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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往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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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他很自豪地亮出黑黝黝的肩头。我看见一个老伤,一个菱形的伤口,正想问来着,见爷爷的车停下到了路边。爷爷从车上下来,蹲在路边不断地咳嗽。就在这时,车上下来个女孩,是花姐。她比我大三岁,家里人只告诉我,这个女孩叫花儿,让我叫她花姐。记忆里,她一直跟着爷爷,是跟着爷爷学手艺的,其余我也没问过。细想起来,大概有两年没见过她了。她一边帮爷爷捶背,一边看了我几眼。我快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才注意到她是盯着我胸前的玉。我下意识地把玉往胸前按了按,她才发觉自己失态。
爷爷咳了半天,终于缓过劲儿来,对我们几个说:“人老不中用了,你们以后还得靠自己啊!看来老天是要收我了!”
叔叔取了一壶水,交给花姐,爷爷喝了几口,在路边吹吹野风,终于好了些,可以上路了。
我上车时,发现花姐又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让我觉得说不出的奇怪。
这次换小舅来开面包。小舅上车,也是话多得很,一会说不许我说这个词,一会不许我说那个词。我懒得理他,就问:“小舅,我们这次去哪儿?”
他看了我一眼,“怎么?你不知道吗?去新疆北部塔城额敏县城!”
“不是南疆吗?叔叔不是说南疆吗?”
小舅看了我一眼,“你叔叔忽悠人的,一般对不是这行的人,都要说假的地址,万一屁股后面跟上个捡漏子的,那才叫晦气!”
“哦!”我无语了,连我都忽悠,气得我想发飙。
车在高速上飞驰,我又问小舅道:“你们挖宝就没挖出个鬼来吗?”
小舅笑道:“要是挖出女鬼,长得漂亮,我直接把她办了!”
“呵呵,小舅没啥知识传授一下吗?”
“没啥!其实都是力气活儿!”突然间,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道,“到时候你只许看,不许碰,土里出的东西,很多说不清的!”
我点点头,“小舅,你挖坟也有些年头了,咋就没见过你发财呢?”
小舅笑了,“嘿嘿!傻小子,钱赚够了!为了你爷爷呗!”
“哎,你们挖坟就没出点啥事故?”
“你个乌鸦嘴,不要说出事!说起来,还真有那么几次很悬!要不是我,说不定你二叔现在多半都在棺材里躺着呢!我呸,什么棺材!”
我兴趣来了,求他给我说说,看看有没有可以让我以后拿去炫耀的。他说:“前年在南疆戈壁沙滩,好容易发现一个坟,年代有点久远了。我们才下去几铲子,就挖出个石像,石像下面就是个洞,里面怎么也看不清楚。你二叔要下去,我和你叔就说先把石像弄开再下,万一石像倒了,人就是个活埋。你二叔不听,非要下去,我们看也没多深,刚要下去,就听见洞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们退开半米,你爷爷打算丢个火把下去,这还没点呢,就见里面跑出一堆一堆的蚂蚁。那个吓人哦,你二叔被蚂蚁咬得差点死在戈壁滩上!不过你叔真可以,我们还在往前跑,人家开车从后面就把人都接上了,要不,咱多半都喂蚂蚁了。”
说话间,他还不停往后看,我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舅其实算半个文化人,在他那个年代也算成绩非常好的。但第一年考大学没考上,第二年还没去考试,就被爷爷带进了沙漠里。我爸爸和我妈妈是发小。小时候,我妈家穷,我爸爸一家养活了我妈妈一家。所以呢,我妈家里对我爸家很感激,不然怎么会把我妈嫁给了我爸,还让小舅给我爷爷当劳力?仔细想来,当年我妈家里希望能攀上高枝,我爸家也希望多个帮手,所以,小舅就和我爷爷的儿子差不多。记得前几年,小舅用一个破石头忽悠了老毛子8万块后,基本上每天他都会带着酒和肉到我家找我爸喝酒,喝到高兴就开始说那8万块钱的事。小舅居无定所,爷爷给了他一套房子,但是他很少回去。有时候和狐朋狗友喝多了,随便谁家一躺了事,第二天接着喝“回头酒”,这又是一天过去了。可笑的是,他有次家里被盗了,结果发现被盗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因为贼是破窗而进的,一个月后的家里,床上到处是老鼠粪便,地上有一只死猫,把我爷爷气得哦,找人追了他两条街。爷爷说只许抓,不许杀,但我小舅跑得比兔子还快,满大街乱窜。后来我爷爷带着他做“鬼脸”,他这才算安分下来,安心赚钱。
小舅在车上不停地接电话,男男女女都有,一边还和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我把衣服往上拉了拉,歪到一边睡觉。车停下时,惯性太大,我一个没留神,一头撞在车挡风玻璃上,不禁骂道:“啥破车,安全带有和没有是一样的,小舅,你开车技术太差!”
第二章 沙漠老人
车一直开到下午五点多,我们来到一家小店。店面就在马路边上,但这地方太偏僻,我想一般正常人都不会来此地落脚。那房子还是土疙瘩垒的,顶子上全是稻草秆,门口放着一张桌子,搭着一个遮阳棚,不远处拴着条杂毛狗。
爷爷从车上下来,走到店门口,扯着嗓子喊:“老伙计,出来啦!你大兄弟来了!”
屋子里幽幽地传来一句:“半小时前就闻到你的味了。”说话间,门开了,吓我一跳。一个老汉拖着半条残腿,一只瞎了的左眼,就这么晃悠悠地出来了。他看了我一眼,那才叫一个吓人,“这可是珉儿?”
爷爷嘿嘿一笑,“是啊!我们都老了!我这孙子都这么大了!”
我站在一旁,那老汉冲我招招手,“小子,过来!爷爷看看你!”
我看了一眼我爷爷,他面无表情。我慢慢走过去,他捏了捏我肩膀,那个痛哦,又把我胸前的玉拿出来看了看,笑道:“你大儿子破财了,这玉都送了?”
爷爷笑了,“年轻一辈的事,咱掺和个啥啊!老伙计啊,整点吃的,老汉都饿坏了!”
二叔也附和道:“唐叔!真饿了!速度!拌面拌面!纯肉拌面!”
唐爷拖着半条残腿又进了屋子。我好奇地跟了上去,却一把被叔叔抓住。接着,他冲我摇摇头,我也就没坚持。一会儿,唐爷搬了两条长条凳出来,二叔和小舅立马迎上去接过凳子。这时里屋的门开了,一个小丫头一双手端着三碗拌面慢悠悠地出来了。她看上去也就是十四岁左右的样子,把面放在桌子上后,转身又进了内屋。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拌面上。这拌面做的,除了一点辣子皮外就全部是肉,但是所有人都没动。小女孩又端着三碗拌面出来了,摆好后,转身又进去了。爷爷晃到桌边,不知从哪儿弄出两头大蒜,桌子上一丢,大手一挥,“吃吧!”
结果这几个人饿狼一般开始大口吃起来。说实话,我也饿了,而且第一次吃纯肉拌面,肉过嘴时的那个实在感——真好吃!真没想到,在这么个地方,能吃到这么好吃的拌面。再看爷爷,他居然胃口好得过分,很少看他这么吃东西了。“汤!面汤!稍微凉哈!”二叔吃得满头大汗,一边朝唐爷喊道。
唐爷把拐杖放在一边,掏出一包中华烟,点了一支,眯着仅有的一只浑浊的眼睛,看着我们,幽幽地说:“要加面的就举手!”
突然感觉回到了课堂上,叔叔、二叔、小舅,包括花姐都一起举起了手。“呵呵!就知道你们这帮哈怂没吃饱!”
“妞儿!给这几个哈怂加面!”里面传出“哦”的一声,一个大盆子被端了出来,满满一盆子面。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二叔和小舅躺在椅子上打瞌睡,叔叔在那只狗旁边挠着它,花姐躲进桑塔纳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爷爷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唐爷,唐爷接过钱,打开看了一眼——我在一旁看见了,琢磨着怎么也有个2000块。那是2001年,2000块不少呢。
“老伙计,这么多年苦了你了!”爷爷掐灭了烟,“钱不够,我再给你拿点?”
唐爷说:“呵呵!你每次来都这么说。我呢,也差不多的人了,唉,和戈壁打了一辈子交道,我觉得这儿挺好。我现在就这么个丫头了,回不去了,那戈壁里面的人还在等我下去呢!哦,对了!你存在这儿的东西这次要用到了吧!我觉得希望不大!这个戈壁就没出过什么好东西,邪性的东西也不少啊!老家伙!你这趟看来十拿九稳了,连孙子都带出来了?”
爷爷看了我一眼,“他还小,总要见识一下的,这孩子稳,比他叔大气,比那两个小子强!总要见识的,早点总是有好处的!”
唐爷说:“得了,你们休息一会儿就走吧。天黑前到戈壁,就能明天开工。”
爷爷说:“唐哥,你看我这次回来,把妞妞接走吧,孩子总要上学的。”
唐爷说:“唉,女大不中留啊!这孩子也聪明,这才多大点儿,自学都快成才了,我舍不得啊!”
爷爷说:“你看吧!啥时候觉得闺女可以出来了,你就叫她来找我,找我家任何一个,都找得到我这把老骨头!那我走了!”
爷爷招呼着叔叔到屋后的菜窖拿装备去了,我一路跟过去,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菜窖很大,50平方米肯定是有了,而且下面有床,有电视,有个小隔间。叔叔径直走进去,递给我一套紧身衣,一个呼吸面具,“这是你小舅的,你穿着吧,到时候别怕热,要保护自己!”
我就纳闷了,这在陆地上,要什么水下紧身衣啊!我仔细看着,这紧身衣做工一般,但是密封性很好。叔叔拿了五套,还有兵工铲、绳索、探灯、火油、钩子和一个不知名的家伙什儿。
上去时,发现外面已没有人了,全部坐车里了。太阳似乎要把地面都点燃了,那衣服挨着我就像着火一般。我把它们放在车上时,叔叔对我说:“我先检查一下!”接着拿过面具戴上。我一看就笑了,就像外星人一般。他紧了紧面具呼吸带,发动面包车,跟上了爷爷的车。
一路上无话,还是多喝水,我不时地拿出玉把玩。这时他说话了,“这个……要好好保护!很有灵性的!”
我“哦”了一声。他继续说道:“珉儿,你记住,只许看,不许碰,发现什么事儿就去爷爷的车里,家里都怕你有事儿。”
“叔!能有个啥事儿,爷爷不是说了吗,地下的东西都是死的!”
“你不懂!事儿多了!”
又开始了沉默,我吃饱了就想睡觉,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已经走了两个小时。周围的景色变了,目光所及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我睡眼蒙眬地问叔叔:“到了吗?”
叔叔看看我,蹦出一个字:“没!”
我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发现早就没信号了。这时,车都停了下来,一伙人在路边开始疯狂地小便。我比较害羞,找了个远一点的位置,至少看不见爷爷的车了。就在舒爽的时候,花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把我的尿差点吓回去。我一下脸红了,支支吾吾地说:“啊!这个不好意思啊!没注意到!”
花姐笑了笑,走开了。我那个舒爽劲儿已经荡然无存,回到车里时,还在担心呢。果然,爷爷叫我过去,不会吧,这么快告状了?
我忐忑地走到爷爷车边。爷爷说:“你坐我车上来!”
我拉开前面的车门,正好撞见花姐。花姐看了我一眼,脸一红。爷爷看了,就说:“谁让你坐前面了,到后面来!”
我像兔子一样跳到后面,上车,爷爷说:“开车!”
车子很乖巧地上路了。我注视着爷爷,他手里拿着个指南针,看着地图,喃喃自语,道:“快到了。”
我什么都不敢说,默默地坐着。
过了一会儿,我鼓足勇气问道:“爷爷!那……那个唐爷是谁啊?你们关系很好吧?”
爷爷没有看我,“他呀!他命苦啊!以前可是身价六七百万的人物,西部金三角地区那可是条汉子,自从开始跟毛子做鬼脸后,反而越做越穷!”
“啊?这是为什么啊?他应该……应该很有钱,是吧?”
“心善的人啊!他四十岁那年在街口捡了妞妞,妞妞得的是怪病,一到晚上就咳嗽,花了几百万,硬是没查出是什么原因。当年他找了女人,打算洗手的,老毛子给他100万,要他去南疆戈壁滩。结果这伙人是要灭口,怕他把盗卖坟头东西的事儿给说出去。正巧你叔叔当年还是孩子的时候,去他家里玩儿,无意间听说要去南疆,回来给我说了。他本以为碰见个大坟,结果发现是在灭口!他老婆死得惨啊,被人活埋了!我们去救他时,他一只眼、一条腿已经废了,硬是给救活了。本想他回去后就不要再这么折腾了,没想到他却赖在戈壁滩不走了。唉,也是个痴情的种啊!”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爷爷又说道:“如果将来你能来,记得每次进戈壁都要看看他,他不易啊!如果没有他,你爷爷我说不定也没有今天这份家业!”
我急切地问:“爷爷,发生了什么?”
爷爷用浑浊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我们都叫老唐‘蛮子’,他一身力气。那还是在98年,我们在沙漠找到一个坟,挖了两天才基本找到洞口。这个坟阴啊!里面居然暗器、毒药啥都有,要不是年代久,很多失灵了,基本上那次进去多少人,就丢多少条命。那次是蛮子带来的老毛子,这些家伙进去后,有一个伤着出来了。他们见不得自己人受一点伤,就给蛮子5万,要他先进。我担心他冒失,就自个儿先进去了,蛮子跟在后面。那个洞进去后,里面除了生锈的兵器就是烂羊皮,味道还大,但是有把砍头刀却是攒劲得很,几百年的东西居然没有生锈。老毛子当时就要拿,我喊都没喊住,三个上去抢的老毛子就被坟包下的暗器刺死了。我命背,伤了大腿,蛮子硬是把我背出坟头,跑了几个小时,送到小医院。大夫说再晚一会儿,我就血流光死了,想起当年,他还真有那么种蛮劲儿。”
我不知道唐爷当年是怎么力气大的,看如今也貌似没有我力气大了。我更关心那把刀,就问道:“爷爷,那……那把刀呢?”
“那把刀,蛮子给我了,说我先进去的,发现了应当归我,后来一个暴发户300万买走了!”
似乎故事不像我想的那么曲折,我不甘心,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爷爷又说:“现在想来,那把刀卖便宜了,至少也该卖个1000万。”
“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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