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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鬼-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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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静静地盯着神无,手探向口袋,拿出折刀。刀身跟箭头一昂闪耀着同样的颜色。

他缓缓左右晃动刀刃,那展示性的动作让神无全身僵硬。

他给出的两个选择,留下或是逃走——一旦她逃走,那刀刃会往谁身上招呼是显而易见的。神无想到学校发生的事,猜测到响攻击的目标,感到吃惊。

“蠢材,如果刺到你的话,你知道为你拔箭的会是谁?”

发出让人恶寒的疑问,响举高手瞄准后方。察觉他意图的神无后退,背部撞上温热的身体。

“滚。”

感觉到桦鬼沙哑的声音中隐藏类似焦急的情绪,不可思议热度包裹着他乏力的身体。神无逃走的话,那刀刃机会刺入已经无法战斗的桦鬼身体中。但他为什么要说“滚”呢。刚好又女人可以称为挡箭牌,实在想不透为什么他要担心。

他总是把神无当成最大障碍物,为什么——

如果她被刺中,他会拯救那个自己早就想杀死的新娘、为她拔出弓箭吗,还是会沉默地等她断气?无论哪一个,痛苦都免不了的。自己到底希望怎样的结局呢,神无看着响思考着。

结果一样,只是痛的种类不同。神无垂下眼睑,肩上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

“桦鬼?”

染血的手抓住神无肩膀,把她推开,同时端正的容颜因痛苦而扭曲。神无无法从他表情中读懂他的用意,是想救她呢,还是单纯不希望她妨碍呢。她只明白一点,挡在中间的神无消失后,桦鬼跟响之间就没有障碍物了。

响微笑,握住刀子的手朝桦鬼探去。

不知道刀身上有什么样的毒素,不知道那会对桦鬼的身体照成怎样的影响,但她知道桦鬼再中毒肯定会有性命危险。

推开神无的桦鬼的右手,再次按住左肩,以阻止出血。毫无防备地站着的他,眼神沉稳地看着敌对的鬼。

“桦鬼!!”

神无知道他不想逃。尽管气氛凝结得让人窒息,但她明白桦鬼不止没有战斗意志,甚至连生存力气都没有。

空气中满是等待死亡的静寂。

“不行……!”

响伸出手,神无看着脸上浮现安逸微笑的桦鬼,发出惨叫。眼前是一直接受死亡的孤高野兽。

救不了了——瞬间神无领悟。不断收窄距离的折刀动作缓慢得让人心惊,左肩的身体却比刀更慢。即使她以身体为盾牌都赶不及了。

谁来,她在心底呼叫的瞬间,想到了一个词。

“三翼——!!”

刹那,眼前飞过前所未有的颜色。

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折刀深深刺入地面。从森林中窜出来的人影,瞬间调整姿势,抓住了刺入地面的折刀。

少年像守护神无跟桦鬼似的,站在他们面前。

“请你别把鬼头的庇护翼当傻瓜好吗?”

被称为隼之早咲的少年,握住折刀讽刺地笑着。

【三】

“真抱歉,我对自己的速度很有自信。而且这里是我的庭院。”

响被突然出现的水羽吓了一跳,听到他那危险的警告更是苦笑。

“我都让他们拿武器战斗了。”

“想用两个人对抗三翼?真是傲慢。”

声调低沉的水羽的话中,隐含着浓烈的怒意。响再次拿起折叠军刀,眯起金黄色的眼睛。

“他们成功了,如果再争取多一点时间就好了。”

响的话让水羽表情变得更加严峻,感觉到空气中的血腥味,水羽看向身后的桦鬼和神无。以失去光泽的瞳孔盯住响的桦鬼,脸色异常苍白。右手为了被血染成红色的肩膀止血,深深掐住肩膀的肌肉。他身边还有一支箭头附有血肉的箭矢。

水羽对本能跟响对峙的桦鬼和挺身保护桦鬼的神无——微笑,然后转向手握军刀的响,摆出临战态势。

“你的目的是?”

响以笑容来回应水羽的问题。他把玩着手上的军刀,视线依次在水羽、桦鬼、神无身上游走。

“我才要问你在想什么,竟然守护这样的家伙。这种家伙消失了不是更好?你也这样想吧?选择了新娘却不让庇护翼保护。这等同于说鬼头认为你们没资格守护他的东西。”

刀尖指向神无他们。

“你不可能听不到责难的声音吧。不被期待的新娘有什么价值?不被信任、甚至不被赋予人物的庇护翼有什么存在意义?你们都听到别人的耻笑了吧?那样的男人,没资格被保护。你们为什么还要守护他呢?”

正因为信任庇护翼,鬼才把作为伴侣、重要的新娘交给他们。接受委托的他们为了回报主人,十六年间守护新娘,等待时机成熟引领新娘走到主人身边。

自古传承至今的规则,毫不例外延续下去的习惯。

“……没必要回答你。”

水羽对嘲讽的响说出这么一句话,染上金黄色的眸子看着神无。

“带桦鬼回大屋去。这里我来应付。”

水羽转过头,对惊讶的神无深深点头。

“崛川响你不会笨得跟桦鬼父亲所有庇护翼为敌吧。”

水羽的挑衅,使得响的笑容更深刻。丝毫不见焦急的样子,响边把玩着刀子边渐渐缩短与水羽的距离。

“让我消灭一翼吧。”

“神无——走!”

被尖锐一喝,神无忍住脚步的痛楚,扶着桦鬼往回走。就算见面多少次都不习惯的刺入紧张感弥漫全身。想到再流下来只会妨碍水羽,神无拼命支撑虚弱的桦鬼往大屋走。

背后的轰鸣声,让她心脏剧烈跳动,双脚发抖。也许被声音惊吓也许感受到杀气吧,野鸟发出刺耳的鸣叫。

“桦鬼。”

伤重得应该是去意识的桦鬼,顺应着神无的引导往前走。神无吃力地支撑着他的身体,突然感觉到旁人的气息,抬起头一看发现大屋的人都聚集到走廊上来。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看着猛烈摇晃的树木,伊织诧异地问新娘们。然后她看到了神无跟桦鬼,震惊地睁大眼。

“急救车……!”

神无大喊,聚集起来的人群中爆发出骚动。震惊地看着受伤的桦鬼的人们,只懂得面面相觑,完全没行动。

“请快点叫救护车!”

“不行,医院距离这里太远了。”

从里面走出来的忠尚打断神无的求救,他眺望一下森林里面,再看看桦鬼,粗大的眉心不由得皱起来。但再也没有其他反应。踏上走廊的桦鬼挥开神无的手,摇摇晃晃往里面走去。

神无想要追上去,但想到了什么,跟忠尚说:“派车送桦鬼到医院去。”

“没用。”

“血……他受伤了。”

“打得很激烈呢。”

忠尚莫不关心地俯视走廊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低喃。脚步虚浮的桦鬼消失在走廊拐弯处。

“不处理的话,这样——”

忠尚冷然的回答,让神无无法反驳。鬼的血型很特别,也许更正确来说是特别得没有其他相同的血型。三翼也说过,如果输的血不是鬼自己的,会有很多后遗症。

神无看向桦鬼消失的方向。

残留在走廊上星星点点的红色痕迹,就是生命从他身体中流逝的证明。中了毒而且不断流血,即使是被称为鬼头的男子也肯定会丧命。

“处理……!”

“别说废话了。虽然有点怪异,但这种程度的事也不少见,别管。”

忠尚看着脸色苍白的神无淡然道。听到那放任不管的话,神无转向伊织:“请借我急救箱!”

“呃?”

“快点!”

抱着婴儿的她慌忙走开,不一会儿就拿着个小木箱回来了。神无从伊织手上接过木箱,说了省谢谢就推开哑然的众人,顺着血迹追上去。他身体肯定很虚弱。滴落在地板上的血迹左右相距幅度大,一直延伸到桦鬼的房间。

大开的纸门后,桦鬼横躺在榻榻米上,呼吸紊乱。想到响说没有解药,神无跑到桦鬼身边,总之先处理他的伤口。让他好好休息吧。神无把急救箱放在旁边,跪下来。

接近他才知道他从刚才开始一直发烧。为了治疗想要移动他虚软的身体,但失去意识的身体异常沉重,没办法轻易移动。但不管他的话,被大量汗水湿透的衣服会让他寒冷,结果只会降低他的体力。要尽快处理伤口、换衣服、让他躺下来——

想着这个顺序,神无离开桦鬼,走向衣柜。确认浴衣跟被铺放在一起,神无搬出来,回到完全不动的桦鬼身边。呼喊也没反应的他,紧紧握住自己的肩膀,手指几乎陷入皮肉中。尽管失去意识,但手还死命按住肩膀,以求出血停止。

——为什么。

神无感觉到他的行为不是为了保命。但她马上放弃追寻原因,想要让他松开右手。

“桦鬼,放开手。”

桦鬼不为所动,看到鲜血被榻榻米吸收晕开,神无焦急地恳求他。但眉头紧皱的桦鬼毫无反应,依然紧紧捏住自己的肩膀。神无边呼喊他边奋力掰开他的手指,但手指沾了血变得湿滑无法掰开,神无知道他的右手起到止血作用才放弃了掰开他手指的动作。

也许再过一会儿就会自然松开了。那时候再治疗好了。神无放开手,触摸到吸了汗变得冰凉的衬衣,要脱下他的衣服才行,但看到他的手为了止血握住肩膀,神无从急救箱拿出剪刀。

衬衣染了血,某部分还陷入了桦鬼肩膀的肌肉中。即使把衬衣脱下来了,也无法让他穿上干净的衣服。

神无紧张地以剪刀慎重地切开濡湿的衬衣——袒露眼前的皮肤让她倒抽一口气。

“为什么……?”

变色、凹凸不平的伤痕满布桦鬼的皮肤。整个背部分布着大大小小,形状各不相同的伤痕。

“桦鬼。”

神无眼睛震惊地大睁,凝视那些丑陋的伤痕。跟神无身上的伤痕不同,桦鬼的伤痕是他徘徊于鬼门关的证据。神无以颤抖的指尖触碰类似火伤的伤痕。隔壁那是刀刃造成的吧,再旁边的是类似肉被剐出来的痕迹。

“为什么……?”

发现伤痕都没有得到好好治疗,神无茫然地问。这种程度,忠尚所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吗。因为鬼头身份靠近他的女人,没有谁看到过他的身体就是这个原因吗。这就是他的生活——谵语鬼族顶点,本应该在众人艳羡的优越环境中、备受祝福地生活。但原来不是。

“鬼头是什么?”

在鬼之里高中,她知道大家都以嫉妒、仰慕、畏惧、憧憬的眼神看着他。正如很多新娘仰慕他,害怕他的鬼也不在少数。但桦鬼不管别人的观感,以冷漠得被认为是傲慢的态度构筑出自己的世界。

曾经她以为,他不承认别人的存在是因为轻蔑,但也许并不是那样——也许他只是在保护自己。

“鬼头是什么……?”

神无伸出双手,抱住炽热的身体,愕然。他没有依靠任何人来到这里,而且至今都不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桦鬼。”

她知道那理由。想到过去的他,神无不由得更用力抱紧他。

因为她明白,不依赖别人是因为没人伸出援手。

因为她明白,不求助是因为没人回应。

抚摸过背部伤痕的手指,颤抖着解开衬衣纽扣。背部上触目惊心的伤痕,胸前也有。这些伤都没有被治疗过的样子,心脏附近的地方甚至缺少了部分肌肉。

他曾经多少次预备着死亡呢?看到那些宣示他走过如何艰辛道路的伤痕,神无喉咙涌上一阵泪意,神无咬着唇。

他别开脸,哽咽同时从应该紧闭的唇中冒出。

滑落脸颊的泪水在下颚凝聚,化成小水珠滴落在男人满是伤痕的胸口上。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神无抱紧怀中的鬼。瞬间脑海中浮现幼年时的记忆,绿色林荫公园一角的樱花路上眼神冷冽的男子——两人没有任何交谈,只是瞬间的邂逅。现在她明白了,那是预料之外,恐怕对他来说是类似意外的相遇吧。那时候她为什么没发现那种违和感呢。那肯定是血腥味。没有对濡湿的漆黑衣服探究就走了,那时候他肯定置身于痛苦中吧。

神无用力咬唇,堵住哽咽声。

在这里的是,被寻找、被否定、放弃所有的过去的自己。那时候的她期盼世界终结,认为只有死亡才能解救自己。

因为烙印而衍生的欲望的憎恶不断压迫她,让她忘记了平稳的生活该是如何样子。那眼睛中的世界时一片黑暗。对神无来说,盛开于胸前的花事绝望的象征。而桦鬼身上也背负着同样意义的东西。

鬼头这个沉重的名号,对他来说是什么呢。对执着该名誉、努力夺取的人来说,有价值的不是他本身,而是他继承的“鬼头”之名。那过去应该没有人爱过他本身吧。那些宣告着他面临过无数次丧命危险的伤痕,到底有多少人会感到心疼呢。被追赶得放弃了求助的男人,为了掩盖痛苦因此采取了伪装。

压倒性的存在感,也许就是他为了回应周边人的要求而营造的。如果真是那样,到底有多少人真正承认过他自身的存在呢?

连家人都叫他做“鬼头”——神无察觉到其中隐藏的含义。

尽管相似,但他跟自己不同。

神无不由自主再次哽咽出声,垂下脸。

她身边有一个拼命保护自己的人。尽管没用却拼命想要守护她的人。

即使被众人追捧,却没有谁对拥有鬼头之名起的凄惨的鬼交心。

【四】

视线溃散,桦鬼茫然地眺望着覆盖了一层薄膜般轮廓模糊的世界,好一会儿后才知道身处自己房间。他稍微动动身体,尖锐的痛楚让他皱起眉头。眼神游移,他看到了浴衣的衣襟和渗血的绷带。他护着伤口,缓缓撑起身子。

把毒箭连肉拔掉后的记忆一片模糊。伤口被包扎了,就是说当时身边有其他人。为他铺被子、换浴衣的肯定也是那个人。

桦鬼呆呆地看着右手。这首应该为了止血按住左肩的。

因为受伤程度无意识采取行动的身体。虽然脸皮带肉把毒箭拔掉了,但不等于毒素完全被清除了。再加上出血——刚才的他即使晕倒了也肯定不断出血。

“谁……?”

他发出沙哑的声音,以因高烧而炽热的眼睛环视四周。但广阔的房间内没有人影。过去没被包扎过的身体,现在却被白色绷带包裹着,这让他很疑惑。彷徨的视线停留在盛着谁的脸盆和毛巾上。旁边还有一杯水,再过去一点是兔子毛玩偶。为什么毛玩偶会乖乖的在这里,他疑惑地触摸玩偶,视线的晕眩让他恼火,他放开毛玩偶,拿起水杯一口喝尽。

放好杯子后,他终于察觉自己有多渴。桦鬼深呼吸,眺望别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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