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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狼的日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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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一架英国航空公司的子爵号飞机从伦敦到达维也纳,在许威哈特机场降落时,已经是从薄暮转到夜晚的时候了。

在机舱尾部靠窗口位置上,坐着一个浅黄头发的英国人。他看着窗外掠过的导航灯光,看着这些闪光愈来愈近,直到最后飞机落在地面上,他对这种情况常常感到高兴。在最后一分钟时,导航灯熄灭,出现了光滑的水泥跑道,轮子终于停稳在地面。对于这种精确的降落技术,他非常欣赏。他喜欢精确。

在英国人旁边的是和他一起从伦敦来的法国旅游事业局的一个法国青年人。他有点紧张地看着这个英国人。自从午饭时接到电话后,他一直很紧张。差不多在一年前,他休假回到巴黎时,曾接受过“秘密军队组织”的任务。那时候,他们告诉他,只要坐在伦敦的办公室里就行了。在适当的时候,会用专门给他的秘密名字写信或去电话。只要开始时用“亲爱的比埃尔……”那么他就应确切地立即执行命令。但从那时以后,直到今天6月15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当话务员告诉他有一个电话是从维也纳来的,而且还强调是奥地利的维也纳,以区别于法国的维也纳镇。他拿起电话听筒觉得很奇怪,他听见声音叫他“亲爱的比埃尔”,他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他自己的秘密名字。

午餐时间过后,他以头疼为借口,请了个病假,然后到南奥特莱街找到了那个英国人,并把消息告诉他。后者对于请他在3小时内去维也纳一点也不表示奇怪。他静静地准备过夜用的行装,然后两人坐了一辆出租汽车去希思罗飞机场。当法国人发现自己只带了他的护照和支票本而没有想到要用现款买飞机票时,英国人就拿出一叠钞票,还够他俩回来时买飞机票的。

从那一刻开始,他们互相没说过一句话。英国人根本没问去维也纳什么地方,会见谁,或是去干什么。这正合法国人的意,因为他不知道。他得到的命令只是叫他从伦敦机场回个电话,说明他的确乘坐比利时航空公司的这一班飞机到达。对方告诉他,在到达许威哈特机场后,要到总问讯处去报到。这一切都使他紧张,他身边坐着的那个英国人的那种自制与镇静,不仅不能帮助他,反而使事情更糟糕。

他们共同来到大厅里的总问讯台,他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那个漂亮的奥地利姑娘。姑娘在身后架子上的许多小格子里找了一会儿,递给了他一张小小的浅黄色的留言条,上面简单地写着:“拨61440,要舒尔茨听电话。”他转身向沿大厅后墙一字排开的公用电话间走去。英国人拍拍他的肩膀,指指标着“兑换”字样的小间。

“你还需要一些硬币。”他用流利的法语说,“即使奥地利人也不是那么慷慨的。”

法国人涨红了脸,大步走向换钱的柜台。英国人在沿墙的一条靠椅的角落里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点上了一支特长的带过滤嘴的英国烟。不一会,他的向导拿着几张奥地利钞票和一把硬币回来了。法国人走向电话间,找到一间空闲的,进去拨了号码。对方的舒尔茨先生简单扼要地给了他指示。只花几秒钟,电话就打完了。

年轻的法国人回到长靠椅处,浅黄色头发的英国人抬头看着他。

“我们去那里吗?”他问道。

“我们去那里。”法国人在转身时把带电话号码的留言条扭成一团扔在地上。英国人俯身用手把它拾起来,又以另一只手用打火机把纸条点燃,一会儿就烧着了,烧成碎片的纸灰落在地上。他们一声不响地走出大厅,雇一辆出租汽车离开机场。

城市中心闪耀着灯光,车辆往来很拥挤。过了40分钟后,汽车才到达克莱斯特旅馆。

“这里是我们分别的地方了。有人告诉我要我带你到这儿来,而把出租汽车开到旁的地方去。你径直到64号房间去就行,有人等着你。”

英国人点点头,然后打开车门出来。法国人告诉司机:“继续往前。”他说着,汽车就在街上飞驰向前了。英国人看了看路牌上写着的老式哥德式字样,然后又望了望克莱斯特旅馆大门上面的方形罗马式大写的字。最后,他把吸了一半的香烟扔掉,进入了旅馆。

※※※

值班的服务员正背朝着门,但听见了门吱吱作响。英国人毫无接近服务台的表示,径直走向楼梯。服务员正想问他要干什么,来客朝他这个方向看了看,然后满不在乎地像对什么下人似地点点头,生硬地说了声:“晚上好。”

“晚上好,先生。”服务员不觉冲口而出地答道。等他说完,浅黄色头发的人已上楼去了。他两级一跨地走上楼梯,但毫不显得急促。在楼梯的尽头,他停了下来,朝前面惟一的一条走廊看去。走廊的尽头是68号,他倒着数过来,数到大约是64号的门口,虽然他看不见房号。

他在离64号门大约20英尺远的地方停下来,右墙还隔两个房门才是64号门,左墙上有一个小小的壁龛,红色的丝绒帘子挂在一根蹩脚的铜杆上,半掩着壁龛。

他仔细地查看了壁龛。帘子离地约4英寸,有两只黑皮鞋的鞋尖隐约可见。他转身回到门厅里。这次服务员有准备了,至少他要开口了。

“给我接64号房间。”英国人说。服务员对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从命。几秒钟以后,他从小交换台转过身来,拿起桌上的电话机,递了过来。

“如果那个猩猩不在15秒钟内离开那个壁龛,我就回家去了。”浅黄色头发的人说完放下电话。然后,他又走上楼梯。

在楼梯尽头,他看见64号门开了,罗丹上校出现了。他对英国人凝视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叫:“维克托。”波兰大个子从壁龛里走出来,站在那里,挨个儿看着他们两人。罗丹说:“没事,他是我约来的。”科瓦尔斯基怒目而视。英国人开始向门口走去。

罗丹引他进入卧室。房间已经布置得像会议室一样。办公桌是留着给主人用的,桌上放着些纸张。书桌后面是一张室内原有的高背椅,而放在两侧的另外两把硬椅,则是从邻室搬来的,由蒙克雷和卡松坐着。他们好奇地看着英国人。英国人朝四周看了一眼,看到桌子前面没有椅子,就挑了一张软椅子坐下,面向着书桌。这时候罗丹让维克托出去,然后关上门。罗丹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

他对着从伦敦来的这个人看了几秒钟。他感到相当满意。他对于观察一个人是颇有经验的。这个客人身高超过6英尺,看上去刚过30岁,体格精悍,有点像运动员。他长得很匀称,被太阳晒黑的脸看来很平常,没有显著的特征。两只手安详地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从罗丹的眼光看来,这个人很能控制自己。但是那一双眼睛使他有点担心。他曾经见过柔和而水汪汪的眼睛,也见过迟钝发呆的精神病患者的眼睛,还见过士兵们警戒着的眼睛。英国人的这双眼睛却睁得很大,他用一种坦率的神情回看着你。他眼珠上有些灰色细点,就像冬天早晨灰色的烟雾似的。罗丹看了几秒钟,却始终没有看出他真的表情。在这烟雾后面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一点则没有表露出来。罗丹感到有点不平静,他不喜欢那种不可捉摸的人,因为这样的人是很难驾驭的。

“我们知道你是什么人。”罗丹开口了,“我最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马尔克·罗丹上校……”

“我知道。”英国人说,“你是‘秘密军队组织’的行动首脑。你是卢内·蒙克雷少校,司库。而你是安德烈·卡松先生,法国本土的地下组织的头头。”他一面说一面逐个地盯视着他们,然后伸手取烟。

“你似乎已经知道得不少了。”卡松插话说。三个人注视着客人点着烟。英国人往后靠,喷出第一缕青烟。

“先生们,让我们大家坦率一点吧。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而你们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们都有不同寻常的职业。你们正受到追踪而我却能丝毫不受监视地自由往来。我为金钱干活,你们为理想而工作。但是谈到具体细节,我们都是精通本行的专家,因此我们不必躲躲闪闪。你们打听过我的事。既要打听而又想不让被打听者很快地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很自然,我想知道是谁对我这么感兴趣。可能是有人想报复,也可能是有人想雇用我。我很有必要知道。我发现了对我有兴趣的组织的名字后,只需要到英国博物馆去待上两天,查查法国的旧报纸,就足够让我了解你们和你们组织的情况了。因此,今天下午你们的使者来访时,一点儿也不使我奇怪。好了,我知道你们是谁,你们代表谁,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你们的要求。”

沉默了好几分钟,卡松和蒙克雷望着罗丹,看他有什么主意。陆军上校和刺客互相对视着。罗丹对于凶猛的人很了解,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正是他所需要的人。从这以后,卡松和蒙克雷只是摆设了。

“你既然已经阅读了有关档案,我就不想再多费唇舌,向你介绍我们组织的动机了。你已经准确地把它概括为‘理想’。我们认为法国现在由一个独裁者统治着,他玷污了我们的国家,强奸了它的荣誉。我们相信如果他死了,他的政权一定会垮台,法国就会归还给法国人。我们的支持者们为了消灭他进行了六次尝试:三次在早期策划阶段就暴露了;有一次是在谋刺前一天被人出卖了;有两次实现了,但是没有打中他。

“我们在考虑,现阶段仅仅是考虑,请一位职业专家来干这件事。但是我们不希望白花钱。首先我们想知道这件事是否可能。”

罗丹的牌打得很精彩。最后一句话的答案他早已知道,但却使得对方那双灰眼睛里表现出兴趣。

“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够防备一个暗杀者的子弹。”英国人说,“戴高乐出来的机会是很多的,当然杀死他也是有可能的。我注意到,当一个狂热者企图在独栽者公开露面时进行谋刺,往往只能牺牲他自己。”他有点傲慢地继续说,“不考虑你们的理想主义,你们到现在还没有能够培养出这样的人。所以在小克拉玛和军事学院你们都失败了。因为没有一个人准备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去干的。”

“现在还有很多爱国的法国人准备这样干。”卡松开始有点反感地说。但罗丹暗示他不让他说话。英国人根本没理会他。

“作为一个专业人员呢?”罗丹提出问题。

“一个专业谋刺者干起来是不凭热情的,因此更为冷静,而很少犯原则性错误。他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就不会在最后一分钟想到关于在爆炸或类似的行动中谁可能受伤的问题。作为一个专业人员,他要估计到一切意外的危险,因此按规定程序进行的成功机会比任何人更有把握;他所想到的计划不仅要使他能完成任务,而且能使他安全逃脱。在他还没有这样的把握时,他是不会轻易采取行动的。”

“你估计到会有这样一个计划,既能使一个专业人员达到刺杀老家伙的目的,又能安全逃脱吗?”

英国人一声不吭地吸了几分钟烟,凝视着窗外。“理论上讲,可以。”他终于回答说,“从理论上讲,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计划,总是可能的。但是,我们说的这件事是非常困难的,比行刺其他任何人要难得多。”

“为什么比行刺别的人难得多?”

“这是因为戴高乐事先得到了警告,不是指哪一次具体谋刺,而是指总的意图。所有的大人物都有保镖和保卫人员,但是如果有好几年都没有人去试图行刺这位大人物,那么盘查就会流于形式,例行手续就会机械化,警惕程度就会降低。那时来一颗结束他生命的子弹便完全成为出乎意料的,于是人们便惊慌失措,刺客在这种掩护下就可以逃脱。在我们说的这件事上,警惕程度没有降低,不存在机械的例行手续,如果子弹打中了目标,许多人不会惊慌失措而会去追捕刺客。这件事是可以干的,但这是目前世界上最难干的一件事情。你们知道吗,先生们,你们的尝试不仅失败了,而且也破坏了其他所有人成功的可能性。”

“为此,我们才决定聘请一位职业刺客来完成这项任务。”罗丹说。

“你们必须请一位专业人员。”英国人打断他的话轻轻地说。

“如果我们决定雇用一个职业刺客来干这件事……”罗丹开始说。

“你们也只好雇用一个职业刺客。”英国人平静地插嘴说。

“那是为什么,请问?现在仍然有许多人纯粹出于爱国动机而准备干这件事。”

“是的,还有这样的人。”浅黄色头发的英国人答道,“无疑还有更多的巴斯蒂安·蒂尼。可是你们三位叫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泛泛地谈论政治性行刺的理论,也不是由于你们突然缺乏刺客。你们要我来,是因为你们最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法国保安总局的特务已打入你们的组织到如此地步,你们的一切决定不需要多久就不成其为秘密。而且你们每一个人的脸庞都印在法国每一个警察的脑海里。因此你们需要一个外人。说明白点,你们是正确的。若是要干这件事,就必须由一个外人来干。剩下来的问题就仅仅是由谁来干,要多少钱。现在,先生们,我想你们已经用相当长的时间来检查这件商品了吧?”

罗丹扬起一侧的眉毛,斜看着蒙克雷。蒙克雷点点头,卡松跟着点头。英国人则望着窗外,'ωεn人$ΗūωЦ'显出不感兴趣的神情。

“你愿意刺杀戴高乐吗?”罗丹终于开口问。声音很轻,但是这个问句整个屋里的人都听到了。英国人回转头看看他,一双眼睛里毫无表情。

“可以,但是要花很多钱。”

“多少?”蒙克雷问。

“你们必须明白,这是件一生中只能干一次的买卖。这个人干了这一次,以后就不能再干了。即使能保住性命,但要使不被抓住甚至不被发现的可能性都是很小的。要干这件工作,必须拿到足够的钱,使他能够在余生中生活得很美好,而且能得到保护,不受戴高乐派的报复……”

“等我们掌握了法国,”卡松说,“少不了……”

“现款。”英国人说,“一半预先付,另一半事后付。”

“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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