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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经-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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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先注射河豚素让她进入假死状态,而进入假死状态之后,其元神也将离体,这样我们才有机会进行下一步。(《鬼经》记载了一种类似于龟息丹的药丸也能达到同样效果,只是那些复杂的中草药一时半会儿搞不齐全,我就想了个用现代医学产品代替的法子应急,不知道我这算不算驱鬼界的与进俱进)。
她元神离体之后,附她身上的梦魇兽也就无处遁形,会和她的元神一起离开宿主的肉身,再用九死还魂草把宿主的元神单独引回肉身之中。紧接着就要玩狠的,炸塌冰川把那妖兽活埋,用这千万年来积累下来的冰之精华弄死那浑身是火的妖兽。
看了看索尔那边已经差不多把挖通一大半儿了,我对钱掌柜说:“不要再用镇静剂了,把她头罩和耳塞都摘了,是时候吓吓她,开始做戏了……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寒冰烈火两重天 水晶宫殿美人眠
通道被清理出来后,露出了仪器探测出来的那个冲积形成的冰川内的馒头形空腔,感觉差不多有个小号的电影院那么大,头顶最高的地方离地差不多20米左右,强光战术手电照上去闪烁着蓝晶晶的光,感觉我们像是身处于一块蓝宝石玻璃的小汽泡之中灰尘,头顶脚底都是蓝莹莹的十分漂亮。
号称奎恩手下进攻铁矛的三个人立刻像一部精密运转的瑞士钟表一样开始工作起来,首先是由在数万名顶尖佣兵中爆破技术坐头把交椅的索尔,在几个关键的受力点开始打爆破孔。老黑把塑性炸药按索尔的要求用军刀切割成相应大小并捏成不同形状后交给海蛇,接过炸药后海蛇负责安装引爆雷管,最后由索尔安装在相应的爆破点上。
三个人像是一条流水线一样流畅地工作,在不断飞洒的细小碎冰屑中把这个几十平方米的空腔变成了一个标准的拆迁办样板儿工程,现在只要索尔按下他手里那个引爆器,这里就会在一片或大或小的爆炸声中变成由冰块形成的坟场。
由于节奏什么的合不到一个拍子上,其他几个人都靠不上前,只能瞪着眼睛站在一边打酱油,看着他们三个发挥,他们布置完炸药后索尔冲我做了个OK的手势。我冲宿主扬了扬下巴,钱掌柜扯掉了她的头罩和耳塞。
头罩拿掉之后,露出了宿主那漂亮的脸蛋儿,可能是由于挣扎的太厉害显得有些发红,而且还时不时的娇喘几下,这样一来愈发的诱人。但正是这个美的让男人满脑子生邪念的性感女人,一头拴着我老婆的命,一头绑定了1000个无辜的孤儿。
这宿主嘴巴和耳朵自由之后,立刻冲我叫道:“把我带到这儿干什么,快放开我,一群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也不知道你们要不要脸”。
我心想你是女子不假,但这个弱字,可万万谈不上,不仅不弱,把我们一票如狼似虎的职业军人折腾的长途飞行后没事儿找抽似的钻冰山,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很强很暴力那种女人。
那女人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老黑抽出军刀在她那粉嫩如花的脸上比划一下说:“再废话就毁你容”。那女人立刻就闭嘴了,比什么恐吓语言都来的管用,漂亮女人往往把脸看的比命重要,眼前这个也不例外。
抽出混合着几种生物毒素的假死剂,我对宿主说:“降头的是以你血液流动为先决条件,我们现在要了你的命,然后立刻把你冻成冰雕再加上一点小花样,再狠的降头发不会被激活,你就安心等死好了”
那宿主轻蔑地一笑说:“泰国顶级降头师的杰作,怎么可能被你们几块破冰就搞定,你唬人也分分对像好不好”
“你们应该搜集了不少关于我的情报吧,想想我是干什么的,弄个降头就像难到我?今天猴爷给你讲讲历史,降头无非是中国四川、云南一带的苗疆蛊术流传到东南亚地区之后,又经过一系列本土化过程才演变而成,无非是那些什么药降虫蛊灵咒役鬼几套东西。玩这些东西我们中国人是先驱,你懂么?中华三祖除了炎黄还有谁你想必不知道吧,来世投胎多学着点儿吧”,说完我不多废话,扯开她的衣服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狠了狠心把假死剂慢慢的推进去了大约四分之一,然后摸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防止被灵体附肉身的符咒贴在了她身上。
在我忙乎的时候,老黑从贴身的口袋里把乌鸦眼药水儿拿了出来,在场的每人眼睛上抹了点儿,这里实在是太冷,是要像平常一样放在背包里,肯定被冻成冰坨。钱掌柜边抹边说说:“都扶着墙站稳点儿啊,呆会儿看到什么没见过的新鲜事儿,被吓得腿软摔在地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几个以胆大自居的几个佣兵听这话不乐意了,纷纷说:“老子走南闯北什么场面没见过?死人堆里都睡过几晚,这里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和安哥拉军队打仗那次死的人太多,散兵坑都被血灌满了,蹲在里面我照样坚持到战斗结束,我就不信你能吓到我”
但这几个家伙最后却齐刷刷地发出一片倒吸冷气之声,因为我们都看到了相同的一幕,对我、老黑和钱掌柜来说已经并不新鲜,但对没见识过的其他十名佣兵则非常的有震撼力。
随着假死剂发挥作用,那女宿主的心跳开始慢慢放缓,呼吸也逐渐停顿进入了假死状态,抹过药水之后我们都可以看到,那个女人的元神脱离开了肉体,在一大团黑气的包裹之下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如果正常情况下,我们可以等到假死剂的药效过去元神就会归位,但她有身孕的特殊情况不允许我们冒这个险。
那女宿主的元神虽然离体了,但和我们之前见到过的情况还不一样,她全身都被一团若隐若现的黑气包着,那黑气似乎有些惧怕周围环境,紧紧的裹在宿主的元神之上。
钱掌柜扶起那个平静在冰面上的宿主肉身让她坐直,我把三小团晒干的还魂草分别放在她的头顶和双肩之上,然后费力地点燃了这三小团干草似的东西。
这三团晒干的九死还魂草,在飞机上的时候被我洒了点煤油,主要是我怕温度太低影响燃烧效果,不知道白泽氏的前辈们有没有人用过这招,不过现在看效果确实不错。几乎是在火苗变长的同时,那宿主的元神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直接拉进了她的身体,那缠裹在她元神之上的那团黑气却被符咒挡了下来,慢慢的缩成一团很大的黑雾浮在空中。
元神与肉身合并之后,那女宿主睁开眼睛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们,我冲钱掌柜吼道:“带她快跑”。
就在钱掌柜把那女宿主抱起来的同时,浮在空中的那黑雾在寒气的逼压之下,居然幻化成了那梦魇兽的形似黑马的原型,而且四蹄和脊背也冒起了火苗。看样子它十分的生气,口鼻之中不停的有小股烟火冒出来,黑漆漆的双眼中也迸发出仇恨的目光盯着钱掌柜。
它现出原形之后,浑身立刻散发出强烈的热量,再加上它本身就浮在靠近冰壁顶部的地方,立刻我们头顶的冰就被烤的嘎吱嘎吱作响,紧接着就有融化的水滴了下来,估计如果不是头顶的万年寒冰挡着,它早就一飞冲天然后准备用闪电劈死我们了。
虽然吓的够呛,但事先多少有点心里准备的佣兵们还是及时反应了过来,毕竟都是刀口舔血过日子的,胆子比正常人总归要大很多。立刻就有几枝突击步枪向上扫射起来,但打在它身上一点效果都没有。可是我们很惊讶地发现有几发子弹打在了头顶的冰层上,几块碎冰落在它身上却引得它露出阵阵痛苦的表情,虽然那些冰块迅速被气化掉,却也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启发。
“打头顶啊”,当兵久了还能活下来的人,基本都不是傻子都知道怎么做。虽然大家已经都看出这点了,但我还是略显多余似的喊了一句。十几枝自动火器对着头顶猛扫,大大小小的冰块像是下雨似的落到地面,划得我们几个脸上都多了几道口子,但这节骨眼儿谁也顾不上躲,被小块冰砸两下事小,让那梦魇兽缓过神来给我们来两下雷击才更要命。
在我们不要命的狂扫之下,冰层纷纷剥落,那梦魇兽一边躲闪冰层,一边想去追那抱着女宿主的钱掌柜。我们当然不能如它所愿,不然这么多心血就付之东流了,边射击相互掩护,一边我们先后钻到了刚刚打通的隧道之中。
刚才开挖的时候,我们是斜着向上,这会就成了斜向下,再加上整个地面都是冰结构,所以就像哈尔滨冰雪节上的冰滑梯,在上面打着滚儿可以很快的滑出通道。
索尔最后一个钻进通道跳上滑梯,在他后面是那个企图也钻进来的梦魇兽,但这东西体积比我们人类大很多,所以要钻进来又不碰到它最忌讳的寒冰就很困难。就在这东西犹豫了一下的功夫,索尔已经滑到了差不多一半的距离,估计已经逃离了爆炸的直接威力范围,索尔大叫一声:“fire in the hole(引爆)”就按下了开关。
由于炸药量经过严格计算,所以爆炸并不如我想像中那么剧烈,但在这冰川内部的特殊环境中也显得十分吓人。先是一阵不分先后的爆炸,恐怖的冰层碎裂之声随之而来。给人一种我们所在的冰川马上要整个塌掉的感觉,虽然我很清楚地知道脚下的冰层还很结实,而且向下就是直正的永久性冻土,但还是被吓得有点脚软。
爆炸声过后,我们顺通道向里看,发现刚才我们容身的地方已经被整个炸塌了,索尔计算的非常到位,大量的冰落堆在一起形成厚厚的一层,大的有冰箱那么大,小的则鸡蛋拳头大小都有,那个梦魇兽也被埋在了下面生死不知。
“它应该是被砸死了吧?”,一个南非佣兵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说道,我们谁也不敢确定就都摇了摇头,那个发问的佣兵大着胆子钻进通道之中,准备查看情况。
就在他身体钻进去的时候,我注意到被炸下来的冰块之中突然有个地方红光一闪,我立刻把那家伙拉了出来,同时叫道“小心”
虽然我的动作很快,但还是慢了一点点,以那红光为中心的冰块缝隙之中,突然在尖锐的声音中喷出大量的水蒸汽。而且更要命的是蒸汽温度很高,直接把那个南非佣兵的脸上裸露在外的破肤烫得一片很吓人的红肿,看那样子属于严重烫伤,如果不是这里温度一路给蒸汽降温,再加上这个佣兵穿得非常厚又戴着防寒镜的话,估计此刻他已经被烫的五分熟了。
可能是被高温蒸汽冲晕了头,也可能是痛得六神无主,总之这个已经受伤的南非佣兵做了个非常错误的决定,他居然想把脸贴在冰块上给烫伤部位降温。
其实他这种作法在普通环境中是正确的,迅速给烫伤或烧伤部位降温可以很大程度缓解损伤程度,但他只顾着降温,忘了这里的极端环境,所以他的右脸整个贴到冰壁上的时候粘在了上面,等他意识到错误想把脸拿开的时候,小半张被烫伤的脸部皮肤被整个揭了下来,伤口血肉模糊好不恶心,他也立刻痛的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叫蛇獴的南非狙击手反应很快,一把将他拉到宽敞一点的地方,叫两个同伴按住他手脚,开始紧急处理伤口。这种伤口虽然吓人恶心又痛得要死,但还不会立刻致命,所以其余的人都顺着通道钻回去,准备想办法弄死那个梦魇兽。钱掌柜也把那个已经和梦魇兽分离的女宿女捆好后交给那几个南非佣兵,在后面跟了上来。
然而,就在我们锁定了那刚才闪出红光的地方,用冰稿做杠杆撬开一些大块的碎冰之后,我们惊讶地发现地面的冰块被高温融化出一个圆形的大洞,洞是垂直向下的,黑了咕咚的不知道多深,而且把头凑上去还有阵阵的冷风迎面冲上来。
“它跑了?”,一个北爱佣兵问道
没人回答他,随即有人问了另一个问题:“这下面是哪儿?”
老黑冲我和海蛇打了下手势,一边扯出背包里的军用登山绳一边说:“两个问题一个答案,下去就知道了”
海蛇拦住了老黑的动作并说:“要下去探路也轮不到你啊”。说完把一个照明用的荧光管对折了一下,里面的化学液混合发光后将其顺着那个洞扔了下去。铅笔长的荧光管撞击着垂直冰洞的洞壁,翻着跟头落向了深处。从上面看上去这个洞最少30米深,而且似乎下面已经到了冻土层的地面,在接近地面的时候出现了一个L形的拐弯,虽然看不清具体状况但有阵阵的风灌上来,可以感觉到温度比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要高一些。
“下面很可能有温泉”,熟悉各种地质形式的索尔说道。
我立刻意识到现在追下去不是个好主意,我们在上面可以借冰川和它周旋,但下去的话失去了冰川的屏障,再遇到点什么能烫死的热泉水之类给那妖兽助助威,我们非得弄被蒸成防弹衣做皮儿的纯人肉馅包子不可。
想到这点我对老黑说道,别硬碰碰,那妖兽很可能是找对它有利的地方,咱们不犯那个傻,刚才它的眼神儿你也看到了,咱们守着那个宿主不信它丫不回来。
其他人也没有异议我们又折了回去汇合了守在后面的几个南非佣兵,受伤的那个已经做了伤口处理。满脸缠的都是纱布,如果不是刚才他戴着防寒镜估计眼睛这会儿也废了,看到他痛得牙齿吱吱作响,我脸上也不禁痒了起来。
就在我想说两句,真男人从来不靠脸皮吃饭一类的话安慰他的时候,突然一阵枪声让我们立刻神经崩了起来,紧跟着大伙听到从我们进入冰川的冰隙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所有人都警惕地端起枪,离那冰隙最近的是叫肖恩的爱尔兰人,他握着手枪刚凑上去就被冰隙里冲出来的一个人影撞了个跟头。
肖恩的反应非常快,两个人刚刚撞到一起他就拉住了来人的衣服,借着对方的撞击力和前冲力把来人给拉到在地,一个翻身压在上面左手按着右手就要把枪顶到对方下巴上开火,近战中我也比较喜欢用这个动作,因为敌人很可能穿着防弹衣,打躯干很难让对方立刻失去活动能力,还是打头来的直接。
但这个时候来人却叫起来:“是我,自己人”。大伙儿这才认出是我们飞机上的副驾驶员,而且我们也注意到他全身都是血,衣服被浸透后又被冷风一吹,变成了硬绑绑的一层,看样子他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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