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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黄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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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小礿听到一个男人的呼喊声:
“是小礿?……小礿!”
那个男人的声音分明很陌生。
……
小礿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躺在“如玉楼”办公室的躺椅上。躺椅旁边,一个男人正背对着她,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一条项链。那条项链正是小礿的。小礿摸了摸脖子,项链不知什么时候被那男人解去的。
“是你把我扶进来的吗?”小礿对男人的背影轻轻问道。
男人的背影微微一震,然后迅速地转过身来。
小礿看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刚才在“如玉楼”门口见到的两男人中的其中一个,约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胖瘦适中,微微有个小肚腩,相貌极温润柔和。
男人没有回答小礿,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眼神说不清是喜悦,还是伤感;既有久别重逢的激动,又有初次见面的审视。
小礿觉得这人的眼神过于复杂,她看不懂其中含义,想来是不应该跟她有关的。便想着要回自己的项链,然后道完谢走了。
“刚才……真的谢谢你!”
说完,小礿便把目光移动男人手中的项链,她的意思就是:这项链是我的。
男人果真把项链交还到了小礿手里,并且说道:“这条坠领刚才烫得厉害,你先别戴了……”
“坠什么?”小礿没听清男人刚才管项链叫什么。
“坠领。”男人又语气温和地重复了一遍,“这是它真正的叫法。”
第二十七章 黄镛其人
“哦……”,小礿心不在焉地应着,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丢了件重要东西——她的包就放在旁边,可彩绘小花盆却不见了。
这一发现让她着急了起来,她回想起刚才晕倒时,手里还捧着它的,便拎起包,朝店门口跑了出去。
男人一看,以为她要走,便急忙喊住了她:
“小礿,你刚才是不是找过我?”
小礿顿时停住了脚步,不敢相信地回过头来,
“你就是黄镛?”
她想像了无数遍的,那个对她一掷千金的富商黄镛,竟是这么个温润柔和得如羊脂玉般的中年人。
当师父告诉她,黄镛是她的远亲的时候,她先入为主地认为,黄镛也是哥哥老家的村子里出来的,也是个南方人,可眼前这个黄镛操的明显是北方的口音。
他,一点也不像个精明的商人,倒挺像大观园里走出来的多情公子——是多情老公子。
小礿顿了顿,想起自己的小花盆,又继续跑了出去。果然,“如玉楼”的门口,正躺着小花盆的“残骸”——那一地的碎瓦。
小礿心里不停地骂着自己,心想肯定是晕倒的时候给摔的。可要不是为了出来买它,她也不至于晕倒。想着自己对它的钟情,便站在黄镛的店门口,偷偷掉了几滴眼泪。
黄镛也从店里追了出来,看到小礿这个样子,有点着慌。他忙从地上捡起花盆的碎片,试着拼凑起来。幸好花盆摔得不是很碎,总共才五六块碎片。黄镛把碎片用纸包好,交给一个店员说:“等会儿岳风来了,叫他把花盆粘一下。”说完,又走到小礿面前,柔声安慰起来。
小礿看着黄镛这么关照她,心里有点过意不过。想着那个店长美女说过,黄镛还有客要见,这时室外的空气也不那么灼人了,便不想继续打扰下去。
再次跟黄镛道谢之后,小礿准备走人。
“现在就走了吗?”看她要走,黄镛又急了起来。
“嗯。我刚才正好在附近买东西,顺便过来看看。我没要紧事,等你有空了,我再过来好了。”小礿道。
“我现在就有空!”黄镛急忙说道。顿了一顿后,又问小礿:“你晚上有事吗?”
小礿摇了摇头
黄镛马上显得很开心,他吩咐店长美女道:“帮我把下午和晚上的安排都取消了,再打个电话给岳风,叫他赶紧开车过来。”
店长美女还想说什么,黄镛摆手阻止了她,转身对小礿笑盈盈道:“店里说话不方便,咱们去常静大师家聊吧……”
那个岳风一会儿就到了店里。小礿认出,他便是刚才和黄镛走在一起的人。岳风三十四五岁模样,身形瘦长。和黄镛的热情洋溢相反,岳风总是一副吊儿郎当,凡事不上心的表情。
黄镛的车,原来就是林玲夫妇开过的那辆,车型和牌照都一模一样。难怪林玲家的车是本地牌照的,原来是黄镛的。
去师父的别墅,步行十分钟的路程,开车却开了半小时,谁叫这是闹市区呢。小礿不明白,这黄镛是怎么想的,偏不肯走这十分钟的路。
一个多月没见,师父的花园里已经枝繁叶茂了。别墅的一楼也添置了很多东西:中式的家具,手工的地毯,还有盆景、瓷器、字画……整个儿说不出的清新雅致。
一进客厅,小礿就闻到一股清幽的花香扑鼻而来,环顾之下,发现室内每面墙上都挂着一对香袋,这幽幽香气正是从香袋中来。而且每个窗子的边上都挂着一盆花藤,紫色的花藤从吊盆上高高地垂下来,掉了几片花瓣在地上。
小礿看得有点着迷。她又细看了下墙上挂着的几幅字画,落款竟全是黄镛。小礿对黄镛顿时刮目相看。
黄镛一边把小礿迎到扶手木椅上坐下,一边冲着厨房喊起来:“惠嫂,把玫瑰花茶和蜜饯拿出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端着茶和蜜饯走了出来,黄镛跟小礿介绍说,这是专门帮忙做家务的惠嫂。
说完黄镛又朝厨房里喊道:“姚师傅,晚上有客,多加几个菜——腌猪肉做一份。”
小礿连忙道:“不用的,我回学校吃……”
黄镛眉眼含笑地看着她,“晚饭就在这儿吃。这蜜饯和腌猪肉,是我教姚师傅做的,就是为了等你来……”
“哦……”小礿不知自己此时的感觉,是受宠若惊,还是压力山大。
这姚师父就是黄镛的厨师。照理说,惠嫂做一般的饭菜是没问题的,黄镛还特意请了个专业的厨师。再加上一个司机岳风,这车也是他自己可以开的,小礿心里马上给黄镛打上了个印象:奢侈鬼。
蜜饯出奇的好吃,小礿没想到黄镛这人看着挺大爷的,居然还懂得炮制零食。
黄镛专注地看着小礿吃蜜饯,待小礿吃完了一颗,认真地问道:“可好吃?”
“好吃。”小礿开心地回答,她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蜜饯。但是吃完她又纳闷,黄镛怎么也知她爱吃蜜饯。
听到小礿说好吃,黄镛显得开心无比。初次见面的局促感渐渐消失,黄镛整个人也明显舒展了起来。一种莫名的兴奋总洋溢在他脸上,眼睛一刻地没离开过小礿。
不能否认,黄镛是个让人感觉极舒服的人,他的举手投足间,处处透着优雅、贵气、随性、热情,就像一个身处市井的贵族。就凭这一点,小礿更加确定,黄镛的成长环境绝不是哥哥老家的村子。
这样一个黄镛,是很难让人讨厌他的。可饶是如此,被他这样看着,小礿还是有点不自在。
花园的石墩上,岳风正在帮小礿粘花盆,小礿心疼地遥看着自己的花盆。
黄镛满脸歉意地看着她,
“小礿,我应该早点邀你过来的,但最近实在抽不出空,而且常静大师说,你每天也有事情要做。”
“噢,是的,我在做家教。”小礿说道。
“什么是家教……”
小礿没想到黄镛也“家教”都不懂,她心里无语了一下,便向黄镛介绍起家教来。
没想到黄镛听完后,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什么!你既要上学,还是出去找事做,常静他们是不是不管你的……”
小礿没想黄镛竟这么小题大做,她连忙想解释清楚:
“不是的……”
可她的话一出口,就被黄镛的声音淹没了,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如此辛苦!难以想像,这些年你是怎么长大的。难怪刚才会晕倒,岳风替你把脉后,说你是中暑,究其因,还不是因为体弱……”
黄镛的口气由恼怒变成了心疼,最后竟带着感伤。
小礿没想到自己晕倒后,岳风还替他把过脉,这人居然还懂这个!
她想跟黄镛说明,自己中暑是因为不适应南京的高温天气。黄花岛的夏天从不会这么闷热,三十五度已经算破纪录了,而且有海风……可在黄镛的盛怒之下,她根本插不上嘴,而是自己心里不可思议着:这个黄镛,原来是个怪胎、活古董。
黄镛自个儿生了会气,脸色还青着。他刚开始发火时,小礿心里还有些急,想跟他解释清楚。现在她反而淡定了下来,悠闲地吃起了蜜饯。这一小会儿相处下来,她发现黄镛这个人,思维跟一般人不同。太跟他较劲,只会徒劳。
第二十八章 项链的秘密
“黄……先生,”小礿不知自己和黄镛的辈份关系,不知该怎么称呼他。她想问黄镛关于项链的事。
“叫我黄镛便可。”黄镛微笑道。
“哦,好的……黄镛……”足足差了一倍的年纪,让她直呼其名,小礿有点心虚,
“林玲阿姨说,项链的事情我可以请教你,她说你是这方面的专家……”
黄镛苦笑了一下,道:
“专家称不上,略懂一点而已。其实这条坠领到底是何种材质,我也不能确定,只知是上古陨玉——传说中这种陨玉,本来有许多枚传世,到了大明天顺朝时,只京城‘抚定伯’宁家还有一枚,宁家把这枚陨玉传给了嫡长子宁非扬,宁非扬又为它配了链子,做成了坠领……这种陨玉有一个通性,就是能‘认物’,能‘读心’……”
“‘读心’,‘认物’!”小礿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这也太玄幻了!
“是的,确实如此。你戴着它这么久,想必也领教一二了吧?”
小礿想起那些怪梦,还有项链的异常。这些就算是“读心”、“认物”了吗?她茫然地摇了摇头。
黄镛继续说道:“只要贴身戴着这坠领,它便能记录主人当时的心中所想,等下一次主人的目光遇见想过之物时,陨玉便会把有关的记忆反馈到主人的梦里……”
她猜得没错,怪梦果然与项链有关!
但她听得还是有点糊涂,把自己的记忆再反馈到梦里,有什么意义?自己再回想一遍岂不更省事?这“认物”、“读心”的功能其实是毫无意义的。
想到这里,小礿就问道:
“记忆在大脑里,一时又不会消失。这坠子虽有记忆的功能,但也是派不上用场的。”
黄镛看着小礿不以为然的表情,非常认真地说出了一句话:
“就算它换了主人,无论年代过去多久,当新主人的目光,触及上一个主人的所想之物时,它一样能把记忆反馈到新主人的梦里。”
这下小礿被撼到了。她听懂了黄镛的话。
就是说,这个坠子就像一个思维存储器,当你贴身戴着它,回忆某个场景时,它会把场景中出现的所有东西记录下来,等下一个的佩戴者看到其中的某件东西时,坠子就会把这个场景,释放到佩戴者的梦里。
小礿想起自己的两个怪梦,她一直以为那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产物,原来竟是某个古人的记忆,怪不得清晰成那样,而且还是连贯的。
她把两个梦境反复搜索了几遍,最后从中提取出了两件东西:“银杏树”和“栖鸾琥珀黄金圈”,她是在自己的视线接触这两样东西后,才引出梦境的。那两个梦中被称为“长公主”的少女,应该就是那记忆的主人了。
可是为什么梦里的“长公主”也叫“小礿”?
“这个项链上一个的主人叫什么名字?”小礿问黄镛。
“朱延?。”
黄镛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了下来。不知为何,黄镛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飘过一片阴云,声音也带着颤音。
“延?”这个名字,在第二个梦里出来过,她是那个“栖鸾琥珀黄金圈”的主人,也就是林玲口中的“英年早逝”的公主!
难怪她在小礿的梦里也叫“小礿”,原来“小礿”也是朱延?的小名。
难怪装项链的匣子上刻着一个“?”字,原来它原本就是那延?公主之物,而师父和林玲夫妇,又照着那个“?”字,给她姐妹俩取了名字。
“项链原是公主之物,怎么会到师父的祖师手里?”
想起“栖鸾琥珀黄金圈”的来历,小礿惊恐地想到“随葬品”三个字。她贴身戴了一年多的东西,竟是从死人棺材里刨出来的。
这到这个,小礿便觉得这条项链无比的诡异,连现在放在口袋里,她都觉得很不安。
但她嘴上又不能怀疑,这项链,是师父的祖师得自公主的棺材。
“常静大师的祖师念空,出家前就是“抚定伯”的大公子——宁非扬。他把陨玉做成坠领献给了公主,公主几年之后又还给了他。”黄镛回答道。
还好!不是“随葬品”。小礿心里略舒坦了些。
小礿回忆着这一年多来,有关这条项链的所有记忆,从师父第一次把项链放在她面前,到一个月前,林玲告诉她,只有黄镛有资格告诉她项链的秘密。
师父把项链交给她时,曾说过,她会在南京遇见一个认识这项链的人,原来那个人就是黄镛。
方达在电话里说:“小礿今天看过栖鸾琥珀黄金圈了,她现在应该睡得很死……”,原来他们没来由地让她看一个项圈,就是为了让她晚上做那个梦。
师父扯了个弥天大谎,为她编造了“君达镇”这个出生地,就是为了让她见到那棵银杏树,然后引出那一段梦。可她还在银杏树下动情地流下了几滴泪。
师父煽情地怂恿她选择南京的大学,就是为了让她遇见这一切。哥哥那天在师父房里,脸色那么难看,也是因为知道内情。
师父他们精心编织了一条悬疑的路线让她走,任她在这条路上迷茫、打转,就是不肯痛快地揭开谜底,只为了等待黄镛的粉墨登场。
而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们为她取名“小礿”,就只为了让她当这条项链的测试员?
小礿的眼泪刷刷地涌了出来,她一直以为的,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一直被她当作亲人的人,原来都在这么随意地安排她的人生。从她的出生到现在,她就像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随他们任意摆布,就只为他们对这条古老项链的好奇心。
现在,他们对项链的测试结束了,她这个“测试员”也可以卸甲归田了。可以让黄镛站在实验的终点,告诉她谜底了。
……
小礿掏出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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