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别无选择-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灌木丛中传来沙沙声。
我没有多想就闯了进去。里面有两个男人,一个穿着家常便服,另一个正坐在他腿上,穿着牛仔裤,比他年轻得多。穿便服的家伙嘴里淫荡地尖叫一声。我没有退出去,因为我前面听见过这个男人的声音,就在几秒钟前。
他就是那个叫着“嘿!”的人。
“你们见过一个男的带着一个小女孩经过这里吗?”
“你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我上去对着他脸就是一记耳光。“见过他们没有?”
他流露出的震惊使受到的伤害显得微不足道。他指着左面。“他们朝那条路上去了,男的带着个小孩。”
我连蹦带跳地返回原路:好哩,这就对了。他们正朝上面那片草坪窜回去,如果他们走的是那条路线的话,就会在离我停车不远的地方出现。我又甩开胳膊跑了起来。途中碰到几个坐在墙头上的男妓,其中有一个引起我的注意——他的头上扎着一块蓝手帕——朝我点点头,示意我继续顺着这条路追赶。我点点头,示意谢谢他。我继续跑着,能够看到公园的灯光了。就在那里,在邮筒的前面,我看到那个穿法兰绒的男人带着塔拉一闪而过。
“站住!”我大喊着。“来人哪,快截住他!”
但是他们不见了。
我呼哧呼哧地一边沿小路而上,一边大喊着救命。没人作出反应,也没人应声。当我到达恋人们经常在此饱览东岸景色的瞭望台时,我又看到了法兰绒衬衫。他翻过墙,钻进了树林中。我一路跟踪。但转过墙角时,我听到有人高喊:“不许动!”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个警察。他拔出了手枪。
“不许动!”
“我的孩子在他手里!这边!”
“是塞德曼医生吗?”
这个熟悉的声音来自右侧,原来是里甘。
什么事……?“哎,跟着我就是了。”
“钱呢,塞德曼医生?”
“你不懂,”我说:“他们刚刚翻过那堵墙。”
“谁?”
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两个警察正拿枪瞄着我,里甘两臂交叉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蒂克纳在他身后出现了。
“我们来谈谈这事,可以吗?”
不可以。他们是不会开枪的。或者即使开的话,我也不是很在乎。所以我又跑了起来。他们随后追上来。两个警察是年轻人,体力自然很好。不过我心里如油煎火烧一般,简直要疯了。我跳过那道栅栏,栽倒在斜坡上。警察跟在我屁股后面,不过他们跑起来自然就小心多了。
“不许动!”他又喊了一声。
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哪有工夫张嘴对他们进一步解释。我希望他们与我待在一起——不想让他们追上我。
我蜷曲着身体,向山坡下滚去。身上和头发到处都沾满了十草。尘土四散飞扬,呛得我连连咳嗽。就在我加快速度的当口,我的肋骨撞到一棵树干上。我听见嘭的一声闷响。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山风吹来,我险些失去知觉,但我咬牙挺住了。我滑到一侧,返回小路。警察的手电光束追踪而至。虽然看得见亮光,但他们落在后面很远。好极了。
站在小路上,我忽地向右看去,接着向左瞅瞅。没有法兰绒或者塔拉的任何踪迹。我再次盘算着他可能选择哪条路逃跑。却一点主意也没有。我停了下来,警察不断向我逼近。
“不许动!”警察又喊了一声。
机率对半均分。
我本想冲向左面,重新融人黑暗,可是我看到了扎着蓝手帕的年轻人,就是先前向我点过头的那个人。他这次摇摇头,用手指向我后面的方向。“谢谢,”我说。
他可能说了什么话作为回报,但我已经上路了。我急忙回头向上,朝我先前挤过来的那道铁丝网格栅栏奔过去。我听到了脚步声,但是它们离我太遥远了。我向上望去又看到了法兰绒衬衫。他正站在地铁台阶的灯光附近,似乎正试图歇口气。
我跑得更快了。
他也是。
我们之间大概有50码的距离。但是他还带了个孩子。按理说我能追上他。我继续跑着。这时那个警察又喊了声“站住!”,我猜不过是换了个说法而已。我是多么盼望他们不要开枪。
“他回到街上了!”我大喊着。“他带着我女儿。”
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到达台阶处,一步跨三级台阶。我又来到了公园外面,就是玛格丽特·科宾圆形广场的福特·华盛顿大道后面。我朝前面的操场上望去,没有人活动。我朝下面的福特·华盛顿大道扫了一眼,发现有人正在卡布里尼大妈高中附近跑动,就是学校附属教堂的附近。
脑子里闪现出一些奇怪的事。卡布里尼教堂是纽约所有的教堂中最离奇的地方之一。齐亚曾经拉着我去那里望弥撒,但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这个教堂会成为旅游点。我很快就明白它的魅力所在。卡布里尼大妈死于1901年,她的遗体经防腐处理后保留在一大块有机玻璃模样的材料里。那就是圣坛。牧师们在她的遗体/桌上做弥撒。不,这可不是我虚构的。给卡布里尼大妈处理遗体的那个家伙还处理过列宁的遗体。这个教堂对公众是开放的,里面甚至还有一个礼品商店。
尽管我觉得两腿沉甸甸的,但我仍继续前进。再也听不到警察的声音了。我迅速朝身后扫了一眼,手电筒的光芒已遥不可及。
“在这边!”我大喊着。“卡布里尼高中附近!”
我又撒腿狂奔起来。我跑到教堂的人口处,门锁着。法兰绒衬衫杳无踪影。我朝四周看了看,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我被他们甩掉了,他们不见了。
“这边!”我大喊着,希望警察或雷切尔能听见我的声音,当然他们都能听到就更好了。
但是我的心沉了下去,我的机会,我的女儿再次看不见了。我心事重重,就在这时听到发动汽车的声音。
我的头猛地转向右面。瞅了眼大街,撒腿跑了起来。一辆汽车启动了,就在我前面大概10码远的地方。是辆本田雅阁。我记下了车牌号码,即使我知道它可能是个假牌子。司机仍在试图把车开出停车点。虽然我看不见他是谁,不过我不会浪费掉任何一次机会。
这辆雅阁车刚刚绕开前面那辆车的保险杠,准备启动,这时我一把抓住驾驶座旁的车门把手。真是万幸——他没有锁上车门。我估计是没有时间,因为他一直是匆匆忙忙的。
就在短暂的瞬间发生了几件事。当我想把车门拉开时,透过车窗我看到了里面的情形。的的确确是那个穿法兰绒衬衫的男子。他迅速作出反应,一把抓住车门,拼命想把它关上。我更加用力地拉着,门开了一条缝。他踩下了油门。
就像人们在电影里看到的一样,我试图与汽车同步。问题是汽车跑得比人快,但我决不罢手。人们经常听说这样的故事,说是在某些场合人会爆发出非凡的力量,说是一个普通人为了把爱人从汽车轮下救出来,能把汽车抬离地面。我对这些故事嗤之以鼻,也许你也是这样。
我并不是要说我抬起了一辆汽车,但我把汽车拽住了。我把手指楔进汽车,缠绕在前后门之间的缝隙里。我的两只手都用上了,决意把手指变成老虎钳。无论如何,我决不会放弃。
如果我拽住,女儿就会活着。如果我松开,女儿就会死去。
忘记了全神贯注,忘记了仔细思考。这个念头,这个等式,就跟呼吸一样简单。
穿法兰绒衬衫的男子把油门踩到底,汽车开始加速了。我双腿一蹬离开地面,但没有可以落脚之地3它们顺着后车门滑下,噔的一声撞在地上。我感到脚踝处的皮肤被人行道刮破了。我拼命地想重新找个立足点,但找不着。虽然剧痛钻心,但这微不足道。我死死地拽着:
我知道,目前这种状况对我是不利的。不论我多么坚韧,不可能坚持更长的时间。我得动一动。我试图挤进汽车,但我不够强壮。我悬在半空中,两臂拉直,再次跳了起来。我现在身体呈水平状态,与地面平行。我展开身体,右腿向上够去,缠住了什么东西。原来是车顶的天线。那东西能挂住我吗?我想它不能。我的脸紧贴着后座窗玻璃,看到了车里的小坐位。
里面是空的。
我再次惊惶失措。我感到两手在滑落。我们只开了大约二三十码的样子。我的脸贴着玻璃,鼻子磕碰着窗子,身体和脸遭受着撞击和刮擦。我看了看前座上的孩子,一个令人无法忍受的事实使我的双手偏离了车窗。
思维再次变得不可思议。我最初的想法是个典型医生的想法:这孩子应坐在后面。本田雅阁的客座上有个气囊,12岁以下的孩子禁止坐在前座上。另外,小孩子应坐在合适的车座里才行。事实上这是惯例。不上坐位,而且在车前头……那样很不安全。
可笑的想法,或者也许是自然的想法。不论哪一种,那都不是使我丧失斗志的原因。
穿法兰绒衬衫的男了把方向盘打到右边。我听到车轮嘎嘎的尖叫声。汽车猛地停下,我的手指脱离了。现在我没有什么可以抓住的东西,半悬在空中。身体重重地跌在地上,就像块石头一样在人行道上滑动着。我能听到身后的警笛声了。我想那是来追这辆本田雅阁的。不过这倒不算什么。尽管我只是瞥了一眼,但对于了解真相来说已经足够了。
车里的孩子不是我女儿。
二十八
我又住院了,这次是在纽约长老会医院里——我事业起步的地方。虽然他们没有拍X光片,但我坚信他们发现我断了一根肋骨。除了打止痛针外,对此谁也无能为力。这样对身体有害,不过也不算什么。我的擦伤不轻。右腿上有一个口子,看上去像被鲨鱼咬了一口。两个胳膊肘的皮肤都被擦掉了。不过都不碍事。
伦尼来了。我渴望他过来,因为我的确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处理。起初,我差点相信我犯了个错误。孩子的模样总是在变,是吧?我从塔拉六个月大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见过她。这段时间她长了不少,会从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成长为瞒跚学步的儿童。当时我被挂在一辆行驶的汽车上,大声地哭喊着。我不过是匆匆瞥了一眼而已。
但我知道。
汽车前座上的那个孩子看上去是个男孩。可能两岁多,不到三岁的样子。他的皮肤和肤色太苍白了。
不是塔拉。
我知道蒂克纳和里甘满腹狐疑。我乐意配合。我还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查明赎金的秘密交货地点的。直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雷切尔的面。我想知道她是否也在这栋房子里。我还想知道赎金、本田雅阁和穿法兰绒衬衫男子的下落。他们逮住他了吗?最初是他绑架了我女儿吗?或者说第一次赎金的秘密交货地点难道也是一场骗局?如果是这样,那我妹妹斯泰西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总而言之,我被搞糊涂了。这时伦尼进门了。
他一阵风似的冲进门,穿着件宽松的卡叽布裤子和一件粉红色的衬衫。眼神中露出恐惧、受惊的表情,这使我回想起我们的童年时代。他把一个护士推到一旁,来到我的床头。
“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正准备概要地对伦尼讲讲情况时,他举起一只手示意我停下。他转向护士请她离开。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他点头示意我重新开始。我从在公园里看到埃德加讲起,讲到了给雷切尔打电话,她的到来,她准备的那些电子小玩意,索要赎金的电话和秘密交货地点,一直讲到我冲向那辆汽车。我还把在此之前CD的事和盘托出。伦尼打断了我的话——他总是打断别人——但不像以往那么频繁。我看到他的脸色有些异样,也许——这事我不愿向深处想——不过也许是因为我对他不信任使他伤心了。这种脸色一会儿就消失了。
“有没有可能是埃德加在耍你?”他问。
“出于什么目的呢?是他的400万美元白白打了水漂。”
“如果是他设下的圈套呢?”
我一脸苦相。“这根本就不合情理。”
尽管这话伦尼不喜欢,但他也没有作出反应。“那雷切尔眼下在哪儿?”
“她不在这里吗?”
“我看她不在。”
“那我也不知道。”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儿。
“也许她回到我屋里了,”我说。
“噢,”伦尼说。“有可能。”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相信的成分。
蒂克纳推开门。太阳镜顶在他刮得光光的天灵盖上,他脸色窘迫;如果他弯下脖子,在脑门上画一张嘴巴,看着就会像又多出一张脸。里甘紧跟在他屁股后面,也许是那颗黑痣影响了我观察他的角度。蒂克纳首先开口了。
“赎金这事我们知道了,”他说。“我们知道你岳父又给了你200万美元。我们知道今天你拜访了一家叫MVD的私人侦探所,索要你妻子一张CD…ROM的密码。我们知道雷切尔·米尔斯与你在一起,并且不像你先前告诉里甘的那样,她根本就没有回华盛顿。因此这些我们都略去不谈。”
蒂克纳靠得更近了。伦尼盯着他,随时准备猛扑上去。里甘双臂交叉着,倚靠着墙壁。“因此我们就从赎金开始谈吧,”蒂克纳说。“钱在哪里?”
“不知道。”
“有人拿走了吗?”
“不知道。”
“你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告诉我把钱放下。”
“‘他’是谁?”
“绑匪。打手机的人。”
“你放在哪里了?”
“公园的小路上。”
“之后干什么了?”
“他让我向前走。”
“你走了?”
“是的。”
“之后呢?”
“这时我听到一个孩子的哭声,有人开始撒腿就跑。后来一切都乩套了。”
“那钱呢?”
“我告诉过你。我不知道后来钱咋样了。”
“雷切尔·米尔斯是怎么回事?”蒂克纳问。“现在她在哪里?”
“不知道。”
尽管我看着伦尼,但他正打量着蒂克纳的脸色。我等着。
“你骗我们说她回华盛顿了,有这回事吗?”蒂克纳问。
伦尼的一只手放到我肩膀上。“不要一开始就误会了我的当事人的声明。”
蒂克纳做了个怪脸,好像伦尼是天花板上扑通一声掉下的一团粪块一样。伦尼泰然自若地回眸盯着他。“你告诉里甘侦探说米尔斯女士在回华盛顿的路上,是吗?”
“我说过我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