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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如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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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个人不该是白小玉吧,虽然现在的一切都是她所梦想的,但如果梦想中的丈夫是他的话,那太像是海市蜃楼,转身成空。
“我不相信你,”她最终说道,拉开白小玉的手,转身看着他,“就算你让白叶咬我,我也不相信你。”
白小玉的眼骤然的一黯,看了江彤月半晌,却什么也没说,眼前的精致菜肴忽然间毫无胃口,他也不想掩饰心里的不快,将筷子一扔,走到门口,对白叶道:“小叶子,陪我睡觉去。”
白叶早就将碗里的肉汤吃掉,巴巴的还想吃,但主子叫他了,他非常依依不舍的站起来,哀怨的看了江彤月一眼,似乎在说,你怎么就惹主人不高兴了呢?
江彤月立在那里,心里不知道在难受些什么,反正莫名的沉,有点像发怒的感觉,但又不完全像,因为发怒时不会觉得失落,一桌菜她只吃了几口,也与白小玉一样毫无胃口。
她想回家,忽然好想见娘亲。
将厨房理了理,他自厨房里出来,猛然又听到敲门声,然后就是有人喊:“我是坛子啊。”
江彤月一怔,看到白小玉自屋里出来,示意让她开门,她跑过去,开了门,坛子的肥胖的身躯冲进来,看到白小玉道:“主子,原来那人是个男的。”
白小玉莫名其妙,问道:“什么男的?”
坛子结结巴巴:“三哥狗改不了□,看抓来的那个小娘子漂亮,就要对她动手动脚,上衣扯开了,却没有,没有,”他捧着自己的胸使劲比划,继续道,“老三却被他治住了,全身不住打颤还口吐白沫,像是要死啦。”
“那个丫鬟?”
“嗯嗯,”坛子不住点头,“主子,你救救三哥,那丫头,不,那个男的会妖术。”
白小玉脸色变了,转头看向江彤月,江彤月脸上并没有惊讶之色,显然早知道。
他冷眼看着江彤月,道:“你早知道他是男的?”
江彤月一怔,点头道:“是。”
白小玉咬牙:“江彤月,你留着命等在这里,我等一下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总算更了一章,上次一个亲因为我没更退群了,后来我一个作者朋友因为更得慢被读者批评了,于是我很有压力,但是,我好像还是更得很慢撒。
所以。
还是要留言,收藏,越多评,越多人看,我才会更有动力,更得快一些,哈哈哈(很无耻的扣鼻孔)
。
☆、醋意翻江
作者有话要说:把这章的名字改了,觉得不太合适,所以不是新章,也没有删章。
白小玉一夜未归,再回来时是第二天清晨。
江彤月这一夜也睡的不安稳,白小玉不在,那只白狼却在,她不敢出屋,如砚确实是在他们手中,白小玉这一去不知道如何处置他?整个晚上她总是一有声音就醒了,跑出去看,那只狼就在门口侯着,院中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于是又跑回去睡。
直到天亮时听到有开门声,江彤月浑浑噩噩的去看,却见是个陌生人,一身黑色的袍子,三十几岁的样子,皮肤黝黑,下巴上留了一小撮胡子,双眼炯炯有神,看上去极是精干,白叶看到他,站了起来,脸上既不兴奋,也没有凶狠之色,但应该是它认识的人。
江彤月正想问来人是谁,却听那人先开口,道:“姑娘,我家主子让我来接你去个地方,跟我走吧。”
江彤月看看白叶,道:“白小玉让你来接的?”
那人点点头,道:“是,”他似乎怕江彤月不信,人走上几步,走到白叶跟前,伸手摸了摸它的头,白叶既不反感也不欢喜,却乖乖的任他摸,然后听他道,“白叶,别候在门口,一边去。”
白叶有些不甘愿,但还是慢吞吞的走到墙那边的角落里。
那人于是又道:“白叶除了主子,也就只听我的话了,虽然不是很甘愿,姑娘,你这该相信,我是主子派来的?”
没想到那另一处地方只是与江彤月所住的小院隔了两个巷子,小院略大些,一进去就见五六个壮汉候在正厅的门外,看到黑衣人带江彤月进来,都看过来,将江彤月仔细打量了一番。
黑衣人冲其中一个道:“主人在屋里吗?”
那人答:“是,守着三哥呢。”
黑衣人点点头,回头对江彤月道:“请随我进去吧。”
一进屋就看到白小玉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个人,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白小玉脸上表情冷漠,只看了江彤月一眼,冲那黑衣人挥挥手道:“将那个人带来。”
黑衣人点头,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江彤月和白小玉,还有床上不知死活的人。
“那个叫如砚的人一句话也不肯说,也不肯救老三,我知道老三被施了针封住的穴道,但如砚的手法古怪,没人解得开,”白小玉声音淡淡的,说道,“等一下如砚进来,我希望你能劝劝他,他应该是听你的话的。”他话里有话,最后几个字竟是有些咬牙切齿。
江彤月看看床上的人,一脸死白,牙关咬紧,分明是好色才落到这个下场,肯定也不是个好人,于是道:“我为什么要救他?”再说如砚也未必会听她的,本来他也只是在利用她而已。
白小玉脸沉下来,道:“没有为什么,你必须让他救人,不然让你们给老三陪葬!”他的声音阴森,没有半丝笑意,与之前的嬉笑判若两人,似乎在生着很大的气,让江彤月不由自主的生出惧意来。
“救就救,你凶什么凶。”江彤月吼回去,却并没有底气,声音不由自主的颤。
白小玉看着她的样子,分明阴着脸,嘴角却扬了扬,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江彤月,这是我有生以来做过最蠢的事。”
“哪件事?”江彤月莫名其妙。
她刚说完,黑衣人已经带了如砚进来,如砚披头散发,脸色枯黄,眼睛下陷,看来是受了很大的罪。
毕竟是与自己相处了几个月,除了最后一次,之前确实也处处为她着想,而且他本来是个美人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江彤月忍不住心疼,走上去,将连站的力气也没有的如砚扶起来,叫道:“如砚,你怎么成这样子?”
如砚看到江彤月,本来倔强的表情即刻软下来,抓住江彤月的手道:“小姐,你怎么会被他们抓住?你,你。”他有些激动,岔了气,整个人咳嗽起来。
江彤月本来是有些不原谅如砚的,但此时此地,她其实是与如砚站在一条战线上,何况他现在又伤成这样。
如砚咳的全身发抖,她不得不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替他顺气,回头冲白小玉道:“救人的人先死了,你看你们怎么救自己人?”
白小玉冷冷看着他们,看着如砚整个人靠在江彤月的身上,江彤月一脸焦急的替如砚顺气,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脸上却在笑,半晌,别开脸,忽然狠声冲旁边的黑衣人,道:“将两人给我扯开,”他嘴上这么命令黑衣人,手上却已经动手,一把抓住江彤月的衣领扯离如砚,然后冲着如砚道,“动手救人,不然我杀了她。”说着已经动手掐住了江彤月的脖子。
如砚一慌,爬起来道:“你放开她。”
白小玉本来没用力,听到如砚的话反而将手收紧,江彤月的脸顿时血红,如砚不敢再说什么,连滚带爬的冲到床边,叫道:“我马上救,将我的放银针的袋子拿来,我马上救。”
江彤月喘不过气来,只知道头涨得几乎就要爆了,眼中不自觉的被逼出泪来,眼睛瞪着白小玉,张大了嘴。
这就是昨天还说要与她男耕女织的人吗?果然是骗子,果然是不可信的,她不知为何有些难受,脸上却笑起来,自己果然很聪明,早看穿了这个骗子。
白小玉似乎被她脸上的笑吓了一跳,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一松,江彤月跌在地上用力的喘气,似要将方才失去的空气补回来,却还要抽出点力气来骂白小玉:“白小玉,你这个大骗子,你掐死我,我也不信你。”
白小玉面无表情,不再理会她,人却似乎冷静下来,转头看床边忙碌的如砚,见他几针直扎老三的几处要穴,本来咬紧牙关的老三哼了哼,等如砚将银针拔出来时,老三全身震了震,竟然就醒了。
屋里的黑衣人大喜,却不敢擅动,而是看向白小玉,白小玉道:“看好老三,确定他没事,这两人关起来。”说着人站起来,拂袖而去。
之后。
白小玉有好几天没有再出现,江彤月与如砚关在一起,每日只能吃一顿饭,而且还是半饱。
江彤月虽然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却也是出生大富之家,何尝受过这种苦,人很快的消瘦下来,本来白里透红的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整个人无力的靠在墙角,一句话也不说。
如砚自知连累了江彤月,但他苦于自己也是手无搏鸡之力,所以除了抱歉也是无话可说,他本想将江彤月像平日一样照顾着,但他显然在生着病,虽然自己会医术,但没有药又吃不饱,人便越来越虚弱,根本没有办法再照顾别人。
一日江彤月醒来,坛子照例来带她去如厕,另一侧的如砚还没醒,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江彤月随坛子出去,坛子左看看右看看,自怀里掏出个纸包来悄悄的递给江彤月,江彤月一怔,道:“是什么?”说着打开,却看到里面有一把梳子,还有胭脂水粉和几个簪子。
坛子抓着头,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小娘子,你这样不行,分明美的跟天仙似的,现在怎么成这样,至少要梳个头整理一下自己。”
江彤月没想到这么一个看上去傻呼呼的人会注意这些事情,人愣在那里,本想说已是阶下囚,还谈什么美不美的,但还是收下了纸包,冲坛子一笑道:“谢谢。”
坛子更加不好意思,用力的抓着头,挥手道:“谢什么谢,上完茅房快回去了。”
回到屋里时,如砚还未醒,江彤月这才有些奇怪,走上去看,如砚脸色苍白,江彤月伸手碰他的额头,滚烫。
她心里一慌,回头冲坛子道:“坛子,快去叫大医,他病的不轻。”
坛子一怔,却并没有动作,而是道:“三哥杀他的心都有,大哥不会让请大夫的,他这样死了算了。”
江彤月听他这么说,脸一板道:“问问你大哥还想不想知道李过的去向,想知道就留着他的命。”
坛子没想到江彤月会一下子这么凶,愣了一下,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奔出去道:“我这就去。”
那个一身黑袍的男人果然马上就来,差了几个人将如砚抬了出去,江彤月跟过去,黑衣人没有拦,几个人将如砚放在西厢的床上,七手八脚的用冷毛巾放在他的额头降温,却就是没有看到大夫。
“大夫呢,他不是一般的热症,只是拿块冷毛巾降温有什么用?”江彤月看着焦急,道。
黑衣人看也不看她一眼,道:“外面风声很紧,主子的伤也是硬挺过来的,这个人顾家也在暗中查,更不能叫大夫。”
江彤月听他提到白小玉,当即便无语了,确实,白小玉因此差点死掉,他们没有在说慌,正担心,忽然听到床上的如砚咳了一声,竟然是醒了,她急忙走上去,推开那个黑衣人,凑近如砚道:“如砚,你还清醒吗?”
如砚艰难的点点头。
“那好,”江彤月将如砚的头微微托起来,道“此处只有你懂医,你要活下去,才能将我照顾好,所以告诉我,你要吃什么药,如何医?”
如砚听到她的话,混沌的眼亮了亮,半晌才终于肯报出几个药名来。
坛子跑出去买,江彤月则坐在一旁,问黑衣人要来了银针,照着如砚的指示,在几处穴道处扎了几针,眼看着如砚又昏睡过去,她本就没什么力气,方才又全神贯注的辨认穴道,更是累极,猛然看到脚边脸盆中自己在水中的倒影,蓬头垢面,毫无生气,怪不得坛子要送她梳子,原来自己已经憔悴成这样了。
她自怀中拿出方才坛子给她的纸包,取了梳子对着脸盆里的倒影慢慢的梳头,白小玉之前说喜欢她,所以想金屋藏娇,如今又是什么情况?似乎对自己怀着很大的怒意,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是那日拒绝了他?只是这样至于那日想掐死她?
她被关的几天从未想过这些,只是觉得如砚被关着,自己这样也是正常,此时忽然想到,才觉得有些不对,抬头对黑衣人道:“白小玉呢?”
“主子不在这里住,姑娘有什么话,我可以替你带给主子。”黑衣人道。
“也没什么,”江彤月梳好了头,收起梳子,道,“跟你说也一样,就是你们就算要关我,也要让我吃顿饱饭,还有,别让我和一个男人关一起,多少不方便。”
黑衣人冷冷一笑:“男人?他不是一直扮成丫头服侍你吗?都已经处了这么久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方便的?”
江彤月白他一眼,道:“你懂个鬼,”她因为知道如砚的身份,心中无愧,所以全没将黑衣人的讽刺放在心上,反而退而求其次,道,“关一起也可以,但至少让我们两个能吃饱。”
“以后连仅有的那顿也没得吃了,”她话音刚落,有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去买药的坛子,来人正是白小玉,“李过行踪已知,已回了湖南平江,这个人已经对我没用了。”他眼睛冷冷地看向床上如砚。
江彤月一惊,看了眼手中空空的坛子,看来是买药半途被截回来的,她不由得护在如砚床前,道:“你要如何对他?”
白小玉冷笑道:“不用我如何,他这副样子,不给药不医治,怕是撑不过几天了吧,而你,”他停了停,“既然做不了我的女人,又知道我太多秘密,不如随着你这位情郎一起去吧。”
“情郎?”江彤月睁大眼,看看如砚又看看白小玉,想到方才黑衣人嘲讽的话顿时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如砚是太监,白小玉不知道,那之前他的怒意是,她不敢往下想。
以她一向随风倒的脾气,她该马上说如砚是太监,他们之间是清白的,但澄清后呢?他会发怒是因为她是不干净的女人,污了他的眼,还是其他?亲近她时,可以深情款款,厌恶她时,可以伸手掐死她。
她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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