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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往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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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就走到那棵枯树旁,摆了个很妩媚的造型。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干些啥,爷爷摇下车窗,趴在车窗口上,“闺女!你脖子往后伸,好看!”
我傻傻地站在那儿,远处的车已经越来越近,我已经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低吼。此时此刻,我紧张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只听花姐低声呵斥:“快照啊!”
我反应过来,“咔咔咔”狂按快门。手还没停下,就见比二叔他们的吉普车还要破旧的两辆吉普车停了下来。花姐朝他们招手,“你们好啊!天太热了!”
我听到这个声音,骨头都快酥了。她从枯树边走过来,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一脸天真地看着那两辆车里的人。
晚风吹着花姐的长发,轻轻地拂过我的脸,让我感觉很舒服,也踏实了不少。这时,车上下来五名精壮的汉子,问道:“你们是干啥的?”
我打量了一下这五个人,跟刚从坟头里爬出来的没什么两样,有两名是少数民族人,其余全是汉族人,穿戴都相当邋遢。为首的大胡子是个汉族人,扛着一支枪站在那儿,那枪倒是很干净,其余的人则绕到爷爷的车边。
爷爷已经下了车,满脸堆笑,“各位!各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知大驾光临!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一边掏出中华烟,开始给他们散。
其余的人都接过了烟,唯独大胡子不接,“问你呢!你们干啥的?”
花姐慢慢地藏到我身后,声音不大不小地说:“我害怕!”我想这一声,他们几个都听到了。然后,她又慢慢地藏了一把短英吉沙在我裤腰后,把我的衣服拉好。
我机灵了一把,反手将花姐搂在怀里,“乖!亲爱的,没事儿!这是和平年代,哪儿来的坏人!”
我见花姐朱唇轻咬,手指用力在我腰上掐了一下,我痛得厉害,却不能做出任何表情。
爷爷笑着说:“呵呵,我孙儿高中刚毕业,一直说要见见这大戈壁。这孩子从小被惯着,这不就一起带出来见见!各位,老汉儿身上没有什么钱,您看我这儿还有一千多,要的话全部拿走,行行好,不要伤害我们!”
大胡子围着车转了一圈,“你把火熄掉,车门全部打开,我们要检查!”
爷爷唯唯诺诺地说:“好好好!你们看上的尽管拿!不要伤我们的性命就好!”
说罢,他很快地跑过去熄了火,又把车的前门和后门全部打开。那个大胡子走到车后,看到半桶水、一个油桶和一个麻袋,“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爷爷又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跑过去说:“好汉!这可使不得啊!这是我们仅有的一点口粮了,今天我们走不出去,我们就挨饿了,这……这……”
说着就要跪下,那个大胡子一把扶住爷爷,“你干什么?站好了!”说着走过去打开口袋,看到馕和风干马肉,还有几段马肠子,“你们就带这些?”
爷爷说:“小老儿就牙好,还有糖尿病,吃其他的也吃不了,这趟可是苦了我这两个孩子!”
大胡子接着问:“你们从哪儿来的?”
爷爷说:“和田,我从和田来的,我三年没见我孙子了,这次从克拉玛依把他们接过来到处走走。孩子学习也可怜啊,从小没怎么走动过!”
我站在那儿,又紧紧地抱了抱花姐,壮着胆子说:“叔叔,你们不是坏人吧?”
大胡子好像看不出我们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就说:“我们是楼兰保护站驻站人员,不是坏人!在那边发现一辆面包车,就顺着车轮压下的痕迹过来看看。”
我说:“啊?这戈壁滩里是不是有杀人犯啊?”
大胡子见我很天真,就说:“不是,是盗墓贼!”
花姐睁大了眼睛,“啊?这儿有死人?亲爱的,这怎么办?有鬼的,我害怕!”
我说:“各位叔叔,这……这儿是不是真的有坟墓啊?爷爷,爷爷,我们怎么办?”
我将花姐抱得更加紧了,爷爷则走到我身边,“不怕不怕!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不怕!这不是还有这么一大群人呢!”
说着,他摸摸我的头。我心里想笑,却又要装得很害怕的样子。这些驻站人员看了一会儿,看不出什么,又问:“你们过来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爷爷说:“没有啊,我们就照照相。主要是怕半道上车坏了,开了就不能停下来啊!你也知道,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出门小心点总是好的!”说完,呵呵笑着。
大胡子说:“那你们要小心了,这地方不太平的,你们知道怎么出去吧?”
爷爷说:“如果我方位感还对的话,这么一直走就差不多吧!”
大胡子说:“嗯,你们走吧,路上小心。”
爷爷说:“各位好汉啊,多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们还真不知道这地方这么危险!”说罢看看我,“孙儿,这下死心了吧!还看戈壁滩不?”
我直摇头,“不看了,不看了。爷爷,我想回家!”
爷爷立即上了车,“走吧,快上车!难道还要玩儿不成?!”
我搂着花姐的腰,将她扶上车,“亲爱的,慢点。咱不怕,有我呢!”
车就这么从他们眼皮底下开了出去。我坐在后排松了口气,“刚才真悬啊!亲爱……哦,不是,花姐。”
爷爷说:“哼!几个毛头小子,还和我过招!”
我点头附和着,看看花姐,她又换上了一张冷冰冰的脸。我想起刚才摸在她柔软的腰上的那种感觉,真过瘾,就不时地侧过脸傻笑着。
我说:“爷爷,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都被人发现了!”
爷爷说:“不怕,如果不是为了掩护那几个小子,我跑上高速他们还没追一半路呢,这地方,我熟!”
爷爷接着问:“你知道轮胎藏哪儿了吗?”
我说:“知道呢,就在古村旁那个的土包子里,比较大的土包子后面!”
爷爷点点头,“他们大概已经放气了,面包车应该是没气了。”
爷爷把车开得很慢,直到那两辆吉普车也看不见了,才调转车头回去拿轮胎。到了地方,他只在后备箱放了两个,还留下两个,一个放在前座,另外一个放在后座。我心里暗暗窃喜,这是老天保佑我啊,给了我一个和花姐联络感情的机会。我放好轮胎,往花姐那边挤了挤,卖起了乖,“花姐,那个……那个不好意思啊!要不我往前坐坐,别挤着你!”
花姐看了我一眼就侧过脸,“不用!”
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怎么刚才叫亲爱的,现在却连个姓都不知道加呢,不过不要紧,能挨着花姐也是幸福的,这样的机会得来三生有幸啊。我把身体往前靠了靠,车时快时慢,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花姐的胸脯,心里美滋滋的。花姐似乎也感觉到了,侧过身开始了闭目养神。我正在想再怎么欺负她一下,结果一个急刹车,我直接撞在了前排的椅子上,那个痛啊!
爷爷先下了车,左右看了看,便找了一处高地方便去了。我知道他是在观察周围的环境,看看有没有伏兵。一会儿,爷爷提着裤子走了下来,“换轮胎,快点!”
花姐把鸭舌帽一戴,挽起袖子,跳下车,打开后备箱,拿起千斤顶,就半跪在了车边。一会儿,她就换下了旧轮胎。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是女人吗,连换车轮胎的手法都和F1方程式赛车的技师差不了多少?!我觉得自己拿轮胎的速度都赶不上她卸轮胎的速度。不一会儿,她换好了轮胎,爷爷发动车,一看,这些人连油都抽光了,就说:“加半桶,路过补给站再加满!”
我抬过汽油桶,花姐接过去,一个人利索地往里倒。我真想上去帮忙,却怕自己会越帮越忙,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花姐开着面包车,我还是坐在爷爷的车里,由爷爷开着车。两辆车保持了大约40米的距离,在这深夜的戈壁上,不紧不慢地开着。
天已经黑了,爷爷没有开冷气,也没有开窗户,车里就像蒸笼一样,我不停地用舌头舔着嘴唇,干啊!热啊!我越来越没有办法忍受这车厢里的闷热,说了句:“爷爷,我要喝水,口渴了!”
爷爷说:“现在不能停车,你小舅他们现在下落不明,要是被抓了,我们得想办法救他们,所以得赶时间!”
我心中无比懊恼,还说挖舍利回去,结果就只弄了串珠子,现在又四处逃命,这命苦的,比黄连都苦。
我学着狗一般伸长舌头,希望能降下温来,结果没用。我把自己脱得只留下裤衩,还是热。爷爷说:“把衣服穿好,一会儿温度就降下来了,我现在是在保存温度。”
我不信,这会不会是望梅止渴啊,车开出一个小时了,要不是后面跟着花姐开的面包车,外面那么黑,我还真会害怕。我还在不停地用衣服扇着热风,看见爷爷又是一个急刹车。这次我有了心理准备,手用力顶着前座,但是还是被惯性带离了座位,头差点又碰上哪儿!
这黑灯瞎火的,爷爷要干吗啊?我穿好裤子,光着上身跟着爷爷下了车,外面有点凉飕飕的,我打了个冷战。不行,这温度,不穿衣服不感冒才怪!我赶紧上车把衣服穿上,穿上衣服了才发现,根本没有用——短袖。
我定眼一看周围,正是来时的那个小石包。我们刚停车,花姐的远光灯就彻底关掉了,一会儿她的车也停了下来。我搬开石头,掀开盖板。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下面的空间,尽管周围已经黑尽,但是我还是看得很清楚。下面一共放着四桶汽油,外面好像还有一套挖掘工具,只是天色太暗,看不清楚还有什么。
爷爷说:“应该还有两桶汽油,全部带走!这个点废了,以后也不会来这儿了!”
花姐给桑塔纳和面包车加满了油,就把半桶汽油放在了我们的车上,她车上也放了一桶。就这样,我们又开始了赶路,我心想还好晚上吃了一块风干马肉,要不这会儿真该饿肚子了。刚才我趁花姐加油的时候,给爷爷的水壶里倒满了水,来到面包车那边,发现这根本就是个空车,什么都没有。
我把水壶递给花姐,“花姐,你留着喝吧!”
花姐打开水壶,“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口,又递给我,“留给你和老爷子吧!”
说罢,她转身回到了面包车上,打开远光灯,一溜烟儿地跑了。爷爷还在那个补给点站着,看了一会儿,走到后备箱,拿起半桶汽油,就往补给点的洞穴里倒。大概倒了三分之一,他把油桶关好,放在一边,“你拿石头把油桶盖好,放远一点!”说完走到一边点了一支烟。
我跑出几步远,开始垒石头,垒了一半就没石头了。爷爷看到后说:“差不多了,可以了!”
我们上车时,爷爷将烟屁股丢进了那个补给点,就见一阵火光冲天。我很纳闷,问:“爷爷,你把补给点烧了,为什么还留半桶汽油啊?是不是为了给以后的鬼脸做个榜样啊?”
爷爷说:“放屁!我做了榜样他们也不知道是我,我是给你叔叔他们一个亮子,看到火光尽快找到补给点加油!”
我急忙又问:“那……那他们知道哪儿有汽油吗?”
爷爷说:“当然知道了!老早就告诉他们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又问:“那万一刚才那几个大胡子先到了怎么办?”
爷爷半天后才说了句话:“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我接着问:“爷爷,花姐呢?她去哪儿了?”
爷爷说:“她必须先走,她的车被盯上了,要是我们一起走,万一被抓了,一个都跑不掉。”
我心里那个惊讶,这……这不是拿花姐做诱饵去了吗?但是我转念一想,花姐车上没有宝贝,就是被抓了,也问不出什么,大不了说跑远去方便,回来发现轮胎气被放了,油也被抽了,结果路过几个好心人,一人让了一只轮胎,又给了点油……不对不对,这个借口很混乱,而且牛头不对马嘴。
我不再说话,回过头看着远处的火光。火还亮着,不时地往天空中窜着黑烟,隔了好远依然可以看见。我暗暗祈祷:花姐、叔叔、二叔、小舅,你们一定要先赶到补给点啊!想想还没完,我又接着祈祷:那些个宝贝也要顺利回来啊。
还没祈祷完,就听见车咣当一声,接着水花四溅,车身一震。我还在那儿闭着眼睛,就被震离了座位,一头直接撞到了车顶。倒霉的是居然还是刚刚被撞过的地方,痛得我眼泪都快流了下来了。我心里想,爷爷看见前面的河水,咋就不知道减速呢?
车在这上上下下的颠簸中平安地过了河,爷爷停了下来,站在河边,往远处望着。那点点的火光依然在远处闪烁,他蹲下身子洗着手。我也试了一下水,觉得很冷,但是我的手已经很脏了,虽然河水没有了来时的温暖,但是感觉依然很亲切。我洗了一把脸,冰凉的河水透过皮肤刺激着我的大脑,我又狂洗了几把,站起身,夜风吹过面庞,感觉那么刺骨,但是异常清醒。中暑的感觉也慢慢地烟消云散,爷爷问我:“你身体怎么样了?”
我说:“好很多了!”
爷爷喃喃地说:“这几个小子别有事了!”
我说:“爷爷,不会的!二叔和小舅机灵,叔叔稳重,一定会没事的!”
爷爷看了一眼,赞许道:“嗯!看人很准,很好!成事就得先看人!傻小子!走了!”
夜光下的盐碱地从远处看闪闪发亮,就像月夜下的湖泊一样平静,远处不时还有一闪一闪的小绿灯泡忽明忽暗,我惊讶道:“爷爷!你看那是什么?鬼灯……”
爷爷看了一眼,说道:“戈壁狼崽子,哼哼!没事儿!是我们经过它的地盘了,给我们送风的!”
我有些吃惊,看着那点点绿光不时地跟着我们跑。夜色下,我看不清楚狼的样子,但这是我如此近距离地靠近它们。狼的眼睛晚上果然是亮的,要不是在车里,我想我会崩溃的。
渐渐地我想睡觉了,我晃晃头,喝了一口水,可是睡意渐浓,我靠在靠背上,有一阵没一阵地打着瞌睡。爷爷偶尔回头看看我,“别睡!会感冒的!”
可是眼皮已经不听使唤了,一会儿,我就沉沉地睡着了,就在车非常颠簸的时候,我也只是换了个睡觉的姿势。我做了个梦,梦见我骑着小象,小象很高大,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但是我努力地控制着身体,让自己帅气一点。路过一处人家,我看见了一家古楼上有个美丽的女孩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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