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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蛇异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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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罗汉还想举起枪来,聂明帆挡住了他:“你的孙子都出世了,何必……”

度罗汉明白这话的含意,他放下的枪。

第二天天亮时,黄接生婆坐在寨门的石鼓上。

寨子里有人问:“累坏了吧?”

“累什么坏?倒是把人吓死了!”

“你被金子吓死了吗?山鬼给了你好多金子,发了横财吧?”

黄接生婆从怀里掏出两砣金子,丢在地上:“这背时财!我怕的是这大山里从此不安宁哟。”

有人蹲在地上拣起金砣看,努力地想抠一块下来,但是它浑然一块,却抠不下来。

土老司缓缓地走来,问:“有些什么异象?”

黄接生婆凑近土老司的耳朵,悄悄地说。“把我骇惨了!你道相瑛生了一个什么?生了一个蛋!”

黄接生婆是在压低声音说话,但是她大声武气的习惯了,压低声音也让躲在土老司身后的人听清了。她的表情那么惊骇,让村寨里的人不能不激发起好奇心,纷纷支楞起耳朵侧头倾听。

“我接生了多少小人,哪有这样的?相瑛生了一个红色的蛋!滑溜溜地似蛇蛋,我正骇怕,失手把蛋滚落在地上,只见蛋壳里突出一只尖齿,把蛋皮咬开一个洞。我看清楚的是一只尖牙!”

“后来呢?”所有的人都在问。

土老司回头看见这么多的狐疑的脸。

“后来呢?钻出一条蛇吗?”

“钻出来可能是妖怪?”

黄接生婆赶紧自己掌嘴:“我答应了山鬼不说的,你们看,我这张该死的嘴,什么都要说。我要遭报应的。”

土老司威严地瞪眼:“说出来,不说?你过得了吗?”

这倒也是,有奇异的事不说来对于黄接生婆这样的人能做到吗?挨刀子她也要忍不住地说出来:“先从蛋里钻出来一个头,眼睛亮哟比金子还亮,亮得似两颗星星,她一生出来就睁开了双眼!没有哭,身子、腿、脚、臂和手掌都在划拉,划拉着划拉着,一个细腰的女娃就钻出蛋壳了。是女娃,细细的腰。但是平常人家娃儿生出来不论男女都是鼓鼓的腹,哪里有这样的细腰脉嘛!”

众人惊叹:“哟,怪胎!”

“异样,怕是要出事哟?”

“可不是!我的腿都软了。看着那小东西自个儿溜到相瑛的身上在找奶吃!”

土老司提醒她:“你应该一把掐死她!”

“我敢吗?那山鬼就在门外。他一身的好力气,背起我,走山路如风一般地快!”

土老司叹口气。

接连几天,寨子里都在讨论一件事,相瑛生的是什么?如此异样,莫不是寨子里的厄运就要来到?

寨子里很长的时间人们呶着嘴歪向雪宝山上,问土老司:那孩子,那一个女娃,到底是人还是山鬼?我们该怎么办?

土老司说:“遇到这种奇事,是该想点办法了!”

这些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刻在聂明帆大脑的事,现在聂明帆关心的是:相瑛生下的女儿,后来这女孩子有什么结局?与相瑜有什么关连吗?

第五十二章 文狸与赤豹

相瑜是在带领尚领队和水底火焰进入黑嶂峡之后,兀自地跑开了,经过蚂蟥沟后,天已经黑尽了。她把睡袋铺在山崖之下干燥的地方。经历了那么多事,她真的感到很累,睡得格外的沉。

睁开眼时,天亮了。拉开帐篷,面对一张狗脸!不对,应该是狐狸。

这是毛皮艳丽的文狸,纯白的底色,相篏着火红与金黄色的条纹,仿佛一段斑爛的蜀绵,毛发一溜顺的闪烁着耀眼的光泽。最奇的是它的鼻梁上一抹金黄,白白的脸颊,尖尖的嘴角却是两抹红色的油彩,十分有趣,仿佛古装戏台上活泼的儿童装扮。显然,它恭立在帐篷前多时了。相瑜拉开帐篷时,它才睁开眼睛站立起来,低垂着头似有话要说,也作势转身欲逃。

相瑜害怕吓跑了它,露出浅笑对它看。除了大型的猛兽,你注意对着它们的眼睛看,如果你的眼睛写的是欣赏与善良,它们也会回报友好的眼神。

文貍安宁下来。把头更加低伏下去。

“你有事要求我?”相瑜与野生动物的接触并不是很多,毕竟是在渝州城里长大的孩子。能与野生动物相近的只有在动物园,但每次到动物园去玩,她在玻璃窗外或者栅栏外出现时,野物们无不欣喜地靠上来,相隔着铁丝网或者玻璃踊跃作态,翻滚或者扭动身躯,每次她要转身离开时,动物们的眼睛里写满话语,似乎都有无尽的依依地留恋之情。

文貍点头,脚步后撤,在峡谷的空地上还有两只文貍。这是一家子了,母文貍是通体的金黄色配以浅紫色的斑点,华贵的颜色,它正悲伤地嗅着地上的孩子,不断地用嘴翻动它的肚皮,仿佛害怕地上的孩子突然不动弹了。地面上躺着瘦小的身子的文貍,它有红、黄、黑的杂色纹理。如果长大一定是比父母都漂亮的文貍,但是它的腿骨断了,断骨头甚至戳出一小段来,伤口血肉模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已经奄奄一息。

相瑜知道了,文貍一家子都在求她,救救小家伙!相瑜拿出背包里的急救箱,跪下来为小文貍清洗创口、复位、包扎。小文貍没有哼叫,最后处理完毕,相瑜把文貍抱起来,交给母文貍。它的母亲慌乱地把它抱起来。

公文貍离开时口里嗿来一根带尖刺骨头,轻放在相瑜的面前。

相瑜问它:“你要谢我吗?”

公貍点头。一根光骨头,两端有连接的关节,应该是一条大蛇的脊柱上的骨头,在环扣的一端翘起一段尖刺,组成L型。骨头是空心的,尖刺的顶端也有一个细细地孔。“这是作什么用的呢?它们认为我也要啃骨头吗?”

不管怎样也算是文貍的礼物,相瑜把这段小骨刺放在口袋里。抬头间文貍已从崖壁倏然地跑开。

相瑜收拾完卧具。坐在背包上歇息一会。她想起刚才母貍盯着小貍的伤口,又盯着自己的手看时那种慌张又急切的眼神,到底是妈妈!相瑜想到了自己的养母,那么多的关心。相到生母,她到底是谁?想亲生母亲如何舍得把丢弃我的呢?找到她,一定要把这句话说出来:为什么不养我?为什么?

想得有些迷怔时,耳畔突然响彻低沉的啸声。睁开眼看时,一道红色的闪电袭过来。

那么矫健的身形,是豹!赤豹!它已经腾跃而起,猛烈地冲劲把坐在背包上的相瑜翻滚落地,还没站起来,豹已经翻转身躯再扑上来了……

真是一头好样的穿山豹,通体赤红的皮毛,一团熊熊燃烧的火!流线型的躯体,腾跃之间如一团火形篷然升腾,火焰长出了脚在窜跳!灼红的眼睛如火中的流转的精灵——火焰的灵魂,充满了热望和焦灼!

但是它要张开尖趾划向相瑜。

一声呼啸,一个身影从天而降。

一个人,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峡谷!

这实在让相瑜惊诧,原以为这峡谷里,遇到另一个比遇到野兽更让人吃惊,在这节骨眼上竟然有人突然出现。

当他的身影在峡谷地面晃动时,赤豹腾起的身姿突然收势,就地趴伏下来。来人是什么人?让刚才威风作势的烈豹噤如寒蝉!

第五十三章 驯豹

相瑜被豹子推翻在地上,她躺在地上瞄着从天而降的野人:

他在腰间只围着一块麻布片,浑身裸露着赤铜色的皮肤,分开站立的双腿裸露、肌腱分明的肚腹裸露、板块状的胸膛裸露,浑身裸露着是条状和块状的肌肉,鼓突的肌腱如一群小鼠在皮肤下窜动,。遮盖起来的是他的脸,两腮须发虬结,浓浓密密地遮掩了脸庞,头顶的发向四周篷开,如刺猬根根直竖。篷乱和不羁的头发下,目光却柔和、甚至有些游离,这么孔武豪放的却有忧郁的目光!

这是人吗?分明是一个野人,传说中的野人,说不定是站立的猿。野人有何目的?接下来是什么?相瑜心里忐忑不安,迷缝着眼睛,佯装昏迷。她在哪本书上听说过的:面对大型的食肉动物时,有时装死也是一种策略。豹算是大型食肉动物,野人呢?

豹也趴伏在地上闭着眼睛,似乎以假寐躲避野人的注意。

野人上前揪着豹的尖尖的耳根。此豹通身赤红却在两个耳朵尖上是两点白色,乍看上去是两个缺耳朵。野人对豹便有了奇怪的称呼:“粑耳朵,粑耳朵,粑耳朵,要干,什么呢?什么呢?”

他似乎要训斥豹,豹在他的训斥下也俯首帖耳。但是他的话语卡壳了,老是沉吟;“粑耳朵,要干什么呢?怎么,说它呢?”

豹大约也糊涂了,相瑜也糊涂了。他在想表达什么又一时想不起相应的词汇。呵!他原来会说话,他会说人话,而且是标准的当地的土腔土调!只是说得不算流利,词语之间要经过短暂的停顿才能连贯起来。

相瑜听他称呼豹叫粑耳朵,暗暗地发笑。粑耳朵在山下特指一种男人,被堂客管教得服服帖帖的男人,在婆娘面前很怂很听话的男人。应该说而巴女泼辣,细皮嫩肉的却口角伶俐,会撒骄会做媚态会灌男人迷魂汤,会吵会骂会揪着男人的耳朵团团转,管教男人有无穷无尽的好手段!当巴女的粑耳朵不冤枉,巴渝的男人们当得乐滋滋,并相互调侃:你们是怕堂客的粑耳朵,只有我的堂客不怕我,我的耳朵比蜡做的硬,只是见不得常客发火。

但是呼唤豹是粑耳朵是否小气了一些?也有些不伦不类,此豹无论雄雌,可能明白含义后一定会强烈抗议。

他手上的劲道可能在思考词汇时放松一些,粑耳朵赤豹便挣脱他的手,悄悄地后退,蹑足溜走。已经窜到旁边正欲抬起身子腾然跳开时,野人醒悟,弹跳起来,身形之快,一步就蹿近,伸手又去揪豹子的耳朵。豹子伸出利爪阻拦,来野人却用另一只手揪起它的尾巴。豹子被揪牢尾巴后顿时没了脾气,就地一滚,肚腹在上,屈肘扭摆身躯。来野人伸手摸挲豹的颈项毛,豹便微闭眼睛,享受野人在颈项的搔动,如城里的人在轻抚一只波斯猫。看来野人与豹之间常玩此类的游戏。

野人把豹子拖行到相瑜的面前:“它不应该,对你调…什么呢?”

调情?调笑?只能是调皮了!“调皮?”

来野人高兴起来:“对的,调皮、捣蛋!就是指不能的玩笑、游戏!”

相瑜没办法装昏迷了。

他哈哈大笑,“我知道你没有睡着,你睡了那么长的时间。一直睡了好多天都没醒来。起来吧!”他在说谁?自己并没有睡多长的时间。

相瑜又迷糊了,只是现在不能再装昏迷了。她坐起来,睁大眼睛看着他。想听他继续说什么。

来野人竟然羞赧起来,这么粗鲁和力量充足的一个野人竟然在她的眼光的注视下低垂下头,有些不知所措地搓动着手掌。相瑜放心了,他不但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在自己的目光注视下,他却有了小男生在漂亮异性面前的忸怩。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把豹子头按住,说:“你坐过它的。坐过。坐!”

相瑜不知所措,让自己坐在粑耳朵的身上?它是一只豹子!自己几时坐过的?

他还对着相瑜笑。见她不动身,他伸手要来拉她。相瑜赶紧挪步,连不驯的烈豹都对他如此乖巧,敢不听从!她试着轻轻地坐在粑耳朵的腰上。豹的毛皮好光滑!坐在豹身上真安逸!

也许是坐的位置不对,粑耳朵哼哼地低吼。

他拍拍豹的肩胛处,示意她坐在靠前的位置,相瑜挪上来后,问:“骑吗?”

他偏头想想,“骑!”笑了,为又复习到一个新的词汇高兴,“骑!骑!骑!”

他拍拍粑耳朵的头,豹起身,相瑜赶紧抓牢它的耳朵。豹起步,相瑜伏在它的背上避免跌下来。

相瑜一时间都恍惚了:自己以前真的骑过粑耳朵吗?他是什么意思呢?他却兴奋异常,双眼闪射出光芒:“快!快!走!”

野人在豹尾后跟着,大声地扬手呼喊豹子快跑。豹子回头瞥见他松手,腾然翻身,甩臀把相瑜抛下来,然后前蹿而去。相瑜跌坐在地上时清醒过来:自己从来没有骑过豹子,粑耳朵似乎也不习惯有人骑它。

豹子的逃窜的速度够快,野人的速度也不慢。公平地说豹的速度稍快,但是它跑几步后会停下来歇息一会,野人的速度稍慢,但是野人一直跟随着没有歇息,两者之间一直没有拉开距离。为了摆脱野人的追逐,豹会突然扭身回转,在空中画出完美的弧形,野人也蹬踏出完美的的弧形,一直相跟着,他们两次从相瑜的面前窜跳而过。

这一切把相瑜看得目瞪口呆。

最后从峡谷的端头,野人和豹又相随着走过来。豹在喘气,野人也在喘气,但是野人手里揪着豹的颈项毛,豹子有点耍赖皮似地拖拉在地面上,由野人拽着它走。

到了相瑜的面前,野人和豹都止步,野人累坏了豹也累坏了,两者都望着她,猛喘粗气。

相瑜不知为什么,面对两野物突然哭起来,自己经历的是怎么回事嘛?

她的眼泪一滚落,野人便慌了神。也张开大嘴对着峡谷上方哭起来,“哇——”他的哭声响亮、绵长,不象是哭声倒是一腔幽怨的野狼在嚎叫。

他哭,相瑜就闭嘴了,与一个陌生的野人有什么好对哭的吗?相瑜看着他。他也闭嘴看相瑜,如做游戏一般菀尔一笑。

他在哄自己,他害怕自己不开心。这个野人!

他又把粑耳朵揪过来,“骑!”

相瑜无可奈何地又骑上去。豹子跑累了,纵跳不起来,便一步一步地走上前。

相瑜救护的文貍的一家也出现了,它们站在山崖上,公文貍背手站立,母貍怀抱着受伤的幼狸笑咪咪地瞧着,真是有趣的一幕:

峡谷里,一个细腰的女子骑在火焰般的赤豹上,一个几近赤裸的男人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守护。

第五十四章 飞

野人对教相瑜骑豹乐陶陶的。他始终咧嘴大笑。

相瑜最初骑在豹上有些巅簸,骑行一段之后,人与豹便浑然一体了!身形能跟随豹的步伐摇动,合着豹的步韵,晃动得有滋有味!

“走,上山岗啰!”

“上山岗啰!”野人也欢呼。

“太阳出来嘿哟满山岗哟,哦嘿!”

“哦——嘿!”野人合声!他可能好久没有这样欢呼过了,跳起脚喊,把手爪抓向太阳。

“背起锄头,不对,骑着赤豹哐当嘿走四方哟——哦嘿!”相瑜唱得是巴地的山歌。太阳在巴地是稀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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