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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大诱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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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别墅里，陪他一起死的还有一位漂亮的女人。我当时就认为，她要是不来向遗体告别，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最后她来了，对得起李铁。
我同情她的遭遇。但是我没有直接和这个女人打过交道，在调查李铁死亡爱件时，都是黄果。沈泽他们去询问她，这次又是黄果接受记者采访，出现在电视上，写了报道，登在报纸上。他明明知道李铁死后，她一点悲伤也没有，可是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他连续遭受两次失去亲人的沉重打击，为什么要这样说？她看到这篇报道能满意吗？公安侦探能代替受害家属说感受吗？是不是她授意他这么说的？好多疑问。但是解决这些疑问对破获李铁被害案有什么帮助呢？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想这些事情。
丁翠花看到我痛苦的样子便问“：你怎么啦，有什么心事？这篇报道惹得你闷闷不乐，你同情于倩是吧？为她感到难过，为她担心受怕，因为她也长得漂亮，你对漂亮的女人都有好感，就象贾宝玉。”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我到现在还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什么贾宝玉。林黛玉的！我不明白这篇报道为什么要颠倒黑白，说她对李铁死亡十分悲痛，这不明明在说假话吗？”
“那怎么说，说李铁死了她高兴？”
“根本就不应该由他来说这些蠢话，客观报道交通事故就可以了。”
丁翠花睁大眼睛，眼珠在不停的转动着，然后拿起报纸，从头到尾念了一遍，说“：连于倩要求为她侄子土葬都不应该宣传，可是为啥要发这些无用的新闻报道呢？”
“对呀！”我几乎跳了起来，对丁翠花说“：我不能整天呆在这里，必须出去。你不是会化妆吗？我化装出去侦察，没有化装用品，你化装到超市里买些化装用品，然后给我化妆，我一定要出去。”
“你发现了疑点，有了固定的侦察目标了吗？”
“目前还没有。但是在这儿等着，永远也不会有，必须主动出击。”
晚上8点，丁翠花化装完毕，问我有什么漏洞，我说“：只要你不随便说话，就没有人能认出是你来。”
她到超市买回头盔。目镜等化装用品，给我化起装来。四十分钟后，我完全变了样子，变得连我也不认识自己。我对丁翠花说“：你在家等着，我出去。”她问我到哪里去，我说没有固定目标，随便走走，在别墅里呆得太久了，心里闷得慌。她说“：我和你一起去吧，遇到麻烦也许会有用。”
我沉默不语，思考带不带她去。因为我想秘密会见张处长，带她去不合适，她不是公安侦探。我呀是直接告诉她，又怕她不高兴。
她见我不说话，就说“：算了算了，我不跟你去，我知道你去见谁，几天不见，想她了吧？”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好说“：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思考一下，也许还要去见张处长，请求指示。”
“那你去吧，我还以为你去见史美琴呢。”
“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有心思想到她？不！我一直在琢磨她肯定是犯罪嫌疑人，可是我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对她采取措施。”
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已经是晚上11点了，可仍然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大街两旁的商店和酒楼的霓虹灯变幻莫测，发出诱人光芒。我信步走到一条巷道口，只见几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郎在一起窃窃私语，装出不注意我的样子。等我从她们身边经过时，一起面对着我，其中的一位说“：先生，要我们陪你散散步吗？”我没有理睬，继续走，可是有两人站在我前头，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厉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让我走！”
一个女郎向前跨进了一步，离我很近，我能听到她的呼吸声。她两手叉着腰，对我说“：没别的意思，都是年轻人，在一起玩玩。”
我看她很年轻，不到20岁，便对她说“：我要回家，这么晚了，改日再玩吧，你们也应该汇价，不然爸爸妈妈会着急的。”
“你说得倒轻巧，我们现在汇价，明天吃什么？你别装糊涂了，这么晚出来不就是要找我们玩吗？装什么正经？你看我们几个姐妹个个都是仙女，一个人陪你玩一个钟头100元，一晚上500元，你要几个人一起陪你玩也行，价格还可以优惠。怎么样？”
看到他们这么不顾廉耻，我的心在痛。我知道和她们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是不能不说“：别胡闹，我不是那种人，你们让开，否则我就要报警。”说着我就用手想推开她们，她们迅速的站在一起，我不能和她们拉拉扯扯，转身往回走，她们比我动作迅速，拦住我的去路。
一个女郎指着我的鼻子说“：你报警呀，好像我们怕警察。我就跟警察睡过，过后遇到麻烦就找他，还真管用。有一次我在花园酒店跟一个广东佬刚上床，就被派出所抓个正着，我乘警察正在盘问那个人时，悄悄打他的手机，不一会儿他就到了，对派出所民警说，把她交给我处理，我被带到他家里，跟他睡了，临走还给我三百元，他还对我说：你们也不容易，经常受欺负，我主张干你们这一行的公开化，合法化，这样就没有人敲诈你们。你看他说得多么合情合理啊，哪象你，冷血动物！”
“不许你们侮辱警察！谁和你们睡了？胡说八道。”
“你不信，我马上打电话，把他叫来，让你看看。”
我知道她说的是真话，市局通报中说：三年来已经有17名警察因嫖娼被开除，说不定她就和其中某一位睡过觉。我说“：你们这么年轻，干别的不行吗？怎么能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年轻才要干这种事，老了就没有人要了。别废话，要不要我们陪，不要，就把你的外衣留下，作为你耽误我们时间的补偿。”
我使劲一跺脚，大声怒斥“：你们想抢劫吗？看看我是什么人！”说罢我把警官证拿出来，让她们看。
那个大个子姑娘瞟了一眼，说“：你是冒牌的吧，上次一个自称是警察，把我给睡了，没有给钱，以后才知道他是一家酒楼保安，因为我们经常被客人带到那里过夜，所以没有跟他算账，以后他真的给了我们不少方便。”
“你们跟我到派出所就知道我是真警察还是假警察。”说着我就拉住高各自姑娘的手，要她跟我走。
她看我认真，就说“：得了，你不要我们陪就走吧，到派出所干嘛？以后你想我们就打这个电话号码，保证随叫随到。”她从口袋给我一张只有号码，没有姓名。住址的名片。
我只好拿着名片落慌而逃。
她们在我后面一阵哄笑。那个大个子姑娘大声说“：他妈的，还真的遇到一个警察，他为什么不占我们的便宜就走呢？真是少见！”
我拿着名片，感慨万千。妓女也用上了名片，真是社会“进步”啊！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分析案情
离开是非之地，我信马由缰，不知觉的来到李铁的家所在地……………市政府宿舍大院门前，乘值班员给一辆驶来的汽车开门的机会，溜进值班室，从值班室偏门进入大院。我问一个小学生“：李市长住在哪里啊？”那孩子反问我“：你不是东海人吧？李市长死了一个多月了，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是说他原来住在哪里？人死了，房子还在，他妻子还在住着嘛！”
“她可惨了，市长死了，她侄子从国外回来看她，市政府的车字到机场接，被大货车撞了，驾驶员和她侄子都死了，我爸爸下午还去参加了那个驾驶员的火化仪式，我爸爸是驾驶班长。”
“你家住哪里？”
“他手一指说“：看，那边5。6层高楼都是普通干部住的。”
“你家住几间房子？”
“两室一厅，加一间小房子，我住，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住大房。你看他们房子多大，一家一幢房，我爸说房子里有六个卧室。两个客厅，光厕所都有三个，现在只剩下于阿姨一个人住，真寂寞。”
真没想到这孩子也同情起于倩来了。我问他“：你爸除了当班长还干什么？”
“开车呀。他原来给老市长开车，老市长走后，现在开大面包车。”
谢过小朋友，我一个人在市政府领导楼前假装散布的样子，来回走着。我数了数，市政府领导住的房子，一共有8幢，二层小楼，单门独院，自成系统，楼与楼之间相隔15米左右，中间有花墙隔开。这8幢房子，其中7幢房子没有灯光，但是最西边于倩的房子里，仍然亮着灯，窗帘都拉得严严的，看来房主还没有睡觉。楼下亮灯的房子可能是佣人住的吧，主任还没有睡觉，佣人是不会睡的。我记得在专案组汇报李铁家情况的时候，黄果说过，他家雇用了一个20多岁的小保姆。我看看表，快1点了，为什么还不睡觉？我走到他家院子的大门前，轻轻推了一下门，锁得很严实。这是住户出入的必经之门，这么晚了，锁上很正常。
就在我漫无目的，一无所获，准备离开的时候，楼上似乎有动静。我转身赶快往后退，退到离门约30米处，坐在树阴下的一个石凳上。半圆的月光照在这幽静的庭院里，只见于倩家的院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院门随即关上。那男子匆匆向前走，我不由自主的跟在他后面，由于相距20多米，我看不清他的面貌，怕跟丢了，就加快脚步往前走，走到值班室门口，我和他只相隔不到10米。快要出大门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由于灯光明亮，我一下子就认出了他…………黄果。由于我化了装，他不可能认出我来。我故意弯腰系鞋带，和他拉开距离。只见他出门向右一拐，走到停车场。我明白了，他是自己驾车来的。果然不出我所料，约半分钟，他驾驶的公安警用车驶出停车场。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不把车子开进住宅区里，而要停在收费的停车场里呢？
我低着头往回走，想着他为什么这么晚到于倩家里去呢？他肯定是因私事而去的，如果是因公，如征求她对侄子被汽车撞死的处理意见，或是对李铁死亡案的进一步调查，不应该一个人来，至少得来两个人，这是办理案件必须遵循的司法程序，他十分了解这些程序，为什么不按程序办呢？所以他肯定是因私事而来。我在派出所工作，不知道黄果平时同于倩是什么关系。一个有名望的刑事侦察员，一个是受人尊敬的市长夫人，是什么东西能把他们联系起来呢？是李铁被害案件？我能否问问张小平处长？怎么个问法？黄果是张处长的得力干将，我能怀疑他吗？如果说得太露骨，张处长会不会以为我在挑拨离间，达到个人目的？
晚上出来本来是要到张处长家里的，结果被妓女纠缠了一会，又毫无目的的到于倩家门前转悠了一会，结果发现了黄果，是一无所获，还是有所收获？
我一回到别墅，丁翠花就关切的问“：有收获吗？”
我摇摇头说“：一无所获，因为我压根儿就不知道要出去干什么，还差一点被妓女给拦路抢劫。”我把被妓女纠缠的情况说了一遍。
丁翠花说“：你不要看不起他们，他们也是没有办法才走上这条道的，要是有公平竞争的机会，他们当中有的人也会坐在办公室里发号施令呢；他们当中有的人要是生活在富裕家庭，可能在大学读书。当研究生。出国留学。我同情她们，不恨她们，要恨就恨使她们走上这条道路的社会不公正。再说，现在涉足色情场所最多的是政府官员，花的是公家钱，性贿赂已经屡见不鲜。据报道，有个市的纪检部门，勒令公安局把这个市一年中查获的嫖娼人员名单送去审查，结果公务员和国有企事业单位人员占了70％，请示市委后，不敢向社会公布，怕有损公职人员形象。现在不是讲市场经济吗？没有买方市场，哪有卖淫女？”
“你胡说写什么？不要太偏激，腐败分子毕竟是少数人。想李铁这样的人，在东海市不就他一个吗？”
“就他一个，你敢保证？就连你们公安局，你也保证不了。”
她的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我，我想反驳她，但是底气不足。围绕李铁失望案，刑警大队内部产生了严重的分歧，张处长的得力助手在分析案情时，犯了不应该犯的错误：现场勘察。尸体检验出现不应该出现的疏漏。明明是个他杀案，非要牵强附会的说成殉情自杀。这么晚了，黄果为什么到于倩家去呢？他明明知道于倩对李铁死亡无动于衷，甚至感到庆幸，为什么还要对记者说出违背事实的话？他是为了说明于倩在一个月的时间里连续失去两位亲人，悲痛欲绝，在这种情况下要求将其侄子火化，埋在一座荒山上，是可以理解的。于倩不要求将李铁的遗体土葬，也可以解释，他是市长，死后应当火化，移风易俗嘛，何况死得并不光彩。这么解释，谁还会怀疑于倩提出的要求的纯洁动机呢？谁还会学她的样字，也要求将自己死亡的亲属土葬呢？问题恐怕还不在这儿，仅仅要求土葬，即使不对，也不值得大惊小怪，难道她真的出于对侄子的爱吗？土葬是爱的表现吗？
一连串的疑问被丁翠花的冷嘲热讽给激发起来，可又找不到答案，我痛苦极了，咬着牙，抓紧拳头，擂自己的胸脯。丁翠花见状，一把抱住我，忙问“：你怎么啦？你有心事在瞒着我，说明你还不相信我；你要是相信我就说出来，让我为你分担忧愁。”
我摇摇头说“：你分担不了，也不能让你分担；一连串的疑问，把我折腾得筋疲力尽。你说得对，腐败无处不在，我最怕的是自己也陷入腐败圈中，被淹没，被吞噬。”
“你在给我打哑谜，我听不懂，我也不逼你非要告诉我不可。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商讨案情
第二天晚上10点多钟，我化装之后，来到张处长家。他一见我就说“：你要不是事先电话联系，看到你我还真的认不出来。丁翠花真是个多面手，会化装。她要是个侦察员就好了。”
对张处长的夸奖，我不置可否。我的思想经常反复，案子不破，对她不能完全放心，虽然我们已经以夫妻的名义住在一起。
我问张处长“：报纸上刊登的有关于倩痛失两位亲人的报道看了没有？”
他平静的说看了，反问我“：你对那篇报道有什么看法？”
“不实事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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