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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骆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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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纳弗罗把表放在梳妆台的玻璃面上。“我想我们可以确定一件事,探长,”他说道,“不论凶杀发生在何时,但决不是在八点零二分。你要对付的是一个狡猾的家伙,他杀死了希拉·芬之后,拿下了她的手表,把时间向后调,或者向前调——到八点零二分,然后把表摔坏,好像发生过一场搏斗。”占卜师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指着梳妆台的一角说:“这就是玻璃上有划痕的原因,他把表往这个角上砸,直到它停了下来。”
陈立刻蹲在地板上开始查找。“下面没有玻璃渣,”他说。
“不,不,”特纳弗罗继续说,“不会有的,碎玻璃肯定在芬小姐倒下的地方。为什么呢?因为这个不知名的人是用手帕把表包着,就像你刚才一样,他用手帕包着表敲打桌子,以防水晶碎片漏掉,然后再把摔碎的部分都放在他选定的地方。这可是个聪明的家伙,探长。”
查理点了点头,表情明显有些懊恼。“但是你更聪明,我都快想因自己的愚蠢而辞职了,你应该戴上我的警徽,特纳弗罗先生,因为在此案中你才是聪明的侦探。”
特纳弗罗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真这么想吗?我想你是太夸张了——这事其实很简单。我当时感觉到太多人有不在现场的证据,我想到了要改变表上的时间是多么的容易,事情就是这样。凶手把表往回调到他已经有不在现场证据的时间,或者往前调到他计划会有一个不在现场证据的时间,然而当一个人太紧张时,他就容易犯错——这个家伙在走之前忘了把旋扭按下去。”
陈叹息道:“正如我所说,我非常感激你,但我也很吃惊,这么多的人不在现场的证据就这么完了,调查的面现在就像无边的草原。范荷恩不在现场的证据没了,玛蒂诺和杰伊斯的也没了,并且——请你原谅,特纳弗罗先生——你也把自己不在现场的证据给毁了。”
占卜师扬起头笑道:“我也需要不在现场的证据吗?”
“可能不需要,”查理咧嘴笑着说,“但是大树一倒,影子也没了。谁知道呢?即使是你,将来也可能后悔没处乘凉了。”
“或许我还有另外一棵大树,”特纳弗罗暗示说。
“如果是这样,我向你表示祝贺。”他环顾四周说,“我现在必须把这可怜的女士搬到房子那边去,然后把门锁上等指纹专家明早来这儿。你可能已注意到了,在夏威夷,人们做事速度不快,这都是由于我们可爱的气候。”他把表放进梳妆台的抽屉里,然后锁上门,同特纳弗罗在了出去。“咱们再到客厅去吧,我们得设法不让别人打扰。在那儿你可能还会有重大发现。我今晚运气可不错,若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草坪上的一圈椅子显示出大多数客人的位置。在客厅,他们看到朱莉和布拉德肖紧挨着坐在一起。姑娘很明显一直在哭,而布拉德肖则在安慰她。陈把避暑屋的钥匙交给了朱莉,柔和地告诉她应该做什么,她和小伙子出去找仆人帮忙了。
他们出去后,查理开始沉思着在屋中走来走去。他观察着养花和一些植物的花盆,翻开几本书并拿起来抖了抖。
“顺便问一下,”特纳弗罗说,“你查看芬小姐的卧室了吗?”
“还没有,”陈回答说,“这么多的事,只有你和我两人做。我已经把卡西莫,我们的日本警探派去了,这家伙肯定得一两周以后才能回来。至于我自己——”他正在一小块地毯上走着,并停了下来。“至于我自己——”他重复了一遍,并用他的薄底鞋在地毯的一个地方来回蹭着,“至于我自己,”他第三次说道,“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他弯下身去掀开地毯,在光亮的地板上,不久前刚被别人从他手中夺去的信封赫然躺在那儿,信封缺了一个角,但其他部分是完整的。
“很幸运,芬小姐喜欢用这样的厚纸,”查理说,他拿起信封。“恐怕我不能说我们那不知名的朋友这件事做得很完美,但他做这件事时非常的匆忙——我必须记住这一点。”
特纳弗罗靠了过来,他的黑眼睛闪着光。“上帝啊——希拉的信,而且我相信是写给我的吧?”
“我再次提醒你,这儿是警察负责。”陈说。
“他们刚才就负责过了。”特纳弗罗回答说。
“啊,是的,但历史不会重演。”查理把信从信封中取出,读了起来。他耸了耸肩膀,把信递给了占卜师说:“我终于对了一次。”
特纳弗罗低头看着这个用信纸同用别的东西一样大方的人的潦草而特大的字迹。读了信的内容,他皱起了眉头。
亲爱的特纳弗罗:
请忘了我今天上午对你讲的话,我一定是疯了,我打算忘掉它——你也必须这么做——哦,特纳弗罗,答应我你会的,假装我从来就没说过。我今晚将拒绝可怜的阿伦——这会让我的心碎的——但我会这么做。我会一个人走下去——或许最后我甚至能找到一点儿快乐,我太需要它了。
“可怜的希拉!”占卜师站在那儿看着信说,“她没有勇气了结这件事——我应该知道这一点。一封可怜的信——我也不相信我会坚持让她说出来。”他把纸狠狠地在手中揉着。“谋杀丹尼·梅若的人安全了——她没打算告发他——他根本不必杀她,她死了,她的灵魂可能还在这儿,我向天发誓,就是死我也要抓住他。”
陈笑着说:“我也有相同的愿望,虽然我相信并不需要为此付出生命。”他的日本助手偷偷摸摸地走了进来。“啊,卡西莫,你是在楼上享受周末吗?”
“这活儿可不轻松,但我找到它了,”卡西莫骄傲地说,“在一个花盆里找到的。”
陈伸出手。让他吃惊的是卡西莫拿出的不是陈希望看到的相片,而是一大把撕碎的相纸和绿色的相纸边:有人把相片撕成碎片并试图把它藏起来。
“看看我们找到了什么?”陈说,他站在那里惊讶地看着手中的一把碎片。他看着特纳弗罗的眼睛说:“这件事值得我们思考,有人不希望我们看到这张希拉·芬为之哭泣的相片。为什么?难道相片中的人就是你让她揭发的人吗?”
“可能是。”特纳弗罗同意道。
“线索现在明确了,”查理说,“我必须看看这张相片,所以我将用自己最大的耐心把这些碎片拼起来。”他把一张小桌子搬到靠街的窗前。
“我去屋外调查。”卡西莫说。
“那你就不会惹麻烦了,”陈回答说,“努力调查吧!”
日本人走了出去。
查理掀开桌布,坐了下来。在光滑的桌面上他开始小心地拼照片,他看出这工作会花很长时间而且让人烦闷。“我从来都玩儿不好拼板,”他抱怨说,“我女儿罗斯干这种活儿最好,她是我们家的骄傲,要是她在我身边就好了。”
他还没取得多大进展时,门廊的门打开了,几位客人走进了客厅。威尔吉·贝罗走在最前面,后面是范荷恩、玛蒂诺、杰伊斯和丽达·贝罗,戴安娜·狄克逊走在最后,她似乎想显示自己同前面谈判团模样的一伙人不是一路的。
很明显,这确实是一个谈判团。贝罗用他最威严的语调开始讲话了。
“我说探长——我们都已经谈过了,你也没有什么真正的原因再把我们留在这儿。问题你都问过了,我们也告诉了你我们所知道的,现在我们打算离开。”
查理扔下手中还没对上号的碎片站了起来,很有礼貌地鞠躬道:
“我明白你们有充分理由感到不耐烦。”
“那么你同意我们走了?”贝罗问道。
“我——这么说真令我痛苦——我不能同意,”陈回答说,“不幸的是新的发现像新年的烟火一样不断涌现,我还要同你们谈一谈。”
“这太过分了!”贝罗喊道,“我要让你为此丢掉警徽。”
查理报之以一个可以把人气疯的微笑说:“这可能会发生——但最早要在明天,但是今夜,我主管这件案子,我要说的是——在我允许之前你们不能走。”
杰伊斯走上前来。“我在大陆有重要的事情,我必须在午夜出发。现在早就过十点了,我警告你,如果你想把我留在这里必须出动全部警力!”
“这也可以办到。”查理讨人喜欢地说。
“上帝啊!”英国人无助地看着威尔吉·贝罗,“这是什么地方?他们为什么不派一个白人来?”
查理的眼中闪过少见的怒火。“要过河的人不应该骂鳄鱼的母亲。”他冷冷地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杰伊斯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还没有安全到达彼岸。”
“你他妈的清楚地知道我有不在现场的证据。”英国佬怒喊道。
陈用小眼睛从头到脚地打量着他,“我不认为我知道。”他平静地说。
“你亲口说你已把谋杀时间定在——”
“令人伤心的是,”查理打断他说,“在生活中我们总要犯许多错误,我更是一个愚蠢的傻瓜,你的不在现场证据,杰伊斯先生,已经像戳破的气球一样消失了。”
“什么!”杰伊斯喊道。
范荷恩和玛蒂诺突然感兴趣地一阵骚动。
“回到后面冷静冷静,”陈继续说,“接受我的建议,别再提你不在现场的证据了。你已经说得太多了。”
像一个丧失神志的人一样,杰伊斯完全听从了陈的命令。查理转过来对丽达·贝罗说:“夫人,非常遗憾,我向你致以最深的歉意。我迫不得已让您留在这儿。我想起来晚饭早就准备好了——恐怕这么长的时间已影响了大部分菜的味道,但是我建议——”
“哦,我什么都吃不下。”丽达告诉他。
“是的,当然了,单是吃饭的想法也让人害怕,”陈点头说,“那会显得太冷酷了。”朱莉和布拉德肖走了过来。“不论如何,我建议你们都到桌边坐下来,至少喝上一杯咖啡,这会缓解紧张情绪,也使等待的时间好过一点儿。咖啡,如你们所知,能刺激神经,使人坚强。”查理继续说道。
“这主意不错。”亨特利·范荷恩说。
“朱莉小姐——”陈试探道。
姑娘惨淡地微笑着说:“是的,当然。我会告诉杰西普把东西准备好。你必须原谅我,我都忘了今夜我们有客人了。”
她走了出去。查理走回到小桌前,他的工作仍未完成。就在这时,一扇朝街道的落地长窗被突然推开了,一阵季风像小旋风一样吹了进来,空气中马上飘满了照片的砰片,它们翻转着就像明尼苏达州的暴风雪。
卡西莫把脑袋探了进来,“嘶——”他嘘声说,“查理!”
“干的真漂亮,卡西莫。”陈从牙缝里说,“又是什么事?”
“我发现窗子没锁,”日本人炫耀地说有,退了出去,把窗子关上了。
强忍下厌恶,查理在屋中四处寻找着照片的碎片。特纳弗罗和其他几个人马上过来帮他,一会儿之后,他手中又有了一小把碎片。他走来走去,继续寻找,但却再也找不到了。
他重又坐在桌前,努力地工作了一会儿,然后他耸了耸肩膀,站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特纳弗罗问道。
查理看着他说:“没有用,现在碎片只剩下一半了。”他站在那里看了一阵子这群表情都很无辜的人。他心中本想搜查每一个人,但是看了一眼贝罗之后,他明白这意味着大吵一架,而他又是一个热爱和平的人。个,他必须用其他的方法达到目的。他叹了一口气,把剩下的碎片揣进口袋。这时卡西莫冲了进来,查理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难过地看了一眼他野心勃勃的同事说:
“警察局今晚肯定是没人了才会派你来。”
门铃不间断地大声响了起来,态西普远在厨房,吉米·布拉德肖起身去应门。客厅的人们听到有人在木厅急促尖锐地说了几句话,然后一个人就大步走到了他们中间。这人年约四十,相貌英俊,两鬓有些灰白,举止不凡,目光热切,脸上留着演剧化的妆。他站在那儿,往四周看着。
“晚上好,”他说,“我是罗伯特·菲佛——曾是希拉·芬小姐的丈夫。不久前有人打电话告诉了我这不幸的消息,我的戏刚演完就过来了一都没来得及去掉化妆和换衣服,这都是违反行业习惯的,但请你们一定不要在意。”
“要我帮你拿一下大衣吗?”吉米·布娜德肖问道。
“非常感谢,”他走到门帘处把大衣递给了吉米。当他转回身来时,屋中突然响起了戴安娜·狄克逊刺耳的尖叫声。她用手指着鲍勃·菲佛胸前的衬衫。
他胸前的衬衫上斜褂着一条鲜红的荣誉军团缎带,菲佛吃惊地低头看着它。
“啊,”他说,“我已经告诉你们了,我是穿剧服来的,这一周,你们知道,我正好饰演法国大使。”
第八章 流浪汉的鞋
在接下去的长长的沉默中,查理严肃地看着这个英俊的演员,在不知不觉中,他完成了演员生涯中最佳的入场。演员冷静地同他对视着,还是没有人说话。菲佛开始意识到屋中的每个人都在看着他。虽然他习惯于被众人审视,但这次他却有点发窘了。他感到有点不安,想要说句话来打破沉默。
“希拉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尽快地赶到这儿来,虽然我已经多年没见过她了——”
“多少年?”陈快速地大声问道。
菲佛仔细地看着他说:“请你原谅,我不太清楚您在这儿的身份——”
查理若无其事地把上衣的左边向后拉了拉,露出了警徽。这是一种让这位演员赞赏的姿势——摆事实,不说废话。
“我负责此案,”陈说,“你说你曾是希拉·芬小姐的丈夫,你好多年没有见过她了,多少年?”
菲佛想了想说:“是在九年前的四月我们分手的。我们那时都在纽约演剧——芬小姐在新阿姆斯特丹剧院演奇格菲尔德讽刺剧,我则在阿斯特剧院演出一部侦探剧。有一天晚上,她回家告诉我她有非常好的机会可以去好莱坞拍一部电影——她太兴奋了,太有热情了,我没忍心反对她。一周之后,在一个四月的晚上,我在中央火车站跟她道别,心中想着她还能爱我多久,最后结果表明并不太久。不到一年她就去了雷诺,我猜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毫无痛苦,对我来说却并非如此——虽然那晚在火车站我就意识到那将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这些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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