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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密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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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什么罪行?”他领着男孩穿过人群,朝前走,“来吧,我们回宫去。”

“我……我不记得了。还没想起来。”

“严重的罪行,但是你想不起来了。你还没能向我证实,你用你的这双眼睛或其他什么眼睛见过雅典娜神像。”

希腊火焰(4)

男孩很困惑,尽力赶上他老师的步伐,众多的疑团压在他心上。“我真的见过。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我们能把它挖出来,你会看到它腰上有伤疤,是我伤的它。”

“伤疤?那么你前世叫什么名字?”

小皇帝拉住他老师的手说:“我叫基克拉迪。”

埃提厄斯紧紧地拽着他,他们穿过人群,埃提厄斯越来越不耐烦,脚步越来越快。

“但是我死的时候,心里还想着要争取我的正义,埃提厄斯,我在临终之际大喊着。我大喊着,暴风雨是从我嘴里出来的。”

埃提厄斯猛拉着男孩的胳膊,在拥挤的人群中穿行。“哎唷!埃提厄斯,你弄疼我了!”

埃提厄斯什么也没说。

“我甚至觉得他就在这儿,埃提厄斯,就在这座城里。你会帮我吗?埃提厄斯,会吗?”

老师拍了拍男孩的背说:“我会帮你的,陛下。我会帮你上路的。”

那天晚上下雨了,像是众神在为他的命运哭泣。他又梦到了暴风雨,他偷跑到了狄奥多西城墙去看从天上劈下来的闪电。

但是他听到的不是滚滚的雷声,而是阵阵鼓声。

他坐在城墙上,大雨抽打着他,从头到脚,他听到号角响起。他看到船上的士兵举着火把,悄悄地渡过博斯普鲁斯海峡。这次他们是谁?是保加利亚人?撒拉逊人?无所谓了。

士兵们沿城墙站好位置,弓箭手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而每一艘拜占廷舰队的船只也作好了战斗准备;船首的虹吸管也张着大口。

金号角吹响了,铁链拉了起来,铁链从佩拉城起,是为了保护港口而设,把所有的商船都拦在了里面。埃及的香料和象牙,中国的丝绸和珠宝,北方的毛皮和琥珀,都堆在甲板上,引诱着敌人上前来。

黑暗中,小船靠近了,命令沿城墙传达着。弓箭手们准备好了火箭,舰队从侧面围了过来。

攻击!

闪亮的石脑油从虹吸管中喷出,吐着火舌,落在靠近的黑漆漆的小船上,只见一片火海,这是拜占廷最伟大的力量,希腊的火焰,连水也无法熄灭的火,永不会熄灭的火。

像一群被烧伤的天使,被烧焦的士兵和水手的躯体被扔到冰冷黑暗的海水中,博斯普鲁斯海峡被照亮了,躯体浮上了海面,但随即落入深深的黑暗之中,就像天边一颗颗熄灭的星星。

大雨里走来一个士兵,把手放在男孩的肩膀上,让他回去。“来吧,陛下,”他说,“这儿不安全,四周都有敌人。”

基克拉迪站在“紫王阁”的阴影里,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埃提厄斯站在他面前,解开袍子,让阴影里的人看个清楚。

“你看,我并不是真正的太监。”

基克拉迪在想其他事,“阿萨纳特。”

阿萨纳特鞠了一个躬,一脸喜色。“我真受宠若惊,您记得我的真实名字。”

基克拉迪向他冲过去,但是那一群太监制住了他。

“这是我酿的,我亲爱的基克拉迪,我的不老药,我就是靠它永生的。我喝了它,把精髓传给我的后裔,所以我能继续存在,可是你?你让我心烦。你没有不老药,而你却能像一个不死的鬼魂一样回来缠着我。每隔几百年,你就会回来,像太阳落山和四季交替一样有规律,一次又一次。你到底有什么是我没有的?”

“你很快就不会拥有一个王国了,我已经把这办好了。”

阿萨纳特扇了他一个耳光,“你做了什么?”

基克拉迪笑了,舔了舔嘴上的血,“我已经写信给查理曼,他看护着我的儿子,现在正准备宣告成立一个新的帝国,神圣罗马帝国,它会取代你的帝国。习惯这些撒拉逊人吧,阿萨纳特,因为你将只能和他们住在一起。

黑暗中传来一声尖利的女声,“没关系。”

“母亲。”

皇后爱琳走过来,站在她的配偶旁,手里握里一把炽热的匕首,是铁匠刚刚打好的,她把匕首递给阿萨纳特,他高兴地接过来。

希腊火焰(5)

他的母亲吻了吻他的脸颊,“没关系,我亲爱的儿子。你已经长大成人了,你的这次生命没能构成什么威胁,等你回来,这个世界又会重新开始转动,你就又会像以前一样困惑了。”

阿萨纳特把火热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基克拉迪的脸,没有丝毫警告,残忍无比,他转动匕首,剜出他的双眼。

基恩冷冷地看着自己的精子样本,里面写着他的命运,一本记忆,等着去播种。他把盖盖上,拿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

梅格伊拉的味道仍滞留在办公室里的空气里,她的目的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目了然。他会成为下一个阿萨纳特?她在说谎。

我们是基克拉迪。

掀开伊利昂面纱(1)

下午4点12分

诺斯不知道第六大街在哪儿。他把头埋在手里,头痛得厉害。蓝德麦克纳利地图上的彩色线条似乎在嘲笑着他,线条晃动着像震荡着的琴弦,好像要从纸上跳出来,放弃它们的职责,不给他指明任何方向。

过了查塔姆港就是塔康尼克州公路与I…90公路的交叉点,I-90是一条收费州际公路,通往奥尔巴尼州。他不去那儿。特洛伊市大概是州立医院往北20分钟,在哈德逊河边上,要绕个弯才能到。是这样吧?

至少地图上是这么说的,也许对。但是地图上特洛伊只是一个点儿,没有特洛伊市的地图。诺斯已经无力思考了,他需要睡觉。

他端起浓浓的咖啡送到嘴边,双手还在抖。咖啡使他镇静了许多,但他还是提不起神来,敏锐不起来。过去的冲劲已经没有了,要找回来似乎也已经不可能了。

大厅的一角有一台电视,电视里传出一阵哄笑。这些比赛什么时候才结束?观众并不喜欢看,他感到他们在看着他,十万名挤在雅典竞技场里的奥运会观众都在嘲笑他,他们在对他喊着,他们很失望,期待他能表现得更出色。

窗外风雨交加,暴雨冲刷着拥挤的路面,像锋利的刀片刮着每一辆车。诺斯踉跄着站起来,手伸进兜里拿钱,但是没拿好,几枚硬币掉在了地上。

一位中年女服务员过来了,她的耳朵后面插了一支黄色的铅笔,弯腰帮他捡硬币。她问他有没有事,但是诺斯拒绝回答,他嘟哝着说:“我只想知道路。”

她把他领到柜台,拿铅笔在他的地图上标出路线。“沿这条路走,”她说,“沿I-90公路,然后走I-87公路朝北,在23出口出高速路。明白了吗?然后上I-787公路,从23口出去到特洛伊。”

等等,等等。是她说得太快?还是他跟不上了?“23出口?你是说23出口?”

服务员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说:“是的,23出口。”

她告诉他要小心,天气预报说要有暴风雨。还用说,外面不正下着吗?

对诺斯而言,暴风雨已经来临了。

下午4点41分

诺斯挣扎着走在路上,眼前有车灯晃动着,他尽力记住女服务员指的路,路指得很对。从I-787公路出来,上二号公路,公路在哈德逊河的西岸,过一座桥,再走几个街区,就到了第六大街,雨还是很大。

这一爿多是一排排保护的很好的维多利亚式房子。要是在城里,租金可就高上了天,在这儿可就不一定了。像普克普西一样,街上静得出奇。路边和车库里停满了车,但是没人要去什么地方。

他沿第六大街慢慢开着车。前面路边停着一辆1981年出厂的破烂的青铜色卡马洛牌车。一看就知道车的主人对车极不精心,车身破烂不堪,锈迹斑斑,车胎也几乎瘪了。

漂泊大雨敲打着他的卢米娜车,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找到了位于55街的特洛伊警察局,礼貌地拜会了他们。

和他们说了几句话,他感到头脑清醒了不少。他们听上去很热情,诺斯想他们大概没有多少事好做。他们问他需要帮忙吗?

他突然想到,卡桑德拉迪布克曾经是精神病院的病人,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他对警察局的人说,如果需要帮助,他会再来找他们的。

天哪,希望她不是什么“暴力分子”。

诺斯竖起领子,大步走向灰色的水泥台阶,折起地图,举起来挡着雨,找门铃。门上有一朵褪了色的铜装饰花,白色的门铃按纽在花心里。

他按了按门铃,但是没听见声音。

门是拱形门,双开,用结实的桃心木制成,镶有长方形玻璃,玻璃很干净,门边还装了铜制的踢板,明显和纽约不同,没有那些金属护栏。

里面似乎没有人,他往后退了一步,也没有灯亮,也许她还没下班。右侧有一扇凸窗,他走近窗户往里望了望。

“您有什么事?”

掀开伊利昂面纱(2)

诺斯一时没弄明白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台阶下方有另一个入口,通向后院。

一个女人开了一条门缝,倚在门上,只露出半边脸,手紧紧地抓着油漆木门,戴了厚厚的手套,手套上沾满了泥土。

诺斯走下台阶问道:“是迪布克夫人吗?”

她好像很奇怪有人找她,语气里透着疑问。他上下打量着她,看她与博物馆那个人有没有什么地方长得像。

她的眼神很温柔,不像基恩的眼神。她面容憔悴,缺乏血色。头上包着一块墨绿的头巾,头巾在颈下打了一个节,边上露出少许头发,明显是染过的。大概五十多岁,基恩的母亲不应该这么年轻。

诺斯又问了一遍,尽量不让自己的疲劳使得自己语气生硬。“你是卡桑德拉迪布克?”

“是的,对不起,我才来应门,我正在收拾花园。”

这种天收拾花园?诺斯看了看周围,大雨还在下,雷声阵阵。

她笑着看了看他说:“我有一个温室。”

噢,是这样。

“您有事吗?”

诺斯用地图遮住雨,伸手掏证件。“诺斯侦探,纽约警察局。”任何人听到这话,都会沉下脸来。

“这路可不近呀,探长。”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关于你儿子。”

她的反应很明显,她把门开大了一些,“你有尤金的消息?”

诺斯很谨慎,至少名字对了。“还说不准,”他把照片递给她,“你认识这个人吗?他是尤金吗?”

她的眼神里透着恐慌,她甚至都不敢碰照片。诺斯猜不出为什么,她认出来了?他是她儿子吗?他对她做过什么事?猜不出来。

她没有摘下手套接过照片,而只是看了看他。诺斯用地图遮着雨,地图已经浸湿了,雨水哗哗地下着。她说:“我们别在雨里站着。”

雨敲打着卡桑德拉迪布克温室的玻璃,温室里种满了各种芬芳娇嫩的鲜花,一派生机。

诺斯是连一棵仙人掌也养不活的。

诺斯感到有些眼花缭乱,脚下有些不稳,他站了站,温室里,空气很湿润,很洁净,虽然密不透风,但他感到比刚才舒服了许多。

有几棵花诺斯想他还认得,有一株兰花,还有一棵大概是天竺葵,还有一些黑色的塑料盒子,里面有几棵球茎,已经发了芽。其他的就只能看标签了:柔弱的栀子花,白色的樱草,香味奇特的茉莉。

博物馆里有茉莉,这儿也有,奇怪。

他称赞了她几句,但是卡桑德拉迪布克心不在焉,她终于摘下一只沾满泥土的手套,接过基恩的照片,她的手很小很瘦,布满皱纹。她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上他的脸。

“你最后一次见你的儿子是什么时候?”

她摇摇头,是遗憾。“几个月了?几年了。”

真奇怪。母亲不记得最后一次见自己儿子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看上去是一样。头发也一样。”她的话越来越难以琢磨。“这些衣服看上去也是他的。眼角的胎记,”她停了停,“尤金也有这么一块。”

“那他是尤金了?”

卡桑德拉迪布克没有回答。什么事让她这么烦心?她把照片放下,转了个身说:“你说你喜欢我的花?那边的是我儿子种的。”她指了指远处的一小丛绿色植物,旁边有一些枯萎了的豌豆花。

“很好看,是什么植物?”

“是向日葵。”

“你和他有着同样的爱好了。”

“不是。我种花是因为喜欢,他种是为了实验。他什么都读。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那些书的。有一天,他过来对我说:‘妈,德梅朗能做到,我也能做到。’”

“谁?”

“我也这样问他。他说他是一位法国科学家,我不知道。他跟我讲了很多他的事情,但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感兴趣,你知道我的意思。”

诺斯明白,“我也不懂科学。只要他高兴,让他说吧,是吗?”

掀开伊利昂面纱(3)

“你知道我们身体内有一个钟吗?他叫它什么来着?生理节奏。如果你或我呆在一间黑屋子里,我们的生物钟就会走得慢一些,如果我们不见阳光,我们的身体就能一天工作二十五个小时。”

诺斯不知道这些。

“有些事很有趣。他种那些向日葵是想证明植物也有时间概念。每天早晨,花茎和花叶就会朝向太阳一边,每天晚上转过来。我记得他把它们装进一个带盖儿的盒子里观察。”

“怎么样?”

“它们看不见阳光,但还是会转,很有规律,像时钟一样。他对我说:‘妈,我们的灵魂也是这样。我们死去,我们的叶子就会关闭,等我们重生,它们就又重新展开。”

找的就是他。

卡桑德拉迪布克重新拿起照片,仔细地看了看,还给诺斯说:“这不是他。”

诺斯大吃一惊,“什么?”

“这不是我儿子。我认识我儿子,这不是他。”

不可能,她弄错了。“你确定?”

“你在说我说谎吗?”

她有些生气,一把大剪刀就在两英尺以外的地方。他听了听外面的雨声,雨还很大说:“你认识你儿子。”

“当然。”

“我不认识他。”他看了看照片,边上有些破旧,揣起照片。“你有他最近的照片吗?我想看一看。”

她脸上一亮,“当然,我给你看几张。”

他们穿过厨房走进客厅,客厅里铺着暗色的硬木地板,很光亮。一切摆设都很有条理,看出家资颇丰。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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