可你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心里就盘算着一会儿偷偷去报警了。”杜守故的声音冷笑着,女人的身体也在笑。两种笑声重叠在一起,刺破了男人的耳膜。女人松开了脚,轻蔑地看着他,仿

佛那个动弹不得的男人是一条被遗弃的狗。

“放过……放过我老婆和孩子……”男人挣扎着爬向女人,用仅有的一点力气支撑着双臂抓着女人的裙角,他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是悲戚。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生死,只是希望他不要

伤害自己的老婆和肚中里的孩子。

杜守故看着浴室镜子里的男人那张可怜巴巴的脸,突然动了恻隐之心。他也算得上是深爱自己的妻子了,就快丢掉性命的时候还顾及着妻儿。他想到自己那个温柔的妻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钱包里的相片已经开始泛黄,她的白裙也微微斑驳,只是那柔情似水的眼神从未变过。

“图雅……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他的额头温柔地贴着照片,嘴里喃念叨着妻子的名字。

杜守故是个孤儿,他从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一直到十六岁才有了第一双草鞋。

这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男丁稀少,男孩稍大一点就会想方设法去曼谷打工赚钱,剩下的老人孩子们可怜巴巴地过着日子。清秀点的男孩会被城里来的大人挑走,杜守故曾经很羡慕那些小

男孩坐在摩托车上一溜烟地离开这个小村庄,后来才发现等待他们的事更残酷的命运。灯红酒绿的大城市里,他们成了另一种身份,纵情歌舞,陪酒玩乐。

他还记得那个炎热的中午,他赤着脚想爬到村边的芭蕉树上摘香蕉充饥。突然,一个呢喃的声音从树后的小破屋里传了出来。

他忘记了饥饿蹑手蹑脚地往小屋走去。

狭小的缝隙里,一下可以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赤裸着上半身,盘腿坐在地上,嘴里乌拉乌拉地念着咒语。他听不清他在念什么,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脑海里翻江倒海混乱不堪。尽管

如此难受,好奇心还是驱使着他捂着耳朵继续偷窥。

一只庞大的壁虎在老人手中拼命挣扎,他另一只手用瓦片猛地在它脖子上一划,壁虎血一点点地滴在了一个小瓦罐里。

“啪——”老人一把甩掉干枯的壁虎尸体,从笼子里麻利地抓出了一只,血尽后再次丢弃。一个浑身缠满绳子的泥人躺在地上,老人念念有词地将小瓦罐里的壁虎血一点点浇在泥人身上,

泥人仿佛疼痛难忍,在地上微微颤抖着。

虚空中,一个男人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嘶吼着,一只只庞大的壁虎吱吱叫着从他身体里血糊糊地钻出来……男人痛得龇牙咧嘴,眼珠子都悬在了半空中,一只壁虎从他眼眶里钻了出来

……

杜守故捂住嘴,差点儿叫出声来。老人猛地转过头来瞪着他:“臭小子,看什么!”一股莫名阴风顿时把他吹了个四脚朝天。

小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老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杜守故吓得连忙往后退。

老人猛地咳嗽了几声,嘴里不断地飞出蚊虫,他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地问:“你是个孤儿?”

杜守故胆怯地点点头:“我,我只是想来采点香蕉吃……不是有意要偷看的。”他惊恐地眨着大眼睛,生怕身体会钻出吓人的大壁虎。

老人嘿嘿笑了两声,黑洞洞的嘴里没有一颗完整的牙齿,他弯下腰严肃地问他:〃你愿不愿意跟我学降头术?我一把年纪行将就木了,这身本事还从未传授给别人过。看你有些机灵,不如

跟着我吧。〃

杜守故歪着头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无依无靠,学点本事总是好的,而且……年轻的他似乎能感觉到自己内心对那强大的力量有种说不出的渴望。

老人又咳嗽了两声,飞出来的蚊虫哗啦啦拍着翅膀围着杜守故脑门儿转悠。

〃你若拜我为师,就是终身之事了。小孩儿,你要知道,降头术可以害人,也可以救人。身为一个降头师,做的是定要三思而行。你看我的腿,就是因为降头术反噬废掉的。我这个把老骨

头的身体里不知道有都少病痛,一咳嗽就有虫子飞出来……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杜守故咬着下嘴唇,幼稚的脸上第一次露出认真的表情:“我愿意。”

这一年,他八岁,人生仿佛一本书,开启了新的一页。烦琐的拜师仪式后,他开始伺候老人的饮食起居,跟着师傅从最基本的静坐修炼开始,日夜念咒。每个月夜都要拜月,吸收日夜精华

;在每个黎明前都要认真地拜神招鬼。

一个月后,他的双眼已经可以看到过去从未见过的异象。原来忙碌的人世间竟然充斥着那么多鬼魂,人们看不见他们,他们仿佛也对人们视而不见。

老人没选错人,这个邋遢干瘦的孤儿对降头术的天分和兴趣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可是他没有告诉他:世上之事,一旦开始,就难以收手了。有时候,天分是福气,也是罪孽。

八年后,老人死了。

他一个人静静地守着他的尸体七个日夜,炎热的夏季都没有让那具斑驳的肉身腐烂。

第八个月当头的夜晚,把她老人埋在了香蕉树下,一个人平静地站在大树下看着那个小坟包,没有一滴眼泪,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舔了舔嘴角干涸的血迹,老人的味道的确不怎么样,可是吃了他的肉就可以得到他的力量。他用锋利的刀子花开老人瘦巴巴的胸腔,掏出心脏强忍着恶心一口一口咬碎,然后生生咽下去



“每一个强者,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前进的。”这是师傅教给他的第一句话,却没有料到这句话应验在了自己身上。

那天晚上,村长的儿子浑身奇痒难忍,他拼命抓挠着皮肤,谁也拦不住他。村长一家急得同绳子捆住他,来求降头师救儿子时,才发现小破屋里静坐着一个少年。那张脸上显出与其年龄不

符的成熟和残忍,他闭眼假装视而不见。因为村长的儿子曾经带领一群小孩打过他,还往他嘴里塞过沙土,强迫他吞下已经腐烂的水果……他们欺负他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村长猛地跪下,双手合十拼命磕头:“师傅,您救救我儿子吧……求求您了。”村长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今年要去城里念高中。

杜守故懒懒地张开眼睛,淡淡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丝残忍的笑意。此刻村长的儿子正拼命挣脱绳子往墙上撞,难以忍受的奇痒让他痛不欲生,只有在粗糙的墙面上折磨皮肤才可以得到

一丝丝缓解。

村长一见那笑容,立刻从包里掏出一打泰铢,额头上已经磕满了鲜血。他举着钱跪在地上一步步挪到杜守故前眼泪汪汪地祈求他。

杜守故笑了笑,把泥人捏在手中,念了几句咒语,呼地吹了一口气——

村长的儿子双眼圆瞪,嘴巴无力地张了张,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拿着那笔钱,杜守故给自己买了一双新草鞋,翻修了摇摇欲坠的小破屋。

他静坐了一夜,突然明白了。只要有力量,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太简单不过了。

这些回忆才让杜守故想起来自己曾经的名字是——阿南。

女人歪着头,呆呆地看着抓着自己脚踝求饶的丈夫,他布满泪痕的脸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

“好吧!”女人点点头 ,松了口。

男人这才长吁一口气,手从她脚踝上缓缓滑下,一头栽倒了地上。

男人被女人和她表哥送到了医院,据称是因为滑倒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又撞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医生虽有些怀疑,却没有多深究。男人昏迷了一星期后总算醒了,可是全身骨骼的损伤让他

这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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