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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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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蓝和余可终于松了口气。
阿婆走后,苏蓝蓦然想起阿婆的脚是得了严重的风湿病,这么黑这么滑的一段路,这么高的楼梯,她没有带手电筒却能摸索上来,这就算是她们也办不到……
〃阿婆;她……〃识破真相的愤怒让她如哽在喉,说不出话来。
这阿婆真有点怪,好好的,半夜常常敲人家门做什么,但是人敲门好过〃不是人〃敲门,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想起以前的疑神疑鬼,苏蓝自嘲地笑笑。
从这以后,苏蓝不自觉地会去注意阿婆的一举一动。
阿婆虽然有点怪,但是苏蓝一直认为她是个非常和善的老人,直到一天她看到阿婆杀鸡时的简单利索,她就再也不相信她是个善良温和的老人了。阿婆一手抓着鸡脚,一脚踩着鸡头,然后用磨得锋利见光的菜刀在鸡脖子抹了一下,接着迅速放下拿刀的那只手抓住鸡头,把鸡倒着身子,让鸡的鲜血好顺着鸡脖子流进盛了半碗水的碗里。看出鸡汩汩流出带着腥味的鲜血,她笑了好久,如果不去看那只流血的鸡,那么她的笑看起来还是那样慈祥,但整体的画面看起来总是有点不太和谐,而且她越笑越兴奋,笑得苏蓝身上冒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阿婆自从上次敲她们门后,几天来,再也没有敲过她们的门,房间也没断过电,连天气都风和日丽,星星朗朗。
6
余可的姐姐结婚,她要回去当伴娘,请假了一个星期,明天早上五点半的火车,她问苏蓝你一个人住害怕吗?苏蓝摇了摇头说,〃有什么好怕的,这世界又没鬼。〃余可微笑说,〃好好保重自己,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凌晨四点,余可的闹钟响了,天已经蒙蒙亮了,苏蓝想起来送送她。余可说你继续睡吧,我自己去车站就得了。
在余可走后的第四天夜晚,苏蓝被一阵熟悉的敲门声吵醒,她拉上被子蒙着头继续睡,敲门声越来越大,苏蓝对门大声嚷道:〃阿婆!搞什么鬼,还让不让人睡了!〃
敲门声依旧不屈不挠,苏蓝按灯的开关,该死的,开关又坏了,她学着余可往日的样子,拿着手电筒,蹑手蹑脚去厨房拿菜刀,然后从侧面一把拉开门,她想这样就算阿婆一刀挥来也会挥空。
门外除了一阵清冷的风什么也没有,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不是阿婆?久违的恐惧又涌上心头。她关上门,敲门声又响起,反反复复地敲在她心坎的抵抗防线上,她又一〃呼〃地一把拉开门,用菜刀歇斯底里向门外砍去,砍了个空,打了个趔趄险些跌倒,更大的恐惧使她牙齿打颤,咯咯地响,重新关上门,敲门声又响起。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时快时慢,时而有节奏,时而没节奏,伴随着晚风呜咽,似群鬼哭泣。苏蓝瘫坐在地上,菜刀掉在一边,真正的绝望,是心底已经不知该如何去恐惧。
第二天,心惊胆颤的苏蓝就给余可打电话,想和她说说昨天遇到的怪事。
〃你好,找余可吗?我是她妈妈,她还在学校吗?有没有回来……〃
她们这才知道余可失踪了,去报了案,警察马上立案调查。
警察在院子做了简单的检查,发现夜里的敲门声只不过是门窗上串着红色绳子为了辟邪的一个大铜钱,每当起大风时铜钱就会随着风的大小节奏有规律地打在门上。苏蓝这才放了心,不然她是怎么也不敢再往下住了。
警察离去,苏蓝想现在就算门外再响起敲门声她也不怕了,恐惧来源于未知。
7
晚上,苏蓝仍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为余可的事担心,余可怎么好好的会失踪呢?一直到了夜里十二点有了点睡意,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又传来了〃…嘭…嘭…嘭…〃的响声,听着听着,她渐渐又害怕了起来,因为她发现这次的响声和风的大小规律完全没有逻辑的关系,往日是风声大,响声大,风声快,响声也快,这次,风都停了很久,还不依不挠的响着。
她准备起来看看,该死的灯又坏了。她来到门旁,响声一点一滴地击在她的心上,这次她没有马上开门,她先透过门缝往外看,她看到一个白影站在门外,她想可能自己看花眼了,于是又看了一眼,确确实实有个白影,顺着裙裾的摆动,那声音一声声地往里传。她不敢开门,甚至不敢大声呼吸,这时候她贴着玻璃看到有两道幽幽的绿光正怔怔地看着她,看得她背脊发凉,后来敲门声渐渐熄了,门外的白影也不见了,她大大地舒了口气。用书桌顶着房间门,双层保险才敢睡去。
第二天,天已经大亮,她发现门被打开了。外面传来阿婆和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话声越来越近了,渐渐到了她的房门口。苏蓝看那陌生男人的时候,那男人也在看着她,但是只看一眼他就把目光移开了。苏蓝在低下头的时候才发现了自己的尴尬,她睡衣胸前的一颗纽扣掉了,露出了个大窟窿,透过窟窿往里看,可以发现里面什么也没穿。
苏蓝关上门,靠在门上,脸瞬间就红了,她想刚才那男人一定是看见了她的胸才把目光移开的。她透过衣服看了看自己发育良好的乳房,它们骄傲地挺立着,有着动人的曲线,她去澡堂洗澡甚至常常引来同性的目光。那人把目光移开,证明那人还不坏吧?
隔壁传来了那人和阿婆的对话声。
阿婆:〃你回来了啊,你下个月还住吗?〃
男人:〃住的。〃
阿婆:〃那这个月的水电费加下个月的房租一共是687元。〃
男人:〃好的……〃
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苏蓝知道是隔壁的那个房客回来了,总算又有个伴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敢不敢在这房间里继续往下住!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停水了,苏蓝拿着毛巾去院子里的水井打水洗脸,走的时候还特别检查了下衣服的扣子有没有扣好,在楼梯口他们又相遇了。
〃你好,我叫洛非,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你好,我叫苏蓝。〃苏蓝的脸有些红了。
苏蓝说完下楼打水去了,她的眼睛有点肿,洗洗冷水就好多了。
洗好脸,出去吃过早餐回来,见那房客洛非还在,他在擦窗户玻璃,他那间屋子久没人住了,到处都沾满了灰尘。
洛非屋子的水龙头还没修好,他要下楼梯去院子里提水。苏蓝把门打开说:〃我这边有水,你就不用跑上跑下了。〃
洛非说太谢谢了,苏蓝说大家是邻居不用客气。苏蓝换了鞋子,来到他房间,和他一起大扫除。阿婆看到了问:〃你们以前认识?〃苏蓝摇了摇头说不认识。阿婆没说什么,奇书网看了看洛非,再看了看苏蓝,然后笑了,苏蓝不禁打了个寒颤。自从那次苏蓝见她杀鸡时慈祥的笑,她就觉得阿婆的笑不是一般的吓人,皱纹会像一条条蚯蚓一样瞬间爬上她的脸。
房间打扫好后,洛非要请苏蓝吃饭,苏蓝答应了,一起吃了顿饭,有了简单的聊天,算彼此认识了。
第二章 鬼眼阿婆
1
晚上,苏蓝还是睡不着,她觉得她原有的作息时间规律完全被破坏了,成了另一种规律。这时,她又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搬出去,她觉得今天晚上和往常不太一样,路上没见一个人影,那条大狼狗却叫个不停。阿婆,一个人在夜里自言自语。苏蓝觉得害怕,见隔壁洛非房间的灯还亮着,于是敲开了洛非的门。
苏蓝说:〃我睡不着,看你房间灯还开着,知道你还没睡,想和你说说话。〃苏蓝说话的时候像个乖巧的妹妹。
洛非说:〃进来吧,饮料在冰箱里,自己拿。〃
苏蓝拿了瓶旺仔牛奶说:〃谢谢,我就喜欢喝这个。〃
苏蓝给洛非说她昨天晚上的新发现。他们聊了一会儿,苏蓝饮料喝多了,上洗手间,见洛非这的厕所像〃喷泉〃一样往上喷水,马上就关上了门。关上门她说:〃你这的洗手间真可爱,还会往上吐泡泡。〃
洛非说:〃地下化粪池的氢等化学气体含量多了,所以带着水往上冒,我以前读大学时住的宿舍的洗手间也这样。〃
没办法,苏蓝只好回自己房间的厕所了。
她拿了手电筒出去,打开门,一阵冷气扑了上来。
她用手电筒在院子里扫了扫,院子里站着个人,是房东阿婆。苏蓝的手电筒先是照到她的脚,再把光线往上移,看到了她的身子又看到了脸,她的皱纹堆在一起,对着她笑,她平常笑都是眼睛眯着一条线,今天不知怎么了,一只眼睛怎么也闭不上,所以她笑起来一只眼睛睁着,目光诡异地望着苏蓝,看得苏蓝直起鸡皮疙瘩。她准备把手电筒收起来,却发现阿婆手上明晃晃的菜刀。苏蓝飞快溜进了洛非的房间,洛非见她急匆匆的样子说:〃怎么了?〃
〃阿婆……阿婆……你去看看。〃苏蓝有点语无伦次。
洛非出了房间门,只见阿婆拿着菜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刀锋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白色的光,她来到鸡栏前,从鸡栏中拖出一只鸡,她一只手抓着鸡头,一只脚踩着鸡脚,另一手拿着菜刀在鸡脖子上一抹,鸡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脖子就垂下了。她放下菜刀,把鸡脖子藏在鸡翅膀下,像做迷信似的拿着无头的鸡在转圈圈,看得苏蓝头晕。有洛非在身边她壮着胆子问:〃阿婆,你在干什么呢?〃
阿婆说:〃我儿子今天生日,我给他做夜宵。〃
苏蓝脑子里突然一激灵,啊,阿婆的儿子不是遇车祸死了吗?
回到屋里,苏蓝听到风中夹杂着一丝沧桑的声音,细细一听,阿婆又在自言自语。苏蓝说:〃阿婆又在自言自语了。〃
洛非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说阿婆有可能和别人说话吗?或者不是人,应该这样说,你说阿婆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吗?〃
苏蓝战战兢兢地问:〃什么意思?〃
〃我在书上看到一种说法,有的人天生'鬼眼',就是她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鬼呀神的,这种人在乡村通常当了神婆,冲当人间与地狱的对话桥梁。〃洛非神秘地又说,〃想不想知道阿婆在说什么,我有办法!〃
苏蓝点了点头,洛非拉着她走了出去,他们蹑手蹑脚下了楼,来到了阿婆的窗口,阿婆的窗户关着。他们从窗口的缝隙往里看,阿婆坐在饭桌前,桌子上放着鸡肉、兔肉等都是肉的菜,阿婆一个人一边吃一边看着对面唠叨,像对着一个人说话。洛非按下手机的录音功能。
过了一会儿,阿婆突然停口了,警觉地望了望四周,她拿起旁边还带着血迹的菜刀,缓缓朝窗口走来,苏蓝大气也不敢出,她感觉阿婆已经发现他们了,她快坚持不住了,想跑,洛非对她摆了摆手,意思是叫她别出声。
果然,阿婆在快到窗口又改变了方向,她并没有发现他们,她只是把菜刀放在窗台上。阿婆回到桌子前,洛非才拉着苏蓝上了楼,回到房间说:〃明天我找个懂得本地方言的人,就知道阿婆在说什么了!〃
2
回到楼上,苏蓝的电话响了,一看电话号码是阿婆的。阿婆在电话里说:〃你们刚才找我有什么事,我儿子说看到你们在窗口又不进来。〃
苏蓝愣在那儿,她想阿婆的儿子不是死了吗?过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没事,我们只是路过。〃阿婆挂了电话。
洛非见她神色慌张,问她怎么了?苏蓝说:〃是阿婆的电话。〃
〃她说什么了?〃
〃她说她儿子刚才看到我们了!她儿子都已经死了。〃
洛非说:〃这阿婆神经有点问题,不用管她说什么!〃
〃嗯,天快亮了,我还是回自己房间睡吧。〃走了几步苏蓝又自嘲地说:〃自从我住进来起,几乎天天都是惊魂夜啊,真不知道今天还会发生什么!〃
洛非安慰她说:〃什么也不会发生,好好睡吧,我就在你的旁边。〃
一进房间,她就把房间里的一百瓦的电灯泡拉亮,这是她今天让洛非帮她安上的,灯泡亮点,她也就更有安全感了,在苏蓝的印象里一百瓦灯泡下的房间与二十五瓦灯泡下的房间是有区别的,二十五瓦灯泡下的房间里有许多房间物品投下的怪影,有的影子根本分辨不出是哪件物品投下的,一百瓦的灯泡能使影子少了许多,地上亮堂堂的,甚至可以看到地上的一根头发。
一百瓦的灯泡照得她眼睛刺痛,这怎么睡啊?关了灯她又害怕。
每次睡前,苏蓝都要把房间的每个角落看上一遍,确定什么都没有她才睡得安心,她总担心有某种东西藏在某个角落里等她睡着后现身,如今一百瓦的灯泡,她只要用眼睛扫一圈就可以看清楚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就是这临睡前的一扫,一片红色映入了她的眼帘,是一只红色的绣花鞋。这鞋子以前是谁穿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另一只哪去了?她突然发现,自己对这里的一切并不了解,这床是阿婆家的,看起来很古旧,以前是谁睡的?到底有没有在上面死过人?还有余可,她到底怎么了?
她走近鞋子一看,发现这鞋子的颜色红得不匀称,有的是鲜红有的是黯红,远点看有点斑斑点点的。对着黯红色她充满恐惧,因为有一次她去登山,穿着浅红色的裙子,在登山的过程,脚踩到个圆溜溜的石头,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摔破皮了,出了血,裙子贴在上面,沾上了血迹,也是呈现出鞋子上的那种黯红。
这只来历不明的鞋子,苏蓝想把它丢出屋外去,但是她不敢直接用手去拿,她准备去拿衣架把它挑出去,待她拿了衣架回过身来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只红色的绣花鞋向她冲了过来,她惊叫一声转身就跑,脚仿佛被什么东西绊了下,跌倒在地上,发出了声响。洛非还在隔壁上网,听到叫声响声,飞快地跑了过来,见苏蓝还趴在地上,扶起她,问:〃发生什么事了。〃
〃……绣花鞋……〃
〃什么绣花鞋?〃
顺着苏蓝指的方向望去,洛非看到了在床沿下有只绣花鞋,鞋子里面圆鼓鼓的,好像有东西在里面动,渐渐从鞋子里探出了一只老鼠的尾巴。洛非笑了,说:〃别怕,里面是一只老鼠。〃
〃哦。〃苏蓝舒了一口气,站了起来,险些站不住,她的脚崴了。
苏蓝把鞋子脱了,把脚收到床上,用手轻轻地抚摸,那里已经有些微肿了。
洛非说:〃阿婆现在大概还没睡着,我去问问她有没有红花油。〃
〃她大概也没红花油吧,别麻烦了,就算她有,我也不敢用她的红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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